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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七章 默默的相随

    腰酸背痛的她,迎来了刘彻解除禁令后,大长公主进宫的探望。

    “阿母,为何让楚服进宫见娇娇?”见到大长公主的之后,她就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不可否认,刚开始时,她还在心中埋怨了一会儿大长公主的不知轻重,可是经过这么些天,她却发现这其中定有一些隐情。

    “你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的?”果然,大长公主再次小心的瞟了眼四周,确信眼睛里所见的椒房殿门口把守着的就只有冬梅与春兰,方才放心的凑近她低声斜着眼睛问她道。

    大长公主这番神情让她彻底肯定了这其中刘非在主导一切。

    “他不是已经离开长安城了吗?”她端起白玉茶杯轻抿一口,低声回道:“除了对长安城了若指掌外,他又是如何得知,娇娇有此一劫的呢?”

    “这个阿母就不晓得了!”大长公主坐直身体,似是触动了记忆中的某一个画面,叹了一口气,几乎用气声的极小音量感慨道:“能为娇娇做到这份上,着实不容易了。”

    其实休说大长公主,她的心底里对刘非的感情其实是十分炽热的,这份炽热除了本能潜藏的之外,更多的是对刘非呵护关怀的一种感激。

    当然她心里很清楚,刘非这份用情委实是针对陈阿娇原身的。

    对于她这个穿越来的现代魂儿来说,还真的是很难判断自己对刘非到底是什么情愫。

    仅管她时不时告诫自己要清醒对待,可是人总是有情感的,不管如何,对于刘非,至少感激之情是发自她内心的。

    不过,除了感激,她的疑惑更甚了,若是刘非的背后推动,那么刘非的信息网着实厉害,否则他是如何得知宫中的这些个情况的呢!?

    难怪,刘彻对他要明的、暗的安抚、防备,甚至在最初的时候还要利用她;也还好,刘非目前没有反心,若是真的站在刘彻的对立面,带来的不良后果定然会比淮南王刘安要大的多。

    “好在陛下明事!”大长公主收起了先前的低调对话,恢复了正常时候的气度语调,赞道:“否则,娇娇可是要平白的蒙了冤呢!”

    “那还不是因为老太主及阿母!”陈阿娇一直认为刘彻是个疑心病重的,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当一切激情尽褪时,她也还是要找一个不是感情能左右的理由的。比如与利益相关。

    “阿母觉得,倒不尽然!”大长公主看着陈阿娇笑得有些暧昧道:“彻儿看来是懂事了,这两年对娇娇那可是疼宠甚于以往,你皇外祖母与阿母这段时日成天里都在盼皇太孙呢!”

    看到大长公主越说越高兴,她也没多说什么。

    毕竟刘彻是帝王,且又与她又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自然的,对于刘非的付出也只限于感慨感叹他真情可嘉而已!很快的,大长公主的话题就在陈阿娇的淡然笑声中转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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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旌旗飘扬,几十万大军绵延千里的向马邑城进发,这次是历史上根本没有成行的卸驾亲征,坐在晃晃悠悠的马车里,她闭目养神的当口,不禁也是要唏吁一番自己未来的路何去何从的。

    鉴于刘彻好武,自幼年时期,就喜好剑佩于身,同时更是对东周时期的春秋战国之兵法典籍有所研究与心得,这一次,难得脱离朝中那些文臣,尤其是先朝那会遗留下来的黄老之道的拥护朝臣不在自己身旁时时‘提点’,他将自己天子车驾当成了军事议政车驾,兴致盎然的讨论着此次行军可能要用的谋略,并且分析着匈奴的军力及战术。

    所以,陈阿娇及一些宫婢就安排在后头的车驾中,也乐得她轻松了十几日。

    不过轻松之后就是更加的无聊,出了几个城池,窗外的风景几乎一模一样,而且人窝在车驾里‘颠簸’久了,尽管体力上没怎么付出,却也是极其伤精神的。

    她就是觉得整个人极其难受,恨不得跳下马车坐上十几套广播体操,好好松乏松乏筋骨。

    耳边传来一声呼哨,接着就是一阵阵规律的马蹄声,随着小士兵的通传,由远及近,所有的大部队都知道就地休息的时间到了,当她的车驾停止后,眼前的亮光瞬间进入,刺激了她早已适应昏暗光线的双眼。

    “皇后多日劳顿,可愿下得车来与朕一同散散步,领略这田园风光!?”掀开车帘的是一双骨节分明的双手,而这双手除了有一些长期习字与执剑练习的茧外,真正是一双不事劳动生产的贵人之手。玉冠束发、天青色右衽衣袍的刘彻、整个人神采奕奕的直直看向陈阿娇道。

    “好啊!”缓缓坐起身,微转过头,这才发现外面的环境还算清秀规整,不似之前路上的茅草之地,于是伸出右手放至刘彻早已经候在前方的左手,一个用劲起身,然后对着他浅浅笑着回道。

    初春,漫山遍野的小野花已经开始显露姿态,随着风摇晃着枝茎,在帝后两人的衣袂摆动间,与那些花草正相印,远看别有一番风景。

    “江都王,时辰不早了,是否要启程了?”一身灰色布袍,同色系的方巾包住头顶上的发髻,明明是此次马邑之战中给匈奴下了大套的大商人聂壹,现在却是一副普通的仆从打扮,恭敬的站在一旁,一直注视着浑身散发出孤寂的刘非,想要出声打扰却又顾忌太多,终是忍不住小声提醒道。

    都说是高处不胜寒,位于人皇的刘彻有没有体会,刘非不知道,可是现下里,他站在这山峰的至高处忍受着初春的寒风已经有大半个时辰,从里到外的凉意没有让他心中生寒,但是那远处玉人般的身姿却上让他的心揪了起来。什么叫痛彻心痱,他曾经体验过,可是眼前的景像,让他从内心生出的痛,将他潜藏在心底的那种痛都快要唤醒了。

    尽管心里有个声音叫他快些去做正事要紧,可是脚底仿佛生了跟,视线更是追随着她的身影不肯就此放弃。

    “那儿新传来的消息可靠否?”直到那挂念了许久的身影再次返回车驾,他才硬生生的将视线收回至眼前接近于悬崖峭壁的山峰旁。

    “应是属实。”聂壹恭敬的回道:“属下的友人郭解,是当地的游侠儿,其外祖母为善相人许负,当年被先高祖封为雌亭候,但其父任侠却在先祖帝时因犯事而被伏诛,他素来好打不平,对于欺负妇孺幼子之匈奴更是痛恨至极,马邑之战之后的连续大胜让他大感痛快,又听闻匈奴倾巢宣战,并扬言要与汉室一决高低,他有心至属下这儿寻找出力之机,为了与属下见面之时显得理直气壮,他几次与荒原外寻找战时匈奴行踪轨迹,却也正是那一行,让他发现有诸多疑点。”

    “军臣单于为冒顿单于孙,老上单于之子,一生戎马,即使起先落于下峰,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就全部落败?”刘非带着对苍梧回禀的认同道:“何况,素来善于征战、行为阴险狠辣的伊稚斜也在其列,这种战况更是让人难以相信。匈奴必定有所图谋,郭解可是探出了什么蛛丝马迹?”

    “确是。”聂壹道:“匈奴此次退兵,名为全军长途功累且因误食才导致溃败,可是据郭解述说,在战前晚间,匈奴军纪严格、军士个个精壮且精力不凡,用食间偶有欢声笑语传出,哪有半点长途劳顿的疲态,且匈奴素来好肉食,每天伙食一样,又怎么会莫名导致误食,最重要的一点是,即使误食,那又怎么可能左右谷蠡王、左右贤王,还有王太子的全部兵力都溃不成军呢?”

    刘非眯眼思虑片刻,道:“你先回马邑,想必这些疑点,韩安国与严助都已曾留意,你且将这些也报与他们知道,虽暂且不明那匈奴意图何为,多警醒些仍是好的。”

    “诺!”聂壹叩首一礼回道。随后就转身行去,直到身影在茫茫山坡尽头消失。

    刘非转过身来,凝重着表情伸出右手轻划,无声无息间,他的身后就多出两名相貌普通之人。

    “自景帝后元二年,你俩就在此居住,可曾熟悉了这儿的一草一木?”刘非的语气清冷,却显得悠远。

    “草木山沟,属下们对马邑城内城外方圆数里,如履自家后园。”两人分别应声回道。

    “那么,现下里也到了大用你们的时候了!”刘非满意的点头,转身面向他们。

    风儿呼呼吹过,齐腰的花草摇曳。

    山角下长长的队伍绵延向前,山峰上重要的秘令传出。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节!

    可是不看的话,看不懂后面。

    看了的话,却没发现男女间的情事互动...

    是不是开始纠结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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