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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肆柒回

    窦寇走进剧组所在的办公室,几乎刚一露面,钟文那老小子闪电般打斜里窜出来,扣了她的腕子往隔壁小房间里带,关上门后还很神经质的将所有百叶窗放下。

    “你这叫欲盖弥彰,更引人注意罢了。”窦寇翻翻眼,找了张凳子坐下。

    钟文才不理会,转身走到她跟前,一脸专注的瞪着她,“你决定跟总监好了?”

    窦寇打了个哈欠,心情一松懈,接连几日没睡好这会子瞌睡不禁泛滥,“绯闻不能当真。”

    钟文抽出牛仔裤后袋的报纸,指着上面的照片说:“你们都这样这样了,还睁眼说瞎话。”

    “请问我们是怎样怎样啊?身为导演,你不会没听说过‘借位’吧?纯属拍摄角度问题。”

    “滚,你就当师兄是三岁小孩儿哄着玩吧,这都跟膏药似的贴一块儿了还说‘借位’!”

    “既然你宁可相信捕风捉影的马路消息,也不肯相信我,那么讨论就此结束。”窦寇作势起身。

    钟文一把摁下她,“得了,随你高兴爱咋说咋说,反正事实摆在眼前,公道自在人心。”

    这叫什么“公道”?窦寇甩他一记“你很无聊”的眼神,钟文权当没看见接着说:“前些天听你那意思我可一直担着心呢,这下总算捅破那层窗户纸了,我乐观其成,不过老孔那儿你该咋整呢?万一他一怒,收回投资,咱们全得玩完,你赶紧的想一辙呀!”

    窦寇不得不重申:“我和总监根本没什么,硬要有什么也是为了新戏炒作,你别跟着瞎搅和,压根儿没的事儿!”

    钟文沉吟片刻,一拍大腿,“行,暂时跟老孔说你们是在炒作,一切等新戏公演之后再挑明。”

    窦寇噎了噎,半晌才说:“师兄,真没看出来啊,原来你也有几根花花肠子,咕嘟咕嘟往外冒坏水。”

    “怎么说话的你,我还不是为你着想。”钟文喊冤。

    “当面一套背地一套,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越来越朝你偶像靠拢了。”窦寇嘲弄的伸手掸掸他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你……”

    钟文不及把话说出口,门上叩叩两响,海伦开门探头,“会议时间到。”

    今天海伦脸色难看得可以,平时精致的OL妆容被一片灰败之色覆盖,深深的黑眼圈恐怖吓人,钟文吞吞口水,“这,这丫头……提前过万圣节啊?”

    窦寇若有所思盯着海伦走远的背影,终于搞明白了一件困惑她许久的事实,敢情她处处针对她缘出有因,她喜欢上了自己优秀的老板,哎,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世上大部分人的爱情多半是爱你的你不爱,你爱的又不爱你,而最珍贵最求可遇不可求便是彼此心意相通,她和孔先何其幸运又何其悲哀,心意相通了却敌不过那些纷杂繁乱的外在因素。

    ……

    欧阳羯自早晨昙花一现,接下来一整天犹如人间蒸发不见踪影,窦寇明白他需要些时间调整,对此她只能表示歉意,或许眼下一时他会感觉痛苦难捱,但长痛不如短痛,好过牵扯不清蹉跎更多光阴仍等来一场空。

    下班谢绝师兄自愿给她蹭车,打车前往孔先豪宅,昨晚约定好了的,那厮憋屈了一宿一天,估计这会儿快炸了吧?窦寇闭目吐气,突然好想叫师傅调头,谁乐意没事去捅马蜂窝不是?可惜,不能不去捅,不然明天就能在本城上空看见腾起的蘑菇云……

    车在豪宅前停下,窦寇坐着没动,直到师傅回头好奇的问:“地址不对么?”

    “对的。”窦寇干笑,赶紧掏钱。

    下车走进院子,入秋后天黑得快,院墙上亮起一盏盏路灯,柔和的光源映着嵌在草皮上的石子路,窦寇慢吞吞的磨蹭,鞋跟不小心踩到石缝中,脚踝一崴,身子一个狠扭,怕是老天爷也看不过去想惩罚她了。

    拍拍胸口定定神,终行至门外的窦寇寻思该自己开门进去还是敲门,但鉴于这两天的“严峻”形势,她觉得“礼多”至少“人不怪”,于是按了按门铃,可过了一分钟竟没人响应,她又连按了几下,结果还是没人,油然回想几个月前她也这样被锁在门外,孔大当家的该不会胆儿养肥了,跑去喝酒了吧?

    “你敢喝试试!”窦寇愤愤的自言自语,抛却顾虑噼里啪啦摁下密码,刚一开门当即被满室的空冷漆黑吓了一跳,这场景也很熟悉,貌似上次她带沐沐出去晚回家,他就把这儿整得跟鬼屋一样。

    “孔先?”隐隐约约看到沙发上有个人影,窦寇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人影巍然不动,怨气执意释放,幸亏过了鬼月,窦寇啧啧两下,摸到门边的电灯开关,霎时人间重获光明,但蔼蔼阴霾不见消退分毫。

    “你吃饭了没?”窦寇扬声问。

    “……”

    “沐沐呢?”

    “……”

    “是不是罗阿姨带去散步了?”

    “……”

    好吧,话不投机半句多,她情至义尽了,是他装酷不理人的,放下包走向厨房,“我下面条吃,你要是还没吃呢就进来,已经吃过的话就拉倒。”

    有日子不在,厨房里好些东西微微调换了位置,窦寇摸索了一会儿才找对地方,大概罗阿姨是极厌恶速食食品的人,居然一包方便面也没有,现在擀面条怕已来不及。

    窦寇捋高袖子准备和面,习惯性向外吼了一嗓子:“喂,孔先,我烙饼,你吃不吃?”

    “不吃。”幽灵般的声音响起。

    窦寇一颤,险些失手把面粉撒一地,她扭脸瞪某个走路没声扮鬼魂的臭男人,“阴阳怪气的搞什么你?”

    孔先一身黑衬衫黑长裤,配上阴郁的表情,晦暗的双眼,恰有几分“夜半钟声”的感觉,他隔她一臂之遥,冷冷的撇撇嘴,“我发现了一个规律,只要你对我做了啥亏心事,一准会热情主动弄顿吃的给我。”

    窦寇蓦地好笑,“你说这话才亏心吧?想你刚出院那会儿,我哪天不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而且我那叫亏心事儿么?昨个儿我不拦着难不成真让你俩掐起来呀?”

    “要早知道你们在‘老地方’做了什么好事,就凭你拦得住么?”孔先恨得牙痒痒,报上登的照片害他醋海翻涌整一天,悔自己装个屁潇洒放她在一匹狼身边?!报应,老天爷纯属报应他虚伪!

    窦寇唰的拉长脸,“我做啥好事了?一张破照片能说明什么问题?孔先,我告诉你,谁都可以误会我抹黑我,就你不行!”

    孔先挑眉,语意不明的哼了声:“嗯?”

    “你嗯是什么意思?”她威胁的半眯眼。

    他摸摸鼻梁,“想知道,为什么就我不行?”

    “因为……”她倏的词穷,两耳烧热,口气一变,仿佛无理取闹的嚷:“总之就是不行!”

    “哦?”他眼里黑雾渐退,绽放柔亮光泽,盯着无措的她似笑非笑。

    窦寇咬咬唇,不再看他一眼,快速转身,使劲儿揉面揉面……这面团就是孔先死贼死贼的坏人脸,哼!

    孔先一手擒住她的手,一手揽住她的腰,微微一提溜将她抱上流理台,长腿一插,人便挤上前置身在她两腿间,不等她惊叫出来,唇险险已贴在了她唇边,害她大气不敢喘一口,扇着眼睫紧张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他。

    他用胸膛蹭她,感受她的心跳也想她可以感受他的,“知道我被自己的愚蠢坑得要呕血了么?我以为我能很豁达的面对欧阳羯,放手让你去处理,结果事实上我一秒钟都忍受不了,豆豆……我可输惨了,怎么办?”

    说话间四唇似有若无的触碰,带出的热气痒痒的扫过面颊,窦寇缩脖子往后退,他把双手牢牢撑在身体两侧,她基本退无可退,手掌自然搭上他肩头,黑衬衣顿时印上一枚雪白掌纹,“你……有话好好说,别……别这样……”

    他又低沉又沙哑的笑了笑,鼻尖亲昵的绕着她的鼻尖摩挲,“别哪样?跟我还有啥好羞涩的,嗯?”

    “谁,谁跟你羞涩了?起开,我饿了,我要烙饼吃!”她四处躲闪,浑身尴尬。

    “呵呵……正好,我也饿了……”说着他眸色染上一层诡谲异彩,灼热的勾挑她,舌尖轻划过唇,渴切低语,“我要吃肉……”

    “呀!”她微弱的呼叫迅疾遭到吞噬,席卷理智的热吻严严实实附着而上,只觉眼前一切地覆天翻……

    【此处河蟹的2000+字请认真阅读作者有话】

    一夜缱绻,每一块肌肉均疲累得酸软无力,可恢复意识那一瞬间,他绵密的吻又差点叫她迷失,抬手捂住他忙碌的嘴,“歇会儿吧,不累么?”

    他啜她掌心,体贴道:“你累了躺着就好,其他我来。”

    窦寇吊白眼,“你当我是充气娃娃啊?”

    他一愕,随即翻身压上她,拿指尖戳她眉心,“这是做人媳妇儿说得出口的么?”

    她张嘴作势咬他,“谁叫你贪得无厌?”

    他猛一沉腰,坚硬抵上柔软,“对你贪得无厌那是你的幸福。”

    “别来了,腰酸,好人饶我一回吧。”她软软的求,脸却涨得血红,娇媚风情自然流露。

    他着迷的看着,不自觉一点点探入,“再一次,最后一次……”

    她不禁溢出难耐的呻吟,“别了,待会儿沐沐进来撞见不好……”

    “沐沐让岫儿接到爸妈家了,罗阿姨放假两天,没人打扰我们。”

    敢情这厮一早就打点妥当了,窦寇深感自己误上贼船,但随着新一波激荡轰轰烈烈展开,再无闲情逸致计较太多,与他一同堕落、起舞、癫狂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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