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番外 92面对
这些日子杭州城内最热门的消息,不是宋家的少夫人义诊，不是县官换了人,而是一壶春家的新出的糕点。这次的糕点的配料是东家带来的，那细腻的口感和华丽的外形在第一天就试吃过的人难以忘怀。而这之后的十天每天一个新品糕点的推出更是让杭州城里万人空巷，只是能尝到的人少之又少。
然后又陆续传出了好几家商铺想和一壶春合作的消息,但一壶春的东家却闭门不见任何前来邀请的人。
“小姐,这是新的帖子。”恢复了原本样貌的连城笑眯眯的捧着一堆华丽的请帖走向墨墨。
“该钓的没来,倒引来的一群苍蝇。”墨墨撇了一眼连城手中的帖子冷哼道。
“不过宋家的当家真沉得住气。小姐如果他一直不发请帖怎么办？”
墨墨逗着桌上的老鹰，玩味的瞅了瞅连城。
连城立马明白了,宋家的当家再沉得住气也终究是个商人,一个成功的商人是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的。
发现连城想明白了，墨墨摆了摆手让连城推出去。待到屋里只剩自己和桌上那只正在梳理自己羽毛老鹰时，墨墨重重地叹了口气。
“降灵,你准备在我这儿待多久？”看着这些天赖在自己这里不走的老鹰，墨墨有些无奈，不是不明白这只笨鸟在等什么。只是他等的那个再也不会出现了。
“降灵我知道你在找它。”降灵没有理会墨墨继续自顾自的梳理羽毛，“我知道你明白的，小妖精已经不在了。”
看到因为自己的直白而僵住的降灵墨墨垂下了眼，伸出手有一下每一下的摸着降灵，“降灵，我们都要学着面对死亡。没有什么东西是能永远活着的。所以别固执了，回去小翎那里吧，你失踪这么些天小翎会担心的。”手掌下的老鹰呜呜的哀鸣着，最后像是生气又像是报复地啃着墨墨的手指。
墨墨就这么仍由降灵咬自己，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的看着。
门外原本要进来的人悄悄退开了，脚尖轻点几下就已来到离里屋有些距离的庭院中。牧云懊恼地捶着树干，明明自己看见了她眼底的悲伤，却无法为她抚平。有的时候牧云真的会问自己，为什么自己不行？但却每一次能得到答案。
牧云记得两年前当墨墨穿着一身素白站在墓碑前的神情，明明就在眼前可是却让人觉得她随时会离我们而去，就像是飘在空中的羽毛般明明一伸手就能抓住可真当你去抓它时它却从你的指缝间滑走并被风吹的更远。也就是在那一刹那牧云才发现自己是喜欢墨墨的，但牧云也同时明白自己永远没有可能超越那个墓碑下沉睡的人对墨墨的影响，同时也明白一个影子喜欢上自己的主人是何等的悲哀。但当墨墨准备离开那天笑着问自己要不要跟她走时却不假思索答应得那么干脆。
既然没办法成为她心里的那个人，也要成为能保护她不再受伤害的人，就让自己以影子的身份留在她的身边吧，也就只有这个身份才能正大光明的守护她一辈子了。
牧云靠在树干上抬头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一个影子不该在主人面前表露出自己的感情。牧云打起精神闪身离开了庭院，只留下一地的树叶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嗯————”小翎眯着眼睛盯着眼前的东西发出寓意不明的嘀咕声。由于小翎太专注于盯着眼前的东西所以没注意到有人已经站在了她的背后。
只是来人站了半天也没被小翎发现，于是来人对守在一边的丫环招了招手，“少夫人这样多久了？”
“回少爷，自从半个时辰之前少夫人吃了一口送来的点心之后就这样了。”
宋言殊转身看了眼桌上的点心，那是一壶春今天试吃的新点心，因为很抢手宋家也总共只拿到三个，两个给了大夫人和二夫人，另一个就给了小翎。最近一壶春每天都出一款新的点心，宋言殊只是听说过最近一壶春的门槛都要被踩烂了，只是宋言殊最近忙着采购新的货品没空注意，现在终于空下来了却发现一向对吃没什么要求的小翎这么专注的研究着一个点心，这着实让宋言殊对一壶春产生了兴趣。
不过现在首要的问题是让小翎别再发呆了。宋言殊走到小翎的对面坐下顺手拿过小翎正盯着的那份点心，小碟子中那块奶白色的不明物体，用小勺挖起一块放入口中后一股浓郁的红枣香味充溢齿间，连宋言殊都忍不住赞叹，“好浓郁的红枣味。”
“是吧，从外表完全想象不出有这么浓郁的红枣味。”小翎姿势不雅的整个身子趴到了桌上，然后凑近宋言殊说得煞有其事。
宋言殊笑着放下手中的点心，空出手来捏了捏小翎的脸颊，“你该不会就为了这个才对着这点心发呆了半个时辰吧。”
“呃？我有发呆这么久么？”小翎歪头。
“你啊，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了。”宋言殊叹了口气，对有时小翎的少根筋很是头痛。
“哎呀，我只是吃到这个东西，想到了以前的一件事而已。”小翎爬下桌子，拉着言殊坐到了铺着软垫的躺椅上。
“连吃个点心都能让你伤春悲秋了？小翎你什么时刻变得这么淑女了啊！”宋言殊故意歪曲了小翎的话，因为他明显能感觉到小翎想起的那件事也许并不快乐。
“宋大公子，你很过分耶！”小翎瞪了一眼宋言殊，然后自顾自的说了起来，“那是我还住在怪人谷的时候，虽然怪人谷号称四季如春，但真的到了冬天还是会冷的。那天忘了是谁吆喝大家来个聚会，那天墨墨心情特别好的做了一大块枣泥蒸糕。墨墨做的东西一向特别好吃，最后无常师父还为了最后一块枣泥蒸糕和红叶一群人大打出手，只不过最后那块枣泥蒸糕给小霜姐坐收渔翁之利给顺到手了。说实话能看到小霜姐边吃蒸糕边用轻功满屋子逃的场面可能再也看不到了，而且之后还难得看到小霜姐连嘴角都顾不上擦干净就拉着墨墨的衣角撒娇要墨墨之后多做蒸糕给她吃。为了这事我还跟墨墨怄气来着，我为了让小霜姐不再孤僻花了多少心思啊，她都从来没跟我撒娇过，墨墨一块蒸糕就把小霜姐给收买了，当时真把我给气到了。”说到这儿小翎依旧愤慨的挥舞着拳头以示不平，宋言殊好笑的看着小翎难得露出这么纯真的一面不由的笑出声来，又惹得小翎一阵不满。
“为了这事小霜姐之后没少被笑过，坏心眼的红叶还逗小霜姐，问她难道三伏天也要喝热腾腾的蒸糕？没想到小霜姐竟然顶了回去，还故意说红叶看不起墨墨，不相信墨墨能做出夏天也能吃的枣泥凉糕。当时红叶的脸都绿了，随即装疯卖傻的高呼怪人谷没一个讨人喜欢的孩子了。最后还是看不下去的墨墨一脚踩倒红叶才让他消停住。没想到真的有人做了能在夏天吃的枣泥凉糕了。”小翎轻叹道。
“既然喜欢吃就都吃掉吧，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天天让一壶春给你送。”宋言殊笑着揽住小翎的肩头亲昵的把小翎带到自己的怀中。
“恩。”小翎靠在言殊的怀里轻应。
小翎安静的吃完一整块糕点，宋言殊有些无奈地看着被一扫而空的盘子，暗自决定要会一会那个一壶春的老板，就算不是为了小翎，一壶春的这笔买卖也是值得让人去争取的，而且要不要顺便把自家的厨子也带去偷两手回来逗小翎开心呢？想到这儿宋言殊拧开了一抹宠溺的笑盯着吃饱喝足后一脸幸福状的爱妻。
是的，爱妻。宋言殊想到爱妻这个词笑得跟个狐狸似的。拖了一年多也该是时候让怀里的人明白自己的身份了，之前觉得不应该逼她，时间一长她自然该明白的，但先来看来不逼她不行了，小翎实在是太没有自觉了。或者说小翎在感情方面太过迟钝。
“小翎？”
“恩？”听到宋言殊叫自己的名字小翎疑惑的抬头。
“和我在一起你感到幸福么？”
“嗯，幸福。”小翎有些奇怪的看着笑和平时一样温文尔雅的言殊，觉得今天言殊有些奇怪，最近老问些奇怪的问题。
“那就继续幸福下去吧，”和我。宋言殊暗暗的为这句承诺加上一个定语。
小翎还想再问些什么，但却被路过看到自己躺在宋言殊怀里的哥哥们打断。看着气急败坏的哥哥们抓着宋言殊的衣襟警告着不要吃自己的豆腐，却被宋言殊用一句我们成亲了挡了回去，再度惹得自家哥哥气得跳脚。
每次听到成亲这两个子小翎就会不由得翘起嘴角，也许一开始她和言殊的成亲是动机不纯，但小翎相信言殊是明白两人之间的关系的。要说对宋言殊没感觉那是假的，毕竟没有一个女人会自愿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只是小翎有时候也会困惑言殊对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情感？只是言殊太内敛让小翎琢磨不透，但这些年两人的相处模式却是小翎一直以来喜欢的情人之间的相处方式。也许在别人看来这也许并不像恋爱但对小翎来说举案齐眉是两人最好的模式。小翎相信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一份默契，而这份默契将会持续很久。
只是最近的宋言殊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但到底那里不一样了她却又说不上来。如果真要形容就是觉着她好像一块案板上的肉，而言殊则拿着菜刀正阴笑着考虑如何把她给做成一道菜。
想到这里小翎一个激灵。强迫自己停止这种恐怖的猜想，小翎按了按发胀的额头，努力告诉自己言殊看谁都一副我吃定你的表情，无奸不商成习惯了脸自然就成狐狸了。小翎勉强给自己了一个看上去逻辑通顺的理由来说服自己，只是……这种蹩脚的理由真的说服的了自己么？
小翎自己也不确定，于是只能把鸵鸟属性全开，想不明白的事就不要多想，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只是小翎不知道一个月后一切都没有办法顺其自然了。也明白了有些东西不说出来对方是不会明白的，有些事是必须去面对的。
然后又陆续传出了好几家商铺想和一壶春合作的消息,但一壶春的东家却闭门不见任何前来邀请的人。
“小姐,这是新的帖子。”恢复了原本样貌的连城笑眯眯的捧着一堆华丽的请帖走向墨墨。
“该钓的没来,倒引来的一群苍蝇。”墨墨撇了一眼连城手中的帖子冷哼道。
“不过宋家的当家真沉得住气。小姐如果他一直不发请帖怎么办？”
墨墨逗着桌上的老鹰，玩味的瞅了瞅连城。
连城立马明白了,宋家的当家再沉得住气也终究是个商人,一个成功的商人是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的。
发现连城想明白了，墨墨摆了摆手让连城推出去。待到屋里只剩自己和桌上那只正在梳理自己羽毛老鹰时，墨墨重重地叹了口气。
“降灵,你准备在我这儿待多久？”看着这些天赖在自己这里不走的老鹰，墨墨有些无奈，不是不明白这只笨鸟在等什么。只是他等的那个再也不会出现了。
“降灵我知道你在找它。”降灵没有理会墨墨继续自顾自的梳理羽毛，“我知道你明白的，小妖精已经不在了。”
看到因为自己的直白而僵住的降灵墨墨垂下了眼，伸出手有一下每一下的摸着降灵，“降灵，我们都要学着面对死亡。没有什么东西是能永远活着的。所以别固执了，回去小翎那里吧，你失踪这么些天小翎会担心的。”手掌下的老鹰呜呜的哀鸣着，最后像是生气又像是报复地啃着墨墨的手指。
墨墨就这么仍由降灵咬自己，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的看着。
门外原本要进来的人悄悄退开了，脚尖轻点几下就已来到离里屋有些距离的庭院中。牧云懊恼地捶着树干，明明自己看见了她眼底的悲伤，却无法为她抚平。有的时候牧云真的会问自己，为什么自己不行？但却每一次能得到答案。
牧云记得两年前当墨墨穿着一身素白站在墓碑前的神情，明明就在眼前可是却让人觉得她随时会离我们而去，就像是飘在空中的羽毛般明明一伸手就能抓住可真当你去抓它时它却从你的指缝间滑走并被风吹的更远。也就是在那一刹那牧云才发现自己是喜欢墨墨的，但牧云也同时明白自己永远没有可能超越那个墓碑下沉睡的人对墨墨的影响，同时也明白一个影子喜欢上自己的主人是何等的悲哀。但当墨墨准备离开那天笑着问自己要不要跟她走时却不假思索答应得那么干脆。
既然没办法成为她心里的那个人，也要成为能保护她不再受伤害的人，就让自己以影子的身份留在她的身边吧，也就只有这个身份才能正大光明的守护她一辈子了。
牧云靠在树干上抬头深深的吸了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一个影子不该在主人面前表露出自己的感情。牧云打起精神闪身离开了庭院，只留下一地的树叶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嗯————”小翎眯着眼睛盯着眼前的东西发出寓意不明的嘀咕声。由于小翎太专注于盯着眼前的东西所以没注意到有人已经站在了她的背后。
只是来人站了半天也没被小翎发现，于是来人对守在一边的丫环招了招手，“少夫人这样多久了？”
“回少爷，自从半个时辰之前少夫人吃了一口送来的点心之后就这样了。”
宋言殊转身看了眼桌上的点心，那是一壶春今天试吃的新点心，因为很抢手宋家也总共只拿到三个，两个给了大夫人和二夫人，另一个就给了小翎。最近一壶春每天都出一款新的点心，宋言殊只是听说过最近一壶春的门槛都要被踩烂了，只是宋言殊最近忙着采购新的货品没空注意，现在终于空下来了却发现一向对吃没什么要求的小翎这么专注的研究着一个点心，这着实让宋言殊对一壶春产生了兴趣。
不过现在首要的问题是让小翎别再发呆了。宋言殊走到小翎的对面坐下顺手拿过小翎正盯着的那份点心，小碟子中那块奶白色的不明物体，用小勺挖起一块放入口中后一股浓郁的红枣香味充溢齿间，连宋言殊都忍不住赞叹，“好浓郁的红枣味。”
“是吧，从外表完全想象不出有这么浓郁的红枣味。”小翎姿势不雅的整个身子趴到了桌上，然后凑近宋言殊说得煞有其事。
宋言殊笑着放下手中的点心，空出手来捏了捏小翎的脸颊，“你该不会就为了这个才对着这点心发呆了半个时辰吧。”
“呃？我有发呆这么久么？”小翎歪头。
“你啊，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了。”宋言殊叹了口气，对有时小翎的少根筋很是头痛。
“哎呀，我只是吃到这个东西，想到了以前的一件事而已。”小翎爬下桌子，拉着言殊坐到了铺着软垫的躺椅上。
“连吃个点心都能让你伤春悲秋了？小翎你什么时刻变得这么淑女了啊！”宋言殊故意歪曲了小翎的话，因为他明显能感觉到小翎想起的那件事也许并不快乐。
“宋大公子，你很过分耶！”小翎瞪了一眼宋言殊，然后自顾自的说了起来，“那是我还住在怪人谷的时候，虽然怪人谷号称四季如春，但真的到了冬天还是会冷的。那天忘了是谁吆喝大家来个聚会，那天墨墨心情特别好的做了一大块枣泥蒸糕。墨墨做的东西一向特别好吃，最后无常师父还为了最后一块枣泥蒸糕和红叶一群人大打出手，只不过最后那块枣泥蒸糕给小霜姐坐收渔翁之利给顺到手了。说实话能看到小霜姐边吃蒸糕边用轻功满屋子逃的场面可能再也看不到了，而且之后还难得看到小霜姐连嘴角都顾不上擦干净就拉着墨墨的衣角撒娇要墨墨之后多做蒸糕给她吃。为了这事我还跟墨墨怄气来着，我为了让小霜姐不再孤僻花了多少心思啊，她都从来没跟我撒娇过，墨墨一块蒸糕就把小霜姐给收买了，当时真把我给气到了。”说到这儿小翎依旧愤慨的挥舞着拳头以示不平，宋言殊好笑的看着小翎难得露出这么纯真的一面不由的笑出声来，又惹得小翎一阵不满。
“为了这事小霜姐之后没少被笑过，坏心眼的红叶还逗小霜姐，问她难道三伏天也要喝热腾腾的蒸糕？没想到小霜姐竟然顶了回去，还故意说红叶看不起墨墨，不相信墨墨能做出夏天也能吃的枣泥凉糕。当时红叶的脸都绿了，随即装疯卖傻的高呼怪人谷没一个讨人喜欢的孩子了。最后还是看不下去的墨墨一脚踩倒红叶才让他消停住。没想到真的有人做了能在夏天吃的枣泥凉糕了。”小翎轻叹道。
“既然喜欢吃就都吃掉吧，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天天让一壶春给你送。”宋言殊笑着揽住小翎的肩头亲昵的把小翎带到自己的怀中。
“恩。”小翎靠在言殊的怀里轻应。
小翎安静的吃完一整块糕点，宋言殊有些无奈地看着被一扫而空的盘子，暗自决定要会一会那个一壶春的老板，就算不是为了小翎，一壶春的这笔买卖也是值得让人去争取的，而且要不要顺便把自家的厨子也带去偷两手回来逗小翎开心呢？想到这儿宋言殊拧开了一抹宠溺的笑盯着吃饱喝足后一脸幸福状的爱妻。
是的，爱妻。宋言殊想到爱妻这个词笑得跟个狐狸似的。拖了一年多也该是时候让怀里的人明白自己的身份了，之前觉得不应该逼她，时间一长她自然该明白的，但先来看来不逼她不行了，小翎实在是太没有自觉了。或者说小翎在感情方面太过迟钝。
“小翎？”
“恩？”听到宋言殊叫自己的名字小翎疑惑的抬头。
“和我在一起你感到幸福么？”
“嗯，幸福。”小翎有些奇怪的看着笑和平时一样温文尔雅的言殊，觉得今天言殊有些奇怪，最近老问些奇怪的问题。
“那就继续幸福下去吧，”和我。宋言殊暗暗的为这句承诺加上一个定语。
小翎还想再问些什么，但却被路过看到自己躺在宋言殊怀里的哥哥们打断。看着气急败坏的哥哥们抓着宋言殊的衣襟警告着不要吃自己的豆腐，却被宋言殊用一句我们成亲了挡了回去，再度惹得自家哥哥气得跳脚。
每次听到成亲这两个子小翎就会不由得翘起嘴角，也许一开始她和言殊的成亲是动机不纯，但小翎相信言殊是明白两人之间的关系的。要说对宋言殊没感觉那是假的，毕竟没有一个女人会自愿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只是小翎有时候也会困惑言殊对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情感？只是言殊太内敛让小翎琢磨不透，但这些年两人的相处模式却是小翎一直以来喜欢的情人之间的相处方式。也许在别人看来这也许并不像恋爱但对小翎来说举案齐眉是两人最好的模式。小翎相信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一份默契，而这份默契将会持续很久。
只是最近的宋言殊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但到底那里不一样了她却又说不上来。如果真要形容就是觉着她好像一块案板上的肉，而言殊则拿着菜刀正阴笑着考虑如何把她给做成一道菜。
想到这里小翎一个激灵。强迫自己停止这种恐怖的猜想，小翎按了按发胀的额头，努力告诉自己言殊看谁都一副我吃定你的表情，无奸不商成习惯了脸自然就成狐狸了。小翎勉强给自己了一个看上去逻辑通顺的理由来说服自己，只是……这种蹩脚的理由真的说服的了自己么？
小翎自己也不确定，于是只能把鸵鸟属性全开，想不明白的事就不要多想，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只是小翎不知道一个月后一切都没有办法顺其自然了。也明白了有些东西不说出来对方是不会明白的，有些事是必须去面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