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7我心何怫郁
“我们老大日理万机,这次是专程来慰问你的。”许诺将果篮放到病床旁的小柜子上，低声告诉黎黎。
“不胜荣幸！”黎黎撇着嘴咕哝了一句，避开目光不去看冯杰引到沙发上坐下的秦朗，不知道是不是属相相克,怎么好像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总是倒霉呢？
“我的弟兄行事鲁莽，吓到黎小姐了。”秦朗对她的态度不以为意的笑笑，任谁被人用枪指着吓晕，心里都难免会不舒服的吧。
“我是被老鼠吓的，你的弟兄是老鼠么？”黎黎抢白了一句，声音却不大,眼睛斜看着窗外。尽管底气不足，但也要说清楚，她可不是有意投怀送抱，是被老鼠吓的才会……嗯……才会……
老大是看在黎黎之前曾为老爷子贺寿，又为傲哥唱歌助阵才会亲自走这一趟的，这小妞可别不识好歹。“已经查到接下那个盒子的保安了，说是一个半大小孩儿送过来的，”冯杰接过话头，“你最近是不是得罪谁了？”
“我哪记得谁是谁啊？反正不是这个大款的儿子就是那个大官的孙子，”黎黎不屑的耸耸肩，“不得罪也都得罪了，我是来唱歌的，又不是来卖笑的！大不了不唱了！”
“你只管唱！”冯杰给她一句话激起了傲性，扬眉冷冷一笑，“我还不信四海罩不住了！这件事，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威武！”黎黎一翘拇指，先赞了一声，然后斜瞟了一眼秦朗，反正现在她已没什么形象可言了，眯起眼睛看着冯杰摆出一副市侩的表情，压低了声音，“我这也应该算是工伤吧？有没停工留薪？还有医疗费、住院伙食补助费、护理费、交通费、食宿费、康复治疗费、精神损失费……”
“工伤？您老哪儿伤着了？”冯杰退后一步，上上下下的打量她，“明明是自己减肥饿晕的，影响了剧院的演出，还没让你赔偿误工费呢！”
“喂！你懂不懂劳动法？误工费应该是赔偿给我这种受害人的好吧？”黎黎老大白眼翻着他，“谁说是减肥饿的了，我是为了演艺事业献身好不好？你没听过饱吹饿唱吗？吃的过饱就唱不出来了！”
“嗯，唱得是不错，尤其最后一声女高音，啧啧，真特别啊……”冯杰毫不客气的取笑她，黎黎随手拿起边上的一个苹果丢了过去，冯杰手上的伤一直没好，不敢去接，笑着向旁一侧身，苹果被坐在他身后沙发上的秦朗抬手接了下来。秦朗看了看手中的苹果，再看了看女孩儿气鼓鼓的面庞，眼底微泛起一抹笑意。
住院休息了两天，令她的气色看起来极好，本来从前有低血糖的毛病，这段时间为了排练舞蹈动作又增加了许多高强度的训练，别的歌手开演唱会之前都会提前半年调整状态，但四海第一次办演唱会，经验不足，冯杰在时间上安排得紧，她又特别紧张和兴奋，一直休息得不是很好，过度疲惫加上突然惊吓，体力严重透支，血糖降低才会发生了状况。
“我老大好心来探视你，你竟然出手袭击他？”冯杰两日来的郁闷被黎黎这一岔稍觉舒畅，见秦朗面色平和，对他们的嘻闹并无不耐之意，夸张的咂咂嘴，继续胡说八道，“对了老大，既然来了医院，就顺便打针狂犬疫苗吧？”
“打狂犬疫苗？为什么？”黎黎诧异的看向秦朗，忘了之前曾逃避和他对视的尴尬，“你被狗咬伤了？”那么大块头还怕狗啊？
“没被狗咬着，是被一只小猫抓伤了。”冯杰笑着抬手向自己的领口虚抓了几下。
黎黎半晌顿悟，涨红了脸将床上的枕头向他掷去，冯杰嘻笑着伸臂抱住。秦朗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这女孩儿的性格倒真是活泼，看样子与阿杰也是十分的熟络了，阿杰向来都很讨女孩子们喜欢的……
“苏先生。”外面走廊上传来许诺的声音，病房的门从外面推进来，苏凡生手捧一束康乃馨步态平缓的走入。
“若尘嘱咐我代她来问候，她本来想自己过来，但囡囡跟着她不放，天又冷。”
“没……吓到囡囡吧……”黎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矜持的应酬，“我没什么事的，是冯经理体贴员工，非让住院观察几天。”
“别忽悠我，这可是老大的意思，”冯杰笑嘻嘻的向秦朗的方向一努嘴，“大概他觉得把你关起来能更安全一点。”
黎黎气得瞪眼，却不好当着外人反唇相讥，只得不去理他，向着苏凡生做出一副淑女状：“其实，我很想去看你们彩排，在学校里我们也常常组织演出交响乐，我还演过歌剧呢。”
“你的长笛吹得很好，”苏凡生礼貌的恭维，“说到歌剧，我正好想请我在悉尼时结识的一位亚裔歌唱家来助演一幕，有兴趣的话到时来捧个场吧。”
“真的啊？”黎黎的眼光放亮，完全忘了形象，“我最喜欢廖昌永，你能请到他吗？他演唱的《塞尔维亚理发师》简直太棒了，我大概从高中的时候就开始关注他，我心中的完美男人啊，他那双小眼睛多迷人啊，要是能和他合演一幕罗密欧与朱丽叶……”
“咳咳咳！”冯杰适时的提醒：“你别花痴得过份了！”
黎黎向他怒目：“人家神往一下不行吗？”
苏凡生站在那里只是微笑，目光转到了秦朗身上，秦朗也正看过来，略一沉默之后，“下去坐一坐？”秦朗轻声问。
“好。”苏凡生点了点头，两人向黎黎客气地告辞出门。
**************
“还能查到……别的吗？”小傲的声音很轻，手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微颤，却至少在表面上已经完全稳住了心神。
“只能这么多了。”欧阳摇头。
小傲也知道这已经是他在能力范围内运作的极限了，点了点头，便怔怔的对着桌上的几页纸张陷入了沉思。
欧阳看了看外面正逐渐暗下来的天空，和小傲唇边依旧习惯性挂着的淡漠笑容，在暮色昏暗的侧逆光下，素日平和温润的眉宇间似乎多了一抹沉郁，让人忽然觉得身周边的空气中的暖意被抽离，浸出一丝淡淡的阴冷。
**************
晚饭时分，秦朗带着冯杰回到别墅，小傲正在起居室内和天宇说话，看到他们进门，天宇忙退到一旁。
“这么晚才回来。”小傲窝在沙发内懒懒的看着两人一笑。
“嗯。”秦朗挨着他坐下，仔细的看了看他灯光下血色全无的脸，默默地从桌上拿起一盅茶，喝了。
他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不舒服，可是他露出了什么破绽吗？小傲心中微微感到一丝刺痛，佯做不见的伸手将新泡的茶壶拿起来倒满茶盅，侧了头看向一旁的冯杰：“黎黎没事了吧？”
“本来就没什么事的，”冯杰笑着挤过来倚在扶手边，“凡生哥说要请一个唱歌剧的来助演，她那儿兴奋的跟个什么似的，直和我嚷嚷要出院呢。”
“是吗？”这么说他们刚刚见过若尘的哥哥了？小傲手上顿了顿，抬头就见秦朗皱起了眉头轻咳了一声：“阿同呢，怎么还没回来？”
这么急着岔开话题？
“我让他绕路回山顶那边替我拿点东西，应该就快回来了。”
“嗯，”秦朗抬头向一旁立着的天宇手上的文件夹扫了一眼，“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有事情没做完吗？有什么急事不能留到明天回去帮中再说？”
“看你们都还没回来，就说了会儿闲话，”小傲闲闲的笑笑，“老爷子那边的新年礼可想好送些什么了？”
“年节礼嘛……”秦朗微一沉吟，“也不过就是些吃的东西，去年弄的那个澳洲的蟹子老爷子嫌太奢费，说不好，只个头大些，完全是样子货，今年不如让苏州那边再弄些点心过来吧，再捎些其它土产，怕还能欢喜些。”
“好啊。”小傲淡淡笑了笑，低头轻轻啜着热茶。
“手怎么了？”秦朗忽然停杯不饮，目光停在小傲的手上。
小傲微微一怔，抬手看时，才发现左手指缝与指蹼间隙处不知何时已烫红了一片。
“刚刚不留神，‘湿’了手了。”他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动声色的放下手，“等下擦点药就好。”
门边的天宇忙开门吩咐外面的云霁下去找烫伤药膏，回头却见秦朗的檀眸含了几分审视的落在自己的脸上，天宇怵然打了个寒噤，想到昨日在傲哥面前曾多次无礼的大放厥词，若是阿朗哥知道……
一旁冯杰却一脸心疼的看着小傲：“傲哥别总是想的太多了，凡生哥人很好，不会拆散你跟若尘姐的。”他只道小傲是为前日之事不开心，有心逗他高兴，故意夸张的做出一派狰狞状：“都是那小子不识相，敢在若尘姐面前横插一杠子，等我找机会收拾了他，看他还敢不敢了，傲哥说吧，是要毁了他的脸还是敲断他的腿？我一准给你办了！”
“胡说什么？！”秦朗回过脸来喝他，冯杰吐了吐舌头，缩着肩膀藏到了小傲身后，小傲笑着回手相护，向秦朗道：“正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呢。”先拍开了冯杰令他出去看看舒同回来了好开饭，然后正色叫过天宇：“北湾那边一时半会的没有合适的人选接手，我觉得天宇之前接触过了，可以先去顶上一阵子，毕竟那边情况特殊，知道的人不易过多，所以刚刚拿了旧日的资料来给他看，只不知大爷舍不舍得？”
他不是一直都认为过早了吗？怎么现在倒怕他不舍得了！秦朗诧异的看着两人，小傲仍是淡淡而笑，天宇面有怯色，眼中却闪动着期待。
“也好。”他点点头，“天宇也是时候该历练一番了，过了这个春节就让他过去吧。”
他答应的爽快，小傲却并未赞同：“快过年了，那边上上下下的也要打点的，正好趁这个机会多认识些层面上的人，我看别等春节了，新年一过就动身吧！”
作者有话要说：泉同学说的对，盐是生活必须品，需要集权，防止价格哄抬和外国的政治辖治，这话极有道理，极具中国特色的市场监管制度更是大难题，广东省曾试行过取消食盐专营政策，但因为产品质量明显下降而最终又恢复了。所以临风也只敢胡乱理想一下而已，毕竟国家大事一个整天宅在家中的妇人是没那个头脑理清楚的。
“不胜荣幸！”黎黎撇着嘴咕哝了一句，避开目光不去看冯杰引到沙发上坐下的秦朗，不知道是不是属相相克,怎么好像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总是倒霉呢？
“我的弟兄行事鲁莽，吓到黎小姐了。”秦朗对她的态度不以为意的笑笑，任谁被人用枪指着吓晕，心里都难免会不舒服的吧。
“我是被老鼠吓的，你的弟兄是老鼠么？”黎黎抢白了一句，声音却不大,眼睛斜看着窗外。尽管底气不足，但也要说清楚，她可不是有意投怀送抱，是被老鼠吓的才会……嗯……才会……
老大是看在黎黎之前曾为老爷子贺寿，又为傲哥唱歌助阵才会亲自走这一趟的，这小妞可别不识好歹。“已经查到接下那个盒子的保安了，说是一个半大小孩儿送过来的，”冯杰接过话头，“你最近是不是得罪谁了？”
“我哪记得谁是谁啊？反正不是这个大款的儿子就是那个大官的孙子，”黎黎不屑的耸耸肩，“不得罪也都得罪了，我是来唱歌的，又不是来卖笑的！大不了不唱了！”
“你只管唱！”冯杰给她一句话激起了傲性，扬眉冷冷一笑，“我还不信四海罩不住了！这件事，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威武！”黎黎一翘拇指，先赞了一声，然后斜瞟了一眼秦朗，反正现在她已没什么形象可言了，眯起眼睛看着冯杰摆出一副市侩的表情，压低了声音，“我这也应该算是工伤吧？有没停工留薪？还有医疗费、住院伙食补助费、护理费、交通费、食宿费、康复治疗费、精神损失费……”
“工伤？您老哪儿伤着了？”冯杰退后一步，上上下下的打量她，“明明是自己减肥饿晕的，影响了剧院的演出，还没让你赔偿误工费呢！”
“喂！你懂不懂劳动法？误工费应该是赔偿给我这种受害人的好吧？”黎黎老大白眼翻着他，“谁说是减肥饿的了，我是为了演艺事业献身好不好？你没听过饱吹饿唱吗？吃的过饱就唱不出来了！”
“嗯，唱得是不错，尤其最后一声女高音，啧啧，真特别啊……”冯杰毫不客气的取笑她，黎黎随手拿起边上的一个苹果丢了过去，冯杰手上的伤一直没好，不敢去接，笑着向旁一侧身，苹果被坐在他身后沙发上的秦朗抬手接了下来。秦朗看了看手中的苹果，再看了看女孩儿气鼓鼓的面庞，眼底微泛起一抹笑意。
住院休息了两天，令她的气色看起来极好，本来从前有低血糖的毛病，这段时间为了排练舞蹈动作又增加了许多高强度的训练，别的歌手开演唱会之前都会提前半年调整状态，但四海第一次办演唱会，经验不足，冯杰在时间上安排得紧，她又特别紧张和兴奋，一直休息得不是很好，过度疲惫加上突然惊吓，体力严重透支，血糖降低才会发生了状况。
“我老大好心来探视你，你竟然出手袭击他？”冯杰两日来的郁闷被黎黎这一岔稍觉舒畅，见秦朗面色平和，对他们的嘻闹并无不耐之意，夸张的咂咂嘴，继续胡说八道，“对了老大，既然来了医院，就顺便打针狂犬疫苗吧？”
“打狂犬疫苗？为什么？”黎黎诧异的看向秦朗，忘了之前曾逃避和他对视的尴尬，“你被狗咬伤了？”那么大块头还怕狗啊？
“没被狗咬着，是被一只小猫抓伤了。”冯杰笑着抬手向自己的领口虚抓了几下。
黎黎半晌顿悟，涨红了脸将床上的枕头向他掷去，冯杰嘻笑着伸臂抱住。秦朗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这女孩儿的性格倒真是活泼，看样子与阿杰也是十分的熟络了，阿杰向来都很讨女孩子们喜欢的……
“苏先生。”外面走廊上传来许诺的声音，病房的门从外面推进来，苏凡生手捧一束康乃馨步态平缓的走入。
“若尘嘱咐我代她来问候，她本来想自己过来，但囡囡跟着她不放，天又冷。”
“没……吓到囡囡吧……”黎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矜持的应酬，“我没什么事的，是冯经理体贴员工，非让住院观察几天。”
“别忽悠我，这可是老大的意思，”冯杰笑嘻嘻的向秦朗的方向一努嘴，“大概他觉得把你关起来能更安全一点。”
黎黎气得瞪眼，却不好当着外人反唇相讥，只得不去理他，向着苏凡生做出一副淑女状：“其实，我很想去看你们彩排，在学校里我们也常常组织演出交响乐，我还演过歌剧呢。”
“你的长笛吹得很好，”苏凡生礼貌的恭维，“说到歌剧，我正好想请我在悉尼时结识的一位亚裔歌唱家来助演一幕，有兴趣的话到时来捧个场吧。”
“真的啊？”黎黎的眼光放亮，完全忘了形象，“我最喜欢廖昌永，你能请到他吗？他演唱的《塞尔维亚理发师》简直太棒了，我大概从高中的时候就开始关注他，我心中的完美男人啊，他那双小眼睛多迷人啊，要是能和他合演一幕罗密欧与朱丽叶……”
“咳咳咳！”冯杰适时的提醒：“你别花痴得过份了！”
黎黎向他怒目：“人家神往一下不行吗？”
苏凡生站在那里只是微笑，目光转到了秦朗身上，秦朗也正看过来，略一沉默之后，“下去坐一坐？”秦朗轻声问。
“好。”苏凡生点了点头，两人向黎黎客气地告辞出门。
**************
“还能查到……别的吗？”小傲的声音很轻，手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微颤，却至少在表面上已经完全稳住了心神。
“只能这么多了。”欧阳摇头。
小傲也知道这已经是他在能力范围内运作的极限了，点了点头，便怔怔的对着桌上的几页纸张陷入了沉思。
欧阳看了看外面正逐渐暗下来的天空，和小傲唇边依旧习惯性挂着的淡漠笑容，在暮色昏暗的侧逆光下，素日平和温润的眉宇间似乎多了一抹沉郁，让人忽然觉得身周边的空气中的暖意被抽离，浸出一丝淡淡的阴冷。
**************
晚饭时分，秦朗带着冯杰回到别墅，小傲正在起居室内和天宇说话，看到他们进门，天宇忙退到一旁。
“这么晚才回来。”小傲窝在沙发内懒懒的看着两人一笑。
“嗯。”秦朗挨着他坐下，仔细的看了看他灯光下血色全无的脸，默默地从桌上拿起一盅茶，喝了。
他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不舒服，可是他露出了什么破绽吗？小傲心中微微感到一丝刺痛，佯做不见的伸手将新泡的茶壶拿起来倒满茶盅，侧了头看向一旁的冯杰：“黎黎没事了吧？”
“本来就没什么事的，”冯杰笑着挤过来倚在扶手边，“凡生哥说要请一个唱歌剧的来助演，她那儿兴奋的跟个什么似的，直和我嚷嚷要出院呢。”
“是吗？”这么说他们刚刚见过若尘的哥哥了？小傲手上顿了顿，抬头就见秦朗皱起了眉头轻咳了一声：“阿同呢，怎么还没回来？”
这么急着岔开话题？
“我让他绕路回山顶那边替我拿点东西，应该就快回来了。”
“嗯，”秦朗抬头向一旁立着的天宇手上的文件夹扫了一眼，“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有事情没做完吗？有什么急事不能留到明天回去帮中再说？”
“看你们都还没回来，就说了会儿闲话，”小傲闲闲的笑笑，“老爷子那边的新年礼可想好送些什么了？”
“年节礼嘛……”秦朗微一沉吟，“也不过就是些吃的东西，去年弄的那个澳洲的蟹子老爷子嫌太奢费，说不好，只个头大些，完全是样子货，今年不如让苏州那边再弄些点心过来吧，再捎些其它土产，怕还能欢喜些。”
“好啊。”小傲淡淡笑了笑，低头轻轻啜着热茶。
“手怎么了？”秦朗忽然停杯不饮，目光停在小傲的手上。
小傲微微一怔，抬手看时，才发现左手指缝与指蹼间隙处不知何时已烫红了一片。
“刚刚不留神，‘湿’了手了。”他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动声色的放下手，“等下擦点药就好。”
门边的天宇忙开门吩咐外面的云霁下去找烫伤药膏，回头却见秦朗的檀眸含了几分审视的落在自己的脸上，天宇怵然打了个寒噤，想到昨日在傲哥面前曾多次无礼的大放厥词，若是阿朗哥知道……
一旁冯杰却一脸心疼的看着小傲：“傲哥别总是想的太多了，凡生哥人很好，不会拆散你跟若尘姐的。”他只道小傲是为前日之事不开心，有心逗他高兴，故意夸张的做出一派狰狞状：“都是那小子不识相，敢在若尘姐面前横插一杠子，等我找机会收拾了他，看他还敢不敢了，傲哥说吧，是要毁了他的脸还是敲断他的腿？我一准给你办了！”
“胡说什么？！”秦朗回过脸来喝他，冯杰吐了吐舌头，缩着肩膀藏到了小傲身后，小傲笑着回手相护，向秦朗道：“正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呢。”先拍开了冯杰令他出去看看舒同回来了好开饭，然后正色叫过天宇：“北湾那边一时半会的没有合适的人选接手，我觉得天宇之前接触过了，可以先去顶上一阵子，毕竟那边情况特殊，知道的人不易过多，所以刚刚拿了旧日的资料来给他看，只不知大爷舍不舍得？”
他不是一直都认为过早了吗？怎么现在倒怕他不舍得了！秦朗诧异的看着两人，小傲仍是淡淡而笑，天宇面有怯色，眼中却闪动着期待。
“也好。”他点点头，“天宇也是时候该历练一番了，过了这个春节就让他过去吧。”
他答应的爽快，小傲却并未赞同：“快过年了，那边上上下下的也要打点的，正好趁这个机会多认识些层面上的人，我看别等春节了，新年一过就动身吧！”
作者有话要说：泉同学说的对，盐是生活必须品，需要集权，防止价格哄抬和外国的政治辖治，这话极有道理，极具中国特色的市场监管制度更是大难题，广东省曾试行过取消食盐专营政策，但因为产品质量明显下降而最终又恢复了。所以临风也只敢胡乱理想一下而已，毕竟国家大事一个整天宅在家中的妇人是没那个头脑理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