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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章门将女

    参加春闱的举子们仍在京都等着放榜的日子,京都忽然之间便乱了起来,许多举子收拾了行囊却被阻在了城门口,愉王已经封了城门,宣布京都戒严,任何人不得在街道上走动,违者立斩不侯。

    仲睿卿从窗户中看了看外面遍布的军士,叹了一口气,真真是天命难违啊。

    那年仲禹岩得中解元,进京赶考,却连进士都不曾中,惨败而回,再不曾赴京参加会试,长房便开始衰弱,族长威信日降,好在长房嫡子自幼聪慧,原是指着双卿这次春闱高中,然,却遇上了这场太子主考,先有南征,后接宫变,开国以来从未有过的一场春闱,太子正疲于军务,京都人心惶惶,礼部是否还有太多是人力物力投入到此次会考已经很难说了,对于仲睿卿或是仲书卿来说,高中进士并非难事。然,如若像愉王的檄文所说那般太子弑父或单是愉王得胜,他们这些嘉元四十年的进士又当何以自处。

    仲睿卿看了一眼仲书卿,他仍旧如往常一般,读书习字,一副任它惊天巨变风云骤换我自岿然不动的样子。

    穆皇后急召雍王入宫,直问此事,水淳也不能确定这些事儿,穆家尽皆是文官,无法拿到真正的讯息,即便是拿到了,水淳一个只读过兵书的人也不能从那些芜杂的讯息中分辨出重中之重,面对有些慌乱的母亲,水淳只好安慰道,母后安心,二皇兄家学渊源定能战胜大皇兄。

    忽然,女史来报,愉王下令放出了刑部大牢以及在修建茂陵的四十万刑徒,配给武器,令其围攻皇城。

    穆后雍王脸色瞬间惨白,京畿两万人便已经难对付的紧,更增四十万。

    汉武帝时,太子刘据被逼反,发刑徒七十万,几乎攻占了整个长安城,丞相刘屈氂倾兵抵挡,数月方败。愉王发刑徒四十万,并京畿之兵,太子手中仅有宫廷及皇城的护卫军,战备等皆不如京畿军。

    这般而来连几日都不能了。雍王再也不能说出什么安慰的话了,穆后觉得很疲惫,示意雍王退下。

    含德宫得到这个消息要早穆后好一会子,章枢已经换上了战甲,长驱直入东宫。

    水湜刚宣了陆韬,未几谈论什么,内侍便将这军报呈了上来,水湜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个四十万刑徒意味着什么,再没心力管陆韬了,早先察觉到窦后与徐家联手,并未太过重视,窦后春秋已高,徐家文臣,至多不过为窦家谋取点生存之地罢了,竟不曾想到水汧护送贡品的时间有问题,愉王与窦后早已暗通款曲,茂陵四十万刑徒,怕是单愉王令并不能调用的了吧?嘉元帝驾崩,章算吴谦遇刺,简直是死局,水湜头疼的想,假若小十三在,指不定能拿个主意,现在身边竟无一可用之将,水湜抽了抽嘴角。

    章枢几乎与小太监的唱咏声同时入的大殿,但见水湜笔直的坐在大殿之上,眼神黯淡,竟像不知她进来了一般。章枢高声道,太子,愉王之军众,当何如?

    水湜苦笑道,何如?便是自当奋力搏命尔。

    说完倒将目光转向章枢,见章枢一身戎装,又问,贵妃意欲何为,亲上战场?

    章枢道,古有花木兰代父从今,本宫今便替父出战。

    水湜以手扶额,挥手示意内侍将章枢带走,内侍却让章枢一脚踹倒在地,章枢怒道,章氏一门尽皆战士,毋论男女。

    水湜只好道,请贵妃为顺王虑,三思而后行。

    章枢道,陛下驾崩,顺王必不得苟活,何来思虑?但请领兵与愉王一战。

    水湜仔细看了一下章枢,火红色的战甲,暗黑是战刀,英姿勃发,毫无近年在宫中的雍容贵气。慷慨赴死,目光坚定。这个小自己四岁的小阿姨,从未如今日这般的光华动人。

    陆韬忽然出声道,殿下,娘娘身份贵重,不可轻易涉险。臣请战。

    水湜将目光转向他,陆韬继续道,愉王虽发刑徒四十万众,然所与之兵皆出于京都武库,然,武库刀箭虽多,甲胄却乏,刑徒皆非兵士,章家军甚尔可以以一敌十,章枉将军虽驻守东山关,然,两日之内必能知京都之事,率兵抵京不过五六日的样子,章家军皆精良,殿下但须固守皇城七八日便可。且愉王发刑徒,必许之以利,殿下尽可诱之以利,以分其兵。一旦章将军发病南下,各路诸侯必能望风而动,大胜便指日可待。

    水湜道,七八日?

    陆韬道,是,七八日。

    水湜道,依卿所见,如何方可撑过这七八日。

    愉王的帅帐之中,一众谋臣亦是争论的面红耳赤,愉王麾下第一谋士孔昕以为然当速战速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皇城,再另谋他算。

    然其他谋士则认为当先等几日,让太子弑父的之事传遍京都,同时以手握之兵以迫太子。使愉王的登位变得合礼得民之心,占据天下言之利。天下顺位,当合乎万民之意,比如成汤伐桀武王伐纣。

    愉王在这两者之间徘徊,有倾向后者的样子,人总是这般,觉得大家都在讲的便是对的,大多数人在做的便是正常的,殊不知,往往处于劣势的方是对的,稀少的才是珍贵的。

    两日后,京都乃至周边数城皆盛传太子弑父自立,愉王发兵以正天下。

    愉王起兵之事,远在东山关的章枉已于半日前收到飞鸽传说,正全力调派章家嫡系军赶往京都。因着素日里章家势大,嘉元帝不喜,嫡系皆远离京都,驻守边镇,这般一来,便又使得嫡系常年征战,更加勇猛锐不可当,嘉元帝更加不喜,然后,便更不得回京。

    章枉将庶弟章植调到东山关,并抽调章植麾下军人驻守东山关,将章植与章林麾下所剩兵士尽皆带走,直奔京都,同时,通知吴谦吴训,辅国大将军遇刺一事,令吴谦仍驻守北关,吴训一同挥兵南下。

    愉王原是与西戎结了盟,欲使西戎出兵拖住章枉,而东戎一向虎视眈眈,定能同时进攻北关拖住吴谦,然,并不曾想过章枉竟能如此作为,收到章枉携重兵来攻不到半日便收到西戎的国信,言及不能协助,并发兵攻打东山关,章枉派使恫吓西戎,如若西戎发兵,章枉侥幸不死,必倾章家之力,协东戎一统戎国,反之,护西戎五年。愉王原只是让他们出兵拖住章枉,西戎自度无力灭杀章枉,也不敢信愉王能够绞杀章枉,更承受不起章枉的携怨报复,虽说富贵险中求,然,一国社稷不能冒这般之险,自断生路,先番盟约自当作罢。

    愉王恨的拍案而起,西戎王害我。便立时发兵攻打皇城,再不顾什么天意民心。

    第一日使刑徒攻城,伤亡两万余人,皇城坚若磐石,九门之中尤以陆韬驻守的承天门伤亡最大。

    次日单攻承天门,以期长驱直入前庭。

    下午,章枉调遣的离京都最近的章家军先锋军队,已经抵达京都城外九十里。预估章家嫡系四万大军三日便将抵京,至多五个时辰便可投入战斗,然,可怕的不是这四万人,而是章家那战无不胜的神话。

    一旦章枉抵京开战,定然打破诸王侯作壁上观之局,必须在二日内结束皇城的战争。

    孔昕随愉王同上了战场,宫中武库充盈,御林军护卫军勇武,守将果敢善战,中以一身量尚小着火红铠甲之人最为耀眼,真真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孔昕吩咐侍从道,着神箭手张虔射杀此人。

    侍从行了礼,便急忙去找张虔传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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