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第 4 章
乔穆梵曾问我此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当年我还是一2B青年，张口就答，“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当时他就说你中毒了吧，还海子附身呢。见我嘟着不高兴，他又说，“只要你乐意，我愿奉陪。”
情人间最听不得甜言蜜语，对方说句好听的够自己好几天睡不着觉，现在想想多么的傻逼啊，居然就相信了那混蛋的话。
乔穆梵撂下一句接下来两个月我是你法语老师就走了，我在她背后呸了一声，乔穆梵你也别太得意，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在你手上吃过一次亏，你以为我还会贱的让你再次糟蹋我。
换了衣服，看了喜儿的床铺，人没回来，一个晚上，一男一女能做的事情太多了，我甩了下长发，扎起来，抄起手机连环夺命十八call，在第十八通后，电话终于接通。
“怎么了知乐？”她打了个哈欠，一副懒洋洋的口吻，显然还没睡醒。
我心下一寒，“你和希利在一起？”
喜儿甜蜜的应了声。
我心底拔凉，这事果然成真，没事先告诉喜儿关于希利和别的女孩亲吻的事我有些心虚，竟有些无法面对她。“喜儿，过会儿要上课，你去的吗？”
“当然要啊，你把我的书带去吧。”
喝了杯热水，拿了书去上课，给我们上课的法语老师来自法国，高高大大如棕熊一般，第一次见到他我用英语问你是美国人吗，他用法国告诉我他伟大的民族自豪感与自信心。
因为身体不适的厉害，我请了假，去打了点滴。总共六瓶，我问护士为什么要打这么多，她说因为开这么多。我说为什么要开这么多，她说你去问医生。我靠！这年头护士都这么跩。我说我过会儿肯定尿憋死了。然后护士的天外之音真把我给惊着了：就憋着呗。
你说我钱是烧的蛋疼还是咋地了，碰上这么个极品护士。我说老娘我再也不来你这儿打针了，护士来句更拽的：“我们这里生意还不错。”言下之意有你没你没差。
靠靠靠，我吐血三升。我要投诉她！
举起手机无聊的刷微博，意外看到女性痛经问题，有人说生了孩子就不会痛了，刷了会儿我就下线，药打多了要上洗手间了，正巧my soulmate来了。“哎，你来的正好，不然我真被憋死了。”
袁嘉上取了我的点滴瓶，扶着我去上了洗手间，出来时听到个熟悉的男音问护士：“你好，请问路知乐是在这里打针吗？”
后退已经来不及了，我躲到袁嘉上身后，乔穆梵火眼金睛还能不发现我这只胖鹌鹑，他还故意问袁嘉上我在哪。
我们在座位上坐下，开始大眼瞪小眼，我估计袁嘉上是想听八卦的，但见我两在比谁的眼睛更大，于是先走了。
最终是乔穆梵败下阵来，他问我，“你饿了吗？想吃什么？想吃哪里的？”
“呃……”
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中年妇女，是和我一起打针的女生的老师，教舞蹈的，她熬了一大锅粥前来，银耳莲子薏米仁儿，闻着就一股香气飘来，让人食指大动，啊，很少见到这么人文关怀的老师了，她端出来了，粥熬的不错，我羡慕的想，这要是我老师该多好，那鄢老师见我在吞口水，二话没说给我舀了碗粥，我说了声谢谢拿着勺子就开吃，吃着吃着眼泪就留下来了。
乔穆梵问我怎么了。我笑说我吃到了妈妈的味道。他不语。
我们心里的苦涩只有我们两个傻瓜知道。一个父母双亡一个有爸妈等于没爸妈，其实我们两个真的是天生的一对，天生悲催的一对。
我吃完了，乔穆梵去给我洗碗，鄢老师说不用，又聊起天来，她问我什么专业，我说我学法语呢，她问我认不认识路知乐，我说我就是啊。
“原来你就是路知乐啊，我正想通过你们马教授找你呢。”
“有什么事吗？”
“我一个朋友要找个法文翻译，至于价格嘛，他说可以面谈，总之不会让你吃亏，不知道你有没有意愿去试试？”说着从手机里翻出号码，“就是这个号，去找他的时候打这个号码，你们详谈。”
针还没打完呢，又要上洗手间了，乔穆梵喊护士陪我去，那护士说你带她去呗，反正你们是男女朋友。你妹啊，你一小小破护士拽什么，将针一拔，我说老娘再到这儿来打我喊你娘。然后提溜着去上洗手间。
出了门诊，乔穆梵一路跟着我，他现在本就是个校园大红人，跟在我身后自然不少人围观，我停下步子，无奈的说，“乔教授，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跟着我有意思嘛你。”
“你这不是没有男朋友嘛。”
我冷笑，“难不成我没男朋友就应该和你走一起？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好马不吃回头草呢。”
“越解释越掩饰，你不找男朋友我可以理解为你旧情难忘。因为以你的条件，找个男朋友根本不是难事。”
“……”我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我是法语专业的学生，句法知识在我的脑海里已经根深蒂固，动词的形态虽然变化多端，但我仿若为法语而生，基因真是个强势的东西。很多同学向我不止一次的抱怨法语难学，于是我推荐她们看些外国名著，开始可以看些短小精悍的语言或历书年鉴，然后慢慢的接触圣埃克苏佩的《小王子》，玛格丽特的《情人》，自然少不了文学大师米兰·昆德拉。
这一日，我正在看法文版的《不朽》，昆德拉写的，院长乔振华打来电话，叫我去院长办公室一趟，我扔下书本，匆忙就去了，院长是个大忙人，我已经很久没看到他了。二十分钟的路程我只用了十三分钟，到达办公室，全身是汗。
“怎么这么急？”院长大人是个极有魅力的中年男人，不惑的年纪，却是法语翻译界独当一面的大将，西装剪裁得当，虽年过四十，依旧风流倜傥。他长的很周正，似乎和乔穆梵还有几分像。
“院长大人是大忙人咩。”大大咧咧的坐沙发上，“院长，找我有啥好事儿？”
院长从不恼我没大没小，只是温和的笑着，这就是真正有能之人的魅力，一等人，没脾气。他递了份文件给我，“看看这个，好好考虑下。”
我放下嚣张的二郎腿，倾身拿过文件，“电视台招记者？”
“外事办朝我要人，我决定推荐你，现在听听你的意见。”
“我才大三呢。”我还要考研呢。
“学历不是问题，你的能力有目共睹。”
“为什么不找袁嘉上？”
“我承认，我藏了私。”他大方的承认，“并不是叫你现在就去的，还有大半年的培训期，不要说没自信的话，我从不会看错人。”他立马转身收了几分文件，“我要去帝京参加学术会议，过会儿要赶飞机，我先走了，三天之后给我回复好吗？”
我点点头。他拿起文件，走到门口又对我说：“记得去我家坐坐，小白那么调皮，你师姐照顾不过来。”
“院长，知道啦，你就安安心心的去上飞机呗，路上注意安全。”
“院长好。”清脆的喊声，董清华从廊前经过。
院长很淡然的点点头，快速的走了。董清华走到我面前，“院长怎么这么急？”
“赶飞机啊，去帝都参加学术会议呢。”
“院长找你又有什么好事儿了？”
院里有人说我和院长的关系不清不白，董清华肯定也是这么认为的，我从来都是一笑置之，我也不想去深究院长为什么会对我格外好，他肯栽培我，我就努力报答他。“院长去北京参加学术会议，叫我帮着带带小白。”我把资料放进书包，她眼尖的看见了，问：“这什么？”
我最不喜欢董清华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做法，“下个月法语比赛，初稿而已。”放进了书包。
董清华将信将疑，我已背上了书包，走到楼梯口碰到乔穆梵，他和马太走在一起，两人有说有笑。我扫了他一眼，喊了声马教授，马太抓着我，“这是乔穆梵乔教授，下个星期开始，就在我们系任教。”
我有礼的喊了声乔教授。乔穆梵绅士有礼的回了一声，笑容依旧。董清华问：“乔教授是教我们班吗？”
“怎么会呢？”我说，我打心里希望不是。
乔穆梵笑道：“董清华同学吧，马教授正和我谈你们呢，都是不错的女孩子，加油。”
乔穆梵你就乱放桃花吧你了不起。董清华眼里的晶莹热切我怎么看不懂呢，以前在巴黎大学，那些女同学看他的眼神就是这样的。
“马教授，乔教授，我们先走了。”走了两步，乔穆梵喊住我，“对了，路知乐，听说你下月一号要参加比赛，初稿明天给我瞧瞧。”
我愕然，这厮是怎么知道的，我不情不愿的点点头，我根本还没开写，看个毛。
从教学楼出来，阳光金灿灿的，明晃晃的眼睛痛，打开伞，董清华问：“知乐，我刚才看乔教授看你的眼光非常特别。”
“怎么会很特别，他肯定是青光眼白内障，所以让你产生了特别的错觉。”
乔穆梵曾问我此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当年我还是一2B青年，张口就答，“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当时他就说你中毒了吧，还海子附身呢。见我嘟着不高兴，他又说，“只要你乐意，我愿奉陪。”
情人间最听不得甜言蜜语，对方说句好听的够自己好几天睡不着觉，现在想想多么的傻逼啊，居然就相信了那混蛋的话。
乔穆梵撂下一句接下来两个月我是你法语老师就走了，我在她背后呸了一声，乔穆梵你也别太得意，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在你手上吃过一次亏，你以为我还会贱的让你再次糟蹋我。
换了衣服，看了喜儿的床铺，人没回来，一个晚上，一男一女能做的事情太多了，我甩了下长发，扎起来，抄起手机连环夺命十八call，在第十八通后，电话终于接通。
“怎么了知乐？”她打了个哈欠，一副懒洋洋的口吻，显然还没睡醒。
我心下一寒，“你和希利在一起？”
喜儿甜蜜的应了声。
我心底拔凉，这事果然成真，没事先告诉喜儿关于希利和别的女孩亲吻的事我有些心虚，竟有些无法面对她。“喜儿，过会儿要上课，你去的吗？”
“当然要啊，你把我的书带去吧。”
喝了杯热水，拿了书去上课，给我们上课的法语老师来自法国，高高大大如棕熊一般，第一次见到他我用英语问你是美国人吗，他用法国告诉我他伟大的民族自豪感与自信心。
因为身体不适的厉害，我请了假，去打了点滴。总共六瓶，我问护士为什么要打这么多，她说因为开这么多。我说为什么要开这么多，她说你去问医生。我靠！这年头护士都这么跩。我说我过会儿肯定尿憋死了。然后护士的天外之音真把我给惊着了：就憋着呗。
你说我钱是烧的蛋疼还是咋地了，碰上这么个极品护士。我说老娘我再也不来你这儿打针了，护士来句更拽的：“我们这里生意还不错。”言下之意有你没你没差。
靠靠靠，我吐血三升。我要投诉她！
举起手机无聊的刷微博，意外看到女性痛经问题，有人说生了孩子就不会痛了，刷了会儿我就下线，药打多了要上洗手间了，正巧my soulmate来了。“哎，你来的正好，不然我真被憋死了。”
袁嘉上取了我的点滴瓶，扶着我去上了洗手间，出来时听到个熟悉的男音问护士：“你好，请问路知乐是在这里打针吗？”
后退已经来不及了，我躲到袁嘉上身后，乔穆梵火眼金睛还能不发现我这只胖鹌鹑，他还故意问袁嘉上我在哪。
我们在座位上坐下，开始大眼瞪小眼，我估计袁嘉上是想听八卦的，但见我两在比谁的眼睛更大，于是先走了。
最终是乔穆梵败下阵来，他问我，“你饿了吗？想吃什么？想吃哪里的？”
“呃……”
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中年妇女，是和我一起打针的女生的老师，教舞蹈的，她熬了一大锅粥前来，银耳莲子薏米仁儿，闻着就一股香气飘来，让人食指大动，啊，很少见到这么人文关怀的老师了，她端出来了，粥熬的不错，我羡慕的想，这要是我老师该多好，那鄢老师见我在吞口水，二话没说给我舀了碗粥，我说了声谢谢拿着勺子就开吃，吃着吃着眼泪就留下来了。
乔穆梵问我怎么了。我笑说我吃到了妈妈的味道。他不语。
我们心里的苦涩只有我们两个傻瓜知道。一个父母双亡一个有爸妈等于没爸妈，其实我们两个真的是天生的一对，天生悲催的一对。
我吃完了，乔穆梵去给我洗碗，鄢老师说不用，又聊起天来，她问我什么专业，我说我学法语呢，她问我认不认识路知乐，我说我就是啊。
“原来你就是路知乐啊，我正想通过你们马教授找你呢。”
“有什么事吗？”
“我一个朋友要找个法文翻译，至于价格嘛，他说可以面谈，总之不会让你吃亏，不知道你有没有意愿去试试？”说着从手机里翻出号码，“就是这个号，去找他的时候打这个号码，你们详谈。”
针还没打完呢，又要上洗手间了，乔穆梵喊护士陪我去，那护士说你带她去呗，反正你们是男女朋友。你妹啊，你一小小破护士拽什么，将针一拔，我说老娘再到这儿来打我喊你娘。然后提溜着去上洗手间。
出了门诊，乔穆梵一路跟着我，他现在本就是个校园大红人，跟在我身后自然不少人围观，我停下步子，无奈的说，“乔教授，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跟着我有意思嘛你。”
“你这不是没有男朋友嘛。”
我冷笑，“难不成我没男朋友就应该和你走一起？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好马不吃回头草呢。”
“越解释越掩饰，你不找男朋友我可以理解为你旧情难忘。因为以你的条件，找个男朋友根本不是难事。”
“……”我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我是法语专业的学生，句法知识在我的脑海里已经根深蒂固，动词的形态虽然变化多端，但我仿若为法语而生，基因真是个强势的东西。很多同学向我不止一次的抱怨法语难学，于是我推荐她们看些外国名著，开始可以看些短小精悍的语言或历书年鉴，然后慢慢的接触圣埃克苏佩的《小王子》，玛格丽特的《情人》，自然少不了文学大师米兰·昆德拉。
这一日，我正在看法文版的《不朽》，昆德拉写的，院长乔振华打来电话，叫我去院长办公室一趟，我扔下书本，匆忙就去了，院长是个大忙人，我已经很久没看到他了。二十分钟的路程我只用了十三分钟，到达办公室，全身是汗。
“怎么这么急？”院长大人是个极有魅力的中年男人，不惑的年纪，却是法语翻译界独当一面的大将，西装剪裁得当，虽年过四十，依旧风流倜傥。他长的很周正，似乎和乔穆梵还有几分像。
“院长大人是大忙人咩。”大大咧咧的坐沙发上，“院长，找我有啥好事儿？”
院长从不恼我没大没小，只是温和的笑着，这就是真正有能之人的魅力，一等人，没脾气。他递了份文件给我，“看看这个，好好考虑下。”
我放下嚣张的二郎腿，倾身拿过文件，“电视台招记者？”
“外事办朝我要人，我决定推荐你，现在听听你的意见。”
“我才大三呢。”我还要考研呢。
“学历不是问题，你的能力有目共睹。”
“为什么不找袁嘉上？”
“我承认，我藏了私。”他大方的承认，“并不是叫你现在就去的，还有大半年的培训期，不要说没自信的话，我从不会看错人。”他立马转身收了几分文件，“我要去帝京参加学术会议，过会儿要赶飞机，我先走了，三天之后给我回复好吗？”
我点点头。他拿起文件，走到门口又对我说：“记得去我家坐坐，小白那么调皮，你师姐照顾不过来。”
“院长，知道啦，你就安安心心的去上飞机呗，路上注意安全。”
“院长好。”清脆的喊声，董清华从廊前经过。
院长很淡然的点点头，快速的走了。董清华走到我面前，“院长怎么这么急？”
“赶飞机啊，去帝都参加学术会议呢。”
“院长找你又有什么好事儿了？”
院里有人说我和院长的关系不清不白，董清华肯定也是这么认为的，我从来都是一笑置之，我也不想去深究院长为什么会对我格外好，他肯栽培我，我就努力报答他。“院长去北京参加学术会议，叫我帮着带带小白。”我把资料放进书包，她眼尖的看见了，问：“这什么？”
我最不喜欢董清华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做法，“下个月法语比赛，初稿而已。”放进了书包。
董清华将信将疑，我已背上了书包，走到楼梯口碰到乔穆梵，他和马太走在一起，两人有说有笑。我扫了他一眼，喊了声马教授，马太抓着我，“这是乔穆梵乔教授，下个星期开始，就在我们系任教。”
我有礼的喊了声乔教授。乔穆梵绅士有礼的回了一声，笑容依旧。董清华问：“乔教授是教我们班吗？”
“怎么会呢？”我说，我打心里希望不是。
乔穆梵笑道：“董清华同学吧，马教授正和我谈你们呢，都是不错的女孩子，加油。”
乔穆梵你就乱放桃花吧你了不起。董清华眼里的晶莹热切我怎么看不懂呢，以前在巴黎大学，那些女同学看他的眼神就是这样的。
“马教授，乔教授，我们先走了。”走了两步，乔穆梵喊住我，“对了，路知乐，听说你下月一号要参加比赛，初稿明天给我瞧瞧。”
我愕然，这厮是怎么知道的，我不情不愿的点点头，我根本还没开写，看个毛。
从教学楼出来，阳光金灿灿的，明晃晃的眼睛痛，打开伞，董清华问：“知乐，我刚才看乔教授看你的眼光非常特别。”
“怎么会很特别，他肯定是青光眼白内障，所以让你产生了特别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