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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和我一起死吧

    窗口的人影晃了一下,消失了。

    薄荷来不及擦干满脸的泪水,姜黄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真正是咫尺天涯。站得这么近,近得能听清他细微的呼吸,她却觉得他是世界上离她最远的人,比陌生人更远。

    他瘦了很多,形销骨立。

    “宝贝,”他低声喊,声音哽咽:“不要不理我……,我们谈谈吧……”

    薄荷无言地点点头。冷风吹在泪水打湿的脸上,干干的,一种撕扯的痛。

    “等我一下,”姜黄说,声音温柔:“我去开车。”

    浓重的暮色从天边席卷而来,大口大口吞噬着深灰的天空。轻灵的空气也被染得漆黑沉重,无力流动,象一只受伤的大鸟,徒劳地扑扇着翅膀,却飞不起来。

    远远的,两道闪亮的黄色车灯穿透黑暗,一点点靠近,停在了薄荷面前。

    姜黄飞快地下车,绕过来帮薄荷打开车门。

    汽车沿着车道无声的地向前行驶。薄荷看着身边的姜黄,一阵晕眩,恍然回到了从前的时光。似乎那些摧肝沥胆的伤害,那些肝肠寸断的分离,那些锥心泣血的痛苦,不过是一场噩梦罢了。他们之间,从没有欲罢不能的折磨,也没有耿耿星河欲曙天的煎熬。

    一阵刺耳的铃声打破了车内的静谧。

    姜黄放在驾驶台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蓝色屏幕上跳动着“伏玲”的字样。薄荷一个激灵,跌回了冷酷的现实。

    电话固执地断了又响,象车厢的音乐一样,闹了一路。

    姜黄下车时,故意不带它,任由它孤零零地躺在驾驶台上,唱着无人搭理的歌。

    河边景致最好的牛排店里,一如既往的浪漫温馨。

    四处低垂着深紫色的云一般轻柔飘渺的纱质幔帐。

    薄荷跟在姜黄身后,随着引导小姐,左弯右绕,如同穿行在神秘的古代皇宫里。

    路过一间雅座时,薄荷忽然感到背上一片火烫,像谁把滚烫的电熨斗直接撂她背上了。

    她诧异地回头,看见流光溢彩的灯光下,霍海和刘宇轩,正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

    刘宇轩的眼神深邃明澈,冰棱一般,透着几分冷静和犀利。而霍海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却充满迷惑和不解,隐隐的,还有几分恼怒与不安。他冲动地想站起来,却被刘宇轩按住了。

    薄荷佯若不见,镇定地径直而过。

    但是,引导小姐却停下了脚步,伸手示意这个紧邻着霍海和刘宇轩的雅座,就是他们的位置。

    薄荷一阵惶恐:两个雅座之间,只隔着一层水晶玻璃和厚厚的紫红色天鹅绒帘幕。

    “帮我们换个位置吧。”唯恐邻座听见,薄荷把声音压成了气声,低低的央求说。

    “雅座只剩这一个了。”引导小姐展开僵硬的招牌微笑,大声的拒绝说。

    邻座寂静无声。

    “怎么了?”姜黄低下头温柔地问。

    薄荷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什么叫隔墙有耳?这就是啊!薄荷真是欲哭无泪。最上等的牛排嚼在口里,也味同嚼蜡。

    担心霍海冲动,薄荷故意放大嗓门东拉西扯。

    “演讲稿准备好了吗?”她大声地问姜黄,声音比平时高了几十分贝,姜黄奇怪地看了看她。

    “没有,”他真诚地说:“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不瞒你。所谓竞争,都是假的,走个过场而已。其实早内定好了。这几天,厅里少数知道内幕的人看见我,都开玩笑说‘居然有人傻得愿意给你当炮灰呢’。”

    “啊?”薄荷大为意外,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内定?还有现场提问和打分、投票啊。”

    “这个手脚更容易做了,”姜黄的唇边浮起一丝微笑:“现场由诸厅长提问,如果他问一个非常宏观而巨大的问题,突然听到题目的人,要在两分钟内,迅速归纳组织好一针见血、逻辑鲜明的答案,是根本不可能的。这样,他的回答就会结结巴巴、颠三倒四、语无伦次。而如果他早知道问题,有充分的时间思索和准备,局面就会大为不同,他的回答会逻辑缜密,从容完美,令人叹为观止……”

    “那就是说……你已经知道题目了,而且,题目还……还……”薄荷问得磕磕巴巴。

    姜黄微笑着不置可否:“再说打分,就更容易操纵了。正常情况下,分数相差都不会太大,好坏差个几分而已。大部分人都会这样打。但是,有小部分人,会得到暗示或指示,打分时有意拉大差距,一个给99 分,另一个只给10分,甚至一分不给。只要有几个这样打分的,任你有天大的本事,都难逃魔掌,无力回天。”

    薄荷哑口无言。

    “为我担心了?”姜黄端详着她,忽然激动起来,动情地伸手握住她的手,痛苦地说:“宝贝,谢谢你。我不奢求你原谅我,也没脸奢求你原谅我……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是真的爱你。没有你的日子,我也过得很苦,象在地狱里,暗无天日。每一分钟,都是酷刑;每一步,都踩在尖刀上;每一次呼吸……吸进的都是钢针,直扎进心底……你不知道,每天上下班时,我都守在窗户边,远远地、无奈地看着你来,又看着你走。每天我都要在心底呼喊你无数遍,却……从没有一次敢喊出口……”

    姜黄转过头,哽咽得说不下去。

    桌上的烛光不安地跳动两下,摇摇欲灭。

    “当初,我以为只要我爱你就够了,就无所畏惧,什么都能给你……后来才发现,这个世界,到处都是网,是绳索,缠着捆着,让人无能为力,寸步难移……真累啊!有时候,真想一死了之……”

    泪,缓缓地流过脸颊,在红色烛光的映照下,犹如两行血泪。

    薄荷忽然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手,异常冷静地说:“那就去死吧!和我一起死!”

    邻座,鸦雀无声。

    薄荷宽慰地想,也许他们早就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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