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较劲
较劲
赵婆子的八卦功力也不是盖的，等到下午儿子赵丰回来商量时，玛瑙一家子的言行举止早已经摸透。
见进门的只有儿子，站在屋门口的赵婆子探出脑袋朝院子里左右张望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二小呢？”
赵丰搀着赵婆子进门然后解释道：“听捎信的人说琏二爷派二小出城，回来恐怕的天黑关城门那会了。”
等赵婆子坐好，赵丰对身边倒茶水的赵婶子吩咐道：“咱们和娘先吃吧，给二小拨出点就行。”
见赵婆子也点头，赵婶子于是到厨下端饭、端菜。等吃过饭收拾临退下时，赵婶子朝赵婆子微瞥眼，赵婆子明白的点头。
赵婶子一出门，赵婆子便对儿子开口道：“今天中午鸳鸯回来了一会。”
赵丰不解其意的点头回道：“进门时大小他娘跟我说了，还说鸳鸯给您捎了两盘点心回来。”
赵婆子闻言继续说道：“孩子性子好，有这么一个孙媳妇，我老婆子也算是放了心。二小看着也不小了，他的亲事你有什么打算？”
闻言赵丰面色为难道：“这小子我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现在他跟了琏二爷，又是个被看重的，听前几天说话的口气好像不能跟咱们一块脱籍了。”
赵婆子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随即站起身追问道：“这是个什么意思？可是琏二爷不愿意放了二小？”
见自家老娘激动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赵丰忙过去安抚好老太太，然后慢慢解释道：“娘，你别急，不是那个意思。”
赵婆子闻言不悦的拍着桌子瞪眼道：“那是什么意思，你倒是赶紧说明白呀，你想急死我不成？”
赵丰闻言赶忙解释道：“二小知道家里的打算，就在琏二爷成亲前找了个机会试探了一下。听琏二爷的口风，好像有意让二小一直替他张罗那些私产。至于脱籍倒也不是不行，可却是必须等找到能接手的才放心。其实二小心里也有点打算，觉得替琏二爷张罗这些私事挣钱真是不少，咱们一家子就算是脱了籍也是要找事做，他倒不如晚走上几年，即能替自己多挣分家业、攀些关系，也能全了一场主仆情分。”
听到是这等原因赵婆子随即松了口气，要不是为了以后家里能光宗耀祖，其实一家子跟在得势的琏二爷身边当差真是难得的好福气。以后整个荣国府都会是琏二爷的，二小要是能被看重多呆上几年，对家里以后也是个依靠。
心里有了打算赵婆子话语转为和气道：“鸳鸯今天传回来个话，说不知是二奶奶还是二奶奶身边的陪嫁婆子在打听咱们一家子，看样子是要保媒拉纤把二奶奶身边的丫头指给二小。咱们都快出去的人了，可不想掺和这些争权夺利的事，我和你媳妇是一百个不愿意，就不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
赵丰闻言反而是发出疑问道：“这也有些太早了吧，二奶奶嫁过来才几个月怎么就着急的开始打发陪嫁丫头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赵婶子这时正好收拾完进门，赵婆子看见于是吩咐道：“大小他娘，鸳鸯怎么和你说的，你给大小爹好好说说。”
赵婶子于是把鸳鸯说的平儿有可能心思叵测，二奶奶身边的丫头、婆子内斗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赵丰听完，沉吟半响出声道：“真是造孽，这些奶奶们怎么一个个都乌鸡眼子的总想着争斗。鸳鸯这回做得好，这些事咱们还真是的好好打算一下，赶紧给二小先定下来一个回了琏二爷。”
儿子拍板定了事，赵婆子马上凑话道：“这还用你说，我和你媳妇早就探听好了。南面老刘家的大闺女，现在在老夫人身边当二等丫头的玛瑙就不错。鸳鸯从小在眼跟前看着长大，性子和善、孝顺，除了家里负担重点再没挑剔的了。年纪小点十一了，不过要是二小晚几年才能出来，两个人在府里也算能有个照应。”
赵丰闻言考虑的却是另外一方面：“老刘家，是不是那个大儿子风寒死了，爹娘带老二一家子翻了船都呛死的那家？”
等赵婆子、赵婶子点头，随即也点头称是道：“玛瑙，和他家老子当年一块当过差、说过话，要是他家也算还过得去。二小给琏二爷做的事不能在府里宣扬，二小要是定下府里家大人多的琏二爷心里谁知道会不会不痛快。现在定下这么孤门单户的，大不了把老刘家小子也弄到这头来，我看这么亲事琏二爷应该能答应。”
赵家这头回来好好叮嘱了二小，二小第二天转头就回禀了贾琏。贾琏听了心里还没有决断，就听到了婆子们传到外院的话，说二奶奶一怒之下撵走了自己的陪嫁嬷嬷。看着兴儿又送进来的点心，想到二小今早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二奶奶身边平儿姑娘不简单，所以不如由赵嬷嬷出面保媒拉纤，心中不由冷笑。对于把王熙凤身边的陪嫁丫头弄走的事情，贾琏却是和王熙凤、平儿同样心思，不过对于贾琏的角度来说这样却是断了王家掺和自己大房家事的一种办法。
把点心推在一旁贾琏叫人道：“兴儿！”
闻言兴儿进门束手而立恭敬道：“二爷有什么吩咐？”
贾琏出声吩咐道：“让门房小子传赵嬷嬷过来一趟，还有这点心，以后再送过来你和隆儿、昭儿几个私下悄悄分了，不必送进屋里来。”
贾琏的话让兴儿明显有点摸不着头脑，自家爷惯是个眠花宿柳的，二奶奶身边平儿姑娘这样明显贴上来示好的举动不接受，难道说真是怕了二奶奶这个新媳妇？等安排了门房小子出去传话回来再琢磨，却又觉得那句私下悄悄分了不简单，想了半天没琢磨明白于是决定暂不开口，等二爷的心思表现明白了自己在决定讨好的方向。
听到是贾琏传唤，赵嬷嬷赶忙收拾了进到府里，等在外院书房见到贾琏，赵嬷嬷坐好保证道：“想来事情二小跟二爷回禀了，二爷有什么吩咐嬷嬷都听着。”
贾琏闻言一笑道：“嬷嬷这是说的什么话，二小是我的奶兄弟，他的事我岂能亏待了？我知道您老是不打算掺和府里的事，想清清静静的出去，二小的亲事还行，等过几年我亲自去跟老夫人开口，定能帮嬷嬷了了这桩心事。二奶奶那边，刚才传话过来贴身的王嬷嬷被撵了出去，看来真让嬷嬷猜对了。既然嬷嬷有心，我看不如一会就过去，要是二奶奶再提起二小的亲事，您就说我已经有了打算您自己做不了主。”
赵嬷嬷领命，走时不放心的询问道：“那二奶奶身边的姑娘们亲事？”
贾琏闻言淡然无波道：“她们是王家的丫头，不知二太太会不会也有打算。”
闻言赵嬷嬷算是明白了，贾琏这意思明显就是要把这些丫头嫁得远远的不能让二太太有生事的机会，看来自己原来打算的把这些丫头保给府里庄子上的亲事是不成了。
见赵嬷嬷面露难色，贾琏又提示了一句道：“隆儿姨母家南边那地方过的还不错，乡下人家对高门大户的丫头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嬷嬷不妨下去和他说道说道。”
说完把门口侍立的隆儿叫进来吩咐道：“隆儿，你家姨母那头什么情形你给赵嬷嬷好好讲讲。”
贾琏的意思非常明确不能把这些丫头留下来监视、妨碍自己，可又不能脱了手心让王夫人反过来倒咬一口，所以安排到自己人的地头正是最保险的。其实要照着他一开始的想法，借着王熙凤的手自动除了这些丫头才省事。现在既然有赵嬷嬷出头，趁机保下她们说不得能笼络一些王家的下人，到时和王夫人斗起来王家也有个内应。
有了隆儿的支持赵嬷嬷信心百倍去了内院见王熙凤。
此时王熙凤刚被平儿安抚下来躺在榻上闭目养神，听到丫头说赵嬷嬷求见，立即变了神色道：“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王婆子已经和那赵婆子通过气了？看来我真是罚的轻了，这么个吃里爬外的东西就应该卖的远远的！”
把吓傻了的小丫头撵出去，平儿安抚王熙凤道：“奶奶息怒，跟那老货生什么气。她一家子身契都在奶奶手里，想发作甚么时候不行。赵婆子可是二爷的奶嬷嬷，咱们这会还是先把她糊弄过去再说，不然让她跑到二爷跟前添油加醋的哭吼上一气，谁知道二爷会怎么误会奶奶。”
等快手快脚给王熙凤收拾完准备传赵嬷嬷进来时，平儿神色转为落寞道：“我看奶奶您也别硬拗着了，要是赵婆子真是看重奴婢，那奴婢就嫁过去。您嫁过来的时日还短，赵婆子可是二爷从小的奶嬷嬷，为了奴婢让您和二爷生分了，不值得。”
此时的平儿真是以为赵嬷嬷进来是要求娶她的，对于赵嬷嬷恨得是咬牙切齿，故意在王熙凤跟前上了眼药的让王熙凤和赵嬷嬷互挺上了。
看重平儿的样子，王熙凤不由冷笑道：“你给我安安心心的待着。我倒要看看我这二奶奶和一个下人婆子，谁在二爷心里重要！”
赵婆子的八卦功力也不是盖的，等到下午儿子赵丰回来商量时，玛瑙一家子的言行举止早已经摸透。
见进门的只有儿子，站在屋门口的赵婆子探出脑袋朝院子里左右张望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二小呢？”
赵丰搀着赵婆子进门然后解释道：“听捎信的人说琏二爷派二小出城，回来恐怕的天黑关城门那会了。”
等赵婆子坐好，赵丰对身边倒茶水的赵婶子吩咐道：“咱们和娘先吃吧，给二小拨出点就行。”
见赵婆子也点头，赵婶子于是到厨下端饭、端菜。等吃过饭收拾临退下时，赵婶子朝赵婆子微瞥眼，赵婆子明白的点头。
赵婶子一出门，赵婆子便对儿子开口道：“今天中午鸳鸯回来了一会。”
赵丰不解其意的点头回道：“进门时大小他娘跟我说了，还说鸳鸯给您捎了两盘点心回来。”
赵婆子闻言继续说道：“孩子性子好，有这么一个孙媳妇，我老婆子也算是放了心。二小看着也不小了，他的亲事你有什么打算？”
闻言赵丰面色为难道：“这小子我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现在他跟了琏二爷，又是个被看重的，听前几天说话的口气好像不能跟咱们一块脱籍了。”
赵婆子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随即站起身追问道：“这是个什么意思？可是琏二爷不愿意放了二小？”
见自家老娘激动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赵丰忙过去安抚好老太太，然后慢慢解释道：“娘，你别急，不是那个意思。”
赵婆子闻言不悦的拍着桌子瞪眼道：“那是什么意思，你倒是赶紧说明白呀，你想急死我不成？”
赵丰闻言赶忙解释道：“二小知道家里的打算，就在琏二爷成亲前找了个机会试探了一下。听琏二爷的口风，好像有意让二小一直替他张罗那些私产。至于脱籍倒也不是不行，可却是必须等找到能接手的才放心。其实二小心里也有点打算，觉得替琏二爷张罗这些私事挣钱真是不少，咱们一家子就算是脱了籍也是要找事做，他倒不如晚走上几年，即能替自己多挣分家业、攀些关系，也能全了一场主仆情分。”
听到是这等原因赵婆子随即松了口气，要不是为了以后家里能光宗耀祖，其实一家子跟在得势的琏二爷身边当差真是难得的好福气。以后整个荣国府都会是琏二爷的，二小要是能被看重多呆上几年，对家里以后也是个依靠。
心里有了打算赵婆子话语转为和气道：“鸳鸯今天传回来个话，说不知是二奶奶还是二奶奶身边的陪嫁婆子在打听咱们一家子，看样子是要保媒拉纤把二奶奶身边的丫头指给二小。咱们都快出去的人了，可不想掺和这些争权夺利的事，我和你媳妇是一百个不愿意，就不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
赵丰闻言反而是发出疑问道：“这也有些太早了吧，二奶奶嫁过来才几个月怎么就着急的开始打发陪嫁丫头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赵婶子这时正好收拾完进门，赵婆子看见于是吩咐道：“大小他娘，鸳鸯怎么和你说的，你给大小爹好好说说。”
赵婶子于是把鸳鸯说的平儿有可能心思叵测，二奶奶身边的丫头、婆子内斗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赵丰听完，沉吟半响出声道：“真是造孽，这些奶奶们怎么一个个都乌鸡眼子的总想着争斗。鸳鸯这回做得好，这些事咱们还真是的好好打算一下，赶紧给二小先定下来一个回了琏二爷。”
儿子拍板定了事，赵婆子马上凑话道：“这还用你说，我和你媳妇早就探听好了。南面老刘家的大闺女，现在在老夫人身边当二等丫头的玛瑙就不错。鸳鸯从小在眼跟前看着长大，性子和善、孝顺，除了家里负担重点再没挑剔的了。年纪小点十一了，不过要是二小晚几年才能出来，两个人在府里也算能有个照应。”
赵丰闻言考虑的却是另外一方面：“老刘家，是不是那个大儿子风寒死了，爹娘带老二一家子翻了船都呛死的那家？”
等赵婆子、赵婶子点头，随即也点头称是道：“玛瑙，和他家老子当年一块当过差、说过话，要是他家也算还过得去。二小给琏二爷做的事不能在府里宣扬，二小要是定下府里家大人多的琏二爷心里谁知道会不会不痛快。现在定下这么孤门单户的，大不了把老刘家小子也弄到这头来，我看这么亲事琏二爷应该能答应。”
赵家这头回来好好叮嘱了二小，二小第二天转头就回禀了贾琏。贾琏听了心里还没有决断，就听到了婆子们传到外院的话，说二奶奶一怒之下撵走了自己的陪嫁嬷嬷。看着兴儿又送进来的点心，想到二小今早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二奶奶身边平儿姑娘不简单，所以不如由赵嬷嬷出面保媒拉纤，心中不由冷笑。对于把王熙凤身边的陪嫁丫头弄走的事情，贾琏却是和王熙凤、平儿同样心思，不过对于贾琏的角度来说这样却是断了王家掺和自己大房家事的一种办法。
把点心推在一旁贾琏叫人道：“兴儿！”
闻言兴儿进门束手而立恭敬道：“二爷有什么吩咐？”
贾琏出声吩咐道：“让门房小子传赵嬷嬷过来一趟，还有这点心，以后再送过来你和隆儿、昭儿几个私下悄悄分了，不必送进屋里来。”
贾琏的话让兴儿明显有点摸不着头脑，自家爷惯是个眠花宿柳的，二奶奶身边平儿姑娘这样明显贴上来示好的举动不接受，难道说真是怕了二奶奶这个新媳妇？等安排了门房小子出去传话回来再琢磨，却又觉得那句私下悄悄分了不简单，想了半天没琢磨明白于是决定暂不开口，等二爷的心思表现明白了自己在决定讨好的方向。
听到是贾琏传唤，赵嬷嬷赶忙收拾了进到府里，等在外院书房见到贾琏，赵嬷嬷坐好保证道：“想来事情二小跟二爷回禀了，二爷有什么吩咐嬷嬷都听着。”
贾琏闻言一笑道：“嬷嬷这是说的什么话，二小是我的奶兄弟，他的事我岂能亏待了？我知道您老是不打算掺和府里的事，想清清静静的出去，二小的亲事还行，等过几年我亲自去跟老夫人开口，定能帮嬷嬷了了这桩心事。二奶奶那边，刚才传话过来贴身的王嬷嬷被撵了出去，看来真让嬷嬷猜对了。既然嬷嬷有心，我看不如一会就过去，要是二奶奶再提起二小的亲事，您就说我已经有了打算您自己做不了主。”
赵嬷嬷领命，走时不放心的询问道：“那二奶奶身边的姑娘们亲事？”
贾琏闻言淡然无波道：“她们是王家的丫头，不知二太太会不会也有打算。”
闻言赵嬷嬷算是明白了，贾琏这意思明显就是要把这些丫头嫁得远远的不能让二太太有生事的机会，看来自己原来打算的把这些丫头保给府里庄子上的亲事是不成了。
见赵嬷嬷面露难色，贾琏又提示了一句道：“隆儿姨母家南边那地方过的还不错，乡下人家对高门大户的丫头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嬷嬷不妨下去和他说道说道。”
说完把门口侍立的隆儿叫进来吩咐道：“隆儿，你家姨母那头什么情形你给赵嬷嬷好好讲讲。”
贾琏的意思非常明确不能把这些丫头留下来监视、妨碍自己，可又不能脱了手心让王夫人反过来倒咬一口，所以安排到自己人的地头正是最保险的。其实要照着他一开始的想法，借着王熙凤的手自动除了这些丫头才省事。现在既然有赵嬷嬷出头，趁机保下她们说不得能笼络一些王家的下人，到时和王夫人斗起来王家也有个内应。
有了隆儿的支持赵嬷嬷信心百倍去了内院见王熙凤。
此时王熙凤刚被平儿安抚下来躺在榻上闭目养神，听到丫头说赵嬷嬷求见，立即变了神色道：“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王婆子已经和那赵婆子通过气了？看来我真是罚的轻了，这么个吃里爬外的东西就应该卖的远远的！”
把吓傻了的小丫头撵出去，平儿安抚王熙凤道：“奶奶息怒，跟那老货生什么气。她一家子身契都在奶奶手里，想发作甚么时候不行。赵婆子可是二爷的奶嬷嬷，咱们这会还是先把她糊弄过去再说，不然让她跑到二爷跟前添油加醋的哭吼上一气，谁知道二爷会怎么误会奶奶。”
等快手快脚给王熙凤收拾完准备传赵嬷嬷进来时，平儿神色转为落寞道：“我看奶奶您也别硬拗着了，要是赵婆子真是看重奴婢，那奴婢就嫁过去。您嫁过来的时日还短，赵婆子可是二爷从小的奶嬷嬷，为了奴婢让您和二爷生分了，不值得。”
此时的平儿真是以为赵嬷嬷进来是要求娶她的，对于赵嬷嬷恨得是咬牙切齿，故意在王熙凤跟前上了眼药的让王熙凤和赵嬷嬷互挺上了。
看重平儿的样子，王熙凤不由冷笑道：“你给我安安心心的待着。我倒要看看我这二奶奶和一个下人婆子，谁在二爷心里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