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免费的午餐
“秣秣，在看什么呢？这么聚精会神，叫你好几声都没听见。”
“啊？”唐秣茫然地抬头，见表姐苏惠正好奇地盯着自己手里的书。唐秣这才想起和苏惠约好了今天一起去公园写生，合上书道：“对不起啊，一时看入了迷。”
苏惠看到封面上的书名，挑眉道：“哈利波特与魔法石？是像《The Lord of the Rings》那种类型的书么？”
唐秣把书递给她，笑着说：“虽然两者都是魔幻类的，但不大一样。《哈利波特》是儿童文学，写的是一个小巫师的成长故事，比起《魔戒》，在世界观和情节上要薄弱一些，没有那么恢弘大气，不过《哈利波特》也很好看哦，天马行空惊险刺激，让人欲罢不能。”
苏惠随手翻了两页，调侃道：“秣秣推荐的肯定不会差，看完了给我看吧。”又把书还给了她，正了正色说，“我好像记得今年暑假某人曾说自己英语不好需要补习，所以不陪我去外地的吧。啧啧，现在的初中生真是了不起，都能够看《The Lord of the Rings》了还需要去补习英语，叫我这样大学快毕业了却还只能勉勉强强看下去的人情何以堪呐！”
唐秣噎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魔戒》的翻译版是到02年才出的，就算是繁体版也是01年才有的，而且《魔戒》三部曲可是有着历史教科书之称的大部头。她这一世是狠抓了英语的，学的比前世还要好很多，但是也没到可以轻松阅读《魔戒》的地步。可是她要怎么解释自己从来没看过原文版的《魔戒》，她看的是中文版，而且还是在看过电影以后才把小说找出来看的。泪流，她说实话会有人相信吗？那还不如直接告诉人家她其实是从2010年穿来的。
什么叫有口说不清？这就是。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
“这个……那个……”唐秣眼珠子转了转，硬着头皮说，“班上的同学都去补习班，就我一个人不去的话影响不大好，再说我们不能脱离群众不是。”
苏惠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唐秣泄气地呼出口气，道：“说吧，你想怎么样？”
苏惠脸上瞬间堆起谄媚的笑容，狗腿地蹭到唐秣身边：“秣秣，姐姐最近手头有点紧……”
唐秣偏开头努力不让自己流露出严重鄙视的神情。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话说他们家怎么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都来找她要钱呐，难道她看上去很像大款么？可是她攒点钱也不容易啊。
“你以前借的都还没还吧？”唐秣提醒道。
“我这不是最近开销大么，等我有钱了马上还你，连同上次、上上次的一起还。”苏惠干巴巴地笑着保证。
唐秣很不相信她的信誉，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信誉可言。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秣秣，好秣秣……”苏惠竟然不要脸地撒起娇来，“这次我一定会还的，借我吧借我吧。”
唐秣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只得点点头同意了，反正每年舅舅舅妈给的压岁钱挺多，就算苏惠真的不还她也亏不了。
苏惠眼里冒着一堆小星星，很不卫生地吻了一下手中的人民币才放进自己的钱包里。
“秣秣你最可爱了。”
唐秣腹诽，要是放在二十年后，苏惠肯定会举着个牌子到处求包养。
“好了，我们赶紧出门吧，再晚就没有好位置了。”唐秣催促。
时值深秋，漫天的落叶飞舞，萧瑟中却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浪漫气息。
公园里一对对的小情侣，时而调笑，时而追打，娇嗔怒骂中尽显甜蜜爱恋。也有悠闲的老夫妻，慢慢走在林间小路，他们不会如胶似漆地腻在一起，却在一个回眸一个微笑中都透着十足的默契。
唐秣和苏惠选的地方是临水的竹林边上。前面是碧绿的湖水，水面上零零散散飘荡着几艘小船；左边不远处有一架拱形石桥，桥上行人如织；右面是枯萎的荷花池，池子中间有一条弯曲的石道，有三两个游人正小心翼翼地踩着石道去往对岸。
唐秣从小跟着外公学国画，于山水花草上颇有几分天赋，苏惠却是半途改学了油画，因此很不受外公待见。两人这次一起出来写生，唐秣画的是湖景，苏惠画的是游人。
两人一画就是一上午，等到肚子咕咕叫了才恍然发现已经一点多了。于是收了画具，准备就近找一家饭馆解决午餐。
一路走来，却是家家客满，座无虚席。两人面面相觑，讨论了一下，决定随便买个饼或者面包打发过去。
正在这时，却听到有人叫唐秣的名字。
“唐秣，唐秣！”
苏惠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生向她们跑来，推了推表妹，说道：“有个小帅哥在叫你。”
唐秣一看，赫然就是陈卫。
陈卫停在两人面前，喘了两口气，说：“唐秣同学，真巧，我们又碰上了。”接着又转头向苏惠打招呼，“姐姐，你好，我叫陈卫，是唐秣的同班同学。”
唐秣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下。他的实际年龄应该不会比苏惠小吧，可这声“姐姐”叫得那叫一个毫无压力，真是各种强大。
苏惠倒是很喜欢他的礼貌，笑着回道：“你好，陈卫同学，我是秣秣的表姐苏惠，你可以叫我苏姐。”
“苏姐。”陈卫从善如流，“你们是来公园写生的吧，吃过午饭了么？”
“还没呢，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地方。”苏惠如实说，又问，“陈卫同学有什么好的推荐吗？”
陈卫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我家在附近新开了家餐馆，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去试试。”
“哦，原来陈卫同学是来拉生意的啊，我还以为……”苏惠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唐秣，摆出一个遗憾的表情。
唐秣偷偷掐了一下苏惠的后腰，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对陈卫说：“那麻烦陈同学了。”
“不麻烦。”陈卫摆手，接着绅士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跟着陈卫到了一家名叫“陈氏小厨”的餐馆，里面地方不大，却明亮大方、干净整洁，装潢摆设透着一股子时尚气息，再加上开放式的厨房，比起周围的其他饭馆，显得标新立异、鹤立鸡群，让人不禁眼前一亮。
“这里不错嘛。”苏惠悄声对唐秣说。
唐秣点头，以这个时代的眼光来说，这样的饭店是很不错的。
陈卫带着二人拐进了一个包厢，包厢的装修很居家，大约是不对外开放的地方。
“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去拿菜单。”
陈卫出去了不到一分钟就回来了，手里还端着一壶茶水。给两人各倒了一杯，把菜单递给她们：“看看，想吃些什么。”
菜单做的精致美观，唐秣和苏惠看了片刻又还了回去。
“你帮我们点吧，上几道招牌菜或者特色菜就好了。”苏惠说。
“行。”陈卫爽快地带着菜单又走了。
苏惠喝了口茶，对唐秣说：“你这同学有点意思啊。”
“怎么说？”唐秣问。
“小小年纪就有主见，落落大方又沉得住气。将来怕是成就不小。”
“眼光不错。”重生回来的，能平庸么。
“那当然，你姐我可是阅人无数。”
“噗——咳咳咳——”唐秣很悲剧地被茶水呛住了，“苏惠，成语不要乱用。”
“没大没小。”苏惠很不客气地拍了她一掌，“叫姐姐。”
唐秣丝毫不给面子地顶回去：“做姐姐的要有做姐姐的样子，你有吗？”
“算了，我不和你争论这种既定事实，毫无意义。”
“就生理上来说，你确实比我年纪大，可是就心理年龄来说……”唐秣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斜觑了她一眼。
“你那什么眼神？”苏惠不满地叫道，“小屁孩一个，哼！”正好陈卫端菜进来，苏惠转移战火：“小老板亲自给我们上菜，秣秣，你面子真大。”
唐秣没理她，对着陈卫说了声谢谢。
陈卫微微一笑，说：“不客气，你们慢用。”
等到菜陆续上桌，苏惠早就手不停箸，吃得不亦乐乎，也没心思和唐秣斗嘴。唐秣家一向奉行“食不言寝不语”，于是两人安静地吃完了这顿午餐。
陈卫中途进来过一次，抱歉地说下午有事就先走了。两人吃完去付账的时候，老板娘坚决不收她们的钱，说是难得陈卫带同学过来吃饭，又硬塞了两张VIP卡给她们，让她们有空再过来吃。
两人不但白吃还白拿，都有点不好意思。
陈妈妈笑呵呵地对唐秣说：“听陈卫说，你成绩可好了，以后多帮帮我们家陈卫，那小子整天没个正行，学习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真让人担心。”
唐秣只好应承下来：“其实陈卫很聪明，只要稍稍努力就可以学得很好。最近他学习认真，期中考试成绩一下子就上去了。阿姨您就放心吧。以后我会和陈卫相互帮助共同进步的。”
陈妈妈听到唐秣夸陈卫，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这就好，这就好。谢谢唐同学了，以后经常来啊。”
“阿姨再见。”
出了门，苏惠酸溜溜地说：“秣秣啊，你还真受中年妇女的喜欢。”就像她家老妈，从来就是把唐秣当心肝宝贝地疼着。对她，动不动就是一顿胖揍。有时候她真怀疑唐秣才是她家老妈的亲生女儿，她不过是外面捡来的。
唐秣淡淡地说：“好学生都招家长喜欢。”
“好学生是不会早恋的，小——丫——头。”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早恋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你那个陈卫同学，从见面开始，眼睛就没离开过你。你敢说他对你没那个意思？”
“眼睛长在别人身上，我又控制不了。”唐秣顿了顿，“我只要控制好自己就行了。”说着，大步向前。
“真是理智得不可爱的小孩。”苏惠咕哝，眼看唐秣越走越远，忙大声叫道，“喂，你等等我！”
“啊？”唐秣茫然地抬头，见表姐苏惠正好奇地盯着自己手里的书。唐秣这才想起和苏惠约好了今天一起去公园写生，合上书道：“对不起啊，一时看入了迷。”
苏惠看到封面上的书名，挑眉道：“哈利波特与魔法石？是像《The Lord of the Rings》那种类型的书么？”
唐秣把书递给她，笑着说：“虽然两者都是魔幻类的，但不大一样。《哈利波特》是儿童文学，写的是一个小巫师的成长故事，比起《魔戒》，在世界观和情节上要薄弱一些，没有那么恢弘大气，不过《哈利波特》也很好看哦，天马行空惊险刺激，让人欲罢不能。”
苏惠随手翻了两页，调侃道：“秣秣推荐的肯定不会差，看完了给我看吧。”又把书还给了她，正了正色说，“我好像记得今年暑假某人曾说自己英语不好需要补习，所以不陪我去外地的吧。啧啧，现在的初中生真是了不起，都能够看《The Lord of the Rings》了还需要去补习英语，叫我这样大学快毕业了却还只能勉勉强强看下去的人情何以堪呐！”
唐秣噎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魔戒》的翻译版是到02年才出的，就算是繁体版也是01年才有的，而且《魔戒》三部曲可是有着历史教科书之称的大部头。她这一世是狠抓了英语的，学的比前世还要好很多，但是也没到可以轻松阅读《魔戒》的地步。可是她要怎么解释自己从来没看过原文版的《魔戒》，她看的是中文版，而且还是在看过电影以后才把小说找出来看的。泪流，她说实话会有人相信吗？那还不如直接告诉人家她其实是从2010年穿来的。
什么叫有口说不清？这就是。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
“这个……那个……”唐秣眼珠子转了转，硬着头皮说，“班上的同学都去补习班，就我一个人不去的话影响不大好，再说我们不能脱离群众不是。”
苏惠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唐秣泄气地呼出口气，道：“说吧，你想怎么样？”
苏惠脸上瞬间堆起谄媚的笑容，狗腿地蹭到唐秣身边：“秣秣，姐姐最近手头有点紧……”
唐秣偏开头努力不让自己流露出严重鄙视的神情。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话说他们家怎么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都来找她要钱呐，难道她看上去很像大款么？可是她攒点钱也不容易啊。
“你以前借的都还没还吧？”唐秣提醒道。
“我这不是最近开销大么，等我有钱了马上还你，连同上次、上上次的一起还。”苏惠干巴巴地笑着保证。
唐秣很不相信她的信誉，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信誉可言。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秣秣，好秣秣……”苏惠竟然不要脸地撒起娇来，“这次我一定会还的，借我吧借我吧。”
唐秣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只得点点头同意了，反正每年舅舅舅妈给的压岁钱挺多，就算苏惠真的不还她也亏不了。
苏惠眼里冒着一堆小星星，很不卫生地吻了一下手中的人民币才放进自己的钱包里。
“秣秣你最可爱了。”
唐秣腹诽，要是放在二十年后，苏惠肯定会举着个牌子到处求包养。
“好了，我们赶紧出门吧，再晚就没有好位置了。”唐秣催促。
时值深秋，漫天的落叶飞舞，萧瑟中却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浪漫气息。
公园里一对对的小情侣，时而调笑，时而追打，娇嗔怒骂中尽显甜蜜爱恋。也有悠闲的老夫妻，慢慢走在林间小路，他们不会如胶似漆地腻在一起，却在一个回眸一个微笑中都透着十足的默契。
唐秣和苏惠选的地方是临水的竹林边上。前面是碧绿的湖水，水面上零零散散飘荡着几艘小船；左边不远处有一架拱形石桥，桥上行人如织；右面是枯萎的荷花池，池子中间有一条弯曲的石道，有三两个游人正小心翼翼地踩着石道去往对岸。
唐秣从小跟着外公学国画，于山水花草上颇有几分天赋，苏惠却是半途改学了油画，因此很不受外公待见。两人这次一起出来写生，唐秣画的是湖景，苏惠画的是游人。
两人一画就是一上午，等到肚子咕咕叫了才恍然发现已经一点多了。于是收了画具，准备就近找一家饭馆解决午餐。
一路走来，却是家家客满，座无虚席。两人面面相觑，讨论了一下，决定随便买个饼或者面包打发过去。
正在这时，却听到有人叫唐秣的名字。
“唐秣，唐秣！”
苏惠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生向她们跑来，推了推表妹，说道：“有个小帅哥在叫你。”
唐秣一看，赫然就是陈卫。
陈卫停在两人面前，喘了两口气，说：“唐秣同学，真巧，我们又碰上了。”接着又转头向苏惠打招呼，“姐姐，你好，我叫陈卫，是唐秣的同班同学。”
唐秣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下。他的实际年龄应该不会比苏惠小吧，可这声“姐姐”叫得那叫一个毫无压力，真是各种强大。
苏惠倒是很喜欢他的礼貌，笑着回道：“你好，陈卫同学，我是秣秣的表姐苏惠，你可以叫我苏姐。”
“苏姐。”陈卫从善如流，“你们是来公园写生的吧，吃过午饭了么？”
“还没呢，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地方。”苏惠如实说，又问，“陈卫同学有什么好的推荐吗？”
陈卫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我家在附近新开了家餐馆，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去试试。”
“哦，原来陈卫同学是来拉生意的啊，我还以为……”苏惠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唐秣，摆出一个遗憾的表情。
唐秣偷偷掐了一下苏惠的后腰，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对陈卫说：“那麻烦陈同学了。”
“不麻烦。”陈卫摆手，接着绅士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跟着陈卫到了一家名叫“陈氏小厨”的餐馆，里面地方不大，却明亮大方、干净整洁，装潢摆设透着一股子时尚气息，再加上开放式的厨房，比起周围的其他饭馆，显得标新立异、鹤立鸡群，让人不禁眼前一亮。
“这里不错嘛。”苏惠悄声对唐秣说。
唐秣点头，以这个时代的眼光来说，这样的饭店是很不错的。
陈卫带着二人拐进了一个包厢，包厢的装修很居家，大约是不对外开放的地方。
“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去拿菜单。”
陈卫出去了不到一分钟就回来了，手里还端着一壶茶水。给两人各倒了一杯，把菜单递给她们：“看看，想吃些什么。”
菜单做的精致美观，唐秣和苏惠看了片刻又还了回去。
“你帮我们点吧，上几道招牌菜或者特色菜就好了。”苏惠说。
“行。”陈卫爽快地带着菜单又走了。
苏惠喝了口茶，对唐秣说：“你这同学有点意思啊。”
“怎么说？”唐秣问。
“小小年纪就有主见，落落大方又沉得住气。将来怕是成就不小。”
“眼光不错。”重生回来的，能平庸么。
“那当然，你姐我可是阅人无数。”
“噗——咳咳咳——”唐秣很悲剧地被茶水呛住了，“苏惠，成语不要乱用。”
“没大没小。”苏惠很不客气地拍了她一掌，“叫姐姐。”
唐秣丝毫不给面子地顶回去：“做姐姐的要有做姐姐的样子，你有吗？”
“算了，我不和你争论这种既定事实，毫无意义。”
“就生理上来说，你确实比我年纪大，可是就心理年龄来说……”唐秣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斜觑了她一眼。
“你那什么眼神？”苏惠不满地叫道，“小屁孩一个，哼！”正好陈卫端菜进来，苏惠转移战火：“小老板亲自给我们上菜，秣秣，你面子真大。”
唐秣没理她，对着陈卫说了声谢谢。
陈卫微微一笑，说：“不客气，你们慢用。”
等到菜陆续上桌，苏惠早就手不停箸，吃得不亦乐乎，也没心思和唐秣斗嘴。唐秣家一向奉行“食不言寝不语”，于是两人安静地吃完了这顿午餐。
陈卫中途进来过一次，抱歉地说下午有事就先走了。两人吃完去付账的时候，老板娘坚决不收她们的钱，说是难得陈卫带同学过来吃饭，又硬塞了两张VIP卡给她们，让她们有空再过来吃。
两人不但白吃还白拿，都有点不好意思。
陈妈妈笑呵呵地对唐秣说：“听陈卫说，你成绩可好了，以后多帮帮我们家陈卫，那小子整天没个正行，学习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真让人担心。”
唐秣只好应承下来：“其实陈卫很聪明，只要稍稍努力就可以学得很好。最近他学习认真，期中考试成绩一下子就上去了。阿姨您就放心吧。以后我会和陈卫相互帮助共同进步的。”
陈妈妈听到唐秣夸陈卫，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这就好，这就好。谢谢唐同学了，以后经常来啊。”
“阿姨再见。”
出了门，苏惠酸溜溜地说：“秣秣啊，你还真受中年妇女的喜欢。”就像她家老妈，从来就是把唐秣当心肝宝贝地疼着。对她，动不动就是一顿胖揍。有时候她真怀疑唐秣才是她家老妈的亲生女儿，她不过是外面捡来的。
唐秣淡淡地说：“好学生都招家长喜欢。”
“好学生是不会早恋的，小——丫——头。”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早恋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你那个陈卫同学，从见面开始，眼睛就没离开过你。你敢说他对你没那个意思？”
“眼睛长在别人身上，我又控制不了。”唐秣顿了顿，“我只要控制好自己就行了。”说着，大步向前。
“真是理智得不可爱的小孩。”苏惠咕哝，眼看唐秣越走越远，忙大声叫道，“喂，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