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2恩义两相煎
“阿杰！”舒同心头大痛,不顾规矩便要站起身来冲到堂下，身后的蚊子忙死死拉住了他,香堂已设,便是龙头也不能再阻止干预家法，何况老大的态度如此决绝，同哥就算拼了这龙头不做也是救不得杰哥了。
一直站在秦朗座后的小睿微撇了撇嘴，嫌弃的看了一眼舒同，自己弟弟这样了还不肯出头，还龙头呢！
堂上堂下,叹息之声不断,德哥看了一眼依旧绷着脸略无动容的秦朗，禁不住微微摇了摇头,默默转身，从刑堂执事奉上铺了一方白色丝绸的托盘中取过匕首：“蝮蛇一螫手，壮士即解腕，舍我手足情，恩义从此断！有请龙头大哥还血断情！”
社团入会，按规要歃血为盟，共饮血酒，之后若遇罪被黜出会，以龙头为代表，还血断情，以示相绝之意。
刑堂上众目齐集，舒同早已苍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蚊子忙在后面轻扯他衣袖：“大哥……”
又是这一声大哥……舒同心乱如麻的站起身，步履艰难的走到香案之后，机械地接过德哥递上的匕首，握在手中，慢慢贴近左手掌心，抱着最后一线希望看向秦朗，秦朗却只目视着前方，连一个眼神都欠奉。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阿杰罪名既定，清理门户，势在必行，身在其位，难以徇私，他何尝不想不顾一切的抛刀下堂，挡在阿杰前面保护他、心疼他，苦苦哀求老大饶恕他，管他什么龙头，管他什么规矩，管他什么人心不服、什么江湖嘲笑……
堂上堂下一众人等都紧张的注视着香案后方，见他手执匕首迟迟不肯落刃，都是暗暗叹息不已，一边是自幼敬重畏惧、从不敢违逆的兄长，一边是向来疼宠呵护、舍不得苛责的幼弟，今日这龙头可真是为难到家了。
手上的利刃闪烁着寒芒，香案上明亮的香火上已有香灰落下，四海是老大半生辛苦才好不容易创下的一方基业，是傲哥费尽心思才使得他们从一无所有一点点发展到了今天。现在，他们将四海交了给他，就是交托了全部，接位时老大的期许，傲哥的教诲，公司的存续，社团的安危，下面万千弟兄的依赖和信任，一切的一切都沉甸甸的压在了肩上，这份责任，他只能担也必须担……舒同闭起双眼，强忍住撕心之痛，锋利的刀尖缓缓入肉，在掌心斜斜的划出一道鲜红的血痕，他抬起头，含泪再看一眼冯杰，握起手掌，将流淌出的鲜血淋在了燃烧着的香火上。
“嗤……”几缕香烟窜起，香火暗了一下又重新闪亮，空气中有淡淡的焦味飘溢出来。
堂下跪着的冯杰颓然坐倒在地，鲜血洒落香头的那一串轻响砸断了他心头最后一根心弦，也敲碎了他仅存的一念幻想。
秦朗身后的小睿缩了缩脖子，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退后靠在了墙上，一步步悄没声的挪向门边。
还过血，德哥上前接下舒同手中匕首放回盘中，然后面对龙头单膝跪倒，高喝一声：“恩义已断，请龙头大哥赐家法清理门户！”
舒同握紧流血的左手，让那尖锐的痛感清晰的传入脑中，咬紧下唇，强迫自己点下了头去。
刑堂执事走到香案前捧出家法，德哥双手接过，转回身来，挥手令人将瘫软呆滞的冯杰拉起来，按上了刑床。
被海水长时间浸泡得灰白的修长双腿在日光灯下略呈现出了几分青色，因虚弱而略显松弛的健硕肌肤毫无抵抗之力的裸`露在清冷的空气中。
“啪……啪……啪……”竹板一下一下击在身上，每一道伤痕都是彻心的疼，冯杰苍白的俊颜因痛苦而抽紧，毫无血色的薄唇随着身体每一下辗转颤颤的抖着，竹板划过空中的声音象老大冰冷的话语，落到身上，一下狠过一下的抽打他着脆弱不堪的神经，那不断叠加得难以承受的火烫痛感折磨得他真想大声哭喊，一直仰望向堂上的琥珀色双目却意外干涩得没有一丝泪意。
原来，只有被在乎的人才有资格去哭喊，去流泪，去挣扎，去忏悔，一但没人在乎了，欲哭无泪的感觉竟是这样的苦涩悲凉难以言喻。
堂上堂下观刑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握紧了双手，一些平日与冯杰亲近的会众都不忍心再去看，人群后方，已经背靠上刑堂宽宽的门扇的小睿眼睛正四处乱转着，确定没人注意到自己之后，慢慢向后微退，在两扇门之间推开一条缝，闪身溜了出去……
***************
所谓的后面，实际上就是位于走廊尽头处的盥洗室。
此刻的小傲，已被脱去上衣，两只手被高高地铐在上方一根不锈钢水管上，仅仅足尖可以勉强碰到地面的双脚在撒了一汪不知是什么油的地砖上不住的滑动着，手腕处因持续承受重力而印出了两道深红色的血痕。
“怎么样？谁先来？”看够了这一场油上芭蕾的水警们嘻笑着捏着半截香烟，挤眉弄眼的互看着。
“老规矩。”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资深警员向前伸出了拳头。
“好。”几个人悠闲的拆起了石头剪子布。
“嘿！”一个大眼睛的年轻水警高叫了一声，其他人纷纷笑着让开了去。
大眼睛水警拽下口中的烟头，轻松的一弹，烟头稳稳飞出去，落在小傲赤`裸的背上溅出点点星火。年轻的水警得意的笑了一声，接过同事递到手边的电棍……
电击的痛楚用言语无法形容，仿似无数根巨针刺入身体，又象是道道灼热的火流在全身肌肉中穿行，小傲只觉脑中一阵晕眩，头胪劈裂般的爆痛，心跳和呼吸立时停滞，热、麻和剧痛令身体不由自主的抽搐了起来。
好一会过去，电棍离开了身体，小傲慢慢停止了抽动，全身脱力的垂挂在水管上。
“怎么样？”大眼睛水警笑着转头看向同事，却发现身后的几个人都露出了诧异的目光。
“丫的倒挺硬气的！”一个水警表示眼前的情形他很意外。
“嗯，没想到，有点刚性。”资深警员同意的点了点头。
“不是电傻了吧？”大眼睛水警有点明白哪里不对了，叫声，他没听到那本应听到的痛苦的嚎叫。
小傲紧闭口唇，面色苍白如纸，眼中一片淡漠的扫过面前的几个人，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
妈的！”那是什么眼神？大眼睛水警有点被激怒了。
“嗞……啪……”又一声轻微的爆裂声响过，令人痛彻心脾的电流再次袭击在肋骨下方。
“咣啷啷！”钢质手铐与不锈钢水管壁相碰后发出几声刺耳的声响，两只被铐起的双手在水管上猛烈的挣扎了几下，随着身体不受控制的痉挛，双脚顿时脱离了地面，整个人立刻就被悬空吊起来，全身的重量压在了被铐死的手腕上。小傲颤抖着咬紧苍白的唇，任冷汗肆意的流下鬓角，却绝不让齿间流溢出一丝声音。
“嗬！看不出来啊！”另一个水警等小傲停止挣扎，急促的呼吸稍缓后毫不手软的接过电棍击在他颈边。
“咳……”小傲发出一阵剧烈的呛咳，全身再度抽紧。
电棍不断击打在膝盖、肘部、腋下、胸背，带来难以言喻的痛苦折磨，豆粒大的汗水在赤`裸的皮肤上肆意的奔流，小傲死咬着唇，闭紧双目，一声不哼。
“砰！”盥洗室的门被大力推开，大队长惊愕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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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行啊，诚哥，你就别难为兄弟了。”刑堂外值守的两人擦着汗，拦在走廊的入口处，叶诚和胜哥在诊所时拦不住秦朗，只得一路跟了过来，但没有秦朗的允准，值守的弟兄哪敢放他们进去。
“诚哥再等一会，一会里面完事了老大一定会请你们两位进去的。”
叶诚一脸铁青呼吸粗重的瞪着那两个人，胜哥一旁搓手嘟囔着：“诶！阿朗这个臭脾气！诶！真是！”
“咳……”小睿放慢脚步作出一脸镇定走了过去。
“喂！小子！”胜哥眼里立刻放出光来。
谁是小子……小睿一脸的黑线。
“你怎么出来了？里面完事了吗？怎么样了？阿杰那小家伙被他老大打惨了吧？”胜哥不由分说拉住小睿，四海那两个弟兄也急切的看着他，叶诚虽没开口，绷紧的唇角却泄露出明显的紧张之色。
小睿一瞬间挺直了腰身，觉得自己这趟偷溜出来真是对得不能再对了。
“老大请诚哥他们进去？”值守的两人狐疑的看着小睿。
“是啊，拜托能不能别叫那么大声！”小睿回头看了一眼刑堂的大门。
“可是……”一人迟疑的打量着他，诚哥和胜哥都不是社团的人，老大怎么会让他们进去刑堂？
“哎呀别可是了！”小睿摆出一副神秘的样子，低声凑近他们，“里面什么情形你们不知道吗？杰哥现在都什么状况了？诚哥进去，是为防万一的！”
“哦……”那两人恍然大悟，老大真疼杰哥啊！闯了这么大的祸，不得不行家法时却还唯恐他受不住出意外。
一旁叶诚和胜哥早已心焦，哪管小睿说的是真是假，越过他们几步走到前面伸手便去拉门，小睿忙甩开那两人上前拉住，自己先偷偷将门拉开些看了看，见没人留意才向外点了点头，悄悄带着他们从缝隙处闪了进去。
堂内，令人怵惧的行刑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悚然回响，叶诚刹那间黑下脸来，小睿忙将食指竖在唇边做个禁声的手势，拉着他们两个默默混在了人群之后。
作者有话要说：秦朗：小睿，你敢通风报信？！！
小睿：俺、俺、俺其实是想上个厕所的啊……
一直站在秦朗座后的小睿微撇了撇嘴，嫌弃的看了一眼舒同，自己弟弟这样了还不肯出头，还龙头呢！
堂上堂下,叹息之声不断,德哥看了一眼依旧绷着脸略无动容的秦朗，禁不住微微摇了摇头,默默转身，从刑堂执事奉上铺了一方白色丝绸的托盘中取过匕首：“蝮蛇一螫手，壮士即解腕，舍我手足情，恩义从此断！有请龙头大哥还血断情！”
社团入会，按规要歃血为盟，共饮血酒，之后若遇罪被黜出会，以龙头为代表，还血断情，以示相绝之意。
刑堂上众目齐集，舒同早已苍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蚊子忙在后面轻扯他衣袖：“大哥……”
又是这一声大哥……舒同心乱如麻的站起身，步履艰难的走到香案之后，机械地接过德哥递上的匕首，握在手中，慢慢贴近左手掌心，抱着最后一线希望看向秦朗，秦朗却只目视着前方，连一个眼神都欠奉。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阿杰罪名既定，清理门户，势在必行，身在其位，难以徇私，他何尝不想不顾一切的抛刀下堂，挡在阿杰前面保护他、心疼他，苦苦哀求老大饶恕他，管他什么龙头，管他什么规矩，管他什么人心不服、什么江湖嘲笑……
堂上堂下一众人等都紧张的注视着香案后方，见他手执匕首迟迟不肯落刃，都是暗暗叹息不已，一边是自幼敬重畏惧、从不敢违逆的兄长，一边是向来疼宠呵护、舍不得苛责的幼弟，今日这龙头可真是为难到家了。
手上的利刃闪烁着寒芒，香案上明亮的香火上已有香灰落下，四海是老大半生辛苦才好不容易创下的一方基业，是傲哥费尽心思才使得他们从一无所有一点点发展到了今天。现在，他们将四海交了给他，就是交托了全部，接位时老大的期许，傲哥的教诲，公司的存续，社团的安危，下面万千弟兄的依赖和信任，一切的一切都沉甸甸的压在了肩上，这份责任，他只能担也必须担……舒同闭起双眼，强忍住撕心之痛，锋利的刀尖缓缓入肉，在掌心斜斜的划出一道鲜红的血痕，他抬起头，含泪再看一眼冯杰，握起手掌，将流淌出的鲜血淋在了燃烧着的香火上。
“嗤……”几缕香烟窜起，香火暗了一下又重新闪亮，空气中有淡淡的焦味飘溢出来。
堂下跪着的冯杰颓然坐倒在地，鲜血洒落香头的那一串轻响砸断了他心头最后一根心弦，也敲碎了他仅存的一念幻想。
秦朗身后的小睿缩了缩脖子，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退后靠在了墙上，一步步悄没声的挪向门边。
还过血，德哥上前接下舒同手中匕首放回盘中，然后面对龙头单膝跪倒，高喝一声：“恩义已断，请龙头大哥赐家法清理门户！”
舒同握紧流血的左手，让那尖锐的痛感清晰的传入脑中，咬紧下唇，强迫自己点下了头去。
刑堂执事走到香案前捧出家法，德哥双手接过，转回身来，挥手令人将瘫软呆滞的冯杰拉起来，按上了刑床。
被海水长时间浸泡得灰白的修长双腿在日光灯下略呈现出了几分青色，因虚弱而略显松弛的健硕肌肤毫无抵抗之力的裸`露在清冷的空气中。
“啪……啪……啪……”竹板一下一下击在身上，每一道伤痕都是彻心的疼，冯杰苍白的俊颜因痛苦而抽紧，毫无血色的薄唇随着身体每一下辗转颤颤的抖着，竹板划过空中的声音象老大冰冷的话语，落到身上，一下狠过一下的抽打他着脆弱不堪的神经，那不断叠加得难以承受的火烫痛感折磨得他真想大声哭喊，一直仰望向堂上的琥珀色双目却意外干涩得没有一丝泪意。
原来，只有被在乎的人才有资格去哭喊，去流泪，去挣扎，去忏悔，一但没人在乎了，欲哭无泪的感觉竟是这样的苦涩悲凉难以言喻。
堂上堂下观刑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握紧了双手，一些平日与冯杰亲近的会众都不忍心再去看，人群后方，已经背靠上刑堂宽宽的门扇的小睿眼睛正四处乱转着，确定没人注意到自己之后，慢慢向后微退，在两扇门之间推开一条缝，闪身溜了出去……
***************
所谓的后面，实际上就是位于走廊尽头处的盥洗室。
此刻的小傲，已被脱去上衣，两只手被高高地铐在上方一根不锈钢水管上，仅仅足尖可以勉强碰到地面的双脚在撒了一汪不知是什么油的地砖上不住的滑动着，手腕处因持续承受重力而印出了两道深红色的血痕。
“怎么样？谁先来？”看够了这一场油上芭蕾的水警们嘻笑着捏着半截香烟，挤眉弄眼的互看着。
“老规矩。”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资深警员向前伸出了拳头。
“好。”几个人悠闲的拆起了石头剪子布。
“嘿！”一个大眼睛的年轻水警高叫了一声，其他人纷纷笑着让开了去。
大眼睛水警拽下口中的烟头，轻松的一弹，烟头稳稳飞出去，落在小傲赤`裸的背上溅出点点星火。年轻的水警得意的笑了一声，接过同事递到手边的电棍……
电击的痛楚用言语无法形容，仿似无数根巨针刺入身体，又象是道道灼热的火流在全身肌肉中穿行，小傲只觉脑中一阵晕眩，头胪劈裂般的爆痛，心跳和呼吸立时停滞，热、麻和剧痛令身体不由自主的抽搐了起来。
好一会过去，电棍离开了身体，小傲慢慢停止了抽动，全身脱力的垂挂在水管上。
“怎么样？”大眼睛水警笑着转头看向同事，却发现身后的几个人都露出了诧异的目光。
“丫的倒挺硬气的！”一个水警表示眼前的情形他很意外。
“嗯，没想到，有点刚性。”资深警员同意的点了点头。
“不是电傻了吧？”大眼睛水警有点明白哪里不对了，叫声，他没听到那本应听到的痛苦的嚎叫。
小傲紧闭口唇，面色苍白如纸，眼中一片淡漠的扫过面前的几个人，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
妈的！”那是什么眼神？大眼睛水警有点被激怒了。
“嗞……啪……”又一声轻微的爆裂声响过，令人痛彻心脾的电流再次袭击在肋骨下方。
“咣啷啷！”钢质手铐与不锈钢水管壁相碰后发出几声刺耳的声响，两只被铐起的双手在水管上猛烈的挣扎了几下，随着身体不受控制的痉挛，双脚顿时脱离了地面，整个人立刻就被悬空吊起来，全身的重量压在了被铐死的手腕上。小傲颤抖着咬紧苍白的唇，任冷汗肆意的流下鬓角，却绝不让齿间流溢出一丝声音。
“嗬！看不出来啊！”另一个水警等小傲停止挣扎，急促的呼吸稍缓后毫不手软的接过电棍击在他颈边。
“咳……”小傲发出一阵剧烈的呛咳，全身再度抽紧。
电棍不断击打在膝盖、肘部、腋下、胸背，带来难以言喻的痛苦折磨，豆粒大的汗水在赤`裸的皮肤上肆意的奔流，小傲死咬着唇，闭紧双目，一声不哼。
“砰！”盥洗室的门被大力推开，大队长惊愕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你们……在干什么？”
*****************
“真的不行啊，诚哥，你就别难为兄弟了。”刑堂外值守的两人擦着汗，拦在走廊的入口处，叶诚和胜哥在诊所时拦不住秦朗，只得一路跟了过来，但没有秦朗的允准，值守的弟兄哪敢放他们进去。
“诚哥再等一会，一会里面完事了老大一定会请你们两位进去的。”
叶诚一脸铁青呼吸粗重的瞪着那两个人，胜哥一旁搓手嘟囔着：“诶！阿朗这个臭脾气！诶！真是！”
“咳……”小睿放慢脚步作出一脸镇定走了过去。
“喂！小子！”胜哥眼里立刻放出光来。
谁是小子……小睿一脸的黑线。
“你怎么出来了？里面完事了吗？怎么样了？阿杰那小家伙被他老大打惨了吧？”胜哥不由分说拉住小睿，四海那两个弟兄也急切的看着他，叶诚虽没开口，绷紧的唇角却泄露出明显的紧张之色。
小睿一瞬间挺直了腰身，觉得自己这趟偷溜出来真是对得不能再对了。
“老大请诚哥他们进去？”值守的两人狐疑的看着小睿。
“是啊，拜托能不能别叫那么大声！”小睿回头看了一眼刑堂的大门。
“可是……”一人迟疑的打量着他，诚哥和胜哥都不是社团的人，老大怎么会让他们进去刑堂？
“哎呀别可是了！”小睿摆出一副神秘的样子，低声凑近他们，“里面什么情形你们不知道吗？杰哥现在都什么状况了？诚哥进去，是为防万一的！”
“哦……”那两人恍然大悟，老大真疼杰哥啊！闯了这么大的祸，不得不行家法时却还唯恐他受不住出意外。
一旁叶诚和胜哥早已心焦，哪管小睿说的是真是假，越过他们几步走到前面伸手便去拉门，小睿忙甩开那两人上前拉住，自己先偷偷将门拉开些看了看，见没人留意才向外点了点头，悄悄带着他们从缝隙处闪了进去。
堂内，令人怵惧的行刑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悚然回响，叶诚刹那间黑下脸来，小睿忙将食指竖在唇边做个禁声的手势，拉着他们两个默默混在了人群之后。
作者有话要说：秦朗：小睿，你敢通风报信？！！
小睿：俺、俺、俺其实是想上个厕所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