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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镜理

    虞寿从露台阴暗处走了出来,嘴角弯弯,笑得冷中带艳。

    “我可没说,这个你直接问了本人不是更好。”

    “妾只是妖仙进阶,位阶低下,这等冒犯神威之话哪里敢问的。”虞寿嘴里谦和谨慎,身形动作却又随意大胆,走过去坐在了太瑛椅榻的扶手上,温柔体贴地为他换上一条新凉巾。

    明伏蚏笑眯眯的揶揄,“寿姑娘是陛下面前的一等红人,自然不同于其他仙人。这是云泥之别,不可比较,不可比较。”

    虞寿扑哧一笑,话里带话阴凉凉地,“明大师又来戏弄人,什么云比泥之类的,翻手为云,覆手成雨,跌落地面也不过是泥浆飞溅,哪有什么可说道的。虽然国务要紧,身体却也是应该要注意的,该休憩的时候还是好好的静养比较好。”

    “哈哈哈,寿姑娘说的极是,正好我有些东西忘在了殿中,不便再闲置时间了。寿姑娘来坐这里。”明伏蚏哈哈地笑示意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她,似乎心情极好,站起来便要走。

    “明大师给虞寿让位可真是折杀了妾,取物这等小事何不让宫人去做。”虞寿见明伏蚏要走,笑着恭声挽留,明伏蚏却不以为意,很笃悠悠地向门外走去。

    太瑛却叫住了他,说道,“也好,你新整理的东西,等会拿来给我。”

    明伏蚏已经走到了门口,回头看了虞寿一眼,应了一声便去了。

    虞寿笑着送明伏蚏出门,转身折回来,站在太瑛面前,脸上有些倨傲,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太瑛闭着眼似乎不在意,半晌才凉凉地道,“有话就说,明伏蚏去了也不过就盏茶的时间。”

    “也没什么好说的,”虞寿见他给自己台阶下,也不拿乔,往旁边椅子上一坐,“只是我记性不太好,有些时候不确定忘了哪儿了,需要与你对一对,免得时间长了,出个什么差错对谁都不好,是不是?”

    太瑛睁眼瞥了瞥她,又重新闭上,什么都没答。

    虞寿倒也不急,掰着自己的手指头慢慢说道,“大局为上,身为天帝的要弄几个玩物在身边消遣还是障眼,我是没意见的,不过玩物也只能做玩物,不能越的矩事先都划清了范围让人看清明白不敢逾越才好。”

    “我知道。”太瑛答的浅淡,仿佛漫不经心。

    “哎,虽然现下里情势严谨,我却舍不得你如此辛苦,下个月的大宴,还是要照例置办,不过我觉着人丁还是更众多些才显得出皇家气派。下次的宴会,多请些仙众女眷出来,台阶下面的位置坐得满热热闹闹才好。”虞寿咯咯娇笑,“台阶上的正妃位空置着也就罢了,下面可不能少人,是不是?”

    太瑛听着她话里有话的暗示,明显是告诫他不能动联姻大婚的脑筋,虽然不大高兴,却也不没有说话。

    “呵呵,母亲可怜儿子孤苦是一片爱心,子承母志也是孝,你若是为难,我倒是不介意做做恶人……”

    “你还是保着自己为先,其他的事无需你太过担心。”太瑛看了她一眼,“这等小事也凭你记挂多时,若是实在看不过眼就先将主位旁的偶座去掉就是,这样你可安心了?”

    虞寿微微扬着脸,睨他一会,宛然一笑,“我自然信你,女孩家不过就是求个安心而已。该留着的还是得留着,就要别人看得见,摸不着;该是谁的,叫别人都睁着眼睛看看清楚了。别让谁阿猫阿狗的进了门随便乱占别人的位置。”

    “我懂得。”太瑛语气冷淡,虞寿看他一眼,知道他承诺了不会联姻。目的达到再说下去就惹人厌了,顿了顿便转了话题,“仔细看的话,你真是几乎无缺陷的完神了,如果没有她……”虞寿说了一半,见太瑛拉下凉巾遮住自己的眼,表示不想听了,就将话尾吞了回去,笑道,“明大人这就该折回了吧,事物操劳,新帝陛下抱恙身体还是早些休息吧,妾不再叨扰了。”说罢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虞寿走后,太瑛躺了不多久,明伏蚏又懒洋洋的踱了回来,“不管合不合适,都先争了再说……怎么都不看看坐得下是一回事,坐不坐得住是另一回事,至于坐不坐得舒服,更加是说不清的难事。哎……不管什么世道,还是想不通的人更多啊。幸而我不在那个位置上,这些就权当做笑话看了。”

    “你如此炫耀事不关己,我倒想看看你事关体己是什么表情了。”

    太瑛阴阴的话还未落明伏蚏已经叫了起来,“哎哎,别,陛下若是不喜欢这样的话题,臣下可以换一个讲。”说着,将手中捧着的几部一手札放在他面前,神秘地一笑,“比如,看看已经成为传奇的前辈所写的故事。”

    太瑛拿过放在最顶层的蜡黄色封皮,蓝色绸带捆绑的那卷,翻开,

    此之一为警告

    汝,执念于旷久之时旧恨,终日抱怨之声不绝于耳,何日歇止?

    今吾将要启程去往命中最重要的地方

    吾即将面临争斗

    旧日残影日渐漫涨,交织充斥于吾之世界

    然某人抑或某物,似筹谋策划陷吾与万劫不复之境

    吾之不得已,必强吾之灵魂体魄

    万千世界终虚假,吾意亦为彼之真实,以此立誓

    吾之真实末世永存,皆因汝为吾之爱人

    吾必永世绝口隐匿真相,若汝使吾衔恨于汝

    吾,即为彼界皆之真实

    此将为最终之一契机

    汝之谎言已然失效

    旧日残影日渐漫涨,交织充斥于吾之世界

    然某人抑或某物,似筹谋策划陷吾与万劫不复之境

    吾之不得已,必强吾之灵魂体魄

    万千世界终虚假,吾意亦为彼之真实,以此立誓

    吾之真实末世永存,皆因汝为吾之爱人

    吾必永世绝口隐匿真相,若汝使吾衔恨于汝

    吾,即为彼界皆之真实

    又是大段的文白参杂的文字,御惠的文字总是深沉而像隐藏着巨大秘密一样,当然,他的确是藏着极大秘密的。

    太瑛仔细看了一会,“皆之真实?他倒是很直白。”前言上先写上一段莫名其妙的话绕别人,最后加上一句,我,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相。或者说,他掌握着这个世界的真相。

    “他一向如此,不过这也并不算是说错。”明伏蚏手里拿着别的卷轴,不急不缓地翻看。“我觉得,你应该看看这一篇里,一个叫镜的故事。虽然是当做一个故事来写,却很有点别的味道。”

    这些卷轴都是明伏蚏事先整理过的,他判断的最优价值的信息,必然是最值得参考的,太瑛慢慢翻看内容。卷轴的前面是一些御惠对于很多深层次术式的原理解析,包括对星川的探索研究理论,最后,才是那一篇像是放错了地方的故事。

    镜者,双者。

    贰生世界,镜花两端……

    这是御惠的猜想。太瑛看了开头,就发现了这篇故事通篇,其实就是在阐述他对于这个世界的某一种空间理解。在镜这个理论条件下,可以认为世界其实是两个双生子般一模一样的相对存在,就像是镜的两端,互不干扰,又互相对应。并且按照镜的特性,有现存的这个世界,就必然还有另一个一模一样的空间存在,也就是说,无论人,还是神,又或者是天地万物,都一分为二在镜世界的两端生存,以“∞”的形式循环和转换。可以说,有两个一样的空间,也可以看做是初始之天就将所有的意识都分成了两部分。

    “怎样……很有趣吧?”

    太瑛哼笑了一声,“以镜的方式来说明阴阳之道,倒也新奇。”

    明伏蚏放下手里的卷轴,看着太瑛沉思的脸色,“假如,阴阳永隔的世界,其实是相通的,而在另外一个空间里,还有一个自己存在,也许因为循环流转的力量,以及相同个体之间的斥力永不得相见,那么,只要改变点什么……”

    “如果一分为二的个体一定要留驻在两端的空间,就可以利用这一点,让循环停止,存于现世的自己永远留驻在这个世界,就是实现了所谓的……永生。”太瑛合上卷轴,“如果想的更深远,又有能力做到,像这位御惠皇子一样野心勃勃,甚至可以无视规则,穿梭于两界之中,那么夺取另一半的自己,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吧。”

    “不错。正是如此。能够将阴阳世界的规则玩弄与股掌之间,那便是真正早已超脱了生死,真正达到了永生,如此厉害的人……”明伏蚏抚了抚自己的眉心,笑道,“现在连我都不敢相信他已经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囧。。。我自己看了一下上次的更新时间,是8月底。。。真是抱歉。。。本来想多存几章再发的,但是想想空缺了这么久实在是不好意思,还是发了。

    今年注定了的流年不利,9月头的时候工作上发生了很多事,家庭也有些变故,精神压力太大也就只能忽略这一头了。(众:你每次都有理由。。。)

    所幸人的运气都是曲线的,跌停之后就开始往高走了,10月我遭逢贵人,帮我解决了一直以来头痛的工作问题,终于,我身在曹营心在汉一个多月之后,下个月将要步入新单位了,希望年底了不要出什么其他的岔子,平安顺利到明年~~感谢感谢~~~~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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