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十一、原来是你
“我们从小修炼的那股真气？”段云袖的脑中涌出来许多疑问。“哥哥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从我们俩四岁起爹就传给我们一种心法让修炼，但没有教过我们任何招式，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我们练的，是惊鹤剑法的心法？”
“袖儿你说得没错，其实我们从小就在练惊鹤剑法的心法。我小时候也不懂为什么，但现在我明白了。爹一直不希望我们习武，他希望我们远离江湖，过平安的日子，可他也知道这天下人都觊觎我们段家的惊鹤剑法……他虽然与爷爷闹僵了，还断绝了父子关系，但那估计也是爷爷的权宜之计。”
“权宜之计？难道是爹故意和爷爷奶奶闹得那么僵，然后借此离开家里远离江湖？”
“恐怕是这样，爹他厌倦了江湖纷争……”
“是啊，爹和娘他们只想过平淡的日子。”段云袖叹了叹气，又接着问道，“可是既然爹有剑谱，那他的武功为什么很平常吗？练了惊鹤剑法之后他不是可以保护我们吗？”
“这也是我一直纳闷的问题。爹告诉我们那些寻宝的故事，指引我们前来找剑谱，按理说也可以拿到惊鹤剑法修炼。但你也知道爹的武功有多平常。”
“那是为什么？”
“我后来回老家多方打听，才知道爹他小时候被人劫持，心脏被刺伤过，所以他后来能把武功练到那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段云袖惊讶异常。
“你记不记得，小时候娘常常劝我们说不要惹爹生气？”
“爹他……”段云袖想起自己小时候的淘气事儿和娘的良苦用心，心里悔恨不已。
段风潇知妹妹心思，于是安慰道：“袖儿你也别难过了，我们以前太小，都不懂得爹娘的苦心，但现在我们兄妹见了面，又拿到了惊鹤剑法，只待为爹娘和我们未出世的妹妹报仇了……”
段云袖从愧疚当中醒过来，“对！哥哥你说的对！我原来以为这世上段家只剩了自己一个人，不知道何时才能为你和他们报仇雪恨，现在哥哥你还活着，就觉得心中的希望没有那么渺茫了！”
段风潇点点头，“我们离报仇雪恨的日子不远了！”
“太好了！哥哥你的武功这么高，是不是练过了惊鹤剑法？”
“没有，”不料段风潇却摇头，“我确是先你找到剑谱，但没有练过剑法，我在等你找来……”
等自己找来？段云袖诧异无比。
段风潇眼里浮现一丝悲凄，看着自己的双手，“你一定想问为什么吧？那是因为我的双手当年被折断过，已经不适合练剑了……”
段云袖咬住唇，努力不让自己掉眼泪。
“那些恶人，如果让我找到我一定会砍断他们的双手赔给你！”段云袖内心深处积聚了十年的戾气开始发散。
“我相信你袖儿！等捉到那个人，我们要用最残忍的手段折磨他，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段云袖点点头，又想到什么。
“那哥哥你练的是什么武功？”
“无极大法。”
“无极大法？”
“对，我不知道惊鹤剑法练成后究竟有多厉害，但我知道等我练成无极大法后，哪怕不是天下第一，要除掉那个人也是可以的。”段风潇眼里的狠戾更重。
段云袖觉得哥哥说了什么，试图抓住关键，“哥哥你是不是一直在打探仇家是谁？有什么消息了吗？”
段风潇却答道：“还没有，我还在查，有消息了自然会告诉你，相信哥哥。”
“呃……”段云袖隐隐觉得哥哥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但听他那么说也不好追问，而且，她相信哥哥绝对不会害自己，于是便放弃了。
顿了顿，她想到叶秀裳，忙问：“哥哥，和我一起来的那个黄衣女子呢？”
“你是说叶敬成的女儿叶秀裳吧？”
“对。”她有点奇怪哥哥竟然知道和自己来的是叶秀裳，不过转念一想，叶秀裳在江湖上名声远扬，想认识很容易。
“她在另一间屋子里，这会儿还在昏睡。”
段云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迷香是哥哥你放的？”
“不错。”
看妹妹的眼里带着疑问，段风潇又说道：“你觉得奇怪是吧，为什么我要放迷香而不是直接和你相认？”
段云袖点头。
“那是因为有的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段风潇表情平淡，眼底却流动着什么。
段云袖心道，原来哥哥顾忌叶秀裳是外人。
“不过袖儿你老实告诉哥哥，叶秀裳是你什么人？”段风潇心念一转，却抛出了一个让段云袖吃惊的问题，“你是和叶秀裳一起来的，这找惊鹤剑法的事，要不是极为信任，你不会和她一起来。所以，如果我没猜错，你和她交情匪浅吧……”
岂止是交情匪浅！段云袖心里一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告诉哥哥，自己喜欢了一个女子？多荒唐的事啊！
段风潇想起毕慕迁手下说的一句话——“那个段云啊，他为了救那个叶秀裳自己跳下去了”，又见妹妹神色犹豫，不由得印证了心中的猜测。
“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喜欢她是吧？”
段云袖大惊，瞪大眼睛看着哥哥。
“你不用吃惊，有的东西，只存在于情人之间……”段风潇心里了然，想起了那个清秀如花却从来没有嫌过自己丑陋的少年，那个永远对自己微笑的少年，那个小心翼翼地为自己涂抹伤口，那个半夜给自己盖上被子，那个在自己做恶梦时用瘦弱的身子紧紧抱住自己的少年。
“哥哥……”段云袖不知道哥哥会怎么看待这种事情，语气中透出不安。但她的声音却让段风潇从悲伤中挣脱出来。
“你刚醒来就那么着急地要找她，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你们之间，可是比朋友多了一些东西……”
段云袖低头不语，算是默认，却没注意哥哥眼神异常。
“你放心，我对这个没有什么偏见，你们现在，只管喜欢彼此就行了，我不会阻拦的……”
段云袖又惊又喜，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现在你们相互喜欢，可不是件坏事……”
段风潇从怀中摸出剑谱，递给妹妹。
“那个剑谱是假的，我已经把它换过了，这才是真的剑谱，只是残缺不全……”
“残缺不全？”
“因为它只有招式，没有心法。”
段云袖怔了怔，又仔细一想，明白了。
段风潇继续说道：“我想当年高祖父是觉得只要是良善之辈，都可以学他的剑法，但曾祖父或者祖父却将心法从剑谱中取了出来，而且规定只传给段家后人，他们这么做，就是为了保证段家的兴盛。”
段云袖涩涩一笑，“可段家还是败了……”
“我段家没有败！袖儿，有我和你在，段家很快就会重现百年前的辉煌！”
段云袖却不像哥哥那么肯定。
“好了，我该走了。”
“哥哥你这就要离开？”才和哥哥相认，段云袖很不舍得。
“袖儿你别难过！我们不会分开太久的。”段风潇拍了拍妹妹的肩
段云袖心里好受了点。段风潇又俯首到她耳边说了什么，她听完，一种不安在心里扎了根……
“我走了，记住，成大事者，不要顾忌太多，袖儿你太善良，但是我们的对手却很残忍……”
段云袖默然点头——是啊，能下得了那样的手，岂至残忍？根本就是灭绝人性！
“另外记住，只需告诉叶秀裳你们是被这里的瘴气所迷，别的什么都不要说……这是‘清心丸’，你让叶秀裳吃下，她很快就会醒。”
段风潇递给妹妹一个小瓶儿，再深深看了她一眼，一个闪身不见了。
段云袖点点头，却对要欺骗叶秀裳这件事忐忑，只是哥哥这么吩咐了，对叶秀裳也没有害处，只能照做了。
段云袖不舍却无奈地将哥哥送走，来到了叶秀裳的房间。她将哥哥送的“清心丸”喂进叶秀裳口中，又喂她喝了些水。不多时，叶秀裳便醒了。
“我们这是在哪儿？”
“是在我高祖父他们以前住过的地方。”
“我记得当日我们是在洞中昏倒的啊？”
“是呢，不过我比你先醒一会儿，发现从那个洞的另一个洞口出来，就到了这里。”
“原来是这样。”
叶秀裳掀开被子坐起来打量房间。
“这里很不错呢，很简朴，但是很雅致。”
段云袖笑笑。
“对了，那股迷香是怎么回事？”叶秀裳不解。
“我想，是这里的瘴气吧……”这是段云袖对叶秀裳撒的第一个谎，却不是最后一个。
叶秀裳觉得哪里不对，但脑袋还有点不舒服，暂时也不愿多想。
段云袖看她揉太阳穴，忙说道：“你再休息一下吧。”
“好。不过，你要陪我。”
段云袖笑了笑，觉得叶秀裳有时候真是可爱又赖皮，怎么以前就没看出来呢？她扶叶秀裳躺下，自己也躺上去。
叶秀裳心里一动，侧身抱住了段云袖，喊了声：“云袖……”
“怎么了？”
段云袖也翻了一□子，面对叶秀裳。
叶秀裳看着眼前的人，心里某个地方又酸又痛又甜，只觉得想做点什么，于是微微靠近，毅然地吻住了那两瓣娇唇，所以段云袖来不及抗议唇就被堵住了。
叶秀裳的双手渐渐用力，将自己和段云袖之间的空隙全部填满，同时捕捉到对方的舌头开始嬉戏。
段云袖只觉得全身开始发热，呼吸也不顺畅了。叶秀裳要的，她愿意给，但她从未接触过情事，而且十年来也极少想过，一心只念着报仇，所以她始终要更矜持一些，惯性地总想控制自己陌生的欲望。
“秀裳”，纠缠良久，她终于忍不住要撤退了。
叶秀裳放开段云袖，也开始呼吸新鲜空气，但是看着眼前的人脸上添了红云更显娇媚，心里某个地方还是蠢蠢欲动。
“乖了，你不是头痛吗？”小时候段云袖可没少哄自己的师妹兰青儿，此时她用上了这种哄小孩儿的方式来保护自己。
“你才头痛！”叶秀裳觉得眼前的人真是自制力太强了，要不就是根榆木疙瘩，自己都放弃大小姐的矜持了她还守得牢牢的，不由得气闷，转过身不理人了。
段云袖郁闷了——这怎么一不小心又惹叶大小姐生气了呢？她隐约知道叶秀裳为了什么生气，但又不是很明白，毕竟她自己也才情窦初开，但不管怎样，都得自己来哄，谁让事情因自己而起的呢。于是她难得地主动地抱住叶秀裳，把自己的额头凑近她的后颈，挨着那秀发，软软地喊：“秀裳……”呼出的气就钻进了对方的颈窝。
怀里的人心头被那温热的气息弄得心头一颤，但身子还是一动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我回来了啦，开工啦，大家也回来吧o(∩_∩)o~
这几天是两日一更，也就是说周日会再更哈~
“袖儿你说得没错，其实我们从小就在练惊鹤剑法的心法。我小时候也不懂为什么，但现在我明白了。爹一直不希望我们习武，他希望我们远离江湖，过平安的日子，可他也知道这天下人都觊觎我们段家的惊鹤剑法……他虽然与爷爷闹僵了，还断绝了父子关系，但那估计也是爷爷的权宜之计。”
“权宜之计？难道是爹故意和爷爷奶奶闹得那么僵，然后借此离开家里远离江湖？”
“恐怕是这样，爹他厌倦了江湖纷争……”
“是啊，爹和娘他们只想过平淡的日子。”段云袖叹了叹气，又接着问道，“可是既然爹有剑谱，那他的武功为什么很平常吗？练了惊鹤剑法之后他不是可以保护我们吗？”
“这也是我一直纳闷的问题。爹告诉我们那些寻宝的故事，指引我们前来找剑谱，按理说也可以拿到惊鹤剑法修炼。但你也知道爹的武功有多平常。”
“那是为什么？”
“我后来回老家多方打听，才知道爹他小时候被人劫持，心脏被刺伤过，所以他后来能把武功练到那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段云袖惊讶异常。
“你记不记得，小时候娘常常劝我们说不要惹爹生气？”
“爹他……”段云袖想起自己小时候的淘气事儿和娘的良苦用心，心里悔恨不已。
段风潇知妹妹心思，于是安慰道：“袖儿你也别难过了，我们以前太小，都不懂得爹娘的苦心，但现在我们兄妹见了面，又拿到了惊鹤剑法，只待为爹娘和我们未出世的妹妹报仇了……”
段云袖从愧疚当中醒过来，“对！哥哥你说的对！我原来以为这世上段家只剩了自己一个人，不知道何时才能为你和他们报仇雪恨，现在哥哥你还活着，就觉得心中的希望没有那么渺茫了！”
段风潇点点头，“我们离报仇雪恨的日子不远了！”
“太好了！哥哥你的武功这么高，是不是练过了惊鹤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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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袖儿！等捉到那个人，我们要用最残忍的手段折磨他，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段云袖点点头，又想到什么。
“那哥哥你练的是什么武功？”
“无极大法。”
“无极大法？”
“对，我不知道惊鹤剑法练成后究竟有多厉害，但我知道等我练成无极大法后，哪怕不是天下第一，要除掉那个人也是可以的。”段风潇眼里的狠戾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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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风潇却答道：“还没有，我还在查，有消息了自然会告诉你，相信哥哥。”
“呃……”段云袖隐隐觉得哥哥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但听他那么说也不好追问，而且，她相信哥哥绝对不会害自己，于是便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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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段云袖不知道哥哥会怎么看待这种事情，语气中透出不安。但她的声音却让段风潇从悲伤中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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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缺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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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袖涩涩一笑，“可段家还是败了……”
“我段家没有败！袖儿，有我和你在，段家很快就会重现百年前的辉煌！”
段云袖却不像哥哥那么肯定。
“好了，我该走了。”
“哥哥你这就要离开？”才和哥哥相认，段云袖很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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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袖点点头，却对要欺骗叶秀裳这件事忐忑，只是哥哥这么吩咐了，对叶秀裳也没有害处，只能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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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是在哪儿？”
“是在我高祖父他们以前住过的地方。”
“我记得当日我们是在洞中昏倒的啊？”
“是呢，不过我比你先醒一会儿，发现从那个洞的另一个洞口出来，就到了这里。”
“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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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裳”，纠缠良久，她终于忍不住要撤退了。
叶秀裳放开段云袖，也开始呼吸新鲜空气，但是看着眼前的人脸上添了红云更显娇媚，心里某个地方还是蠢蠢欲动。
“乖了，你不是头痛吗？”小时候段云袖可没少哄自己的师妹兰青儿，此时她用上了这种哄小孩儿的方式来保护自己。
“你才头痛！”叶秀裳觉得眼前的人真是自制力太强了，要不就是根榆木疙瘩，自己都放弃大小姐的矜持了她还守得牢牢的，不由得气闷，转过身不理人了。
段云袖郁闷了——这怎么一不小心又惹叶大小姐生气了呢？她隐约知道叶秀裳为了什么生气，但又不是很明白，毕竟她自己也才情窦初开，但不管怎样，都得自己来哄，谁让事情因自己而起的呢。于是她难得地主动地抱住叶秀裳，把自己的额头凑近她的后颈，挨着那秀发，软软地喊：“秀裳……”呼出的气就钻进了对方的颈窝。
怀里的人心头被那温热的气息弄得心头一颤，但身子还是一动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我回来了啦，开工啦，大家也回来吧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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