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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饲养手册 土匪出没

    云悕在五月家都逗留了几天,除了第二天时有一场在无数双眼睛监视下的短暂会面,任凭她再怎么要求要见青遥,都被委婉的驳回了,几天过去失去了耐性,这位远道而来的贵客开始转移注意力去欣赏隆冬时节万物静美的京都。

    而青遥小姐却因为贪看雪景着了凉,发着烧躺在自己房间里,别说逃跑,站起来都嫌困难。医生来了几次,用了些退烧药,晚上的时候继母也来看过她,她躺在床上说没事。

    她脸颊发红,身体滚烫,满头都是汗水,难受的在被子里挣扎,身边的佣人赶紧劝住她:“小姐您忍一忍,你掀开被子敞了风,这病就更好不了了。”青遥痛苦得气都喘不上,她真是太热了,而且……她借口说要喝水赶紧把佣人打发出去,趁此机会把藏在身子底下的水袋型喷雾拿出来往自己身上喷了喷,若不是这样,因为食用了合成药物而干扰体温调节中枢造成的高温根本是不会流汗的。

    又热,又不能排汗,这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她咬紧牙关忍耐着不冲进雪地里去凉快凉快,心里祈祷云悕快点出现。她还在这么想着的时候门外又有两三个佣人进来,规规矩矩的端茶布水,一个长相平凡,皮肤蜡黄的中年妇女突然就白了青遥一眼,开口却是少女清越动听的声音:“你走不走?”

    青遥顿时傻眼,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云…云……!”

    她话没说完就得到云悕一个嫌弃的眼神,一套衣服被丢在她头上:“快点。”

    剩下的两个佣人立刻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全套完整的化妆工具,拉着青遥就开始换妆,而同时云悕拉着她的手迅速给她注射了一支针剂。青遥吃痛问道:“你给我打了什么?”

    “退烧药。这样快。”在她们一问一答的同时,另外两个人也没闲着,神速帮青遥画好了妆,换好衣服,云悕拉着她就走。

    “哎哎哎,她们怎么办?”青遥回头看见那个给自己化妆的人正在把另一个人扮成自己的样子:“这样不会被发现吗?”

    “当然会。”云悕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白痴,她怎么以前没发现这小猫脾气这么大?

    “只需要撑过今晚。”

    她们一路疾行,因为已经深夜了,除了府中的警卫都不再有人走动,偶尔遇见警卫看见她们是青遥房里的人都知道青遥小姐生病了,也没有多问。顺利的走过□,正向小门走过去,突然有人叫住她们:“喂,站住!”

    青遥心里一紧,心脏都快跳出喉咙口,大概是针剂发挥了作用,她的汗腺又恢复正常,隆冬时节里她的汗水却顺着脖子往下淌,她暗暗哭脸,干嘛不把那药的效果多维持一会儿?她这样看上去不是做贼心虚不打自招吗?

    云悕停下脚步,对方持枪走过来:“什么人?”

    “是青遥小姐房里的。”她低眉顺眼的答道。

    “出去干什么?”

    “青遥小姐的药被打翻了,唉,叫了医生,却说有一种药没有剩余的了,叫我们去外面的店里问问。”云悕一副中年妇女的唠叨样子,光是说了还不够,还站着不走继续念叨:“哎哟,这么大晚上的,出去买药也不给派个车去,叫年轻的小伙子也比叫我们好嘛!真是……”

    “行了行了,快去快回!”对方不耐烦听着唠叨,转身挥挥手叫她们快走。忽而又觉得不对:“诶,这个也是跟你出去买药的?怎么一声儿不吭的就站在那儿抖?你买个药要这么多人去干嘛?”

    云悕上前两步拉住对方:“哎呀,别嚷嚷,这是我侄女,也是生病了,但晚上的不能出去,我趁着出去买药特地把她带上,顺便给她也看看,年轻人行个方便,别给别人说!”

    “唔……这怎么行,这段时间胥家来人,大人说了要戒严……”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中年妇人推推搡搡的挤到一边,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对方愣住了,云悕拉着青遥就出了门。

    “你对他说了什么?你怎么看上去好像很常做这种事?”青遥问,以云悕的性格,行就行不行就算了,怕是没什么兴致呀要跟人软磨硬泡的,云悕一边警惕的注意着四下,一边压低声音回答:“我母亲常做。”

    “哎?那……”青遥正想再说什么,却被云悕一把捂住嘴压在墙上,远处路灯的光投过来让她可以看得见云悕的眼睛——在黑暗中反着光,那一点高光明亮得惊人,全然没有平日的懒散和眉目淡淡,她平缓的眉峰向上扬起,少年意气,英姿勃发。

    听着路口的脚步声走远,云悕才放开手,轻声吩咐一句:“闭嘴。”将青遥护在身后往一条小巷子里去。她灵活的在巷子里左穿右行,在一个拐弯处停下来:“脱衣服。”说着自己也三两下把外衣剥下来,外衣下是有些单薄但很普通的衣服,她扯了一张湿纸巾把什么东西倒在上面迅速抹掉伪装,扯掉假发,那个美丽的女孩重新出现在青遥面前。

    她们进了一间小酒馆,在那里有人接应,但是即便如此她们却不能直接乘坐胥家的船出行,如果在这个行动的过程中有任何胥家的痕迹出现,胥华玦都会很不好向五月家交代。

    因此手下人的汽车把她们放在港口,他们事前联系了一艘船晚上出航,开船前云悕把青遥送上船,船上有人会带青遥离开。

    临走时青遥突然抓住云悕:“云悕!我曾经答应过你,什么时候我如果爱上一个人,我会告诉你。”她笑笑,倾身过来在云悕唇上蜻蜓点水般轻轻一吻:“我知道爱情是什么感觉了。”

    云悕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有空我会听你说。再有下次,我会杀了你。我是属于胥华玦的。”

    东方泛白,晨曦初起,年轻的女人往回走的身影显得孤单而坚定,青遥知道她还要赶回去装傻,还要去应付自己家里麻烦的长辈,也知道自己的任性给她们带来多少麻烦,从来没有一次,她是如此的希望——如果她能做的事,能够不止是逃跑……

    “青遥小姐,请到船舱里去吧。”身后的男人恭敬有礼的说,青遥转身自嘲的笑着,那两个人跑得太快,走得太高,永不止息的向着自己的目标迈进,她追不上,何谈和她们并肩?

    无端弄丢了即将订婚的大小姐,五月家震怒之下找来云悕,百般施加压力,无奈这个年轻女人像是个绝缘体,不管怎么磨破嘴皮都无动于衷,即使威胁要与胥家决裂也是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

    而此时,从胥华玦那里发来了急召,要云悕立刻赶回去,五月家阻拦不住只能放云悕离开。

    云悕回到胥家,刚下飞机就被大步而来的胥华玦一手拉上了另一架飞机:“起飞!”她在螺旋桨的巨大噪音中大声命令,然后转头看了看云悕:“青遥出去玩了,做得很好,宝贝。”她亲了亲云悕的额头:“我们现在要去地中海,又有好玩的事情了。”

    胥家跟光明会的关系一直维持在明面上的友善合作,暗地中的相互拆台,虽然胥家的科研机构也不弱,但是相比势力庞大,盘踞于欧美的光明会而言,在数量上难免落于下风。不过,这对于当惯了土匪强盗的胥大小姐来说,完全不是问题——他们爱研究就让他们去研究吧,研究完之后,把成果抢过来就好了!

    这种混蛋逻辑导致胥家在实力上一路走高的同时,年逾半百的胥尧飞不得不厚着脸皮面对国际上的舆论责难,但是私下里……如果他真的对女儿的作为有什么意见,胥华玦此刻绝对不会如此兴致勃勃两眼发光的坐在飞机上。

    所以说,遗传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透过胥华玦,云悕大概也能想象温文尔雅的胥尧飞先生年轻时候的真相……

    这次的事情也是这样,某个隶属光明会下设组织的秘密研究机构在研发一种新型药物,他们自以为保密周全,殊不知一早就给胥家盯上了,某日半夜研究成功,他们还没来得及报告上级开庆功会,一伙人就扛着重武器轰开他们的大门,直接血洗实验室抢走了实验数据和研究成果。

    如此彪悍的作风,即使胥华玦叙述的时候打着哈哈把部队编号给略过了,云悕也依旧抛她一个白眼——除了胥华玦手下的直属战队还有谁可以嚣张到这个样子?

    生怕有人不知道这是胥大小姐做的一样……

    小家伙一脸恨不能掩面扶额的郁卒表情让胥华玦很没面子,干咳了两声:“呃……那个……其实就算再低调他们也知道是我做的啊。”

    所以你就干脆把这当成开party?云悕无语的别过脸。

    胥华玦摸摸鼻子,怎么好像一和正经事扯上关系小猫的气场就让她觉得有点压不住?

    “所以?”云悕问那个在走神的主人,胥华玦回神:“哦……所以我们的人被追杀无路可逃,现在他们的老大要去救他们!”说完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只差身后甩根尾巴。

    云悕看着她——那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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