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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7.没经验就要吃亏

    我渐渐恢复知觉,不知身在何方,不知今夕何夕,身上一片酸痛,后脑涨突突地发疼。

    不知道身边有没有人看管,我不敢轻易出声,也不敢睁开眼睛。但从眼皮的透光情况来估计,这里的光线并不强烈。

    我大脑飞速运转,之前看过的美剧港剧中有关绑匪绑架的情节全部在心里过了一遍,查找有没有实用信息可以供我现在使用。

    想了半天,我不得不承认……他妹子的,美剧的肉票都被弄死了,港剧的肉票都斯德哥尔摩了,没什么可借鉴性。老子既不想死又不想反水,《犯罪心理》里肉票和绑匪套近乎让坏蛋认为自己也是个活生生的人的套路,估计对我也没用。

    我几乎可以肯定,绑架我的是沈鸿。丫当然知道我是人,还是他的仇人。这厮睚眦必报,又两次栽在我手里,必然会对我恨之入骨。他现在不杀我,大概还是想从我身上压榨点钱出来好让他翻盘,但最后的结果,我必定还是死路一条。

    就是不知道,沈鸿现在是孤身一人,还是有同伙有手下。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坐以待毙就是了。洒家得赶紧想办法逃出去,就算不能逃,也得给叶苏和裴家留下点定位追踪的线索。

    我僵了半天都没听见什么针对我的动静,侧耳细听,远远的有喧闹声和吆喝声透过我头顶的木板传进来。还好,这里有人。

    选在热闹的地方绑我,要么沈鸿是艺高人胆大有恃无恐,认定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要么是他实在没招,除了这里再没有其他的选项。

    我咬牙转动脖子,眯眼左右看看。

    四周昏暗,看不着什么人影,依稀可以看出这里地方狭小,房间周围乱七八糟地堆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我左边是一团麻绳,右边是几个啤酒桶那样大小的木桶,木桶上散发着一股海腥味,绳子上也是,这地方大概跟海有关。

    废话,落霞这么大的港口,小半地方都跟海有关,我还得缩小范围。

    我试探着活动手脚,顿时觉得四肢一股钻心的疼带着麻痒窜到我骨头里。我咬牙挺了一会,再次活动,如是再三,终于稍稍缓解了不适,恢复了点感觉。

    我手脚都被结结实实地捆着,手腕上的绳子甚至绑到了手背,只剩下长的那三根手指可以活动。胸前也有绳子横穿而过,把我上臂牢牢固定在两侧,迫使我的双手只能在胸前画十字的范围内运动。嘴里塞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我闭不上嘴,舌头好像吃了花椒那样发麻,至于流不流口水的,我已经感觉不出来了。

    根据本人屁股的僵硬程度,我应该在这里坐了有六个时辰以上了。

    算算时间,我被敲晕了带走大概是亥时左右,加上五六个时辰,现在应该是上午接近正午的辰光。

    叶苏和裴家应该早就反应过来我不见了,就算他们反应不过来,沈鸿也会提醒他们的。

    不知道他会为我定什么样的价格?

    我不时活动一下四肢,通过衣服摩擦的力度检验我身上有没有受伤,是不是还穿着宴上穿的华服,衣服是不是还齐整,头上的饰物是不是还在。

    鉴定结果是,我身上没有开放性伤口,衣服穿得很妥帖,虽然外面那层凌乱了些,但是里衣还很平整,证明我只是被当做生猪一样扛来扛去,而没有被当做女人扒衣见君。

    头上的大部分饰物也应该还在。因为我是新认的义女要带出去见人,为表华丽雍容,我头上的金光简直可以与《满城尽是大胸妹》中的巩俐阿姨相媲美,分量十分可观,价钱当然也很可观。

    丫如此缺钱,竟然没把我的首饰收走?不正常。

    我突然想到昨晚的劲风,想到我没看到人就被打晕了带走。

    也许……他们是分上下半场的,沈鸿还没来接班?

    我心里一动,用脸感受了一下手上绑的麻绳,虽然感觉不太灵敏,但应该是水手结,而且,打得非常漂亮齐整。

    我从青塘坐船赶到落霞时,曾跟封长海等人朝夕相处了几天,看他们打水手结时也因为好奇问过几句。水手结不像普通结子那样容易散,因此即使在陆上需要打结时,他们也会飞速地打一个水手结,而不再使用普通的结子。

    沈鸿有同伙,同伙是个走船的,同伙的轻功起码比裴素言要强。而且,那人不是为了钱绑的我,或者,看不上我头上这点小钱。

    这个选择范围仍然很大,同伙可以是想要对叶苏取而代之的手下,也可以是他的竞争对手,或者只是沈鸿的朋友。这厮虽然恶心,但若他不撕开自己的画皮,怕也很有几个会被他蒙骗一辈子的。

    我放弃思考同伙的问题,开始设身处地地想象,沈鸿会把我怎么着。

    妈的,我想到了电锯惊魂。

    不行!就算死也不能死在只臭虫的手里,太丢份了!

    我挣扎着想站起来,无奈绑我的人太高明,把我两只脚腕交叉着绑在一起,只能双手抱着腿老实坐着,站起来就是罗圈腿,双脚只有外侧一条边可以挨着地。

    我努力站起来又马上失去平衡,砰的一声坐回去,震得洒家屁股生疼,尾椎骨正式提出外交抗议。

    要不,滚出去?

    是个好主意,唯一期望的是这房间里不会有太多尖锐物品散落在地上。

    如此折腾了大概有半个时辰,我手脚上绑着的水手结还是一点没有松动的迹象,我渴得要死,大概是体内的水分都随着口水排出去了。

    我疲惫地靠在木桶上,思考究竟要怎样才能让事情出现一点转机。

    外头传来吱呀一声,好像是开关门的声音,我一个激灵,急忙退回原位,摘下一只耳环藏在脚腕的绳套里,做出疲累不堪惊吓不已的样子。

    远处头顶开了一条缝,一个人举着油灯慢慢走下来,沈鸿。这厮的祸害程度决定了他就如同蟑螂一样,直到世界的尽头仍不能毁灭。

    很好,记住开门的位置了。

    沈鸿的声音依旧华丽:“好久不见啊,凌姑娘。”

    法克鱿,老子要是有杀虫剂,早对着你喷上几百吨了。

    他端着油灯走到我面前,俯身照了照我的脸,满意地:“不错。”

    我懒得理他。这厮不是大片里的经典坏人,会把自己做了什么同伙是谁事无巨细地交代给我听,只要没有必要,他不会跟我说半句废话。

    我装作搞不清状况的样子,借着油灯的光亮看清房间里有什么。

    竹篓、木桶、麻绳、渔网。没有什么尖锐物体可以让我弄断绳索顺便威胁他,这像是个普通渔民的地下储藏室。

    沈鸿把油灯放得远些,蹲□子把我头上的首饰一根根揪出来,顺便拽下我好几绺头发,疼得我不停闷叫。

    这厮倒是很满意:“这就觉得疼了?你还真是娇生惯养啊,凌小姐!”

    他揪完了首饰,又开始摸我身上,我软软地挣扎几下,估摸着我们两人的力量差距,算准了距离,头槌攻击、插眼!

    沈鸿一声闷哼,仰头停了一会,带着满脸的鼻血低下头,狰狞地看着我。

    叉叉叉,失策!头槌之后他已经头向后仰,我再插眼就只能插他鼻眼了,除了帮他掏掏鼻屎之外,一点破坏力都没有。

    应该遍地开花啊亲!没学过女子防身术也要懂得计谋啊亲!

    我就是一笨蛋!

    一击不中,以下就是他的攻击时间了。我向后缩了缩,用手臂挡住脸,准备迎接他的怒气。

    希望他用杀伤力强一点的武器,比如匕首什么的。那玩意变数大,说不定能划开绑我的绳子,让我增加一点战斗力。

    沈鸿呼地一声站起来,随手抄了个东西劈头盖脸地打我,一边打一边骂:“臭□!臭□!”棍状物体噼里啪啦地打在我身上,疼得我不停闷叫,用胳膊护着头左右躲闪。

    转眼间十几棍打下来,这厮竟然还没有停手的意思。他翻来覆去只有这么一句,音调也差不多,我险些以为我陷入了什么时空虫洞,十秒的时间段不停重复,他要打我打到天荒地老。

    我不由苦笑,慢慢放松了身子,瘫在地上。

    沈鸿大概也累了,他见我示弱,又狠狠照着我肚子踹了几下才扔了棍子,喘息着又来摸我身上。

    大哥,你要不要这么敬业啊?

    我不能说话,也暂时无力动弹,只能僵在原地忍受他冰凉黏腻得仿佛鼻涕虫一样的爪子在我身上游走翻弄,期望在最后时刻能够积攒力量,废了丫的。

    不过,我好像理解错了意思。沈鸿从我身上摸出来两个腰上别的坠子、我带的胭脂、裴老爷送我的小圆镜、叶苏送我的鸟哨。

    他搜过一遍,坐在我身边喘着气轻笑:“你以为我对你有意思?臭□!要不是你还能换来点钱,我早弄死你了!”

    我瘫在地上,不想理他。

    惭愧啊,为毛没想到用碎镜子划开绳索?虽然镜框是包银的不好弄碎,但总归还有一线生机的。

    但是现在没了。

    他把我身上搜出的东西包成一包装起来,起身缓了一会才喘道:“要是姓叶的和姓裴的肯拿钱换你,我就饶你一条狗命。如果他们耍花招,咱们就同归于尽。反正我也只剩下这一条命可以赌。——别费心了,你是在船上。等我一下船,这艘船就会往南洋走,直到姓叶的交钱那天才会返航。你觉得你有可能游回落霞吗?”

    我眨眨眼睛,给了他一个示弱的眼神,动动手指比了比嘴巴。

    沈鸿恶劣地笑:“休想,麻核不会拿出去,你也不会得到水和食物,所以,你还是祈祷姓叶的能够快点筹钱来赎你吧。”

    他又蹲下,捏住我下巴耀武扬威:“在你手里吃了两次亏,我现在哪还敢小瞧你呢?若是给你水喝,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机打晕了我的人?你就忍着吧。要怪,就怪你身边的男人不给我活路!”说罢使劲把我掼在地上,带着东西走了。

    我冷笑,你丫个臭虫,还是小瞧我了。

    这不是在船上,再大的船也会晃动,尤其是港口附近,水流拍岸来回鼓荡,船根本不会停得如此平稳。

    我要出去,我要弄死他,我要把丫切片了做刺身喂猪!

    作者有话要说:摊手,不算太虐吧?我是亲妈,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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