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三话 重新去上学
第七十三话 重新去上学
早上七点半。秀吉出了浴室，吹干了头发，换上校服，之后才慢悠悠地下了楼。
还没走到楼梯口，就听见饭厅里纲吉气急败坏的吐槽声。
“……怎么可能？！妈妈你看啊，这是企鹅，南极啊！难道他还能在南极上班？！分明是骗人的！！！”
“啊啦，阿纲，”妈妈愉悦的声音，“说不定是爸爸他们公司去南极旅游呢？”
“……没有哪个公司会组织这种活动吧？？？！！！”
秀吉进了饭厅，看见纲吉坐在桌边，手里举着一张明信片，正朝妈妈挥舞着。
里包恩在吃第四份早餐，此时看见秀吉走进来，连头也没抬，只自顾自地吃着。
“给我看看。”秀吉抢过纲吉手里的明信片。
正面的照片是身穿工装裤白色背心头戴头盔的中年男子，肩上扛着锄头，站在白色的雪地里傻笑，他身边还有几个黑色的小动物，明显是因为天寒地冻而挤在一起，跟中年男子一身凉爽的样子截然不同。
明信片翻到背面，上面用黑色钢笔龙飞凤舞写着：“我很快就回去。——爱你的老公。”没有时间，没有邮戳，没有任何邮寄过的痕迹。
秀吉前前后后又看了几遍，才狐疑地问妈妈：“这是什么时候收到的？”
妈妈仍然在厨房里忙碌着，此时放下锅铲，手托着下巴思索，几秒钟之后，才微笑着抬头看向小儿子。
“大概是前天早上。”
“什么叫大概……”秀吉满头黑线。
秀吉下意识地看向纲吉，发现对方也在望着他，兄弟两人难得露出相同的表情。
“不会是恶作剧吗？”——纲吉
“骗人的吧？！”——秀吉
纲吉和秀吉几乎异口同声这样说道。
妈妈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儿子们提出的问题，但很快又展颜露出笑容：“不会的，爸爸不会骗我的。”
纲吉、秀吉：“= =……”根本没思考到点子上嘛……
看着妈妈在厨房里哼着小调欢快干活的样子，纲吉和秀吉沉默下来。
——就算不是真的，但能让妈妈如此高兴，不是也挺好吗？
两人告别妈妈，走出家门，意外地发现山本武和狱寺隼人就站在门口，两人具是一身校服的打扮，显然是来等纲吉一起上学的。
纲吉有些不好意思地迎上去跟两位好友打招呼，再回头的时候却找不到秀吉的身影。
他怔怔地望了几秒，被狱寺隼人的话拉回思绪。
“十代目您别难过，那家伙根本就不想跟咱们一起走。”
“啊……是吗……”纲吉点头回道，神情带着些许落寞。
有的时候他甚至希望自己没交到朋友，那样就有理由跟那个人一起上学了……而此时此刻，面对着帮助过自己，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山本武和狱寺隼人，他又自嘲地告诉自己，人不能太贪心……
但是又太不甘心了。
——明明是兄弟，为什么不能分享友谊？
秀吉抄小路先走到学校，那时候学校时钟指向七点五十五分的位置，他得意地想阿纲他们又要迟到了心情真好……但当他一脚迈进校门，心里又突然涌上一丝失落，下意识地回头朝门外看去，来来往往的学生里，怎么也找不到那三个人的身影。
——真是的，慢死了！阿纲也真是的，都快迟到了也不能快点，急死人了！！
回头的瞬间，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吓了一跳。
三三两两的学生说笑着从身边经过，棕发少年却保持目瞪口呆地样子看着前方一动不动。
直到面前的风纪委员长抱着手臂朝前走了一步，他才突然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一步。
云雀恭弥似乎还是印象中那个样子，一丝不苟地穿着校服，习惯披着制服外套，袖子上挂着风纪委员长的袖标，一张漂亮精致到挑不出瑕疵的面孔，永远以冷漠示人的眸子。
——难以想象早在两三天前，他还因为重伤而卧床不起。
时钟的分针继续朝十二点的位置移动，还差两分钟就上课了。
秀吉吞了吞口水，朝对方扯出一个生硬的笑容：“早上好不说了我要迟到了先走一步！”
说着咬牙一闭眼，飞快绕过云雀恭弥，朝教学楼跑去。
换鞋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地朝外张望，校门口早就找不到云雀恭弥的踪影。
对于许久没来上课的秀吉，二年D班的老师和学生们并没有表现出过多惊奇，进教室，走到自己座位坐下，安静地趴着发呆，看书或是望着窗外的风景，周围的交谈声嬉笑声一直没停下。他们像当那个坐在角落里的学生不存在般，聊着家里的见闻，老师昨天布置的作业，看过的小说漫画电视节目……
一上午就这样平淡地度过，上课时安静沉闷，偶尔下课有男生跑来跟秀吉说你家双胞胎哥哥哪天哪节课又闹了什么笑话，他只是漫不经心地听着，然后一笑置之。
直到午休，班级里三三两两的同学将课桌拼起围坐在一起吃饭，棕发少年仍然趴在桌子上望着窗外发呆。
秋日正午的阳光耀眼却不厚重，照在身上带着些许暖意，却又不足以让人对其产生喜恶。
妈妈准备的便当就放在抽屉里，他却懒得去拿。就这么懒洋洋地趴着，有些昏昏欲睡。
耳边的嬉笑声渐渐化作烟雾飘散远方，意识游离，真实的世界与绝对寂静的世界中间有一条尚不清晰的分界线，他一会儿飘到这边一会儿荡到那边……
就在这时，骤然安静下来的教室将他拉回现实。他下意识地爬起来四处望着，却发现班级里同学都用无比异样的眼神看着他所在的方向。
莫名的寒意从身后蔓延过来，秀吉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缓缓转头望去。
不看不要紧，一看过去，吓得他睡意全无，几乎是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
——尽管如此，他还是与那双漂亮的凤眼有一定的高度差距。
秀吉只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大，他也不希望自己因为云雀恭弥而变成全班焦点。
对方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看不出什么特殊的感情。
周围安静极了，十几双眼睛齐刷刷投向秀吉和委员长所在的方向，教室里安静的连针掉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秀吉擦了擦冷汗，小心翼翼地说：“你……要干什么？”
云雀恭弥只看着他，并不回答。
这样僵持了几秒，秀吉都快坚持不住了，对方突然伸手抓住他手腕。
“喂喂喂你要干什么？”
云雀恭弥却用力一带，将棕发少年拉离座位，转身朝门外走去。
直到这时，班级里的学生才从之前的噤若寒蝉恢复到有说有笑。——全然不提刚才看见的一幕。
秀吉被带到教学楼天台。
那里原本还有三三两两的学生聚在一起吃饭，看见云雀恭弥之后立马搬东西逃了。
原本还热热闹闹的场地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他无奈地转身看向罪魁祸首。
对方倒是满不在乎地“嘭”的一声将门关上，任天台的风将黑发吹得扬起又落下。
有些搞不懂这家伙究竟在想什么。
秀吉挠挠头发，索性什么都不干，看对方接下来要做什么。
然而，云雀恭弥把秀吉丢到一边，自顾自地走到天台铁围栏边看风景去了。
秀吉气的牙根直痒痒，却也只是囧然地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准备离开。
“站住。”
刚转身，云雀恭弥冷冷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秀吉：“……你要干什么？快点说啊……”回头，面对黑发少年，故作不耐烦的样子，却在看见云雀恭弥袖口隐约可见的绷带后消了气。
——他伤的很重，即便接受最好的治疗也不可能在一周时间内康复，更何况这家伙早在他们离开之前就不见了踪影。
——“没想到云雀恭弥也在黑曜乐园。”
——“他伤的很重，估计六道骸为了制服他也下了狠手。”
——“全身多处骨折，如果是一般人早就昏死过去，这家伙竟然还能挺着受伤的身体跟六道骸的人再战……”
——“云雀那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黑曜乐园呢……？”
之前里包恩曾经这样跟自己说说过。那时候秀吉突然回想起自己尚未失去意识的时候，下雨天在陌生的学校大门外……
弥漫着寒冷水汽的狭窄电话亭里，他曾经拨出过一个电话号码。
他不记得对电话那头的人说过什么，只记得将他慢慢侵蚀殆尽的寒冷与绝望。
——自己，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去拨通云雀恭弥的电话？
果然，沉默许久的云雀恭弥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上次你打电话想跟我说什么？”
秀吉看着对方认真又严肃的面孔，只想夺门而逃。
“我……也不知道……”他别过脸去小声说。
“不知道？”云雀恭弥嗤笑一声，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
“……该不会是想找我救你吧？”
秀吉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头顶，像沸腾的水般炸开了锅：“不是！绝对不是！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找你帮忙？好笑死了啊哈哈……我这是借刀杀人！就你这么傻？我一打电话你就跑过去？不知道那是陷阱吗我就知道你打不过六道骸所以才把你叫去让六道骸——”
云雀恭弥快步走到秀吉面前，一把抓住他衣领将推到墙壁边。
感觉到后背贴在冰冷的墙壁上，秀吉也识趣地不再说下去。
云雀恭弥阴沉的面孔逐渐在他眼前放大：“永远，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人的名字。”
早上七点半。秀吉出了浴室，吹干了头发，换上校服，之后才慢悠悠地下了楼。
还没走到楼梯口，就听见饭厅里纲吉气急败坏的吐槽声。
“……怎么可能？！妈妈你看啊，这是企鹅，南极啊！难道他还能在南极上班？！分明是骗人的！！！”
“啊啦，阿纲，”妈妈愉悦的声音，“说不定是爸爸他们公司去南极旅游呢？”
“……没有哪个公司会组织这种活动吧？？？！！！”
秀吉进了饭厅，看见纲吉坐在桌边，手里举着一张明信片，正朝妈妈挥舞着。
里包恩在吃第四份早餐，此时看见秀吉走进来，连头也没抬，只自顾自地吃着。
“给我看看。”秀吉抢过纲吉手里的明信片。
正面的照片是身穿工装裤白色背心头戴头盔的中年男子，肩上扛着锄头，站在白色的雪地里傻笑，他身边还有几个黑色的小动物，明显是因为天寒地冻而挤在一起，跟中年男子一身凉爽的样子截然不同。
明信片翻到背面，上面用黑色钢笔龙飞凤舞写着：“我很快就回去。——爱你的老公。”没有时间，没有邮戳，没有任何邮寄过的痕迹。
秀吉前前后后又看了几遍，才狐疑地问妈妈：“这是什么时候收到的？”
妈妈仍然在厨房里忙碌着，此时放下锅铲，手托着下巴思索，几秒钟之后，才微笑着抬头看向小儿子。
“大概是前天早上。”
“什么叫大概……”秀吉满头黑线。
秀吉下意识地看向纲吉，发现对方也在望着他，兄弟两人难得露出相同的表情。
“不会是恶作剧吗？”——纲吉
“骗人的吧？！”——秀吉
纲吉和秀吉几乎异口同声这样说道。
妈妈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儿子们提出的问题，但很快又展颜露出笑容：“不会的，爸爸不会骗我的。”
纲吉、秀吉：“= =……”根本没思考到点子上嘛……
看着妈妈在厨房里哼着小调欢快干活的样子，纲吉和秀吉沉默下来。
——就算不是真的，但能让妈妈如此高兴，不是也挺好吗？
两人告别妈妈，走出家门，意外地发现山本武和狱寺隼人就站在门口，两人具是一身校服的打扮，显然是来等纲吉一起上学的。
纲吉有些不好意思地迎上去跟两位好友打招呼，再回头的时候却找不到秀吉的身影。
他怔怔地望了几秒，被狱寺隼人的话拉回思绪。
“十代目您别难过，那家伙根本就不想跟咱们一起走。”
“啊……是吗……”纲吉点头回道，神情带着些许落寞。
有的时候他甚至希望自己没交到朋友，那样就有理由跟那个人一起上学了……而此时此刻，面对着帮助过自己，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山本武和狱寺隼人，他又自嘲地告诉自己，人不能太贪心……
但是又太不甘心了。
——明明是兄弟，为什么不能分享友谊？
秀吉抄小路先走到学校，那时候学校时钟指向七点五十五分的位置，他得意地想阿纲他们又要迟到了心情真好……但当他一脚迈进校门，心里又突然涌上一丝失落，下意识地回头朝门外看去，来来往往的学生里，怎么也找不到那三个人的身影。
——真是的，慢死了！阿纲也真是的，都快迟到了也不能快点，急死人了！！
回头的瞬间，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吓了一跳。
三三两两的学生说笑着从身边经过，棕发少年却保持目瞪口呆地样子看着前方一动不动。
直到面前的风纪委员长抱着手臂朝前走了一步，他才突然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一步。
云雀恭弥似乎还是印象中那个样子，一丝不苟地穿着校服，习惯披着制服外套，袖子上挂着风纪委员长的袖标，一张漂亮精致到挑不出瑕疵的面孔，永远以冷漠示人的眸子。
——难以想象早在两三天前，他还因为重伤而卧床不起。
时钟的分针继续朝十二点的位置移动，还差两分钟就上课了。
秀吉吞了吞口水，朝对方扯出一个生硬的笑容：“早上好不说了我要迟到了先走一步！”
说着咬牙一闭眼，飞快绕过云雀恭弥，朝教学楼跑去。
换鞋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地朝外张望，校门口早就找不到云雀恭弥的踪影。
对于许久没来上课的秀吉，二年D班的老师和学生们并没有表现出过多惊奇，进教室，走到自己座位坐下，安静地趴着发呆，看书或是望着窗外的风景，周围的交谈声嬉笑声一直没停下。他们像当那个坐在角落里的学生不存在般，聊着家里的见闻，老师昨天布置的作业，看过的小说漫画电视节目……
一上午就这样平淡地度过，上课时安静沉闷，偶尔下课有男生跑来跟秀吉说你家双胞胎哥哥哪天哪节课又闹了什么笑话，他只是漫不经心地听着，然后一笑置之。
直到午休，班级里三三两两的同学将课桌拼起围坐在一起吃饭，棕发少年仍然趴在桌子上望着窗外发呆。
秋日正午的阳光耀眼却不厚重，照在身上带着些许暖意，却又不足以让人对其产生喜恶。
妈妈准备的便当就放在抽屉里，他却懒得去拿。就这么懒洋洋地趴着，有些昏昏欲睡。
耳边的嬉笑声渐渐化作烟雾飘散远方，意识游离，真实的世界与绝对寂静的世界中间有一条尚不清晰的分界线，他一会儿飘到这边一会儿荡到那边……
就在这时，骤然安静下来的教室将他拉回现实。他下意识地爬起来四处望着，却发现班级里同学都用无比异样的眼神看着他所在的方向。
莫名的寒意从身后蔓延过来，秀吉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缓缓转头望去。
不看不要紧，一看过去，吓得他睡意全无，几乎是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
——尽管如此，他还是与那双漂亮的凤眼有一定的高度差距。
秀吉只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大，他也不希望自己因为云雀恭弥而变成全班焦点。
对方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看不出什么特殊的感情。
周围安静极了，十几双眼睛齐刷刷投向秀吉和委员长所在的方向，教室里安静的连针掉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秀吉擦了擦冷汗，小心翼翼地说：“你……要干什么？”
云雀恭弥只看着他，并不回答。
这样僵持了几秒，秀吉都快坚持不住了，对方突然伸手抓住他手腕。
“喂喂喂你要干什么？”
云雀恭弥却用力一带，将棕发少年拉离座位，转身朝门外走去。
直到这时，班级里的学生才从之前的噤若寒蝉恢复到有说有笑。——全然不提刚才看见的一幕。
秀吉被带到教学楼天台。
那里原本还有三三两两的学生聚在一起吃饭，看见云雀恭弥之后立马搬东西逃了。
原本还热热闹闹的场地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他无奈地转身看向罪魁祸首。
对方倒是满不在乎地“嘭”的一声将门关上，任天台的风将黑发吹得扬起又落下。
有些搞不懂这家伙究竟在想什么。
秀吉挠挠头发，索性什么都不干，看对方接下来要做什么。
然而，云雀恭弥把秀吉丢到一边，自顾自地走到天台铁围栏边看风景去了。
秀吉气的牙根直痒痒，却也只是囧然地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准备离开。
“站住。”
刚转身，云雀恭弥冷冷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秀吉：“……你要干什么？快点说啊……”回头，面对黑发少年，故作不耐烦的样子，却在看见云雀恭弥袖口隐约可见的绷带后消了气。
——他伤的很重，即便接受最好的治疗也不可能在一周时间内康复，更何况这家伙早在他们离开之前就不见了踪影。
——“没想到云雀恭弥也在黑曜乐园。”
——“他伤的很重，估计六道骸为了制服他也下了狠手。”
——“全身多处骨折，如果是一般人早就昏死过去，这家伙竟然还能挺着受伤的身体跟六道骸的人再战……”
——“云雀那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黑曜乐园呢……？”
之前里包恩曾经这样跟自己说说过。那时候秀吉突然回想起自己尚未失去意识的时候，下雨天在陌生的学校大门外……
弥漫着寒冷水汽的狭窄电话亭里，他曾经拨出过一个电话号码。
他不记得对电话那头的人说过什么，只记得将他慢慢侵蚀殆尽的寒冷与绝望。
——自己，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去拨通云雀恭弥的电话？
果然，沉默许久的云雀恭弥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上次你打电话想跟我说什么？”
秀吉看着对方认真又严肃的面孔，只想夺门而逃。
“我……也不知道……”他别过脸去小声说。
“不知道？”云雀恭弥嗤笑一声，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
“……该不会是想找我救你吧？”
秀吉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头顶，像沸腾的水般炸开了锅：“不是！绝对不是！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找你帮忙？好笑死了啊哈哈……我这是借刀杀人！就你这么傻？我一打电话你就跑过去？不知道那是陷阱吗我就知道你打不过六道骸所以才把你叫去让六道骸——”
云雀恭弥快步走到秀吉面前，一把抓住他衣领将推到墙壁边。
感觉到后背贴在冰冷的墙壁上，秀吉也识趣地不再说下去。
云雀恭弥阴沉的面孔逐渐在他眼前放大：“永远，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