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情何以堪 朋友
韩明海醒过来的时候，鼻子很痛，伸手摸了摸，手指触到的是一层厚厚的纱布，刚觉得有些奇怪，只听到一声欢呼，“太好了，你醒啦！”扶住还有些晕晕的脑袋，韩明海缓缓坐了起来，眼前是一张明媚的笑脸，“怎么样，还痛不痛？”韩明海只觉得呼吸一滞，记得小时候自己跌痛的时候，妈妈也是这样扶起自己，温柔地问道，“明儿，怎么样，痛不痛？”眼前的这个女孩，白净的皮肤，乌黑明亮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小巧红润的嘴唇，脸颊两边各有一个深深的酒窝，正关切地看着自己。
韩明海摇摇头，努力地回忆刚才发生的一切：跟成叔通过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顺利完成了新生报到，然后独自一人来到操场上散步，后来突然迎面飞过来一个足球狠狠地砸中自己的鼻梁，再然后，就。。。。。
韩明海活动一下酸麻的头颈，四下打量，“这是哪里？”夏晓恬连忙上去扶了一把，“这是医务室，你刚才。。。。”夏晓恬抱歉地笑笑，“额，是我不好，那个足球砸到了了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韩明海紧盯着夏晓恬，一下子就认出她就是在新生报到的时候那个对着教官振振有词的女生，高干子弟——夏晓恬。夏晓恬看着眼前这个晕倒之后刚刚醒来的男生，细长的眼睛，脸色有些苍白，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乌黑的短发有些凌乱的落在额前，给人一种颓废的感觉。不知怎地，夏晓恬被韩明海的眼神看的面上一热，连忙垂下眼睑，“医生说你有些低血糖，我买了些粥，你喝一点吧。”
韩明海看着夏晓恬略带娇羞的神色，突然想起了父亲的话，“记住，不论采取什么手段，一定要进入这个项目，必要的时候，可以给自己找一个女人。。。。。这样才显得正常，而且，女人是情感动物，她们会为了所谓的爱情付出一切，这正是你可以利用的。。。。。”
夏晓恬以为韩明海还在因为自己无缘无故被砸晕了而生气，连忙陪着笑脸，“这个粥很好喝的，你尝一尝吧。”韩明海故意装作手上无力，努力了两次都没有捧起粥碗，夏晓恬丝毫不觉，顺手接过，“你是病号，还是我来吧。”一面细心地把一勺热粥吹凉，轻轻送到韩明海嘴边，一面说话，“我是今年刑侦专业的新生，我叫夏晓恬，我看你也是这一届的，哪个专业的？你叫什么名字？”韩明海只是机械的一口一口喝着夏晓恬送到嘴边的粥，也不说话，夏晓恬有些尴尬，正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校医走了进来，看到韩明海已经醒了，满意地点点头，“你这个孩子，是不是一天都没有吃饭啊？血糖低的吓人！所以才会晕倒。那个，你的鼻子这两天还是要来换药，额，你看要不要通知一下你的父母？”
夏晓恬一听有些着急，“医生，要不要紧啊？”校医是个30多岁的男子，戏谑地看着举止亲密的两人，“小子，你女朋友很紧张你阿！”夏晓恬脸一红，急急分辩，“医生，不是您想的那样的。。。。”校医了然地一笑，“放心，我不会告密，学校里，这个是应该保密，呵呵呵。”夏晓恬翻了个白眼，校医看看韩明海，“对了，你的姓名、专业，我要登记一下。”
“韩明海，刑侦专业XX级新生。”韩明海淡淡地说。夏晓恬惊喜地睁大了眼睛，“真的吗？你和我是一个专业的！太好了！”校医一怔，“嗯？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夏晓恬大声说，“当然不是了！您的想象力真是丰富！”校医抱歉地挠挠头，“不好意思，我看见你喂他喝粥的样子，以为。。。。。。额，真的不需要联系一下家里人么？”韩明海冷冷回绝，“不需要。”
走出医务室，夏晓恬有些担心，追上几步，“喂，韩明海，还是跟家里说一声吧？”韩明海回头，冷冷地看着夏晓恬，“为什么？”夏晓恬一怔，“嗯？哦，我是怕你鼻子痛，难受啊。要是你妈妈来看看你的话，你就会好的快一些。我小时候摔疼了、碰伤了，只要妈妈和爸爸在身边，就不觉得痛啦！”韩明海盯着远方阴沉沉的天空，“我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我也没有你那么幸运。我妈妈，她死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夏晓恬愕然地看着韩明海远去的的背影，心里涌起一丝怜惜。
“我妈妈，她死了！”
猛然间又听到了同样的一句话，叶晓恬一个机灵，从回忆中醒了过来，这才发觉自己额角全是冷汗，走廊里的窗户是开着的，夜晚的风迎面吹来，不禁感觉有些微凉。用手胡乱抹了一下，叶晓恬抬头一看，宿舍里不知道甚么时候已经熄灯了，只有走廊尽头亮着一盏昏暗的路灯，自己则站在3楼角落的阴影里。叶晓恬痛苦地揉揉额角，为什么近来总是回想起以前的事情？难道是因为那天四季酒店。。。。缓缓摇摇头，叶晓恬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不要再想了，都已经过去了，再想那些也没有任何意义，无法改变任何事情，只能图增伤感。应该想的是现在的事情，譬如怎样做好高一4班的班主任，怎样赚到更多的钱归还房贷。”
刚才是谁在说话呢？细细想来，那个声音有几分熟悉，倔强、不羁、还有几分强压在心头的悲伤和无奈，叶晓恬心里一动，借着昏暗的灯光，抬头看了看自己现在的位置，312寝室的门口。
“是真吗？你的妈妈不在了吗？可怜的孩子。”叶晓恬觉得自己的心突然抽紧了。
叶晓恬猜得不错，刚才确实是秦夕沙在说话。因为考虑到沙沙是转学插班来的学生，冯飞老师煞费苦心特意地把秦夕沙安排到了班长何勇和学习委员印成哲的寝室，还有一个学生叫做于滨。刚才四个男孩正在举行312寝室本周例行的“卧谈会”，讨论主题是印成哲提出的“应该找甚么样的女朋友”。
就像女孩子在熄灯后喜欢一起评论身边的男孩一样，半大的男孩子也喜欢谈论女人，除了对爱情的憧憬和好奇之外，他们觉得这样就能显出自己已经长大和成熟，无奈“铭恒”是一所男校，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讨论和评价的资源。
前半部分叶晓恬没有听到的对话基本如下：
印成哲：“我定的主题，我先说。女朋友嘛，一定要脸蛋够漂亮，带出去才有面子，还要身材好，胸部要挺，屁股要翘，腿也要长，另外，皮肤要白白净净。。。。”
话音未落就被何勇打断，“你那不是挑女朋友，你那是选美比赛！挑出来的都是一堆胸大无脑的笨女人，你老爸老妈会看的上？”
印成哲不服气的说，“我就喜欢漂亮的，笨点无所谓。太聪明的很难弄的，我爸就总是糊弄不了我妈。”
何勇咳嗽一声，“照我说，女朋友还是要温柔，要听话。。。。。”印成哲连忙插话，“你们听听，还不是和我的想法一样，要笨的才听话。”
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于滨开了口，“照我的想法，我要找一个像我妈那样的女朋友，又能干，又温柔，当然，还很漂亮。”
寝室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半晌何勇才说了一句，“真要是能有一个女人像我妈那样出色，讨来当老婆也不错。”又对这秦夕沙的方向说道，“喂，沙沙，你妈妈呢，长什么样儿，和你像么？”
又是长长的沉默，就在何勇以为秦夕沙睡着了，正想过去推醒他的时候，只听到一个凄凉的声音，“自我出生起，就从来没有见到过妈妈，我出生的那一天，我妈妈，她死了。”
寝室顿时是一阵令人心悸的沉默，何勇呐呐地说，“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我。。。。”秦夕沙透过窗户看着挂在天空的弯月，淡淡地说，“没什么，我已经不那么伤心了。”过了好一会儿，印成哲试探着问道，“沙沙，那个，你时常会想起她么？”秦夕沙悠悠地说，“小时候想得更多一些吧。那时候以为妈妈出了远门，在幼儿园门口看见人家的妈妈，心里总是很羡慕，为什么我的妈妈不能牵着我的手，送我上学。后来慢慢就明白了，妈妈她永远不会回来。”
沉沉的夜晚，秦夕沙低哑凄凉的声音，淡淡地述说着隐藏在心底的哀伤和思念，“有时候我总会想，一定是因为我的错，所以妈妈才会死，如果没有我，如果不是因为为了生下我，妈妈就不会难产而死，爸爸也不会那么伤心。。。。。”
于滨觉得有什么凉凉的东西划过脸颊，伸手一抹，原来是眼泪，“沙沙，别这么想，不关你的事！”何勇也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如果你妈妈知道你是这么想的，她在天堂里一定会伤心。”印成哲缓缓地说，“我妈生我的时候因为操心着生意上的事情，结果动了胎气，产后大出血，不过我比你幸运，妈妈她被抢救回来了。”顿了一顿，印成哲不顾何勇轻轻拉了自己一下，依旧说了下去，“但是等我懂事以后，我问妈妈，要是当时只能保一个，她怎办？你们猜我妈怎么说？”虽然已经知道结果，但是秦夕沙还是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句，“她说什么？”印成哲看着天花板，“她说，再让她选择100次，她都会毫不犹豫要医生先保住我。所以沙沙，你不用自责，你妈妈虽然不在了，但是她对你的爱却是永恒的，每次想到她，要觉得幸福，这样她在天堂也会觉得幸福。”
叶晓恬站在门口，不知不觉地落泪。自己被父亲赶出家门的时候，母亲偷偷赛给自己一点钱，“天天，你一定要挺住，要好好活着。别的妈妈什么都不管只要你好好活着，我就放心了。”
寝室里，秦夕沙率先打破的压抑的气氛，“喂，没有娘的人是我诶，怎么说到后来你们都比我要伤心！”何勇一怔，顺手扔过去一个枕头，“滚，臭小子，我们还不是担心你啊！”印成哲也大声说，“臭沙沙，哥儿几个为了开解你，把自己都搭进去了，你倒好，还说风凉话！”于滨笑了一声，“就是的，太不够朋友了！”秦夕沙一把接过枕头，紧紧抱在怀里，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再孤单，原来有朋友的感觉这么好。
低声笑闹一阵，刚才的忧伤气氛被一扫而尽，印成哲突然想起一件事，“咱们新来的那个老班，叫什么叶晓恬。你们不觉得她太。。。。太那个点儿了么？”何勇哼了一声，“太什么？太年轻，太漂亮，还是胸部太小，屁股太瘪？”印成哲被好友抢白了也不生气，不紧不慢地说，“阿勇你看出来了？这个叶晓恬，长的还真是不赖呢，特别是那一对酒窝，真是难得一见的美女啊，就是不知道身材怎么样，穿的太多，看不清楚。”于滨嗤的一声轻笑，“你们两个就在那里发花痴吧！不过我们‘铭恒’好像还是第一次聘用这么年轻的女教师呢，听说是校长助理点名要她的。”何勇又哼了一声，不屑一顾地说，“没准就是我们林校助的小情人什么的，靠着关系混进来的。我何勇才不甩她呢！”印成哲皱皱眉头，“不过她好像反应挺快的，那天我和阿勇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她倒是躲开了。”秦夕沙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
何勇从床上跳起来，对着另外三人一挥手，“明天她就要正式带班上课了，怎么样，咱们是不是。。。。。。。”
312寝室外面，叶晓恬看看时间，快11点了，心道，“孩子们，咱们明天见！”
韩明海摇摇头，努力地回忆刚才发生的一切：跟成叔通过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顺利完成了新生报到，然后独自一人来到操场上散步，后来突然迎面飞过来一个足球狠狠地砸中自己的鼻梁，再然后，就。。。。。
韩明海活动一下酸麻的头颈，四下打量，“这是哪里？”夏晓恬连忙上去扶了一把，“这是医务室，你刚才。。。。”夏晓恬抱歉地笑笑，“额，是我不好，那个足球砸到了了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韩明海紧盯着夏晓恬，一下子就认出她就是在新生报到的时候那个对着教官振振有词的女生，高干子弟——夏晓恬。夏晓恬看着眼前这个晕倒之后刚刚醒来的男生，细长的眼睛，脸色有些苍白，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乌黑的短发有些凌乱的落在额前，给人一种颓废的感觉。不知怎地，夏晓恬被韩明海的眼神看的面上一热，连忙垂下眼睑，“医生说你有些低血糖，我买了些粥，你喝一点吧。”
韩明海看着夏晓恬略带娇羞的神色，突然想起了父亲的话，“记住，不论采取什么手段，一定要进入这个项目，必要的时候，可以给自己找一个女人。。。。。这样才显得正常，而且，女人是情感动物，她们会为了所谓的爱情付出一切，这正是你可以利用的。。。。。”
夏晓恬以为韩明海还在因为自己无缘无故被砸晕了而生气，连忙陪着笑脸，“这个粥很好喝的，你尝一尝吧。”韩明海故意装作手上无力，努力了两次都没有捧起粥碗，夏晓恬丝毫不觉，顺手接过，“你是病号，还是我来吧。”一面细心地把一勺热粥吹凉，轻轻送到韩明海嘴边，一面说话，“我是今年刑侦专业的新生，我叫夏晓恬，我看你也是这一届的，哪个专业的？你叫什么名字？”韩明海只是机械的一口一口喝着夏晓恬送到嘴边的粥，也不说话，夏晓恬有些尴尬，正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校医走了进来，看到韩明海已经醒了，满意地点点头，“你这个孩子，是不是一天都没有吃饭啊？血糖低的吓人！所以才会晕倒。那个，你的鼻子这两天还是要来换药，额，你看要不要通知一下你的父母？”
夏晓恬一听有些着急，“医生，要不要紧啊？”校医是个30多岁的男子，戏谑地看着举止亲密的两人，“小子，你女朋友很紧张你阿！”夏晓恬脸一红，急急分辩，“医生，不是您想的那样的。。。。”校医了然地一笑，“放心，我不会告密，学校里，这个是应该保密，呵呵呵。”夏晓恬翻了个白眼，校医看看韩明海，“对了，你的姓名、专业，我要登记一下。”
“韩明海，刑侦专业XX级新生。”韩明海淡淡地说。夏晓恬惊喜地睁大了眼睛，“真的吗？你和我是一个专业的！太好了！”校医一怔，“嗯？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夏晓恬大声说，“当然不是了！您的想象力真是丰富！”校医抱歉地挠挠头，“不好意思，我看见你喂他喝粥的样子，以为。。。。。。额，真的不需要联系一下家里人么？”韩明海冷冷回绝，“不需要。”
走出医务室，夏晓恬有些担心，追上几步，“喂，韩明海，还是跟家里说一声吧？”韩明海回头，冷冷地看着夏晓恬，“为什么？”夏晓恬一怔，“嗯？哦，我是怕你鼻子痛，难受啊。要是你妈妈来看看你的话，你就会好的快一些。我小时候摔疼了、碰伤了，只要妈妈和爸爸在身边，就不觉得痛啦！”韩明海盯着远方阴沉沉的天空，“我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我也没有你那么幸运。我妈妈，她死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夏晓恬愕然地看着韩明海远去的的背影，心里涌起一丝怜惜。
“我妈妈，她死了！”
猛然间又听到了同样的一句话，叶晓恬一个机灵，从回忆中醒了过来，这才发觉自己额角全是冷汗，走廊里的窗户是开着的，夜晚的风迎面吹来，不禁感觉有些微凉。用手胡乱抹了一下，叶晓恬抬头一看，宿舍里不知道甚么时候已经熄灯了，只有走廊尽头亮着一盏昏暗的路灯，自己则站在3楼角落的阴影里。叶晓恬痛苦地揉揉额角，为什么近来总是回想起以前的事情？难道是因为那天四季酒店。。。。缓缓摇摇头，叶晓恬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不要再想了，都已经过去了，再想那些也没有任何意义，无法改变任何事情，只能图增伤感。应该想的是现在的事情，譬如怎样做好高一4班的班主任，怎样赚到更多的钱归还房贷。”
刚才是谁在说话呢？细细想来，那个声音有几分熟悉，倔强、不羁、还有几分强压在心头的悲伤和无奈，叶晓恬心里一动，借着昏暗的灯光，抬头看了看自己现在的位置，312寝室的门口。
“是真吗？你的妈妈不在了吗？可怜的孩子。”叶晓恬觉得自己的心突然抽紧了。
叶晓恬猜得不错，刚才确实是秦夕沙在说话。因为考虑到沙沙是转学插班来的学生，冯飞老师煞费苦心特意地把秦夕沙安排到了班长何勇和学习委员印成哲的寝室，还有一个学生叫做于滨。刚才四个男孩正在举行312寝室本周例行的“卧谈会”，讨论主题是印成哲提出的“应该找甚么样的女朋友”。
就像女孩子在熄灯后喜欢一起评论身边的男孩一样，半大的男孩子也喜欢谈论女人，除了对爱情的憧憬和好奇之外，他们觉得这样就能显出自己已经长大和成熟，无奈“铭恒”是一所男校，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讨论和评价的资源。
前半部分叶晓恬没有听到的对话基本如下：
印成哲：“我定的主题，我先说。女朋友嘛，一定要脸蛋够漂亮，带出去才有面子，还要身材好，胸部要挺，屁股要翘，腿也要长，另外，皮肤要白白净净。。。。”
话音未落就被何勇打断，“你那不是挑女朋友，你那是选美比赛！挑出来的都是一堆胸大无脑的笨女人，你老爸老妈会看的上？”
印成哲不服气的说，“我就喜欢漂亮的，笨点无所谓。太聪明的很难弄的，我爸就总是糊弄不了我妈。”
何勇咳嗽一声，“照我说，女朋友还是要温柔，要听话。。。。。”印成哲连忙插话，“你们听听，还不是和我的想法一样，要笨的才听话。”
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于滨开了口，“照我的想法，我要找一个像我妈那样的女朋友，又能干，又温柔，当然，还很漂亮。”
寝室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半晌何勇才说了一句，“真要是能有一个女人像我妈那样出色，讨来当老婆也不错。”又对这秦夕沙的方向说道，“喂，沙沙，你妈妈呢，长什么样儿，和你像么？”
又是长长的沉默，就在何勇以为秦夕沙睡着了，正想过去推醒他的时候，只听到一个凄凉的声音，“自我出生起，就从来没有见到过妈妈，我出生的那一天，我妈妈，她死了。”
寝室顿时是一阵令人心悸的沉默，何勇呐呐地说，“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我。。。。”秦夕沙透过窗户看着挂在天空的弯月，淡淡地说，“没什么，我已经不那么伤心了。”过了好一会儿，印成哲试探着问道，“沙沙，那个，你时常会想起她么？”秦夕沙悠悠地说，“小时候想得更多一些吧。那时候以为妈妈出了远门，在幼儿园门口看见人家的妈妈，心里总是很羡慕，为什么我的妈妈不能牵着我的手，送我上学。后来慢慢就明白了，妈妈她永远不会回来。”
沉沉的夜晚，秦夕沙低哑凄凉的声音，淡淡地述说着隐藏在心底的哀伤和思念，“有时候我总会想，一定是因为我的错，所以妈妈才会死，如果没有我，如果不是因为为了生下我，妈妈就不会难产而死，爸爸也不会那么伤心。。。。。”
于滨觉得有什么凉凉的东西划过脸颊，伸手一抹，原来是眼泪，“沙沙，别这么想，不关你的事！”何勇也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如果你妈妈知道你是这么想的，她在天堂里一定会伤心。”印成哲缓缓地说，“我妈生我的时候因为操心着生意上的事情，结果动了胎气，产后大出血，不过我比你幸运，妈妈她被抢救回来了。”顿了一顿，印成哲不顾何勇轻轻拉了自己一下，依旧说了下去，“但是等我懂事以后，我问妈妈，要是当时只能保一个，她怎办？你们猜我妈怎么说？”虽然已经知道结果，但是秦夕沙还是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句，“她说什么？”印成哲看着天花板，“她说，再让她选择100次，她都会毫不犹豫要医生先保住我。所以沙沙，你不用自责，你妈妈虽然不在了，但是她对你的爱却是永恒的，每次想到她，要觉得幸福，这样她在天堂也会觉得幸福。”
叶晓恬站在门口，不知不觉地落泪。自己被父亲赶出家门的时候，母亲偷偷赛给自己一点钱，“天天，你一定要挺住，要好好活着。别的妈妈什么都不管只要你好好活着，我就放心了。”
寝室里，秦夕沙率先打破的压抑的气氛，“喂，没有娘的人是我诶，怎么说到后来你们都比我要伤心！”何勇一怔，顺手扔过去一个枕头，“滚，臭小子，我们还不是担心你啊！”印成哲也大声说，“臭沙沙，哥儿几个为了开解你，把自己都搭进去了，你倒好，还说风凉话！”于滨笑了一声，“就是的，太不够朋友了！”秦夕沙一把接过枕头，紧紧抱在怀里，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再孤单，原来有朋友的感觉这么好。
低声笑闹一阵，刚才的忧伤气氛被一扫而尽，印成哲突然想起一件事，“咱们新来的那个老班，叫什么叶晓恬。你们不觉得她太。。。。太那个点儿了么？”何勇哼了一声，“太什么？太年轻，太漂亮，还是胸部太小，屁股太瘪？”印成哲被好友抢白了也不生气，不紧不慢地说，“阿勇你看出来了？这个叶晓恬，长的还真是不赖呢，特别是那一对酒窝，真是难得一见的美女啊，就是不知道身材怎么样，穿的太多，看不清楚。”于滨嗤的一声轻笑，“你们两个就在那里发花痴吧！不过我们‘铭恒’好像还是第一次聘用这么年轻的女教师呢，听说是校长助理点名要她的。”何勇又哼了一声，不屑一顾地说，“没准就是我们林校助的小情人什么的，靠着关系混进来的。我何勇才不甩她呢！”印成哲皱皱眉头，“不过她好像反应挺快的，那天我和阿勇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她倒是躲开了。”秦夕沙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
何勇从床上跳起来，对着另外三人一挥手，“明天她就要正式带班上课了，怎么样，咱们是不是。。。。。。。”
312寝室外面，叶晓恬看看时间，快11点了，心道，“孩子们，咱们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