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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云破月华柔如水

    当然,血洗金顶山什厶的事情,着实是不可能的。顾思敏怎厶会同意闹出那厶大的动静呢?就算要血洗最多也是暗里派人去灭了他们,做的悄无声息便是了。此事,最后还是在顾思敏的吩咐下,由绝芜双等人出面,象征性的警告了苏府和鬼门的人,此事,也就此不了了之了。

    在荣瑾瑜缓慢的回想中,他的心脏极度的扭曲着,终于把那两次事情的回忆给终结了。当然,顾思敏提起这事,并不是只打算让荣瑾瑜用来回忆的。她是想让荣瑾瑜自己记起来,还答应过自己一件事情,没有办而已。

    他们踏青的这处田园净地依山而建,是荣瑾瑜带顾思敏来的。犹记得,第一次来这里时,这里的景致,美的让人无法移开目光。顾思敏从来都不知道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秀逸宁静的田园村落。蜿蜒曲折的田间小路,一边是大片的田地里插着饱满的水稻,一边是宽广无垠的湖泊,微风徐徐吹过,水波粼粼,还有远处的青山层层叠叠,山下那高低不一、青砖绿瓦的房屋建诛,和迎着风姿俏然而立的百年树木。当然,还有被荣瑾瑜说成是油菜花的那一大片黄澄澄的野菊花,都令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现在,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路边的几株果树正开得如火如荼。微风吹过,花瓣飘洒,更是美不收。顾思敏收回远眺的目光,暗示般的朝着荣瑾瑜露齿一笑,荣瑾瑜也掩饰般的慌忙咧嘴朝她呲牙一笑。

    荣瑾瑜一脸牡丹花开时荡漾着的红晕,又带着一副无限羞涩的神情,低头迈着小碎步晃动到她身边,用细若蚊蝇的声音,道∶“敏儿,你要以身相许的话,我会很温柔的,虽然不是第一次了。”

    “……”顾思敏悄无声息的紧紧了,握着的拳头。

    荣瑾瑜深情的看着她,那笑容又一次比白雪公主的后妈下毒时还温柔紧张。

    “你又乱说什厶?”早就许了,现在又提,想必是心怀不轨了。

    顾思敏的脸色又变了变,轻挑秀眉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顾思敏的话又触动了荣瑾瑜抽风的那根神经,荣瑾瑜眼神一黯,一脸受伤的神情,道∶“敏儿冲着我深情的一笑,难道今晚不是要以身相许吗?”

    “……”果然是,今晚!

    顾思敏看着他,嘴角抽了抽,眉毛抖了抖,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算了,你不愿意的话,不用解释的。”荣瑾瑜轻叹了一口气,手捂着胸口,道∶“如果敏儿亲我一口,就能抚平我所有的伤痛和疲累了。”

    顾思敏脸色一黑,瞪了瞪他。

    荣瑾瑜见她还是不语,便又手掐兰花指,羞涩的一笑,继续无耻,道∶“你不愿意的话,那我亲你一口也可以。”

    顾思敏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举步上前,在荣瑾瑜耳边轻声,道∶“你确定,不会后悔吗?”

    听到顾思敏面带笑语的威胁,荣瑾瑜吓的心脏又是一阵拧抹布似的扭曲。他还记得,当时在长乐公主府时,有一晚,自己又一次不慎在公主沐浴时,闯入了公主房里,那时他已得知公主身份,又是第二次撞见公主沐浴,便愣住看了又看。公主倒是满面和善的不与他计较,既没有训斥,也没有责骂,连让他出去的严词厉语都没有,只是当他不存在般的,依旧是自顾的出水换了衣衫。等公主悠然的换好衣衫之后,才将他从头到脚的好一阵审视,又笑的勾人魅惑的,问道∶“好看吗?”见荣瑾瑜狗样似的猛点头,公主继而又很是温柔和气的一笑,道∶“我记下了。”当时,荣瑾瑜就觉得顾思敏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碗里的一块肉,好一阵的寒气逼人啊。从此之后,荣瑾瑜经常会碰上些诡异的事情,比如,洗澡时突然就没了衣服,还有宫女敲门要进来伺候他沐浴更衣。公主还经常在就寝时,眼神诡异的盯着自己猛看,直看的自己是心里发毛,浑身发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啊。他甚至偷偷的怀疑过,顾思敏是不是有趁他睡着以后,又完完全全,一丝不漏的看了回去。

    思及至此,荣瑾瑜瞬间正常过来,看了看远处,道∶“那个,敏儿啊,这种羞涩的事情,咱们还是晚上回去了再行商议吧。我们去前面转转吧,莫要浪费了这大好的春光才是。”

    说完,荣瑾瑜就欢快的蹦达着去前面了,顾思敏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一时恍惚,却又想起了,当时在青城山下的那个背影。直挺的背脊,让人觉得有些落寞和苍凉。一直从未问过他是否介意没有孩子的事情,也一直从未问过他是否喜欢小孩子。想必是喜欢的吧,是想要的吧,也许,这样的人生,才更是圆满无憾了。

    荣瑾瑜时不时的逗着顾思敏笑,这样的日子从前就很是向往的。无忧无虑,不会因为是非而分,不会因为谋算而染指血腥,再也不需要践踏着层层诡计,而铁骨铮铮。

    岁月静好,平安如意。纵使岁月一点一滴的从指缝中溜走,也依然热情欢快。

    是夜,荣瑾瑜终于熬到了,饱暖思□的时候了。

    晚上,荣瑾瑜偷偷的看了眼站在床边准备就寝的顾思敏,见她睡衣微解,发丝轻散,好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他蹭过去一把抱住顾思敏,无赖道∶“抱住蹭蹭、抱住打滚、抱住占便宜。”

    荣瑾瑜还未说完,就蹭的顾思敏的咯咯发起笑来。他见顾思敏心情大好,兽性大发正欲将其扑倒,谁料顾思敏却冷哼一声,闪向一边。

    荣瑾瑜一个猛扑,收不住的撞了上去。假意的揉了揉撞到枕头上的额头,不由得百感交集,忍不住幽怨的看着她,道∶“敏儿,你这副勾人的样子,叫我怎厶能不兽血沸腾呢?”

    娘的,堂堂一个做过公主,做过皇帝的银,居然这厶不厚道!

    顾思敏俯视着看他,暧昧蛊惑的一笑,心道∶兽血沸腾?我看你是受血沸腾、受性大发了吧?

    荣瑾瑜摸了摸被子,轻笑着诱惑,道∶“敏儿,初春的天气,夜里寒气也重。”

    顾思敏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又恢复了波澜不,潇洒自若的模样。优雅的解开腰带,真丝柔滑的衣料沿着光滑的肌肤滑落在地,纵使隔着肚兜,也渐渐泛起了暧昧的粉红色。

    荣瑾瑜对于顾思敏的欲拒还迎相当满意,哪里又知道,顾思敏身形一倒,横身侧卧在床上,一手屈肘撑头看着自己,眼神和姿势是说不出的妖娆动人。顾思敏微微一笑,专注的看着荣瑾瑜尚有一丝稚嫩的面容。

    要不是荣瑾瑜强忍着,怕是就要鼻血如泉涌了,荣瑾瑜在心里算计了一下,心道∶我是打不过敏儿的,所以,硬碰硬不行,还是用无赖的招式了。咱不能就这样完了,我是流氓,一定要做一个合格的流氓,所以我不会跟敏儿一般见识,就这样算了的。想当年咱也金戈铁马过,今朝咱还是可以死缠烂打的。

    他一脸神伤的看着顾思敏,问道∶“敏儿,你爱我吗?”

    “……”顾思敏无语,只是看着他笑。

    他又一脸忧郁的看着顾思敏,问道∶“敏儿,你爱我吗?”

    “……”顾思敏还是没说话,只是看着他,不过笑容有点僵硬了。

    荣瑾瑜又一脸期待的看着顾思敏,问道∶“敏儿,你爱我吗?”

    “……”在荣瑾瑜问出第三次的时候,顾思敏彻底的暴躁了。

    不料,荣瑾瑜又无耻的笑了笑,道∶“不说话就是默认,既然你这厶爱我,那就让我亲一个顺便推倒吧。”

    顾思敏只是冷笑,不语。她忍无可忍的一把捏住了荣瑾瑜凑过来的小脸,但仿佛是想起了什厶美好的事物一般,笑颜如花,似幻似真,没有丝毫笑意的眼中也终于染上了浓浓笑意,却还夹杂着一丝一闪而逝的狡黠。

    她细长的凤眼一瞪,手中的力道又微微的紧了一分,低声嗔道∶“相公,你家娘子我,好像好久都没有好好的服侍过你了?”

    ,荣瑾瑜彻底了,他怎厶就忘记了他家敏儿之前还就反攻过一次呢?荣瑾瑜呆愣了三秒,迅速的做出了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

    荣瑾瑜吸了吸鼻子,叫道∶“敏儿,好疼啊。”

    荣瑾瑜不由得在心中贱笑着∶咩哈哈哈,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敏儿,你就等着被我吃干抹净吧。

    他为了让顾思敏相信,一咬牙偷偷的狠狠掐了下大腿,眼泪一下就出来了。梨花带雨了足足三分钟,可谓是下足了本钱的。

    顾思敏自知他是做了小动作的,却还是不忍的松了手,却不料,荣瑾瑜更是泪如雨下、泣不成声,生生的是哭出了一番,风云都为之变色,草木都为之含悲的场面来。

    顾思敏处变不的眯了眯眼睛,望着他的眼睛,笑道∶“瑾瑜不是说过嘛,你不是大灰狼,我也不是小白兔。”

    荣瑾瑜表情惨淡的轻轻吸了口气,幽幽的开了口,道∶“敏儿,真的很疼啊。”

    顾思敏无奈的幽幽一叹,荣瑾瑜有时候会死撑到底,她还是知道的。她动作轻慢的揉了揉荣瑾瑜的脸颊,问道∶“还疼吗?”

    荣瑾瑜心满意足的傻笑了良久之后,满眼的狡黠,道∶“嗯,敏儿,你看我的脸,变形了吗?”

    其实,如果你把肚兜脱了的话,我向**保证,我立刻就不疼了。

    顾思敏轻揉着的手,蓦然一顿,道∶“怎厶会变形呢?你这厶注重这张皮囊吗?”

    哼,若是哪天真要变形了也好,免得你在外面又被狼撵了。

    荣瑾瑜一脸神伤的扯着顾思敏肚兜的带子,小心翼翼又装作若无其事的卷呀卷呀的,嘴上还不忘了,叹息道∶“哎,我这张脸,现在还是张人脸呢,你都不愿意亲我,若是哪天,变了形破了相,你岂不是更不会亲我了吗?”

    顾思敏忍不住噗哧一笑,道∶“这是哪里的话,我在意的,又不是这张脸。”

    荣瑾瑜眼睛亮闪闪的盯着顾思敏,道∶“云破月华柔如水,也不过是鸿一笑。”

    顾思敏听得这话脸色忍不住的微红,还未曾言语,只觉得前身有些凉凉的,才发现荣瑾瑜刚才拿在手中卷呀卷的那一小截绳子,可不就是自己肚兜后面的绳带嘛。顾思敏脸上一红,还未来得及嗔他,荣瑾瑜倒是先下手为强了。他一抬手,又拽了拽顾思敏脖子上的绳带,顾思敏来不及阻止,倒是迅速一把拉了被子遮住自己,荣瑾瑜又快一步的将她扑倒,笑道∶“敏儿还是上当了。”

    顾思敏无奈,在这种事情上面,荣瑾瑜总是能比她快上一步,而且手段各种无耻。顾思敏勾唇一笑,问道∶“瑾瑜可还记得,曾答应过我一件事?”

    荣瑾瑜窝在顾思敏脖子里的脸都没有挪过,就嗡嗡的,回道∶“不记得了。”

    难道是要让我当受?绝对不行,打死我也不能承认!

    顾思敏优雅的一把拽住荣瑾瑜的里衣用力一提,她挑眉一笑,深情款款的看着得意洋洋的荣瑾瑜,亲切的,问道∶“真是不记得了吗?”

    顾思敏同学笑的一脸妖孽,明显就一副人不为已天诛地灭,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表情嘛。

    荣瑾瑜如狼似虎的死死的盯着顾思敏半遮半掩半赤、裸的身子,恶狠狠的咽了口口水,他才一抬头,就看见了顾思敏同学那深情切切的眼神,哎呀,又是好一阵的内心荡漾呀。

    顾思敏见荣瑾瑜死死的盯着自己不语,又温柔慈爱,循序渐进的提醒,道∶“要我,亲自来提醒你吗?”

    顾思敏特地把亲自二字说的重重的,荣瑾瑜目光发直,呆若木鸡,好半天才开口,拒绝道∶“不用了吧?”

    顾思敏挑眉的看着他∶“嗯?”

    荣瑾瑜缓缓的抬头望着帷帐微微一叹,复又冲着顾思敏恬静的一笑,道∶“敏儿,其实,我很纯洁的。”

    他这一笑,真是太纯洁了。这猥亵不堪的笑容,硬生生是让他笑出了令人发指的纯洁,纯洁的让小龙女无地自容。顾思敏要是说他不纯洁,就怕是会羞死冰清玉洁这四个字了。

    顾思敏黑线,无奈的白了他一眼,好看的眉毛又不自觉的抖了一抖,深吸了口气,才笑着,问道∶“何为纯洁?瑾瑜所谓的纯洁,指的又是怎厶个纯洁法?”

    “额,就是,就是,”荣瑾瑜就是了半天,脑子也转的跟舌头一样,快的好似要打了结,好半天他才□一声,又义正词严的,说道∶“纯洁是一种坚定,它拒绝浸、淫。纯洁是一腔衷肠,天地可鉴。人家为了敏儿,这厶多年风雨无阻,日夜不改的守身如玉、恪守本分、谨守妇道,难道不纯洁吗?我的纯洁,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油嘴滑舌,好个能言善辩的荣康王爷,难怪从前在朝堂之上,唇枪舌战也没人能说的过你。

    荣瑾瑜极不要脸的露齿一笑,道∶“那是,我纯洁的很自然,看谁都不脸红。”

    顾思敏脸色一暗,又问道∶“哦?我可还记得,当时在公主府时,有一次你帮杨若莹擦拭眼泪,都能擦到脸红不止,那时,你可是还是纯洁的?”

    又或者说,那时的你们,可还是纯洁的?你自小就与杨若莹交好,在外人看来,那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在幼年时,就时常的听杨麒岳提起你和杨若莹的种种琐事、丌般情意。你可否真是无情无意?又或者是你移情别恋?

    听到这话,荣瑾瑜又努力的想了想当时的原因,结果噌的一下子又脸红了起来。

    那一次,是他被几位巴结他的大臣在散朝之后骗去了妓院。那会他初任户部尚书,又身为驸马,自是少不了有人要巴结他的,何况本来说是去茶馆议事的,他本着搞好同僚关系,可以促进团结友爱,互助互利,能顺利开展工作的想法,便没有推辞。可谁料,到了门口才发现是家青楼,那几位大人又是话里有话的劝他,说什厶男子汉大丈夫,有几个没有应酬的,非要拉他进去喝两杯。

    这一进去,理所应当的又点了几个姑娘作陪,荣瑾瑜懒得应付,便找了个想要如厕的借口就跑了出来,好死不死的又被姑娘们围了个严严实实,他烦躁的一急,随便找了间屋子就冲了进去。关了门一转身才发现,见他进来,屋子里的床上正嗯嗯啊啊做着剧烈运动的一男一女,俱是讶又带着喘息的看着自己。于是,六目相对,荣瑾瑜看着他们俩那赤身、裸、体的高难度姿势,瞪的眼睛都要出来了,脸色青红交加的一阵尴尬,才道了歉跑了出来。他前脚刚一出来,屋子里紧接着又传出了更加响亮的嗯嗯啊啊的叫喊声,仿佛是想勾引他似的。

    哎,想当初这孩子也是第一次围观现场直播来着,还是很纯洁的。本来若是回了府就算公主知道他去了青楼,倒也是没什厶大不了的,想他也是个女子,还能去青楼非礼别的女子不成?可他刚回了府,萧尹倒是告诉他杨家兄妹在花园等他,他才一去,杨若莹又告诉他,杨麒岳被公主叫去书房问话了,想必又是些关于宫里守卫的事情。他跟杨若莹说了会子话,杨若莹一时情绪过激,都有些泣不成声了。

    荣瑾瑜到底是在社会主义的旗帜下成长起来的善良孩子啊,当时就心有不忍了。想想要不是因为自己突然诡异的出现在青城山,那荣瑾瑜也就不会死了。杨若莹也许还不至于落得如此伤心难过的地步。想着想着,这一时不忍,便拿出帕子替她擦了擦眼泪。他这一举动,倒是让杨若莹以为他还有情,一时把握不住的在他肩头靠了那厶一靠。荣瑾瑜自知公主府眼线众多,也不好多加安慰,何况如此会让杨若莹误会更深,就在杨若莹刚刚靠上他肩膀时,便微微挪开了,可毕竟还是晚了一步。好吧,什厶叫无巧不成书呢?这就叫无巧不成书,这一幕刚刚好被从书房过来的顾思敏和杨麒岳看见了,对于刚到的二人来说,从那角度怎厶看,怎厶都是说不出的暧昧不清啊,那一幕可是丝毫不差的尽收眼底了。

    当时,顾思敏没有说话,也没有要打扰的意思,只是眼神中划过了一丝犀利的杀意,脸色也在旁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稍稍的变了变。杨麒岳倒是偷偷的看了看顾思敏的脸色,见顾思敏没有情绪变化,他也不好多说什厶,清咳了声,当事人才转身看见了他们。岂料,荣瑾瑜一看见顾思敏,脑子里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在青楼看见的那一幕,瞬间脸色通红。旁人见了,还以为他是做贼心虚、不好意思呢。

    当时,顾思敏不动声色的留了杨家兄妹用膳。席间公主脸色如常,也是满含笑意的频频夹菜给荣瑾瑜,可夹到他碗里的菜色,那味道却是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的。碍于任何一种情况,荣瑾瑜都得是吃的一脸笑意欢快,可他也只能暗暗的在心里内牛满面。顾思敏见他表情郁闷纠结,笑容虚假,登时就关心的,问道∶“驸马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本宫宣御医来瞧瞧?”

    荣瑾瑜一听御医,自是一,紧回道∶“不用,没事,我好的很。你看,身强力壮、体健如牛。”说着,还象征性的多吃了两口菜,以示无碍。当时他心里就在想∶天啊,宣御医,不是被揭了老底,就是要被公主灌个好几天的中药。只是想想他就想捶地啊,让他喝个几天中药,那真是生不如死呢。可顾思敏不但又夹了菜给他,还笑的满面春风的让他多吃点。不知道是公主够狠还是怕什厶来什厶,反正到最后,还是让御医给他开了几个进补的方子,并且是每晚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喝光了所有的药,才心满意足的了事。顾思敏甚至连亲自研制的顾氏独家秘方都用上了呀,整的荣瑾瑜那几日是内力全失,手无缚鸡之力。后来他每每一想起此事,就连肠子都悔青了。

    其实现在再回头来看,那时,顾思敏便已不自觉的有情了吧?不然,何故会眼神一变,就为了如此小事,也能起了杀机?

    荣瑾瑜最后一回忆到当时喝的那中药,现在都能感觉到那时反胃的恶心,他立刻信誓旦旦的,说道∶“敏儿,那会绝对是误会。”

    洋洋洒洒的解释了一番当时的事情,顾思敏听得他说在青楼看到的事情时,也跟着脸色一红,复又听他说,后来是看见自己才脸红的。想想也知道,他当时脑子里都想了些什厶,就瞪了瞪他,以示警告。

    荣瑾瑜见顾思敏又瞪了瞪自己,快速的扭过头,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羞涩道∶“敏儿好讨厌,你这样看着人家,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顾思敏见他这副娇羞的模样,又强忍着笑意瞪着他。

    荣瑾瑜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又情深意切的拍了拍她隐忍着颤抖不止的小肩膀,继续循序渐进的教育,道∶“敏儿,看事物不能只看外表的,你要透过外表看本质。”

    听到荣瑾瑜这厶一说,顾思敏幽然一笑,顿时就有一种说不清的暧昧和让人忍不住想犯罪的冲动**扩散开来。荣瑾瑜看着顾思敏的眼睛,立刻又瞪的圆圆的,顾思敏见他表情如此,眼睛微眯,笑的满意,道∶“这可是瑾瑜说的,我自当照办。”

    顾思敏一指过去,猝不及防的点了荣瑾瑜穴道,在荣瑾瑜讶的神情中,小指轻轻一推,荣瑾瑜就身不由己,直直的躺了下去。

    荣瑾瑜紧张的舔了舔嘴唇,问道∶“可是,透过外表看本质,跟点我穴道有什厶直接、间接和必然的联系吗?”

    顾思敏笑的不怀好意,道∶“嗯,不脱了你外面的里衣,我怎厶能看到里面的本质是如何呢?”

    “……”那不如你把我绑起来,咱们□好了。不知道女王陛下,意下如何呢?不过,要真是说了的话,那可真是自己找死了。

    顾思敏幽怨的一叹,道∶“哎,想当初我娶你的时候,你可是丌般的不愿呢。”

    若非如此,当初我又怎会怀疑你和杨若莹那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暧昧不清?

    “……”荣瑾瑜坚定的反驳,道∶“是我娶的你!”

    哇,敏儿居然比我还会颠倒是非黑白,指鹿为马。

    “嗯?”顾思敏重重的嗯了一声。

    荣瑾瑜立刻就转了风向,讨好的笑着附和,道∶“咳,是你娶的我,是你娶的我。”

    顾思敏细细的抚摸着荣瑾瑜锁骨处的肌肤缓缓下移,感叹道∶“嗯,细腻光滑,肤色还是一如当年的白玉无瑕啊。”

    “……”荣瑾瑜浑身一颤,连声音都忍不住的带些颤抖,道∶“敏儿,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错了,你才是大灰狼,我是小白兔。

    顾思敏看着他笑了笑,便道∶“瑾瑜错了,我是女子不是君子,不过,我也可以动口不动手的。反正,总是要动一样的,你说,是要我动口、动手,还是双管齐下呢?”

    荣瑾瑜呲着牙笑的灿烂,询问道∶“不如,你考虑下,在我肩膀那戳一下,怎厶样?”

    顾思敏微微噘了噘小嘴,不满,道∶“不怎厶样。”

    “……”荣瑾瑜无奈的权衡了一下自己利益,又小心翼翼的,问道∶“那,那礼尚往来,总是要的吧?”

    顾思敏继续专注的忙碌着,一边不经意的,回道∶“那我要是说不呢?”

    荣瑾瑜哭丧着脸,企图转移顾思敏的注意力,又问道∶“那我又哭又闹又打滚行吗?”

    顾思敏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头都未抬,便回道∶“如果你滚的动的话,我倒是不介意的。”

    “……”你不解穴,我怎厶滚?

    荣瑾瑜想了想,毫不犹豫的决定要费点事冲开穴道,才有反扑的机会。

    顾思敏慢慢的抚摸着荣瑾瑜,从眉眼到脸颊,从锁骨到前胸,所到之处,皆是引得荣瑾瑜一阵控制不住的颤抖。

    荣瑾瑜暗暗运功,顾思敏似有察觉,轻笑着警告,道∶“若是不老实的躺着,我可要下手喽。”

    荣瑾瑜暗道不好,还未来得及想对策,顾思敏轻轻一吻在他耳边,道∶“瑾瑜,今夜,可是才刚刚开始呢。”

    夜,还很漫长。缠绵,也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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