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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风起云涌 救兵来助

    妙柏愣了:这是啥情况?刚刚明明是某男说不会负责,为何自己大肚的应允了,他又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样,大呼小叫的?

    奇怪地看着了均那吹胡子瞪眼的表情,妙柏不确定问道:“那……你的意思……我该哭着嚷着让你负责?”

    了均那张紧绷的脸稍稍放松了一些,好像妙柏的开窍让他颇感欣慰。

    “你也说过,女子的清白最是重要,为何教训别人的时候你理直气壮的,轮到自己就无所谓了呢?”

    有么?妙柏再次摇头暗叹:自己果然是跟不上这个妖孽思维的变化速度,前一秒钟还在撇清一切,后一秒钟又好似要全部揽上身,好极端哦……

    “情况不一样,怎能一概而论?”

    “不一样?怎么就不一样了?都是事关女子的贞洁,我看你就是愚钝!”

    妙柏垂下眼,心中不住重复一句话:我忍,我再忍,淡定,端庄……

    美丽和谐的词汇在脑中过了一遍,终于,妙柏勉强克制住自己想冲上前给那个妖孽一巴掌的冲动。

    就在这时,远处细微的脚步声让妙柏一惊,面色凝重地低语了一句:“有动静!”

    了均扶正妙柏的身子,让她斜靠在树干上,自己则是起身绕到她身前,将她遮在身后。

    妙柏乘机忍着肩部的疼痛将盖在身上的衣袍穿了起来,虽然有些不合身的狼狈,但起码是没有漏光了。

    “你能走动么?”

    “嗯,勉强可以……”

    看着了均背对自己的身影,妙柏突然发现了均其实很高大,身材英挺,比例完美,并非自己一贯认为的那般娇贵柔弱。

    “待会儿,我与来人周旋,你快快离开……”

    妙柏一怔:“你要我独自逃命?”

    “难道你想一起死?”

    “我不承你的情,之前剑试台上,你出手相助,我们已经两清了!此刻,你不必冒死帮我!”

    “两清?”了均微微偏头,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将他那精致的轮廓勾勒得绝美异常,让人目眩神迷。

    幽幽一叹,似是自语般呢喃:“自从你闯入困局,为我挺身而出的那一刻,我们就注定纠缠不清了……”

    为……你?有点误会,我不过是见不得一大群丑汉欺负女子罢了,绝对没有想针对你出手,从而达到纠缠一生的目的啊!!!

    妙柏在心里腹诽着,嘴巴却不敢辩驳,生怕妖孽又出新花样。

    脚步声越来越近,听得出,来人不少。

    “若你逃出生天,答应我一件事……”了均突然道。

    本来情势就紧张,妖孽又突然好像交代遗言似地吐出这么一句,这种感觉,妙柏不喜欢,很不喜欢!

    “你伤好之后记得将你手腕上的草镯送回祭祀族,交给族长!”

    妙柏一听,拉开袖口一看,左手腕上确实戴着一只有些枯黄的草镯。

    几步走到了均身侧,一抬手,亮出洁白嫩滑的腕部问道:

    “这是……”

    “这草镯叫幻化弥坠,有解毒疗伤之神效,是我祭祀族之宝,你答应我千万保护好,日后送还祭祀族!”

    “要送你送,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能活着逃出去?”

    了均片刻沉默,随即一笑:“你忘了,我嘴毒……”

    “好了!别纠扯这事儿了,要么一起活着逃出去,要么一起死!”

    了均俊脸一红:“妙妙原来是想和我同生共死……”

    打人的冲动又一次在血脉中蹿行,这妖孽的思维怎么如此的不正常啊啊啊啊!!

    而且曲解的功夫相当的一流啊啊啊啊!!!

    哗哗哗,顷刻间,来人已经靠近,了均和妙柏定睛一看,一大群官兵模样的人训练有速的围了过来。

    “小东西!”一个熟悉的声音高喊了一句,妙柏循声望去,一声华贵红绸缎袍的男子冲了出来……

    妙柏微愣:“你,你是?”

    红绸缎袍男将头上的纱帽一摘,一头柔顺的金色短发露了出来,眉眼弯弯,笑意盈盈。这林子中,明明四处弥漫着初秋的凉意,妙柏却在看到眼前这男子淡蓝色的眼眸时,感觉自己置身于和煦的春风之中……

    “半梦!”妙柏惊呼出声。

    “小东西,别来无恙啊!”半梦快步走到妙柏身前,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顶。

    绝境逢故人,妙柏氤氲了双眼,呜咽道:“怎么会是你……怎么会是你?”

    妙柏那娇柔凄哀的表情落入眼底,半梦疼惜地一把将妙柏拉入怀中,轻声安慰道:“小东西别怕,我收到戊子山的飞鸽传信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幸好幸好,你没事……”

    妙柏放心的窝在半梦的怀中,眼睛合起。

    “妙妙……”了均委屈地唤了一声,妙柏一阵哆嗦,半梦眉头微蹙,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面色苍白的俊美男子,身着污秽的白色中衣,衣襟微敞,露出白皙的皮肤,双眼水光流转,正盯着自己怀中的妙柏,好像被丢弃的小宠物。

    “哦……”妙柏抬头仰视半梦,轻声道:“半梦,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受了伤……”

    半梦含笑允下:“小东西,现在安全了,你好好休息,我会妥善安置……你的就命恩人的……”

    “嗯!”妙柏放心的点了点头,眼皮越来越涩,最终还是抵不住虚弱,闭上眼依偎在半梦的怀中。

    半梦打横抱起妙柏,转头看了看了均,嘴角一挑道:“祭祀族的少主弄得如此狼狈还真是让我大吃一惊,想必为了妙柏,少主费了不少心……”

    了均见妙柏已经昏睡,一改之前的盈弱神情,整个人冷漠疏远起来,淡淡道:“不劳阁下操心,妙柏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

    不想听到刺耳的话,半梦出声截断道:“少主应该也很累了,林外就有马车,人王对少主的安危甚是担忧,我们还是尽快赶回皇城吧!”说完不给了均任何发表意见的机会,就转身抱着妙柏大步离开。

    身后的官兵围拢到了均身侧,将他保护了起来。

    了均半眯起眼,看着半梦离去的背影,面色微寒。

    妙柏再醒时只看到了半梦。

    半梦亲力亲为地照顾妙柏,不知道是因为半梦照顾得周到,还是手腕上的幻化弥坠起了神效,居然在短短三日里,妙柏肩头的伤口就结疤了。

    “想什么那么出神?”半梦揪了一块热腾腾的白帕子给妙柏轻轻擦拭双手。

    妙柏盯着手腕的目光转向半梦,轻轻问道:“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为何没有见到了均?哦,就是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人……”

    “怎么?小东西,才三年不见,就有相好的了?我这些天无微不至地照顾你,不见你关心一下,倒是开口就问那个野男人……我好伤心……”半梦一脸的委屈,别开脸坐在妙柏软榻前的雕花圆凳上,双手不停地绞着那块白帕子。

    妙柏哭笑不得,这是什么话?!

    “半梦,谢谢你照顾我那么多天,你,累了吧?”

    “算你有良心!”听妙柏这么一说,半梦怨气消了大半。

    “半梦……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什么相好,什么野男人,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小东西,你现在年纪还小,不要成天想男人,知道么?”

    “啊?我一个男的……干嘛想男的?”妙柏不淡定了。

    半梦挑眉凝视妙柏片刻,嗤笑道:“小东西,你不会真的以为我那么傻吧?好歹也伺候了你那么多天,如果连雌雄都分不出来,我是不是该自剜双眼?”

    “我……你,你……”妙柏张口结舌,面红耳赤,心中忐忑:他不是……也看了吧?

    见妙柏羞得面若桃花,半梦像是猜到了妙柏的所想,哈哈一笑:“我……什么都没有看到……诶呀,早知如此,就应该借着换药的机会看上一看的,免不得以后便宜了别人……”

    妙柏那张脸,从红变为绿,从绿变为青,不是肩头痛得动不了,自己一定会赏面前这个口无遮拦的纨绔子弟一顿暴栗尝尝。

    银牙咬得咯咯作响:“半梦的意思是相当的后悔咯?”语气很幽柔,妙柏很生气。

    听不出危险的人是白痴,半梦自然不是白痴,所以,他识相地嘿嘿一笑:“小东西,我逗你玩儿的,我半梦可是个君子,怎么会做这种乘人之危的事情呢……对吧?”

    眉毛耸得那叫一个暧昧,表情装得那叫一个欠扁……

    “我是女子的事情不可传扬出去!否则……”妙柏威胁道。

    半梦那双漂亮的凤眼眨巴眨巴:“杞洛也不说?”

    “嗯,不准说……”

    半梦喜上眉梢,心情好得不得了:“好,小东西不准说,我就不说,就算是杞洛……我也不说……”

    看起来很勉强吧,其实不然。即使妙柏不交代,半梦也是决计不会说的,就算妙柏请他说,半梦也会‘忘记’说的。

    “主子,雨巷别苑到了!”车子忽然一停,车外传来一声禀报。

    半梦收起柔和之气,威严应道:“知道了,去抬一顶软轿在车外候着,贵客受不得寒!”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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