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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擦肩

    安语童只觉得身体很痛,她回忆着自己昨天做过什么重活,一转头看见萧竞航埋在她肩颈处的脸,□在外的颈脖和肩头是一道道刺目的抓痕。

    这是她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早晨醒后,看到身旁睡着一个男人,而且他还如此迷人。

    她伸出手沿着他脸部的轮廓,依次抚过他的五官,浓黑的眉毛,紧闭的双目,英挺的鼻尖,还有性感的薄唇。唇瓣上有一滴晶亮的液体,她不知道,那属于他,还是属于自己。

    他熟睡的样子,比他醒着时更清秀,也更能让她安定。她的手指慢慢向右侧移动,覆盖上她给予他的伤痕,他伤了她,所以她也必须让他受伤,世间男女逃不脱的准则,她可以行使的权利,他必须承受的结果。

    他睁开眼的时候,正看到她的眼泪慢慢流下来,他眉头皱起,用目光询问着她,一夜之间有些东西已经永远失去,她无从解释内心的混乱,迅速将脸靠上他肩膀,以此避开他的目光。

    “不要以为看到你的眼泪我就会心软,看看你的杰作,我今天得戴围巾上班了。”

    他将手绕过她身下,放在她光滑的背部。身下又有了肿胀的感觉,她感觉到了,于是弯起膝盖靠向那里,使劲蹭了蹭。

    “你别挑衅,否则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他“哼”了两声,闭起眼睛,满脸的痛苦状,她张开唇瓣,在他肩上留下两排牙印。

    萧竞航喘着粗气翻身坐起,她已在他身下。

    她看着他眼中渐满的欲望,不禁笑了起来。

    “我想起那次在电梯里,我们还处在危险中,你吻我的时候居然还能硬起来,怪不得人家说男人都是动物。”

    “安语童,你可越来越放肆了,不要以为做了我的女人,就可以忘记我是你老板。”萧竞航伏在她耳边说话,呼吸喷在她光滑的颈窝凹陷处,让她一阵酥痒。她强行压制住那种感觉,嬉笑着说:“那好,报告老板,我们再不起床,就都要迟到了。你戴着围巾上班本来就已经很有话题性,再和我一起迟到的话,会让今天全公司的工作效率直线下降。”

    她用脚尖对准他的某个位置挑弄了两下,然后一溜烟地跑进浴室,回身扣上了门。

    萧竞航眼中喷着火,却也知道追不回她,只得自己想办法灭火。

    不过萧竞航还是很感谢安语童的提醒,否则他真的会迟到,今天有个重要的会议,是他不能迟到的。

    他走到丁薇朵面前让她通知开高层会议,丁薇朵答应一声,目光停留在他领口内的丝巾上,久久没有移动。萧竞航把手放在唇上轻咳一声,正好遮住可能露陷的部位,然后急速地转身进了自己房间。

    高层会议的参加人员包括四个总监,还有刚刚任命的顶替厉弘位置的特助林骁。

    林骁是最后一个进来的,他一坐下,萧竞航就公布了他们最关心的那个答案。

    “诺贝尔获奖名单出来了,不是图米。”

    “是谁?”林骁问。

    “艾哈德。”

    “那个德国作家?”

    “是。”

    因为去年一位秘鲁作家意外获奖,今年大多很看好和那位作家有着相同奇特个人经历的美籍非洲裔作家图米,楚千帆动作最快,在一个月前已高调宣布成功签下两部图米作品的中文版权。但萧竞航却觉得评审的标准经常变化,今年应该会更注重作品内涵,并不看好图米,但另几位候选人都很有实力,谁能得奖他也没有把握,所以并没有像楚千帆那样急着出手。

    张总编笑着说:“楚千帆把宝押在图米身上,这下得亏不少。”图米在中国毫无知名度,作品风格又比较晦涩,若没有奖项的光环,很难卖的好。

    “不过估计这次的法兰克福书展上我还能看到楚千帆。”萧竞航语气阴冷。

    “老板,你亲自去法兰克福的话,那你的新书什么时候开始准备啊,时间很紧张了。”林骁有些忧虑。

    “我新书的故事有德国背景,我去那里一半原因就是为了准备新书的写作。”

    “那太好了,你回来后开写的话,还能挤进暑假档。”

    法兰克福书展在下月初举行,但萧竞航已联系到艾哈德的中文简体版权代理人先期在那里见面,谈购买艾哈德图书的事,所以他需要提前几天启程。

    萧竞航在法兰克福停留了两周,如他所料他在那里见到了楚千帆,两人只匆匆打了个照面,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便分头行动起来。因为他们都看到,除了艾文和楚天外,在书展上出现的中国出版商,至少有二十家之多,全部都是冲着艾哈德而来。

    萧竞航让林骁先回国做报价准备,自己则在德国几大城市又停留了几天,寻找新书灵感。

    他在那本玄幻作品上投入了太多的心血,结果三个月的努力付之一炬,所有文稿都成了废字,无法问世,对他的打击不能说不大。他考虑再三,如此匆忙的情况下要再写出新文来,只好拿自己最擅长的青春题材入手了。

    只是脑子里这篇新文的大纲一直无法让他满意,他还是想赶上暑期档,所以这是他十一年来第一次为写不出字而觉得心浮气躁。

    闽清收到安语童的电话说请他过去吃晚饭,他觉得很意外。因为安语裴喜欢他,所以周末她有时会邀请他过来陪他打游戏,踢足球。不过自从她和萧竞航恋爱后,他就再没收到过这种邀约。

    他忽然想起萧竞航还没回国,所以他才能得到这个机会,这让他有些受伤,不过他掩饰的很好,她在电话中丝毫未觉出他的不快。

    只是她似乎并不因此而善罢甘休。

    等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安语童看了一眼趴在角落里自顾自玩机器人游戏的安语裴,然后压低声音对闽清说:“学长,我是想问你把钥匙要回来。你知道他经常会突然过来这里,我怕你们万一遇上,那就。。。。。。”

    她没有说下去,闽清自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也知道说到这里已经足够。

    他从包内拿出钥匙串,拆下那一把,“啪”的一声甩到她面前,她身体一震,连地上的安语裴都被打扰到,他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问:“闽大哥,怎么了?”

    “没你什么事,继续玩你的。”闽清很少用这种语气对安语裴说话,他有些迷惑自己哪里惹他生气了,见安语童安慰地对他笑了笑,才放下心来。

    “安语童,你对萧竞航就这么没把握?怕他吃醋,还是怕他看轻你,你这么担心他的态度,只能说明你的魅力还不够让他爱死你。”闽清的语气越来越有火药味。

    安语童并不生气,只淡淡地看他一眼,说:“我们开始时间不长,我不想在最关键的时候起什么波澜,上一次他为了你差点和我分手。”

    闽清冷笑一声,突然伸出手握住她的下巴。

    “你和萧竞航到什么程度了?”

    她安静地留在他的手掌内,只垂下了眼帘,说的很轻,但很无礼。

    “这个你管不着。”

    闽清握住她的手微微晃动,他坚持了一会,还是放开了她。室内有五秒钟的安静,随即一声巨响,闽清面前的碗碟全部碎在了地上。

    安语裴吓的俊脸发白,安语童赶紧走过去,搂住他的肩膀。

    “语裴,别怕,姐姐不小心碰翻了碗,这里瓷片多,会弄伤你的,你回自己房里去玩吧。”

    “姐姐,闽大哥为什么不高兴?”安语裴虽然没有看清是谁打碎了碗,但也看出闽清在生气。

    “啊,是因为碗打碎了,他吃不成饭了呀。”

    安语裴“哦”了一声,走到闽清身旁,拉拉他的袖子说:“闽大哥,你不要生姐姐的气,她不是故意不让你吃饭的。”

    闽清没做声,安语童赶紧跑过去,站在两人中间,对着安语裴说话,但眼睛担忧地看着闽清。

    “语裴,你放心,闽大哥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他绝对不会生姐姐气的。”

    闽清脸色舒缓下来,终于挤出一个笑容,对着安语裴说:“你姐姐总算说了句人话,闽大哥很高兴,现在大人要收拾房间了,小孩子先进房去,好不好?”

    “好。”安语裴乖巧地拿起地上的机器人,很快就进了房。

    安语裴刚一转身,闽清的脸色又变回原来的样子,他死死地逼视着安语童,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的神情。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你们到什么程度?”

    “你认为的程度。”

    他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她吃痛,皱紧了眉头,但一声不吭。

    “你这个笨蛋,你以为这样就能抓住男人的心吗,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他得手后绝不会爱你超过得手前。”

    安语童有想过今晚会有一些风雨,只是没想到会是这种强度。

    她在这世界上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闽清,但因为有萧竞航,她必定就会伤到他。

    “我花了很多时间和心血来了解他,所以我看到了常人看不到的那个萧竞航,他在感情上其实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他担心我爱他及不上他爱我,或者他担心我也很爱他,却在心里一直为你保留一个位置,他无法忍受这样的事。我不想让他担心,更不想让他对我失望。学长,有些东西我必须要给他。”

    “我怕你给了他,也得不到他的心。”闽清开始口不择言,安语童并没有受他态度的影响,她在约他来之前已经下了决心要一次解决这个难题。

    “我已没有退路,爱情最需要的就是信任,我要他信我只爱他一个人,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付出。”闽清慢慢松开了手。

    “那我祝你成功。”闽清节节败退,不得不撤离。他收起眼中的戾气,一步步向门外走去。

    安语童坐下来,只觉得被他抓过的发根处针刺般的痛,她把手放在那个位置上,用力揉搓,脑子里依然是闽清松手时的样子,她的头更痛了。

    门外响起两下响亮的扣门声,闽清,他到底还是做不到把这个烂摊子丢给她,一个人离开。

    她走过去开门,声音也随着手上的动作一起做出反应。

    “对不起。”门外的人楞了一下,定定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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