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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溯游从之 章六十 烛花儿红

    细细密密的雨脚轻轻点在屋顶正脊两端的正吻上,斜斜地飞溅出来。    竹影剪窗里,微晃的烛花儿给摇动着的床幔添了些妍丽的红。    他费力地撑着自己,迷离地仰着头。被那人从嘴角带出的银线,一落接一落地坠到玉雕似的胸膛上。    冰凉的指肚轻轻摩挲着白玉上那一点朱红侧畔的疤,激起他一身战栗——也不知情之所至,还是想起了当初那子弹穿透时的冰冷和痛彻心扉。    压着他唇齿的气息忽然微微一怔,退后了一些,让他终于有了喘息的空隙。    “……这是怎么伤的?”    乔易目光凝寒如水,死死地看着东方不败右胸上的弹痕,眸光一闪,两道修眉忽而蹙了起来,“……是那天?”    “不然呢……”东方不败苦笑着晃了晃昏沉的脑袋,急急地喘了几下,左手挣扎着从衣袖里解脱出来,掩饰地把褪到腰际的纱衣重新拽回肩上、遮住胸口上那丑陋的疤痕,苦笑一声,转过头去。    ——不是那天,又能是哪天?    乔易右手擒住东方不败拢着衣襟的左手,另一只手则从他刚刚拢回胸前的红衣内侧插了过去,绕过他的起伏得厉害的胸肋,抚着他的后心,“……无怪你会以为是我要杀你。”    乔易的掌心抚在他的背上,无端端让他想起小时候被这人抱在怀里、哄着喂药时的场景。那是冷面冷心的小掌柜无端端的纵容,也是他自己无端端的安心。    早被华胥散搞得头昏脑胀、手足乏力的他,放弃地叹了口气,闭着眼,被乔易揽进怀里。尖尖的下颌骨用力地顶着同样消瘦的肩胛。    “……我以为这东西只有你有……”他闷闷地说着,语气中带着自己不知道的委屈。    乔易偏过头,安抚地轻轻吻着他的额角,淡淡地说道:“……这种口径的手铳极难控制,先帝那会儿,我刚主管军器监时,便已下令处理焚毁了。”    东方不败涩涩地张了张口,手指动了动,紧紧揪住乔易的衣襟,“……既然是不可能存在之物,杨莲亭又怎么会拿到……?”    乔易听到那三个字,心中不由一堵,抚着东方不败后背的手,转而穿过他的腋下,狠狠扳着他的肩膀迫他看着自己:    “你什么意思?你还是不信我?”或者,你还想为你那个“莲弟”开脱?    “我没有!”东方不败狠狠地瞪了回去,然而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脸上又是一番热意上涌。    乔易哪里不知道东方不败是何等聪明之人——东方不败既已明白他的心,就一定想得通当年的真相——然而,一旦想到东方不败会将他视为如杨莲亭一般的无信小人,他就觉着不堪;一旦想到东方不败宠信了那小人十年,他更是觉着心里都被腌臜之物塞了个满……    “……火器这东西,向来是民间猎奇之物——在我上任之前,便有一例看管手铳的官员监守自盗的贪污案——那把火铳的出现,或者,便是因为这个……替他出手赃物的是一个叫做吕正骁的商人……后来,我彻查此案的时候,发现他之所以胆敢如此妄为,仗的是一个人。”    “我知道吕正骁这个人……他仗的是他的表侄窦天虎,是不是?”东方不败打断了他的话,“窦天虎——我教青龙堂曾经的副堂主、任我行的旧部、杨莲亭母舅罗威的义弟……是不是?”    乔易点了点头, “当初,我派茯苓追缴回了九成的赃物……想着那也不过是残次的试验品,况且剩下那些又为数不多,便道算了……不曾想……”    他苦笑着用拳头轻抵着那道弹痕,哑哑一叹,低声道:    “都是我不好……你明明那么怕痛……”    “我自武功大成后,就没被人伤成过那样……但是,那时候,我却没觉着那儿有多痛——”东方不败擒住他的拳,狠狠砸在自己的胸口上,“痛的——是这儿……”    红红的烛花儿摇曳着,闪烁了床幔后的光线。    他目光迷离地看着眼神莫测的乔易,声音放得极低——    他说:“——这十年,你有没有后悔当年瞒着我?”    雨丝密密地打在瓦楞上,发出不脆不闷的声响。    “……没有。”    乔易淡淡地开口,左手从东方不败那怔忪松开的五指间落下。    东方不败无力地捂住双眼,无声地笑起来,肩膀一抖一抖的,刚才重新披上的红绉纱衣连同微敞着的白色里衣又震落了下去,露出不见圆润只形销骨立的肩头。    未升入空气的雨珠顺着那一头青丝滴落在他的肩头,在那极瘦极薄的肩脊上根本立不住片刻,便又滑进里衣……    “我平生只为一件事后悔。”乔易右掌覆住他捂着眼的手,左手则拨弄着他滴水的发梢,“只为一件事。”    “……是什么?”东方不败撑着身子的那只手渐渐揪紧身下的褥单,微微战栗着,欲得平静而不能。    “……”    乔易微抿着嘴低低一笑,左手放下他的发梢、绕过他的右肩紧紧环着他,身子前倾,跪在东方不败一伸一屈的两腿之间的右腿则随着身子坚定地向前逼着,直到最末。    他迫着东方不败的肩紧紧靠在自己浴袍之下的胸膛上,微微低下头,用极低极低却极真极惑人的声音在东方不败耳边说了什么,而后便浅浅地吻上他微颤着的粉红耳廓——    他说的是:    “我只后悔,没有在头一次酿的的桂花酒里下上两人份的华胥……”    窗外雨潺潺,春意已渐渐阑珊。    然而,映着红红烛花儿的帷幔之内,却是烟花正盛的扬州西湖畔——然而,二十四桥明月夜的风流,也抵不过那一袭一褪至腰的红衫。    “唔……哈……哈唔……”四瓣朱红相互交叠,相互辗转着。    他艰难地喘息着,只觉得肺里所有的空气都被那人攫了去,越发地无力……    而且,他的双手还被缚在红绉纱里。那坚韧的绉纱纠缠地彼此拧着,勒着他的腕子,动也动不得——便是紧紧揪着身下的褥单保持平衡,也是难事。    身已束矣,遑论心魂俱飞震?    ——只是任着他不复清浅缠绵地霸道地吻着、只是任着自己不知章法地本能地回应着,罢了。    “唔唔……啊……咕……清……清易……”    燥热和麻痒从荒唐纠缠着的唇齿间一路蔓延着,喉咙也好,脊柱也好,胸膛也好——热得都仿佛不是他自己的了,那热流渐渐汇起来,引得他浑身战栗不止,只能将那褥单越拗越紧——然而,仅只这样,却怎么够?    那热流飞窜而下,仿佛火星一样,在他腹下点起了燎原大火……    他恍惚察觉了那微微的胀痛,蓦然睁开眼……    乔易见他忽然不再回应,便也停了下来,感到那顶在右膝上的东西渐热渐胀,不由咬了咬东方不败微肿的嘴角,“当初,我知道你再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时,还恨过自己……然而现在,却也庆幸。”    “……”东方不败呆若木鸡地怔怔看着乔易,“我不是……早就不是男人了么……”    “那瓷片只切断了你的输……”乔易看着完全不在状态的东方不败,不由无奈地按按眉心,“只是让你阳气损了些,要不了孩子而已……却不是全全锁了你的元气……”他右膝动了动,激得东方不败的孽根又活泛了些,“这十年……你都没发现么……”他忽而一笑,按在东方不败肩头的手顿时发力,将猝不及防又全身乏力的东方不败压倒在床上,“你没碰过别人,是不是?”    “啊……”    东方不败只觉得腰间一紧,在回神时,双手已被乔易扣在床头,而腰下也已被他垫了一个软枕——    “我想做什么你知道……”乔易紧紧地凝视着东方不败闪烁的眼神,“——你允不允?”    作者有话要说:存君:诸位,好久不见,某醉说她实在不会写H……大家看了不知道有木有面红耳赤、脸红心跳的感觉……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她尝试着写了好多又删了好多,剩下这些也不知道发不发的出来……特别是最近她不在,就算俺不给力被锁了也木有解决办法……而且她对写这章感到很脸红,没有勇气自己再改一遍……    总之,不管怎样,这章就是则个清清淡淡滴样子了!————————    以下是被省略的N个字的概括:    漂杵而进,倒戈相迎。    铁甲渡关,弋船遐踏。    款款而动,温存着意。    雨润菩提,花飞法界。    某醉说:请随便歪……俺什么都不懂,俺什么都没做……俺不要蹲号子……手下留情……    ——————————————    存君:下章26日戌时一刻。内容清淡少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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