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小步增进(捉虫)
在宫门关闭前，胤禛终于提着买到的东西回宫了。
那是一对会说话的绿毛鹦鹉，只在胸脯处长出一撮红毛。
(——红胸脯绿屁-股。这是小顺子第一眼见到它们后，内心深深发出的感慨。)
一踏进自家地盘，胤禛就把它们扔给小顺子，吩咐道，三天内必须教会它们说「吉祥」，否则就扣三个月月钱。
小顺子一听，霎时精神振了振，拍胸脯保证道，「爷您放心，奴才赴汤蹈火也会办到！」然后转个身，满脸苦哈哈地拎着笼子去了，心里无限次重复着，这活不是人干的不是人干的……
于是连着三个晚上，小顺子对着这两只鹦鹉喊吉祥，到最后喉咙都发炎了。结果还是没教成，不过没有被罚月钱。——此乃后话。
胤禛交代完事情，就去了书房，那边早有人等候着汇报情况。
「粘杆处的事怎么样了？」胤禛坐到书桌前，随意翻着文件。
书桌的前方跪着一个全身黑衣的人，他回答道，「回主子，属下们已掌握住京城的各个分堂。」
看来是不错的。胤禛满意的点点头。
说起这个粘杆处，从一开始也只是在京城区域活动。后来才发展到了别地，几乎大清的每个地区都有他们的人。不过这件事除了胤禛本人，就连乾隆也不知情。
然而对于现阶段来说，只掌握到京城这块地……也暂时够了。
「明日让各分堂的人来见我，你们继续去找其他分堂。」胤禛想了想，补充上一句，「尤其是江南那块地区。」
「是。」一个眨眼黑衣人已经不见了，就如来时一般，无声无息。
「唉……」胤禛揉了揉眼角，靠住椅背，难得放松了些。刚才为何要提江南那块地区，原因很简单。乾隆不就是爱专门下江南游玩的么！
……
一片混沌中，有抹温暖的气息始终包围着他。那种感觉，令他眷恋。
头上的触角被轻轻碰了碰，好似在安慰他不要着急。
可是这个地方实在太闷了，好想早些出去。
他表达了这个意思，头上的角又被碰了碰。他这才无奈地卧下身子，这一等就等了好久，那股气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也离开了……
不行！他要找回来，那是专属于他的东西。
……
「十二弟今早怎么没精神了？」永瑆专门起了大早又跑来找胤禩，却见他一副没睡好的样儿。
胤禩也的确是没睡好觉。这会头疼得要命，没那工夫去应付永瑆。
「我看十二弟今日还是不去上学了。休息吧，皇额娘那我帮你去说。」永瑆见他脸色有些白，连忙收了性子，扶着胤禩躺回床。捻了捻被角，又不放心地对小林子道，「有什么事，你得赶紧去请太医。」
「奴才明白。」
「那十二弟你先歇着。」永瑆出去时帮忙带上了门。
胤禩躺在床上，仍是难受。脑子里不时闪现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会是灰白的混沌，一会又是荒原。他从未见过这些，却一点都不觉得陌生。青色、白色相互交辉，在云海之间追逐嬉闹。后来又出现了几道光，赤色、墨色、银色……足足九道光缠绕在一起……对它们的感觉，真的好熟悉。
……
今日课时，纪晓岚明显知道有人不专心。这不，又转头看后面了。在忍受了多次后，他挥着戒尺敲了敲桌面道：「五阿哥，请把刚才这段读一遍。」
胤禛转过头看纪晓岚，后者摸了摸胡子，就等着他回答。
胤禛又拿眼扫了隔壁桌的永璇。
永璇缩了缩脖子，不欲理会。
胤禛还是看着他，或许是被那股子威严气势震慑到了，永璇咽了咽口水，把书本推过去一些，手指悄悄指着一处……
胤禛捧着书开始念起来，一字不差。
须臾。
「……我读完了。」胤禛放下书，口气淡淡的。
纪晓岚气得胡子都抖了几抖，「五阿哥，请、坐。」
胤禛没有丝毫负担的又坐下了。
纪晓岚压了压怒气，随即又扯开笑容对永璇道：「八阿哥，你来背一段昨日授课的内容如何。」
「……」永璇顿觉自己不该一时心软，进而招致祸端。
午时很快就到了，胤禛直接翘了下午的课，带着小顺子去坤宁宫请安。
于是在闻知此事后，坤宁宫内爆出一声惊呼：「他来请安？！」
「是啊娘娘。」容嬷嬷也很震惊，刚听这话的时候，她的反应就跟那拉皇后现在的一样。
「皇后娘娘，这人还在外头等着呢，您看……」
那拉皇后整了整脸色，道：「先让他进来吧。」
……
「永琪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
那拉皇后应了声。「今儿个是吹的什么风啊，五阿哥居然来请安了？」宫里谁不知道五阿哥永琪是和延禧宫的令妃走得近，却视她这个嫡母如无物。现在莫名其妙地跑来请安，的确是让知情的人瞪掉眼珠子。
胤禛沉默了一会，道：「今日没见到十二弟来上学，有些担心。」
好啊，原来是打主意到她儿子身上来了！那拉皇后瞬间冷了脸，「永璂今天不舒服，本宫已经派人去知会纪晓岚了。」
胤禛无视她话里头潜藏的意义，问道：「十二弟不舒服，可是病了？能否请皇额娘让儿臣看看十二弟。」
虽是询问的话，可是口气已经是不容拒绝。
那拉皇后刚要发作，容嬷嬷就对着她耳语了一阵，后者这才冷静了下来对胤禛道：「五阿哥有心了，永璂见到他五哥来看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多谢皇额娘成全。」
……
胤禩躺在床上，头疼的感觉下去了不少。只是浑身没力气，懒懒得也不想动。听到外头有动静，就唤了小林子去开门，也没打算起身，反正进来的十有八九是那拉皇后。
只不过，现实总是残酷的。
「十二弟，身子如何？」
……
这个……怎么好像是四哥的声音的啊？
四哥在坤宁宫？不会的吧，不可能的吧……胤禩侥幸地想着。
可惜被小林子一声「五阿哥吉祥」给彻底打破了。
无奈，只得撑起身。「竟是五哥来了。」胤禩正想下床，那拉皇后赶忙上前按住他。
「永璂别起来，这还不舒服着呢。」
胤禩忙拉住那拉皇后的手，眼睛却看向胤禛，「礼不可废，免不得皇阿玛又说我不尊兄长。」
「永璂……」那拉皇后心疼的看着胤禩，伸手抹了抹他额上的冷汗。背后忽然扎来一阵冰寒，那拉皇后惊得转过头。
胤禛仍是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胤禩。
为什么每次见面都只盯着他啊！胤禩很想跟上次那样无视……可是好像不行啊。
「可否请皇额娘先出去会，我想和十二弟说说话。」胤禛的话说得太过理所当然。
那拉皇后火气立刻就上来了，怒意横生：「五阿哥，这里可是坤宁宫！」
「儿臣自是知晓。」
「那你……」
见又有要开吵的趋势，胤禩不顾身子多难受，坐起身拉住那拉皇后的衣角，小脸可怜兮兮的令后者很是心疼。
「永璂这是做什么，赶紧躺下。」
「皇额娘，儿臣也想和五哥说几句话……」
「可是皇额娘担心……」
「皇额娘，您也说了这里是坤宁宫……那永璂要是又晕倒了，小林子也可以马上找到皇额娘啊。」
是了，永璂说得对。这里是坤宁宫，是她乌拉那拉的地方，量他五阿哥也不敢做出什么事。这么一想，便没了顾忌。留了个宫女和小林子一起在屋外守着，那拉皇后回去自己屋子。
胤禩也不想再躺回去了，刚才不觉得，现在一坐起来才发现头疼的感觉又鲜明了。恍恍惚惚的，直到被揽进熟悉又陌生的怀中，才渐感消退了些。
「头疼？」胤禛疑问道。
胤禩「嗯」了一声。
白玉似的修长手指在胤禩的额角轻轻按捏起来，力道适中，让人觉得很舒服。
「好些了吗？」
胤禩眯着眼享受着，又「嗯」了一声。
「……呵。」
……
胤禩抓下脑袋上的手，抬首看胤禛，脸上的表情略微惊愕。他小心翼翼地问，「你……刚才是不是笑了一声。」
胤禛依然是冷面。
「小八很想看我笑？」
胤禩一愣，很自然地摇头道：「不想。」
「……」
「怎么说呢，四哥的笑……对我来说，很飘渺啊。」除了老十三，四哥面对任何人都是一张冷面阎王脸。
「错了。」胤禛挑起胤禩的下巴，总是沉静幽深的眼眸中透露出从未有过的温情与专注。「我可以对你笑的，只是你一直没有发觉。」
——虽说永琪的样貌和胤禛原本的还差上一些，可是这样的神情，这样的气度……足以令全天下的女人为其思慕。
胤禩完全看呆了。
直到胤禛轻轻吻上了他额际，胤禩才回神，两眼瞪得滚圆。
「四、四哥……」
他的反应让胤禛觉得很有趣，禁不住又吻了吻胤禩的嘴角。
这下胤禩是彻底定格了。
四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两人对视着，胤禛像是决定了什么，一把抱住胤禩，两手穿过他的腰际搂紧，距离一下子被拉到最近。
胤禩全程都是懵的。
良久，他才听到胤禛带着叹息的口气说……
「小八，不管你答不答应，这一世我都不会再错过了。我要牢牢地，抓住你。」
「！」
那是一对会说话的绿毛鹦鹉，只在胸脯处长出一撮红毛。
(——红胸脯绿屁-股。这是小顺子第一眼见到它们后，内心深深发出的感慨。)
一踏进自家地盘，胤禛就把它们扔给小顺子，吩咐道，三天内必须教会它们说「吉祥」，否则就扣三个月月钱。
小顺子一听，霎时精神振了振，拍胸脯保证道，「爷您放心，奴才赴汤蹈火也会办到！」然后转个身，满脸苦哈哈地拎着笼子去了，心里无限次重复着，这活不是人干的不是人干的……
于是连着三个晚上，小顺子对着这两只鹦鹉喊吉祥，到最后喉咙都发炎了。结果还是没教成，不过没有被罚月钱。——此乃后话。
胤禛交代完事情，就去了书房，那边早有人等候着汇报情况。
「粘杆处的事怎么样了？」胤禛坐到书桌前，随意翻着文件。
书桌的前方跪着一个全身黑衣的人，他回答道，「回主子，属下们已掌握住京城的各个分堂。」
看来是不错的。胤禛满意的点点头。
说起这个粘杆处，从一开始也只是在京城区域活动。后来才发展到了别地，几乎大清的每个地区都有他们的人。不过这件事除了胤禛本人，就连乾隆也不知情。
然而对于现阶段来说，只掌握到京城这块地……也暂时够了。
「明日让各分堂的人来见我，你们继续去找其他分堂。」胤禛想了想，补充上一句，「尤其是江南那块地区。」
「是。」一个眨眼黑衣人已经不见了，就如来时一般，无声无息。
「唉……」胤禛揉了揉眼角，靠住椅背，难得放松了些。刚才为何要提江南那块地区，原因很简单。乾隆不就是爱专门下江南游玩的么！
……
一片混沌中，有抹温暖的气息始终包围着他。那种感觉，令他眷恋。
头上的触角被轻轻碰了碰，好似在安慰他不要着急。
可是这个地方实在太闷了，好想早些出去。
他表达了这个意思，头上的角又被碰了碰。他这才无奈地卧下身子，这一等就等了好久，那股气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也离开了……
不行！他要找回来，那是专属于他的东西。
……
「十二弟今早怎么没精神了？」永瑆专门起了大早又跑来找胤禩，却见他一副没睡好的样儿。
胤禩也的确是没睡好觉。这会头疼得要命，没那工夫去应付永瑆。
「我看十二弟今日还是不去上学了。休息吧，皇额娘那我帮你去说。」永瑆见他脸色有些白，连忙收了性子，扶着胤禩躺回床。捻了捻被角，又不放心地对小林子道，「有什么事，你得赶紧去请太医。」
「奴才明白。」
「那十二弟你先歇着。」永瑆出去时帮忙带上了门。
胤禩躺在床上，仍是难受。脑子里不时闪现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会是灰白的混沌，一会又是荒原。他从未见过这些，却一点都不觉得陌生。青色、白色相互交辉，在云海之间追逐嬉闹。后来又出现了几道光，赤色、墨色、银色……足足九道光缠绕在一起……对它们的感觉，真的好熟悉。
……
今日课时，纪晓岚明显知道有人不专心。这不，又转头看后面了。在忍受了多次后，他挥着戒尺敲了敲桌面道：「五阿哥，请把刚才这段读一遍。」
胤禛转过头看纪晓岚，后者摸了摸胡子，就等着他回答。
胤禛又拿眼扫了隔壁桌的永璇。
永璇缩了缩脖子，不欲理会。
胤禛还是看着他，或许是被那股子威严气势震慑到了，永璇咽了咽口水，把书本推过去一些，手指悄悄指着一处……
胤禛捧着书开始念起来，一字不差。
须臾。
「……我读完了。」胤禛放下书，口气淡淡的。
纪晓岚气得胡子都抖了几抖，「五阿哥，请、坐。」
胤禛没有丝毫负担的又坐下了。
纪晓岚压了压怒气，随即又扯开笑容对永璇道：「八阿哥，你来背一段昨日授课的内容如何。」
「……」永璇顿觉自己不该一时心软，进而招致祸端。
午时很快就到了，胤禛直接翘了下午的课，带着小顺子去坤宁宫请安。
于是在闻知此事后，坤宁宫内爆出一声惊呼：「他来请安？！」
「是啊娘娘。」容嬷嬷也很震惊，刚听这话的时候，她的反应就跟那拉皇后现在的一样。
「皇后娘娘，这人还在外头等着呢，您看……」
那拉皇后整了整脸色，道：「先让他进来吧。」
……
「永琪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
那拉皇后应了声。「今儿个是吹的什么风啊，五阿哥居然来请安了？」宫里谁不知道五阿哥永琪是和延禧宫的令妃走得近，却视她这个嫡母如无物。现在莫名其妙地跑来请安，的确是让知情的人瞪掉眼珠子。
胤禛沉默了一会，道：「今日没见到十二弟来上学，有些担心。」
好啊，原来是打主意到她儿子身上来了！那拉皇后瞬间冷了脸，「永璂今天不舒服，本宫已经派人去知会纪晓岚了。」
胤禛无视她话里头潜藏的意义，问道：「十二弟不舒服，可是病了？能否请皇额娘让儿臣看看十二弟。」
虽是询问的话，可是口气已经是不容拒绝。
那拉皇后刚要发作，容嬷嬷就对着她耳语了一阵，后者这才冷静了下来对胤禛道：「五阿哥有心了，永璂见到他五哥来看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多谢皇额娘成全。」
……
胤禩躺在床上，头疼的感觉下去了不少。只是浑身没力气，懒懒得也不想动。听到外头有动静，就唤了小林子去开门，也没打算起身，反正进来的十有八九是那拉皇后。
只不过，现实总是残酷的。
「十二弟，身子如何？」
……
这个……怎么好像是四哥的声音的啊？
四哥在坤宁宫？不会的吧，不可能的吧……胤禩侥幸地想着。
可惜被小林子一声「五阿哥吉祥」给彻底打破了。
无奈，只得撑起身。「竟是五哥来了。」胤禩正想下床，那拉皇后赶忙上前按住他。
「永璂别起来，这还不舒服着呢。」
胤禩忙拉住那拉皇后的手，眼睛却看向胤禛，「礼不可废，免不得皇阿玛又说我不尊兄长。」
「永璂……」那拉皇后心疼的看着胤禩，伸手抹了抹他额上的冷汗。背后忽然扎来一阵冰寒，那拉皇后惊得转过头。
胤禛仍是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胤禩。
为什么每次见面都只盯着他啊！胤禩很想跟上次那样无视……可是好像不行啊。
「可否请皇额娘先出去会，我想和十二弟说说话。」胤禛的话说得太过理所当然。
那拉皇后火气立刻就上来了，怒意横生：「五阿哥，这里可是坤宁宫！」
「儿臣自是知晓。」
「那你……」
见又有要开吵的趋势，胤禩不顾身子多难受，坐起身拉住那拉皇后的衣角，小脸可怜兮兮的令后者很是心疼。
「永璂这是做什么，赶紧躺下。」
「皇额娘，儿臣也想和五哥说几句话……」
「可是皇额娘担心……」
「皇额娘，您也说了这里是坤宁宫……那永璂要是又晕倒了，小林子也可以马上找到皇额娘啊。」
是了，永璂说得对。这里是坤宁宫，是她乌拉那拉的地方，量他五阿哥也不敢做出什么事。这么一想，便没了顾忌。留了个宫女和小林子一起在屋外守着，那拉皇后回去自己屋子。
胤禩也不想再躺回去了，刚才不觉得，现在一坐起来才发现头疼的感觉又鲜明了。恍恍惚惚的，直到被揽进熟悉又陌生的怀中，才渐感消退了些。
「头疼？」胤禛疑问道。
胤禩「嗯」了一声。
白玉似的修长手指在胤禩的额角轻轻按捏起来，力道适中，让人觉得很舒服。
「好些了吗？」
胤禩眯着眼享受着，又「嗯」了一声。
「……呵。」
……
胤禩抓下脑袋上的手，抬首看胤禛，脸上的表情略微惊愕。他小心翼翼地问，「你……刚才是不是笑了一声。」
胤禛依然是冷面。
「小八很想看我笑？」
胤禩一愣，很自然地摇头道：「不想。」
「……」
「怎么说呢，四哥的笑……对我来说，很飘渺啊。」除了老十三，四哥面对任何人都是一张冷面阎王脸。
「错了。」胤禛挑起胤禩的下巴，总是沉静幽深的眼眸中透露出从未有过的温情与专注。「我可以对你笑的，只是你一直没有发觉。」
——虽说永琪的样貌和胤禛原本的还差上一些，可是这样的神情，这样的气度……足以令全天下的女人为其思慕。
胤禩完全看呆了。
直到胤禛轻轻吻上了他额际，胤禩才回神，两眼瞪得滚圆。
「四、四哥……」
他的反应让胤禛觉得很有趣，禁不住又吻了吻胤禩的嘴角。
这下胤禩是彻底定格了。
四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两人对视着，胤禛像是决定了什么，一把抱住胤禩，两手穿过他的腰际搂紧，距离一下子被拉到最近。
胤禩全程都是懵的。
良久，他才听到胤禛带着叹息的口气说……
「小八，不管你答不答应，这一世我都不会再错过了。我要牢牢地，抓住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