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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跟着我你不委屈

    姜黄开着处里的车赶到酒店,看见伏玲坐在三楼大厅棕红色的沙发上,捂着肚子,满脸痛苦。

    “怎么啦?”他在她面前蹲下来,问。

    “肚子很痛。”伏玲艰难地说。

    “去医院吧?”

    “嗯,”伏玲无力地呻吟一声:“休息一会……”

    姜黄在她身边坐下。就餐的人已酒足饭饱,陆续离开。一长溜实木包厢门敞开着,露出满桌的残羹冷炙,虽然凋零惨淡,仍难掩曾经的丰盛。

    “你们同学聚会真奢侈……”姜黄说。话音未落,猛的看见一男一女从最后一间包厢里走出来。男的高大魁梧,一只大□邪地托扶在女人的腰上。女人穿着黑色风衣,长而浓密的黑发沿着额头斜斜的、瀑布般飞流而下,衬得巴掌大的小脸,惨白得没有一丝颜色。

    姜黄不相信地瞪大眼睛,象见了鬼一样。他从没想到,诸厅长和薄荷,会以这种姿态出现在他面前。他看着两人依偎着朝电梯走去,冲动地站了起来,举步欲追,却猛地被拽住了。他诧异地回头,看见伏玲两只手紧扯着他的胳膊,眼睛里满是笑意,嘴里却说:“是诸叔叔!别傻了,这时千万不能过去打招呼。不然,他会恼羞成怒。领导有艳遇,很正常啊。”

    姜黄恼怒地摔开她的手,追了过去。

    诸厅长和薄荷已经进了电梯。显示屏上的楼层数,正一下一下的往上跳,最后,久久地停在了十三楼。那僵立的、鲜红的“13”,象刚吸饱血的蝙蝠,面目狰狞地回瞪着他。

    他握紧双拳,手心里车钥匙两边的锯齿,象一把钢针,深深地扎进他的肉里。

    “走吧。”伏玲捂着肚子挪过来,挽起他的手臂,拖着他往停车场走。

    “千万不能告诉刘阿姨,”伏玲善解人意地笑着说:“这怪不得诸叔叔。象他这种有权有势的男人,走到哪,都有不要脸的女人缠,象苍蝇见了血一样,轰都轰不走。”

    为了把戏演得逼真完整,伏玲仍然让姜黄送她去医院。一路上,她对姜黄铁青的面容视若不见。她相信,这一夜后,姜黄心中和薄荷的神圣爱情,象细砂垒就的城堡,土崩瓦解,不堪一击。他再不会非要她不可。而她呢……想到那个她,她快乐得想大声歌唱:她为她精心编就了天罗地网。遍地荆棘中,她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今夜过后,成为被两个男人玩过的破鞋,遍身污点,再不会有好男人肯娶她。另一条是守护她的爱情,拒绝玩弄。那么,诸厅长就会毫不犹豫地抬起巨掌,把她当成一只蚂蚁,活活碾死!无论哪条路,等待她的都将是粉身碎骨。今夜过后,她再也无法逃出生天!

    伏玲躺在留观室挂点滴。无色透明的营养液,一滴一滴,从大药瓶里无助而绝望的坠下来,象薄荷的眼泪,让她心花怒放。

    薄荷的确在哭。她昏昏沉沉地被诸厅长半托半抱进了1318房。灯光一闪,像一道闪电,击碎了她满脑袋的浑浑噩噩。她剧烈地哆嗦一下,略微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被诸厅长压在豪华的大床上,而他那双滚烫的大手,正肆无忌惮的粘在她身上。她一阵恶心,胃里猛地翻江倒海起来。她狠狠地推开他,扑进卫生间,抱着马桶,歇斯底里的呕了起来。

    他紧跟在她身后,走了进来。

    “洗个热水澡吧。会舒服些。”他说。走过来想脱掉她的衣服。

    她使劲推开他,放声大哭起来。

    “走开!”她哭着喊。

    他脸色一沉。

    “别跟我借酒装疯,”他冷着脸说:“我知道你没有醉到认不出我是谁的地步!”

    她不理他,滑坐在卫生间地上,哭得天昏地暗。

    “姜黄啊,”她心里绝望地哭喊:“我都放开了,放手了,为什么你和你老婆还不肯放过我?为什么要把我变得这么悲惨?难到要我带着你的孩子任别人□?”

    “不要再闹了,”见她哭得凄惨,他心中一软,温柔地劝道:“我是真心喜欢你。你是上帝给我的最贵重的礼物,我会好好珍惜的。”

    “真心喜欢我?”她挂着满脸的泪珠,讥讽地笑了,说:“怎么个真心喜欢法?离婚娶我吗?”

    “别孩子气了,”他豪爽地大笑了,蹲下来抱住她,说:“我可以答应你,除开你,我绝对不再找其他情人。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已经马上就要发文提拔你了。当然,这是第一步。接下来,我会让你以火箭般的速度飞黄腾达,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让所有人都仰视你、羡慕你、嫉妒你、奉承你……”

    薄荷再一次拼命地推开他。刚才一阵狂呕,胃里舒服多了,人也清醒了很多。她扶着墙,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我不稀罕,”她冷冷地说:“让我回去!”

    “你想清楚。”他被她推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由恼羞成怒,面部扭曲:“不要任性!出了这个门,你想要后悔药都没地方买!实话告诉你,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求着让我上,我都还不肯上!”

    薄荷从地上拾起自己的包。

    “想走?别做梦了!”他不甘心到了嘴边的美味就这样走掉,心里象猫抓一样难受。不由飞快爬起来,抢先堵住门,冷冷地逼视着她,咬牙切齿地说:“今天我还非要上了你不可!你这是对谁傲呢?告诉你,你越傲,我越要上了你!我倒要看看你能傲到哪里去!”

    “想身败名裂,想家庭破裂,你就这样做!”薄荷毫不畏惧与他对视,冷冷地说:“除非你杀了我!否则,只要有一口气,我都会告到底!”

    她听见他的牙齿发出“咯咯”的摩擦声。

    “你看清楚这是在和谁斗!”他瞪着她,良久,忽然声音一软,象哄孩子一样,说:“算了算了,我不和你计较。你还是个小孩子呢。太年轻,所以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复杂,没有靠山,是寸步难行的!好乖乖,你想想,我有权有势有钱,又这么喜欢你,心甘情愿为你做牛做马,供你驱使。这种好事上哪找去?你看,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你要的任何东西,我都会想方设法捧过来给你,不管是钱也好,官也好,名也好,利也好,只要你要,什么都给你,好不好?”他喘一口气,继续低声下气地说:“再说,我也不算太老啊,只比你大了不到二十岁。跟着我,也不至于太委屈你啊……”

    “我回去了。”薄荷推开他,拉开门,冷冷地说:“今晚的一切,我会忘记的。”

    “好,好!”诸厅长咬着牙,恨恨地说:“你厉害!你了不起!我告诉你,没有我,你那些能力也好,学历也好,经验也好,屁都不是!你如此蔑视上帝给你的机会,下场会非常惨!不要怪我没警告你!”

    薄荷不理他,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间,任由诸厅长在她身后一阵咆哮:“我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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