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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妖桃 回马枪

    不说欢郎忙乱,单说许夫人回了邵武,不多几日,许知府已撇清干系,往家中休养。许夫人欢喜不尽,这日接了儿子书信,猛想起一事来,不免对许知府提了。

    许知府沉吟半晌,许夫人还当他不愿,只道:“我当时心急,管不得许多允了她,现下却怎么处?”

    许知府明知她会错了意,也不去说破,宽慰两句,但道:“莫急,此事我自有分晓。” 当下叫过个得意的吏人来,把言语吩咐了。

    那里欢郎出来,渐有言语兴起,说县丞大人落难时得寡居的秀才娘子看顾,一朝平反,点水之恩涌泉以报,要娶寡妇做正头娘子。

    不久满城皆知,人人感慨,谁不说欢郎重情义?便有非议他,说他非正途出身的,也多把嘴闭了。

    这日张氏在院里晒衣,一个婆子走到门首,道了万福,说是本县的官媒,奉了许县丞之命,上门提亲的。张氏又惊又喜,犹不敢应承,请那婆子坐了,走到女儿屋里,要问她意思。

    进屋便见女儿与马婆子备办香烛冥纸等物,想起清明在即,倒发了回愣。

    马婆子晓得时,只说信物都有了,还问甚么,必是肯的。张氏千欢万喜出来,取了大红缎子与婆子,易仲就写了小娥的生辰八字。

    一时写了婚帖,择定行礼日期,婆子连说下月初五就好,小娥不允,推到半年后,婆子不敢依,回来复了欢郎。

    欢郎皱了眉头走到易家,正是午饭时分,张氏见了他倍觉亲热,拉他一桌吃了。

    饭毕,晓得两个有话说,拉了易仲,往前边去了。

    小娥默默把桌子收了,交欢郎舀了热水来,浸了碱,把碗筷洗了,滤过一遍,方用净布抹干。欢郎只在旁候着,洗一个接一个,往橱里搁了。

    等小娥洗罢,又递过块胰子与她洗手,闲闲道:“下月初五好不好?我看了,那天最好。”

    小娥不应,交欢郎拉了袖子道:“别别扭了。”

    小娥不觉把手一摔,道:“谁别扭了!”

    欢郎哧的一笑,小娥也有些撑不住,强自忍了,不去理会。

    欢郎又问几遍,小娥只不答应,眉头一皱,只笑嘻嘻道:“我是等得,它却等不得……”

    小娥怎知他说甚,犹自发怔,待见他瞟了眼儿,一团笑意,会过意时,只把脸**辣烧将起来,当下将他一推。

    欢郎就势撞到墙上,捧了小腹道:“啊哟,撞坏了!”

    小娥头脸通红,咬牙切齿拧在他臂上,欢郎就叠声叫起来,道:“娘子不为我想,也为自家想想,撞坏了吃亏的还不是你……”

    小娥一言不发,拿过掸子就打,欢郎且退且跳,一声声高叫饶命,两下里正热闹,就听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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