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话 放学后奇遇
第十八话 放学后奇遇
秀吉听见渐近的脚步声，他并没有抬头。
直到那声音在自己身边停止，似乎从耳边经过的风都都减少了一些。
然而此时他只感觉头昏目眩地厉害，仅仅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能让他胃里翻江倒海。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只是在那一刹那出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幻觉，没想到身体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但是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他只能忍耐，等到痛苦的感觉消失。
所以尽管他知道云雀恭弥已经走到自己旁边了，也不想搭理对方。
“又吵我睡觉。”
今天云雀恭弥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像平常那样咄咄逼人，反倒给人一种十分平静的感觉。
秀吉继续埋着头，不说话。
而并盛中学的风纪委员长也并不是话多的人。
只不过几秒钟的功夫，身边的风向就变了。
蜷缩着的少年抬头露出苍白的面孔，下一刻云雀恭弥的拐子已经却已经朝他挥了过来。他本能地朝旁边一躲，之后整个人都摔在地上，大脑驱使着身体在云雀恭弥连番攻击下连滚带爬地跑到铁围栏边。
他后背贴在铁围栏上，不知是因为条件反射的逃跑还是身体的不适，出了一身冷汗，被风吹过之后，秀吉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冰冷的拐子抵在颈间，云雀恭弥的面孔在视野放大，柔软的黑发被吹得四下飞扬，漂亮的凤眼微微眯起，嘴角弯着一个兴致勃勃的弧度。
秀吉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是第一次近距离观察云雀恭弥，那狭长的映着冰冷光芒的眼，骄傲扬起的鼻子，轮廓好看却带着些许刻薄意味的唇角，拼凑成一张精致到几乎看不出半点瑕疵的少年的面孔。然而那个瞬间，另一个陌生的面孔却与云雀恭弥的面孔重叠，秀吉怔怔地盯着对方，恍惚间学校的天台消失不见，视野中又燃起大片大片金红色的火光。
云雀恭弥消失了，只有他一个人被围困在火中。
身上很热，这让他有种错觉，火已经烧到自己身上了。他几乎是无意识地挣扎，想要叫喊，张开嘴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声音。
就在这时，金红色的火光中突然出现一个人的影子，那黑色的影子在火光里摇曳，似乎随时都会消失不见。
但仅仅是这样，秀吉还是透过热浪看清那人的面孔。
两个近距离对峙着的少年谁都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唯有风声充斥着整个世界。
直到棕发少年喃喃地吐出一个单词，很快便淹没在呼啸的风声中。
云雀恭弥皱了皱眉，沉声说：“你刚才叫什么？”
棕发少年的脸色苍白，棕色的眸子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亮，那里面却是空洞的，什么都没有。
云雀恭弥用另一只拐子的一端拖着秀吉的下巴使其与自己对视：“你叫谁？谁是ALAUDI？！”
秀吉空洞的眼神突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茫然和惊恐，他一手打开云雀恭弥抵在自己脖子上的武器，颤抖着蹲在地上。
“走开！别管我……”
放学的铃声响起，原本一动不动站在原地注视着蜷缩在自己脚边的少年的云雀恭弥，终于随手解下自己披在肩膀的深色制服，丢在秀吉头上，转身离开天台。
“阿秀！原来你在这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隔着布料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胡乱将盖在自己身上的神色制服扒下来，他看到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提着书包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近。
直到此时，他才真正感觉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
不会出现莫名其妙的幻觉，没有那种久久回荡在脑中莫名悲伤的情绪。他只是个少年，尽管拥有对前世不完全的记忆，但也曾发誓抛弃前世的一切努力向前看。
所以他不能被前世的记忆所绊。
身体感觉不那么难受了，秀吉尝试着从地上爬起来。这时候纲吉已经走到面前，一脸担忧又抱怨的样子看着他。
“你怎么在这里？！好冷啊，你不怕感冒吗？”
“就是想坐一会儿，对了，比赛呢？”
纲吉尴尬地挠挠头发：“……先不提这个了……”
秀吉有些不耐烦，本想狠狠挖苦对方一番，却刚张嘴就打了个打喷嚏。
纲吉惊慌起来：“不要啊……你要是又感冒了我回家怎么跟妈妈交代？！”
秀吉生气地回了一句：“没感冒！放学了吧？回家啊！”
“啊……嗯。”纲吉小心翼翼地说着，视线落在秀吉手中的深色制服上：“这这这……难道是云雀学长的衣服？！”
秀吉把制服揉成一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是又怎么样？”
纲吉抱头乱窜：“惨了惨了！你怎么会有云雀学长的衣服？！啊不对，现在应该是你竟然敢这样对待云雀学长的衣服，不怕被咬杀吗？！”下个时刻，揉成一团的制服重重砸在纲吉脸上，吓得纲吉差点软倒。
“用得着这么紧张吗？待会儿下楼，经过接待室的时候还回去不就得了？！”
纲吉都快哭出来了：“不不不……我不去……”
“奇怪，你为什么这么怕他……？难道是被他打过？”
纲吉哆嗦了一下。
秀吉掩面：“你别说了，我知道了……”
纲吉和秀吉走出教学楼的时候，放学的人流已经过去，只偶尔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嬉笑着从他们身边经过。
整个学校都沉浸在一片安静的气氛当中。
秀吉把被自己揉得皱皱巴巴的制服塞进云雀恭弥的鞋柜，在这一过程中，纲吉一直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秀吉两手空空走到纲吉面前：“走啊。”
纲吉从书包后探出头，上下打量秀吉片刻，奇怪地说：“你书包呢？”
秀吉皱着眉头思索片刻道：“忘带了。”
“……你该不会想就这么回家吧？”
“是啊！”
“=口=作业呢？！”
“= =在家从来不写作业的人没资格说我。”
秀吉感觉有些疲惫，尽管身体的不舒服已经消失了，但他现在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做。
“话不能这么说！”纲吉战战兢兢地抱着书包，神情有些严肃，“放学不拿书包回家……总觉得不太好……”再说了自己现在不比往前，现在如果敢不带作业回家写，肯定要被里包恩爆头的……
秀吉有些不耐烦了：“拜托……我累死了，想回家啊！什么作业我才不管——除非，”说到这里，他转转眼珠，故意抬高音调继续说：
——“阿纲你去帮我拿。”
纲吉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秀吉，从兄弟俩上学到现在，秀吉从来没跟纲吉提过任何要求，他们向来都是各自管各自的，在跟学校和学习有关的方面毫无交集。
而此时，秀吉竟然用带着些许蛮横撒娇的语气要求纲吉帮他拿书包，这让纲吉一时间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眼前的秀吉眼睛瞪得圆圆的，不知道是不是纲吉的错觉，他竟然感觉秀吉故意鼓起腮帮子。这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金红色的晚霞铺洒进教学楼大厅，静谧的颜色照的少年的面孔明暗不定，似乎随时都会湮没于那一片粘稠的颜色当中。
这让纲吉有那么几秒钟的失神。
“好吧，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纲吉一副极不情愿的表情，说着将自己的书包塞进秀吉手中，转身跑上楼梯。
等到纲吉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楼梯口，秀吉才将纲吉的书包随意搭在肩上，晃晃悠悠朝门外走去。
他不是没看见那个站在玻璃门外的身影。此时光线已经很暗了，那人面朝大门里站着，整个人都浸在阴影当中，长什么样根本看不清。
不过那人不是秀吉认识的，于是他故作无视，从那人身边走过去。
然而出乎意料的，那站在门边的人竟然伸手拦在秀吉面前。
那个瞬间他感觉到从那个陌生人身后散发的杀气，他警觉地后退一步，看着对方。
天色又暗了几分，夕阳穿过天际的层层云彩，将最后一抹余晖洒向大地，玻璃门反射了落日最后的光芒，照亮那个奇怪陌生人的面孔。
那是个银发少年，五官俊秀，带着些许西方人的深刻感觉，只是秀气的眉拧得死紧，像两条虫子打架似的。他穿着并盛中学的校服，银色的头发留得半长，手上衣服上裤子上挂着各种朋克风格的饰品，怎么看都是不良少年的打扮。
秀吉并不太擅长记人的长相和名字，尤其在学校里，他属于那种存在感不强并且没有什么朋友的人，所以中学二年级上了半个学期的课，他连同班同学的名字都记不住。然而尽管如此，在一个学校上课的人的面孔他或多或少都有点印象。而此时眼前的这个银发少年，他却完全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喂，小子，你就是彭格列的第十代首领吗？”银发少年叼着没点燃的香烟，一副拽拽的样子这样问秀吉。
“啥？”
“彭格列十代目！”银发少年不耐烦地重复了一句，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娴熟地给香烟点火。
火星亮起，一缕青烟在银发少年眼前徐徐上升。
秀吉条件反射地咳嗽了两声，捂着鼻子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话说回来，你找彭格列十代目有什么事？！”
秀吉听见渐近的脚步声，他并没有抬头。
直到那声音在自己身边停止，似乎从耳边经过的风都都减少了一些。
然而此时他只感觉头昏目眩地厉害，仅仅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能让他胃里翻江倒海。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只是在那一刹那出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幻觉，没想到身体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但是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他只能忍耐，等到痛苦的感觉消失。
所以尽管他知道云雀恭弥已经走到自己旁边了，也不想搭理对方。
“又吵我睡觉。”
今天云雀恭弥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像平常那样咄咄逼人，反倒给人一种十分平静的感觉。
秀吉继续埋着头，不说话。
而并盛中学的风纪委员长也并不是话多的人。
只不过几秒钟的功夫，身边的风向就变了。
蜷缩着的少年抬头露出苍白的面孔，下一刻云雀恭弥的拐子已经却已经朝他挥了过来。他本能地朝旁边一躲，之后整个人都摔在地上，大脑驱使着身体在云雀恭弥连番攻击下连滚带爬地跑到铁围栏边。
他后背贴在铁围栏上，不知是因为条件反射的逃跑还是身体的不适，出了一身冷汗，被风吹过之后，秀吉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冰冷的拐子抵在颈间，云雀恭弥的面孔在视野放大，柔软的黑发被吹得四下飞扬，漂亮的凤眼微微眯起，嘴角弯着一个兴致勃勃的弧度。
秀吉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是第一次近距离观察云雀恭弥，那狭长的映着冰冷光芒的眼，骄傲扬起的鼻子，轮廓好看却带着些许刻薄意味的唇角，拼凑成一张精致到几乎看不出半点瑕疵的少年的面孔。然而那个瞬间，另一个陌生的面孔却与云雀恭弥的面孔重叠，秀吉怔怔地盯着对方，恍惚间学校的天台消失不见，视野中又燃起大片大片金红色的火光。
云雀恭弥消失了，只有他一个人被围困在火中。
身上很热，这让他有种错觉，火已经烧到自己身上了。他几乎是无意识地挣扎，想要叫喊，张开嘴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声音。
就在这时，金红色的火光中突然出现一个人的影子，那黑色的影子在火光里摇曳，似乎随时都会消失不见。
但仅仅是这样，秀吉还是透过热浪看清那人的面孔。
两个近距离对峙着的少年谁都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唯有风声充斥着整个世界。
直到棕发少年喃喃地吐出一个单词，很快便淹没在呼啸的风声中。
云雀恭弥皱了皱眉，沉声说：“你刚才叫什么？”
棕发少年的脸色苍白，棕色的眸子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亮，那里面却是空洞的，什么都没有。
云雀恭弥用另一只拐子的一端拖着秀吉的下巴使其与自己对视：“你叫谁？谁是ALAUDI？！”
秀吉空洞的眼神突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茫然和惊恐，他一手打开云雀恭弥抵在自己脖子上的武器，颤抖着蹲在地上。
“走开！别管我……”
放学的铃声响起，原本一动不动站在原地注视着蜷缩在自己脚边的少年的云雀恭弥，终于随手解下自己披在肩膀的深色制服，丢在秀吉头上，转身离开天台。
“阿秀！原来你在这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隔着布料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胡乱将盖在自己身上的神色制服扒下来，他看到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提着书包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近。
直到此时，他才真正感觉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
不会出现莫名其妙的幻觉，没有那种久久回荡在脑中莫名悲伤的情绪。他只是个少年，尽管拥有对前世不完全的记忆，但也曾发誓抛弃前世的一切努力向前看。
所以他不能被前世的记忆所绊。
身体感觉不那么难受了，秀吉尝试着从地上爬起来。这时候纲吉已经走到面前，一脸担忧又抱怨的样子看着他。
“你怎么在这里？！好冷啊，你不怕感冒吗？”
“就是想坐一会儿，对了，比赛呢？”
纲吉尴尬地挠挠头发：“……先不提这个了……”
秀吉有些不耐烦，本想狠狠挖苦对方一番，却刚张嘴就打了个打喷嚏。
纲吉惊慌起来：“不要啊……你要是又感冒了我回家怎么跟妈妈交代？！”
秀吉生气地回了一句：“没感冒！放学了吧？回家啊！”
“啊……嗯。”纲吉小心翼翼地说着，视线落在秀吉手中的深色制服上：“这这这……难道是云雀学长的衣服？！”
秀吉把制服揉成一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是又怎么样？”
纲吉抱头乱窜：“惨了惨了！你怎么会有云雀学长的衣服？！啊不对，现在应该是你竟然敢这样对待云雀学长的衣服，不怕被咬杀吗？！”下个时刻，揉成一团的制服重重砸在纲吉脸上，吓得纲吉差点软倒。
“用得着这么紧张吗？待会儿下楼，经过接待室的时候还回去不就得了？！”
纲吉都快哭出来了：“不不不……我不去……”
“奇怪，你为什么这么怕他……？难道是被他打过？”
纲吉哆嗦了一下。
秀吉掩面：“你别说了，我知道了……”
纲吉和秀吉走出教学楼的时候，放学的人流已经过去，只偶尔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嬉笑着从他们身边经过。
整个学校都沉浸在一片安静的气氛当中。
秀吉把被自己揉得皱皱巴巴的制服塞进云雀恭弥的鞋柜，在这一过程中，纲吉一直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秀吉两手空空走到纲吉面前：“走啊。”
纲吉从书包后探出头，上下打量秀吉片刻，奇怪地说：“你书包呢？”
秀吉皱着眉头思索片刻道：“忘带了。”
“……你该不会想就这么回家吧？”
“是啊！”
“=口=作业呢？！”
“= =在家从来不写作业的人没资格说我。”
秀吉感觉有些疲惫，尽管身体的不舒服已经消失了，但他现在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做。
“话不能这么说！”纲吉战战兢兢地抱着书包，神情有些严肃，“放学不拿书包回家……总觉得不太好……”再说了自己现在不比往前，现在如果敢不带作业回家写，肯定要被里包恩爆头的……
秀吉有些不耐烦了：“拜托……我累死了，想回家啊！什么作业我才不管——除非，”说到这里，他转转眼珠，故意抬高音调继续说：
——“阿纲你去帮我拿。”
纲吉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秀吉，从兄弟俩上学到现在，秀吉从来没跟纲吉提过任何要求，他们向来都是各自管各自的，在跟学校和学习有关的方面毫无交集。
而此时，秀吉竟然用带着些许蛮横撒娇的语气要求纲吉帮他拿书包，这让纲吉一时间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眼前的秀吉眼睛瞪得圆圆的，不知道是不是纲吉的错觉，他竟然感觉秀吉故意鼓起腮帮子。这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金红色的晚霞铺洒进教学楼大厅，静谧的颜色照的少年的面孔明暗不定，似乎随时都会湮没于那一片粘稠的颜色当中。
这让纲吉有那么几秒钟的失神。
“好吧，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纲吉一副极不情愿的表情，说着将自己的书包塞进秀吉手中，转身跑上楼梯。
等到纲吉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楼梯口，秀吉才将纲吉的书包随意搭在肩上，晃晃悠悠朝门外走去。
他不是没看见那个站在玻璃门外的身影。此时光线已经很暗了，那人面朝大门里站着，整个人都浸在阴影当中，长什么样根本看不清。
不过那人不是秀吉认识的，于是他故作无视，从那人身边走过去。
然而出乎意料的，那站在门边的人竟然伸手拦在秀吉面前。
那个瞬间他感觉到从那个陌生人身后散发的杀气，他警觉地后退一步，看着对方。
天色又暗了几分，夕阳穿过天际的层层云彩，将最后一抹余晖洒向大地，玻璃门反射了落日最后的光芒，照亮那个奇怪陌生人的面孔。
那是个银发少年，五官俊秀，带着些许西方人的深刻感觉，只是秀气的眉拧得死紧，像两条虫子打架似的。他穿着并盛中学的校服，银色的头发留得半长，手上衣服上裤子上挂着各种朋克风格的饰品，怎么看都是不良少年的打扮。
秀吉并不太擅长记人的长相和名字，尤其在学校里，他属于那种存在感不强并且没有什么朋友的人，所以中学二年级上了半个学期的课，他连同班同学的名字都记不住。然而尽管如此，在一个学校上课的人的面孔他或多或少都有点印象。而此时眼前的这个银发少年，他却完全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喂，小子，你就是彭格列的第十代首领吗？”银发少年叼着没点燃的香烟，一副拽拽的样子这样问秀吉。
“啥？”
“彭格列十代目！”银发少年不耐烦地重复了一句，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娴熟地给香烟点火。
火星亮起，一缕青烟在银发少年眼前徐徐上升。
秀吉条件反射地咳嗽了两声，捂着鼻子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话说回来，你找彭格列十代目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