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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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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靶回来后,郑多情觉察到我的脸色不好,一个劲儿的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摇摇头说没事,心想:在我受欺负的时候,我还听到你在为余江锋呐喊的声音呢,真是震耳欲聋。

    我可能眼泪掉得太多了,有点虚弱,看到床就躺下睡着了。

    迷迷糊糊地就开始做梦,梦里看到一个妖娆的女子朝我走来,我仔细盯着她看,发现她的身材和衣服是宁夏学姐的,但脸却是梁雨蔷的,我轻轻喊了一句:“宁夏学姐。”她撅起嘴,朝我吐了一口唾沫:“不要脸!”

    我瞢在那里,脸顿时通红。紧接着我耳边出现很多笑声,男人的女人的很夸张的笑声,接着周围又出现了很多人,他们都围着我笑,面目慢慢狰狞,我惊恐地看着他们,觉得胸口很窒息,我想冲出人群,可是人太多了,我尖叫着呼喊,“让我出去,让我出去!”

    我头痛欲裂的时候,从人群中走出来曾彼年,我求救似的扑向他,没想到他甩开我的手,径直走向宁夏,挽着她离开了,耳边还传来了他们俩细声细语地的谈笑声。

    我望着曾彼年的背影奋力地喊:“彼年哥,彼年哥,不要丢下我!”可是他始终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我全身软瘫在地上,一双大红色的高跟鞋映入我的眼底,我抬头,是蓝翎儿,她笑着向我伸出一只手,我望着她,潜意识里我知道我跟她不合,所以不敢伸出手。突然,蓝翎儿倾□子像是发疯了般的揪起我的头发,使劲的拉扯乱拔,我踉跄着站起身,没有力气反抗,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绝望的看着她把手中一撮一撮的头发扔到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撕心裂肺地疼痛撕扯着我,让我感觉快要绝望的时候,我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下意识地抬头看,竟然是顾宁江。

    我看到他的眼中印着我的影子,狼狈不堪!我努力扯开嘴角想朝他笑笑,却笑不出来。

    他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担忧,他摸了摸我的头,轻声说道:“没关系,头发会长出来的。”我点点头,眼睛里涨得生疼,全是泪水,只能半眯着睁开半只眼。

    他搂着我离开,我静静的靠在他的怀里,任由他带着我的脚步慢慢往前走,突然,一个人影窜到我们前面,我努力睁开眼,却是看不清来人。

    只听到模糊不清的声音:“青青,到我这里来……”

    这声音我记得,是何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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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努力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接着我就陷入了一片灰暗,晕倒了……

    我尖叫着从床上起来坐起来,下意识地摸摸头发,头发还在,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睁开眼睛,却发现郑多情、余江锋、曾彼年、何墨都站在床边,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我。

    “青青,你终于醒了。”曾彼年弯□,摸摸我的额头,又说道:“墨子,王医生什么时候过来?”

    何墨抬抬手腕,看了看手表,说:“应该快看到了。”

    郑多情拿来一条毛巾给我擦汗:“青青,你可吓死我了。 一个劲儿的尖叫踢被子抓自己,还不停的喊着曾少和墨子还有几个人的名字……你没事儿吧?”

    我虚弱的笑笑:“没事啊,就做了个噩梦。”

    郑多情捋了捋我的头发,说道:“还说没事,你都折腾了好几个小时了,怎么叫你都没反应,真吓死我了……”

    我无奈的耸耸肩。

    曾彼年递给我一杯开水,说道:“喝口水吧。可能今天太累了,还有些烧。”

    好事的余江锋插嘴道:“青青,你今天好像什么也没干儿吧,怎么会累呢!我猜你一定是受了什么惊吓或者刺激了。是吧,青青?”说完,他还抬眼看了看何墨。

    我看到何墨的脸僵了一下,拳头也紧了紧,脸色也灰暗了。

    我抿了口开水,把水杯给余江锋:“是你个头,跟Syuri一边亲热去,看着你俩我就心烦。”

    余江锋笑嘻嘻地楼主郑多情的肩膀,说道:“看吧,青青好着呢,还让咱们一边亲热去,走吧。”

    郑多情脸红着推开余江锋,“别闹……”

    我本来就有些虚弱,全身都不舒服,看着眼前这俩人,更加不舒服了,如果有力气,真想把这俩人推进厕所让他们对着马桶亲热个够。

    这时,曾彼年接了个电话,是宁夏学姐打来的,我隐约听到了那头宁夏学姐的哭声,曾彼年挂了电话,跟我们匆匆告别就离开了。

    曾彼年一出去,余江锋嬉皮笑脸地搂着郑多情也离开了。所以卧室就剩下我跟何墨两人。我跟何墨实在是没话说了,也不想跟他说话。但是他居高临下的站在我床前,让我有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没事儿了。”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出去了。

    何墨却探□子,接着伸手一只手,我不知道他想干嘛,但是对他的举动我是想当恐惧的,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下意识似的飞快的钻进被窝,整个头都蒙进了被子里。

    蒙了足足有五分钟之久,何墨没说话也没掀我被子,我正纳闷着想探出头去,我紧紧捏着的被子突然被人拉了拉,我以为是何墨,在被窝里喊:“你出去吧,我没事儿了,要睡觉

    了。”

    “姑娘——”一个很清晰去不熟悉的声音在被窝外响起,我拉低被子,露出脑袋,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爷爷级别的人正笑眼眯眯的看着我。

    “你是?”我转鼓着眼睛问。

    “我是梁家的家庭医生,姓王。少爷说你生病了,让我过来看看。”

    他的两鬓的头发已经发白,眼角有几条较深的皱纹,年纪已经挺大了,我抬眼看了看挂钟,已经午夜时分了,我也没得什么重病,就是有些发烧,这么晚了还让他赶过来,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哦,呵呵,其实我没生病,就刚刚做了个噩梦,有点害怕而已。”

    “不管你有没有生病,我还是给你检查一下吧。”

    王医生很健谈,一直姑娘来姑娘去的,说起话来也很和蔼可亲。何墨一直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我跟王医生交谈,偶尔会插一两句话。

    王医生给我把了脉,量了体温,说我身子虚热,神经过度紧张,再加上长期以来的营养摄取不足造成的,需要好好调理。给我打了营养针,配了些药,让我好好休息。

    何墨送走王医生后,我一直躺在床上想,这笔医药费应该挺贵的吧,是何墨家的家庭医生,那钱肯定是何墨家付的,天呐,我又欠何墨钱了。但是又一想,如果我不看医生,随便吃点退烧药,睡一觉明天也会精神大振,何况我也没让他叫医生,这是他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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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着天花板,想着我并没有欠何墨钱,心里舒坦多了,不由自主地轻笑出声。突然眼前一黑,何墨拿着一张照片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挥开他的手,从床上跳坐起来。

    他脸上的表情很恐怖,他右手紧握拳头,左手拿着一张照片,像是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般,眉头皱的紧紧的,嘴角有些抽搐。

    我拿过何墨手中的照片,顿时心里拔凉拔凉的。这照片是承载了我对少年时的美好回忆。我一直把它带在身边,伴我走过了无数个春秋。

    “我的头呢?”何墨咬牙切齿地问。

    我感觉整个屋子里都凉飕飕的,傻笑着不敢开口,总不能说我当时非常恨他,就把他的头给扣了吧。

    我摸着照片,仔细看着,眼睛盯在了曾彼年身上,彼年哥的笑容真是好看,怎么看都好看。

    突然,何墨一个用力把我手中的照片抢走了,我蓦然抬头,对上他那抹凌厉的眼神,吞了吞口水,慢吞吞地说道:“当时这照片不小心沾到了些脏东西,刚好在你的脸上的位置,怎么弄都弄不掉,我觉得影响了你在我心中的美好形象,就把它给扣了。”

    说完,我抬眼看他,他的脸色已经平静了许多。

    几秒后,何墨眉梢眼角都是揶揄的笑,他说:“青青,我在你心中的形象美好吗?”

    我愣了愣,之后拼命点头。

    “嗯,那就好。明天我会快递些我个人的照片给你,再附上一张我们三人的完整版,如果又不小心沾到了什么脏东西,你可以继续扣,我那还有很多。这张照片就扔了吧。”说完,他把手中的照片撕成了碎片扔进了垃圾桶。

    我低低骂了句:“神经病!”

    “有意见?”何墨扭头,一脸平静地问我。

    我嘴唇动了动,摇了摇头。

    何墨对我的表现很满意,嘴角慢慢露出一丝笑容,他走过来,把我轻轻按到枕头上,还细心的给我盖好被子,温柔地说:“好好休息吧。”

    我眨了眨眼,对他突然的转变还没适应过来。突然何墨的脸在我面前放大,他在我额间落下一个吻:“青青,晚安。”

    我愣了愣,对上何墨的笑容,大脑瞬间空白,心却似乎一下子温暖起来。我这人太容易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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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郑多情帮我请了假,我安心的在家休息。何墨真的快递过来一叠照片,上面三十多张都是他的,初中时的,高中时的,大学时的,旅游时的,生日时的……我看着眼花缭乱,到最后我才看到我们三个人合照的那一张。

    望着那些照片,曾经的回忆涌上心头,我突然笑了。那些遗失的曾经,过往的种种浮现在心头,充满了感动,开心的不开心的,他们都伴随着我们一路成长过来……

    初冬天的阳光打开了温暖的窗,宽阔,明亮。我的心情穿过朦朦胧胧的尘埃,清新,明朗……

    门铃响了,我拉回思绪,穿着拖鞋去开门。

    “是谁啊?”我隔着门问了一句,门外却不答应,只是固执地按着门铃。

    打开门,我看到了门外一脸灿烂的何墨。他穿着黑色的大风衣,整个人显得无比俊朗挺拔。

    他笑着走进屋,将一个保温盒递给我,“我妈知道你身体虚,特意煲的粥。”

    我接过,疑惑地问:“阿姨回国了?”

    何墨的母亲是位非常漂亮的女人,小时候经常带着我跟何墨一起去游乐园玩,对我挺好,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独自去了国外,连何墨外公去世那天都没回来。隐隐约约听小区里人说何墨的母亲好像在外面做了伤风败俗的事情,没脸回家,具体什么我也不知道,不管什么事,经大伙儿一传,什么东西都会变味。反正我对何墨的母亲印象挺好。

    “嗯,很早就回国了。”何墨淡淡地说道。

    “哦。”我打开保温盒,一股浓浓的香气溢了出来。

    我从厨房拿了个调羹,直接开始吃。真是太美味了,我边吃边夸何墨的母亲。随着整

    个客厅都飘满了粥香味,我发现气氛一下子温暖到了极点。

    抬起头的时候,见何墨正望着我,我好心情地举着一调羹递到他面前,问:“你要吃吗?”

    他微微扬着唇角摇了摇头。

    我突然觉得有点失望,记得小时候他生病不吃饭,我就会跑到他床前拿着调羹喂他吃,他倒也很配合着吃,虽然是一边嚼着一边说一些损我的话,但当时我也摆着一颗真诚的心,因为吃了饭,他的病就会好得快,病好了就可以陪我玩了。瞧,那时候的想法多天真啊。不过,我今天的想法也很天真,纯粹觉得他看着我吃,听着我口水和粥一起下肚的声音,让人很不自在,更何况这粥味道很好,而且还是他母亲煲的。

    我撅了一下嘴角,把递过去的调羹收回来,往自己的嘴里送,何墨突然一伸手,握住我的小手,把调羹塞进了他的嘴里,边品尝边说:“嗯,味道挺不错。”

    我被他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身子一抖,抽出了手,低着头说道:“刚刚不是还摇头嘛?!”

    他却微微倾身,伸出一直手捏住我的下巴轻轻抬起,大拇指指腹轻轻滑过我的唇角,宠溺地说道:“青青,你以前像只刺猬,今天像只小馋猫。”

    我的脸红没由来的一片燥红,心跳有些加速,眼睛紧张的转来转去。

    他离我很近,近得他呼吸的气体都喷在我脸上,大拇指还搁在我的唇边,我们足足对视了10秒之久,我突然有些害怕,心里乱极了,像是坚定了什么似的,一下子站起身,定下神说道:“呃,那个……我吃饱了……”

    何墨突然也站起身,我反射性的往后退了一步。

    他无奈的笑笑,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声音静静的:“我待会儿还有个会要开,你先休息吧。我走了。”

    我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伸手挠了挠头发,把他送到门边。

    “何墨,路上小心。”我站在门边说。

    何墨转过身,很安静的站着,静静的瞅着我。

    我微微笑了笑,就把门“砰”的关上了,背靠着门,我长长吁了口气,觉得脑子晕晕

    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和 春天不开花 一起厮混,整个堕落啊。今天去了天宫庄园,拍了些照片,心情大好。前几天都太阴郁了,出去走走散散心果然是上策~~

    我的微薄,大家有空可以来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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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冒泡冒泡冒泡冒泡哦!!!!!!!!!给我撒花啊撒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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