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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路遇一人

    第二日清晨。

    乌云散尽,绿野如新,策马奔在小道之上当真是神清气爽,观碧空蔚蓝,天远高清,让人心生一种天地逍遥之感,茫茫尘世任驰骋。

    三人骑马在一处岔路口停下,太史慈打马回身,冲赵云与陆轩拱手:“二位兄弟,子义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赵云拍马向前,回道:“山水有相逢。”

    陆轩微偏头看赵云,见他神情如常,似昨日那般压抑的感觉消失没有,半点遍寻不到踪迹了。这天是晴了,难道下雨真能让一个大将心情郁闷?

    太史慈道:“当然,赵兄弟功夫甚好,子义以后自当多多请教。”

    赵云:“子义兄的功夫自是上乘。”说完坐下白马无故摇头晃脑了两下,甩了甩长尾巴,冲太史慈方向好像在呲牙,响鼻打的唰唰响,然后转身驮着赵云往陆轩身边走,走近站定后还犹自在冲太史慈甩头。

    陆轩看着简直叹为观止,这莫不是传说中的下马威?

    他就好奇了,这太史慈到底是什么时候做了天怒马怨的事把这匹白马得罪了,在他的记忆里这太史慈和此白马好像是第一次见面吧……

    太史慈一脸无辜,明显是不明真相的受害者。

    赵云出手勒紧缰绳,把白马拽出去几步,离陆轩远了些距离。

    太史慈将铁枪斜指地面,打马走近陆轩,“伯寒,你我有缘再见。”说罢扯了扯身上衣衫:“多谢你借我这身衣服,下次见时自当还你一套新的。”

    陆轩笑笑:“只不过一套衣服而已,子义兄不用这般,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见,我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太史慈一听大笑道:“伯寒痛快,再见之日自当与你痛饮三百杯!”

    这话说完陆轩就见赵云的白马在原地刨蹄子。

    陆轩:“自当奉陪!”

    太史慈点头作答,扬鞭策马,奔辽东那条路去了,趁着四野苍茫背景,当真是豪气干云年少英雄。

    太史慈走了,行路人又变回两个,赵云道:“伯寒,我们上路吧。”话落一马当先在前,直奔幽州方向。

    陆轩拍马随后跟上。

    如此又行了半日,此时正值午后。

    这大道之上除了陆轩与赵云再无一人,两人一路畅通无阻扬鞭策马行到此处,本远远的看着前路空无一物,哪知骑马跑着跑着竟见路中央突然躺着一个人,这说来奇怪,此人当真是如凭空冒出来一般。

    烈日当空,这人却在路中央睡的清闲,似浑然不觉身外之事。

    陆轩粗略看了一眼,也没看清其长相,见此人侧卧在路中央阻路通行只皱了下眉头未做其他。既如此,你愿睡便睡,与他何干,这路这么宽,他不会绕过从旁边走。

    陆轩拍马来到左边,正欲通行,可谁知这马蹄子刚扬起来,就见那本应是睡在路中央的人竟莫名其妙出现在他马蹄子底下了,陆轩一惊,急忙急拽马缰,马儿一声长嘶,后退几步。

    可待他再看,那人分明是在路中央一动未动。

    这……眼花了不成?

    陆轩再行,这次打算从右边绕过,结果情况竟诡异的如先前一般。

    赵云见此,也不说话,走近那人忽的飞马一跃,连人带马从那人上空纵了过去,转马道:“伯寒。”示意陆轩也如他这般过来。

    陆轩照做,纵马越过此人,回头看时见其还睡的深沉。

    此人古怪,二人不欲多管,这幽州就要到了,当是正事要紧,可谁知这事情要是怪了就不会轻易简简单单结束。

    这刚行了几步,五米不到,那前面路中央侧卧着睡觉的人是鬼不成!

    陆轩确认,明明应该还在身后的人竟不知怎么跑到了他俩前面,就连那睡觉的姿势都是像跟先前那般复制过来的。

    陆轩挑了挑眉,难道这人像姜子牙那般土遁了?

    还是说是某人手下来这找茬的!

    这远行枯燥,陆轩倒是对此自动送上门的研究事件产生了点兴趣。

    他侧头看赵云,用眼神询问该如何办理,赵云接收到他意愿,二话不说,干净利落的将银龙枪掷飞了出去。只听噗的一声,似是刺中了。

    可赵云拔枪一看,见地上竟是一堆茅草,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影。等赵云退后,那一堆乱糟糟的茅草不翼而飞,睡觉的人又回来了,原原本本毫发无伤,与之前无半点分别。

    见此,两人对视一眼,警惕之意上升。

    来着不善!

    可是二人静观其变半响,却只等来那人睡醒之后的一声轻哼。

    赵云凝眉思虑,叮嘱陆轩道:“小心其中有诈!”

    陆轩应了,他倒要看看这人是何方神圣。

    对方先是伸了个懒腰,然后慢悠悠起身拂了拂衣衫上根本就不曾存在过的灰尘,还温文尔雅的打了个哈欠……

    这下此人站的直了,陆轩看了个清楚。

    观其年纪约二十上下,着一身白色衣袍,腰间用金丝线拴挂了一个手掌大小的黑色葫芦,脚上鞋有腾云图案,黑发过肩,只用白色布条绑了其中一束,眉峰英挺,相貌俊朗,谦谦君子。

    陆轩警惕之意不减,这好相貌可是欺人良药!

    这人似是不经意间转身,看到陆轩与赵云表现的还颇为意外,不过只是愣了一小会而已,还对他俩露出个淡雅的笑容。

    陆轩心道:这人真能装。

    明明是他占了行路大道,怎么到头来到弄的像是他俩搅了人家春秋大梦!

    刚睡醒觉的男子温温雅雅的往路边一坐,表现的跟个没事人一般,见他二人要走,开口说道:“两位若要从此过去,需向我借路。”

    他说借路?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

    这年头打劫的都这么有涵养了吗。

    陆轩想罢与赵云催马便走。

    却听那人在后方道:“二位若不向我借路,这前面万丈深渊,二位要怎么过得。”

    这好好的大道怎么就有万丈深渊了,陆轩本还把这当成玩笑来听,却见他前面的赵云勒缰停住止步不前,正回头上下打量那坐着的白衣人。

    陆轩见状知晓事有蹊跷,快赶两步来到赵云身旁,哪知往前面一看,竟让他毫无准备的心中一惊。

    只见脚下一步之外云缭雾绕,下面是看不见底的万丈断崖,山下传来各种不知名飞鸟叫声,耳边风声呼啸,打的脸颊生疼,马蹄子踩在断崖边上使得碎石一块块往崖下滚。

    陆轩骑马后退一步,那万丈深渊竟奇迹般消失不见,待上前一步,就硬生生摆在他的脚下。

    一个打劫的能整出这么霸道的道具来?这是障眼法么,看来此人身份还有待商权。

    陆轩下马,“你要如何才肯借路?”虽然这万丈深渊看着吓人,可没准就是个鸡蛋大的小儿科。

    白衣人一指陆轩:“不需其他,只要你让我卜上一卦便可。”

    要卜卦是吧,不就是想要钱么,陆轩在其对面坐下,“你这一卦打算要我多少钱财?”

    白衣人摇头道:“不需钱财。”

    这回答到让陆轩颇觉意外,这钱财不要,那你图的什么?“我让你卜卦,不过你要先将这障眼法解了。”

    只见其从衣衫袖子里掏出个小包,从里面捏出一小撮黑色粉末,他对着空气一吹,陆轩立刻闻到一股酒气。白衣人道:“此乃解法。”

    赵云去前方探路,回来后道:“已解。”

    陆轩不想知道他这所谓的障眼法怎么整的,或许就是一蒙人的东西。

    眼前这个是半路出家的茅山道士,还是花言巧语的江湖骗子?陆轩真不明白为何现在他还坐在这听这人胡言乱语。“这卦到底要如何卜?”

    白衣人解下腰间黑色葫芦,从里面倒出一张黄色的符纸来,他轻轻向空中一抛,半空中竟浮出两个金色大字,只不过一会功夫就消散了。

    那两字一为云,二为轩。

    陆轩与赵云这字是都认识,可就是没明白什么意思。

    陆轩:“解来听听。”

    白衣人起身,到显出几分仙人之姿来,他看着陆轩与赵云笑的意味深远,“前路漫漫何其远矣。”那表情,怎么看怎么像是窥视了天机。

    陆轩与赵云皆是一头雾水。

    白衣人道:“你可是欠了什么人很多个人情债?”说完看了赵云一眼,而赵云根本就没把人情债的事和他自己联系到一起。

    陆轩一听这话唰的抬头,眼里射出一片精光,把白衣人看的一个哆嗦。过了一会他见赵云没啥反应,便低声道:“你有方法可以还清?”对于这家伙是怎么知道这事的陆轩不打算追究,就权当他真是算出来的也罢。

    白衣人给出了个义正言辞的解决方法:“所谓人情债,当然是肉来偿。”他这一身仙风道骨却配上个如此说辞,当真是说不出什么感觉。

    这人说是说了,可陆轩没听清,赵云听清了却没理解。

    陆轩问道:“你让我买肉?”

    “呃……”白衣人被问住了,他还没见过这么能曲解意思的。

    买肉来还人情债?买什么肉,猪肉?这是什么方法,耍他玩呢这是!陆轩来了火气:“游方道士,招摇撞骗!”

    白衣人尴尬的咳了下:“我名左慈,字元放。”他报完姓名,周围陷入一片寂静里。

    陆轩一脸打掉牙齿和血吞的表情,这是左慈?!就是那个以后被曹操关了一年没吃饭也没死的左慈?左慈不应该是头发花白,须长一尺的老者么!可眼前这个自称左慈的人明明就是与自己一般年纪,还俊朗不凡,风度翩翩……呃,看上去是有些仙气……

    陆轩不知道他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从左慈面前离开的。

    可左慈自从陆轩与赵云走后就莫名的很兴奋,还以诡异的表情暧昧的笑了半天。要知道,他的游方生涯很无聊,要不是没事如刚才那般给自己找点乐趣是肯定会闷出个好歹的。

    可像这般和这般的,他还真是头一回见,虽然路途遥远,他却很乐意期待后续,卜卦什么的,也是个技术活。

    陆轩在马上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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