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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如此这般

    公孙瓒本想今日拔营,却没想到曹操突然从天而降,这常言说的好,远来是客,是客就不能冷落人家,你得招待。

    他对曹操无甚好感,说他们是盟友,绝对谈不上,他和袁绍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这人连半个影都没有,等打完了他来了。

    若说是敌人,也不明确,否则他也不能让曹操带人进大营。

    总之,曹操这人整个就是让人纠结的存在。

    虽然公孙瓒心中万般不情愿,也得在帐中摆下酒席。

    公孙瓒最近总结出了一个规律,只要他在主帐中一摆酒招待人就肯定得发生点什么事。这酒是没错,可喝酒的人不靠谱,不是闹事就是想打他手下的主意。

    你说他们就饥渴到这种程度?看见人家手下好就想抢!

    你以为这是抢亲吗?!

    要是抢亲就更不能给了!

    公孙瓒想着想着把自己脑袋搅成了一团浆糊,表情开始扭曲,思维正处于一种前所未有的胡编乱造不知所谓的高峰状态。

    说实话,打仗的时候他都没想的这么高深。

    可想归想,在心中发泄完之后他还得让陆轩跟着他陪曹操喝酒。

    谁让曹阿瞒指名道姓说要让陆轩同席,还说什么相见甚欢希望多做交流……公孙瓒一想到这话就咬牙切齿,要交流你不找你自个属下交流去,找他手下交流什么?自己手下那么多还不够交流的!

    公孙瓒憋着一肚子气,可一对上曹操那张笑脸就跟打在棉花上一样把他的怨气反弹回来对他进行二次伤害……

    十八路诸侯联军的时候他怎么就没发现,这曹操整个就一祸害呀!

    公孙瓒端着酒碗,用思想把自己轰炸了个稀巴烂。

    “公孙兄?”

    公孙瓒回神一看,见曹操满脸笑意正举碗唤他。

    “孟德兄何事?”

    公孙瓒强力把精神搬回原位,紧张兮兮的问了句。

    曹操放下酒碗,端身在座,“如此喝酒甚是无趣,饮的不痛快,诸位皆不能尽兴,我看不如找些乐趣下酒,公孙兄意下如何?”

    “……”公孙瓒明显愣住了。

    找些乐趣下酒?难道让他到八百里之外找几个舞姬来这跳舞不成!

    他与袁绍战事刚完,就找女人到营中取乐,这……这让他属下将士作何想法,让他脸面何在,这不是霍乱军心吗!

    再说,就算要找也找不着啊,他总不能去抢良家女子吧!

    公孙瓒装不明白道:“不知孟德兄此话何解?”

    曹操细眼里直冒精光,先笑了两声才道:“我赋诗一首给诸位解闷,词句浅薄,还请公孙兄和诸位不要见笑。”

    说完还特地看了看刘关张三兄弟和陆轩。

    刘备见曹操看他,客气的笑了下,高高的举起碗,然后不等曹操与他遥遥相对就一饮而尽,继续垂头看桌案。

    关羽没给啥反应,坐那端正的稳如磐石,眼睛一直在往下斜。

    张飞更是,就在那自己喝酒,不管别人说啥皆没引起他多大兴趣。

    至于陆轩,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在自斟自饮。

    曹操说他要赋诗?

    陆轩没抬头,心里倒是聚起了两分精神,对于曹操这个文采非凡的人,他倒想听听曹操这个时候能做出什么诗来。

    曹操起身从桌案后走了出来,负手在帐中央来回踱了几圈,思索了半天之后终于站定,看着公孙瓒道:“有了。”

    公孙瓒知道曹操看他是想让他往下接话,只得到:“孟德兄有何诗词,快快说来我等共赏。”

    公孙瓒接完话曹操又沉淀了半天,开始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陆轩倒酒的手顿住。

    曹操说了几句停住,然后走到陆轩桌前,看着他继续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曹操作诗做到这又停住,回自己桌上拿来酒碗,然后到陆轩桌案上倒了一碗酒。这酒倒的太满,洒了些在他衣摆上,曹操毫不在意,仰脖对着陆轩一饮而尽。

    “……明明如月,何时可缀?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讌,心念旧恩……”

    曹操在陆轩这站了会,反身走到刘备处,盯着刘备头顶看,刘备表现的十分镇定,你爱看就看,他连头都没抬。

    曹操道:“……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曹操念完,帐中静寂。

    针落可听,呼吸可闻。

    众人都停了手中动作,半点杂音也无。

    ……短歌行。

    这首诗词陆轩知道,是曹操众多传世作品中的一首,只是……这不是赤壁时写的吗,怎么这会就出来了?

    尤其对着刘备说的最后一句,这意思真是不言而喻。

    曹操这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不管公孙瓒是何感想,不管刘备能否接受,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声说天下归心,

    这天下归心的思想真是大了去了,天下统一归他曹操?!

    如今这汉室江山虽然名存实亡,可天子还有,九州还是大汉天下。曹操此时手中人马也不多,却敢明目张胆当众出此狂言,真真是胆大之极。

    果真成霸业者都不按常理出牌么。

    刘备听完,面瘫脸有些破功了,他神情奇怪,终于抬眼道:“孟德兄此作大才,人间难求。”

    曹操谦虚了下,“玄德谬赞,此作上不了台面。”

    刘备,“孟德兄此作意境深远,备才疏学浅,一时间未能领会,这等佳作让我来听,倒是糟蹋了。”

    一个孟德,一个玄德,这二人莫非两百年前是一家?

    曹操:“玄德此话差矣,你是汉室宗亲,若是觉得刚才曹某所作言之无物,那便是曹某言语浅薄,登不上大雅之堂了。”

    曹操说完这番话,还点了点头,批评自己道:“当真是糟糠之作,实在献丑。”

    他说完不等其他人发表言论,回到桌案后坐定。

    天下人都知道,现今国贼是董卓,他只不过做了一首诗而已,而且这诗的意思能解释好几种出来,谁说他要篡权了。

    至于刘备,曹操的意思很明确,你要跟着我混我绝对会好好待你,你要不跟着我混,这打天下的事也没你的份。

    所以刘备你要趁早想好,是跟着我还是不跟着我。

    曹操下通牒了。

    刘备当然听得懂,不过他此刻要做的是懂装不懂。

    听懂了也不承认,你能怎么地!

    张飞一撂酒碗,道:“四个字四个字说的什么,说个话就不能痛快点吗,你们读书人真是的,这说的啥意思,急死个人呢!”

    别看他刚才跟着一帮人装安静,其实张飞没懂……

    刘备此时表现出了他上乘的打岔功底,道:“三弟莫急,孟德兄刚才念的是一首情诗,言语真诚,情深意切,实在叫人感动。”

    他说的跟真事似的。

    愣是把这部政治色彩浓厚的作品说成了情诗。

    陆轩听在耳里差点一口酒喷出来。

    原来短歌行是一首情诗吗?他活了二十多年才听说这事。

    刘备继续道:“就不知道孟德兄爱慕的是哪家姑娘了。”

    说完他又装回了面瘫。

    曹操坐那不知道想啥,没答。

    这张飞听不明白不代表公孙瓒也听不明白,这曹操真能整,要翘他手下正常说还不行,还非得编成诗歌念着来翘,这是干什么,跟他比文采?

    公孙瓒眉毛直抖,直觉的自己语言匮乏。

    他咳了一声,道:“孟德兄此诗做的好,当满饮一碗!”

    公孙瓒端起酒碗一饮而尽,他现在需要喝酒压气。

    曹操道:“曹某刚才献丑,几句话上不了大台面,公孙兄帐下能人甚多,既然是祝酒兴,是否也来上一场。”

    公孙瓒:“……”

    曹操:“公孙兄可愿?”

    公孙瓒无语凝咽,不能说不,“……孟德兄有何想法?”

    曹操往场中随便看了看,“汉子就会舞刀弄枪,就耍几个武技来看看吧。”

    这男人练武是为了上阵杀敌,保家卫国,几时成了观赏取乐的了,这要求是不有点太那啥了。

    “云长武艺卓绝,就让他耍两个刀法给我等开开眼吧。”

    公孙瓒说着,示意刘备。

    可还没等人家关羽说愿不愿意,曹操先有意见了。

    “云长刀法精湛,若是观之乃曹某之幸,可帐中地方小,长刀势强施展不开。”曹操看着末座陆轩,“我看不如让陆将军舞剑给我等观赏吧。”

    说完解下腰间长剑拿在手里。

    “噗!!”陆轩终于喷了一桌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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