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异梦觉醒 第四十二话
第四十二话
混沌？
荒芜的梦境。
那里面有什么？
只有无穷的原始潜意识，
什么也没有，除了曾经陷入过混沌的人所留下的东西。。
真是日有所想夜有所梦，《盗梦空间》的哲学性台词出现在我的梦里，再次记住梦里的情景，不知道对现在的我是好事还是坏事。
武汉项目的图纸终于出蓝图了，看着已经快2g的项目文件夹，默默无语两眼泪呀！感叹呀！身为国内的设计师真的感到悲哀，哪怕是我在这个国内还算是数一数二的设计公司。身为设计师只有被甲方强奸的命。
“嘀铃铃……”电话响起打断我的思绪，一种不祥的预感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喂？哪位？”我心怀忐忑。
“张工呀！我是武汉的谢总呀！”其实他一张嘴我就知道是这个讨厌的家伙，他的自报家门依旧是码头文化的折射。
“什么事呀？请讲！”我虚伪的客气道，不会又是该死的修改方案吧，修改次数都已经上了两位数了。
“张工啊，非常抱歉啊！本来我们董事长都定下来的东西，但是分管我们建材口子的的副市长却对我们的方案提出了新的要求，说是要求我们的建筑风格要和未来开发区整个定位要吻合，是要把那个大厅……”
我深深感到一种被狠狠戏弄的感觉，心中积压的怒火一下子爆发，我粗暴地打断他的电话，怒吼道：“够啦！你们到底要该多少遍！请你们尊重我的劳动成果！上次说的好好地最后一遍修改，你亲口讲的，现在蓝图都已经出了，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整个大办公室都被我的声音震撼到，引来无数道怀疑、嘲笑、等着看好戏的各色目光。
那边显然也被震撼到了，足足有五秒钟那边才反应过来，同样是愤怒的声音：“你怎么说话的？！我跟无数个设计院打交道，还没碰到你怎么嚣张的！我告诉你，把老子惹毛了，老子告到你们单位领导，叫你滚蛋，看你还敢跟老子猖狂！”。简直就是一副满口脏话的市井流氓。
“告吧！桑偶这比奇！”我已经无法控制激动的情绪，毫不示弱的用一个标准的武汉脏话英文版回敬给他！
办公室死一般的寂静，跟我内心海啸般的狂怒和紧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整个本来死水一般的办公室哪里经过如此离经叛道的遭遇，像是在死水中投入一个深水炸弹，一分钟后，炸弹的冲击波激起了高高的水柱，在整个办公室掀起滔天的大浪。我突然对这些道貌岸然却天天备受欺凌的房奴车奴们感到可悲、可恨、可怜，我自己何尝不是如此的可悲可恨可怜呢，这么多年我是不是一直都在看不起自己呢，但是好歹我今天总算有种了一回。
半小时后组长被叫道主任室，我知道有些不妙了，但是心中反而有些释然，而不是恐惧，心情难得的轻松。十分钟后组长黑着脸回来了，他走到我身边低声的对我说：“那人告到院长那里了，院长把主任骂了，现在叫你过去。”
无视其他人的各种眼光，我像一个斗士昂首挺胸的朝外边走去，我还记得上高中时一个数学老师因为个人情绪而责罚我到教室外边去站着，我很有骨气很潇洒的摔门而去的时候的心情，跟现在一样，我喜欢这种毫无畏惧的心态，如蝼蚁般的憋屈生活一直像阴霾一样笼罩着我，总算能喘息一下。
喘息后的代价是戴主任的一通臭骂：“你是第一年上班吗？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啊！”他的尖利嗓音又是提高了一个八度。
“主任，都出蓝图了，改了10几次了，次次都说再也不改了。”我申辩道。
“蓝图！出蓝图就不能升版吗？修改10次？你以为设计是干什么？别以为这是在国外，现在的设计不就是改图吗？！还敢找原因，照照自己的原因吧！”我感觉到他的吐沫星子都碰到我的脸上了。
“……”，想必刚才院长也是如此骂他的，我很努力的把想要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还敢骂人！简直就是胆大包天！你知道这个甲方吗？他可是我们公司的战略合作伙伴、建材行业的龙头老大，你得罪他们就是意味着我们公司要损失多少的订单，你知道吗？你有没有一丁点的集体意识，啊？你以为你是什么角色，随便对客户发火！”他铁青着脸，把办公桌拍的山响。
“是他先骂的我！”我又想起了高中的数学老师，他只会责怪我而不去责怪我的同桌，因为我的同桌比我更重要。
“出去！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主任对我的顶嘴不能忍受，指着我的鼻子雷霆万丈的大吼！
同样的像高中一样，我不甘示弱的“咣”的一声大力摔上他的办公室大门，扬长而去！
受够了！真是受够了！脑中又浮现出“岂为五斗米折腰”的词语，自从我回来后这一个多月来真是背到极点，事事不顺。先是昏迷，后是碰到鬼，然后是天天的头昏脑胀，天天的加班，天天的神经紊乱，现在又是这个倒霉的甲方、倒霉的领导……
我这次的大闹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要是饭碗丢了我该怎么办？我该如何面对家人、面对亲戚朋友，又该面对失业后的窘迫呢？难不成我还要向家里求救，我可是在大学毕业的时候夸下海口说从此以后再也不要向家里要一分钱……
发泄过后就是恐惧，对失业的恐惧，对孤独的恐惧。我茫然的走在单位院子里，拿起手机又不知道跟谁倾诉，父母肯定会担心我，同学好久都没联系了，牧鱼人估计明天就会知道的，小婷这次认识几天……不知不觉的走到单身楼楼下，看看自己好久没骑的老旧自行车，全都是灰尘，像一个被遗弃的破烂，想象自己不也是这样一副德行吗？又旧又破让人嫌弃，里里外外都是灰尘。
老伙计，多少天没有跟你出去逛逛呀？我用手抹了抹自行车上的灰尘，打开车锁，驾着它朝公司大门外骑去。
上午十点半，我漫无目的的在这个钢筋混凝土丛林中游荡，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我在宽阔的马路上缓慢移动，现在的马路都是各色的钢铁怪兽在低吼，喝着远古生物尸油，吐着未来的灾难气息。现在马路上自行车已经相当罕见，都是一些电动车子，解完锁的电动车子完全脱离了单车的范畴，唰唰的从我的身边狂飙而去，偶尔碰到的自行车都是些户外运动爱好者，骑的都是捷安特一类的名牌，比有些电动车子都要贵上好几倍，我的不知道什么牌子的老旧自行车在这个道路上显得那么另类和自惭形秽，默默地缓缓行驶着。
前方的信号灯变成了绿色，一辆红色的法拉利敞篷跑车停在我的不远处，Califonia！我认得这款车，价格超过三百万。那作为机密的车漆艳红得让我不敢睁大眼睛，车上坐着一男一女，岁数都不大，男的俊美，女的漂亮，应该是个官二代和他的九零后女伴，因为车牌照显示着驾者的不凡身家。
“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我脑中浮现出汉光武帝的这句名言，又马上想到怎么不是霸王的取而代之，也不是高祖的大丈夫生当如此，看来我天生就不是有太大魄力的人。
车上的金童玉女扭头看了一眼表情复杂的我，我不自然的报以一个小小的微笑。二人对望一眼，低声嘀咕了几句。绿灯一亮，V8发动机发出低沉的嘶吼，以百迈加速3。9秒的优异成绩扬长而去，在我眼中留下一道红色的残影。
我依然是漫无目的的向不知道什么地方游荡，像是重复着我前半生的懵懂和空旷。条条道路如绸带一样纠缠在一起，构成了这个永远也解不开的城市，而且这个纠结还在天天增加。前面一个大大的十字路口摆在我的面前，我茫然的不知何去何从。这令我想起了俄罗斯巡回画派著名画家瓦斯涅佐夫的代表作《十字路口的勇士》：一位无畏的骑士，跨着健硕的白马，铠甲、盾牌、长枪，背影孤独。荒原，尸骨、兀鹰，骑士来到一处十字路口前，路口的石碑上镌刻着摄人心魄的警示：往前走是一条充满危险的死亡之路；向左走可以使你生活得美好；向右走可以使你的愿望得到满足……
我选择了向前走，不是因为我不怕死亡，而是因为指示牌上的“滨海区”三个字。我用力的蹬着自行车穿过十字路口，一阵尖利刺耳的刹车声在我身后响起，是一个没有牌照闯黄灯的黑色英菲尼迪SUV，那车子在我前方停下，车窗摇下，露出一个脖子带着很粗的金链子和刻着刺青的丑陋男人，对我大骂：“找死呀！你！眼瞎了！！”没等我反应过来，黑车加速快速离去。
“妈的，”我在心中骂道，“死暴发户！法拉利也没你这么嚣张呀，小日本的牛逼什么，早点撞死算了。”后悔刚才没找板砖砸他玻璃。
又骑了个把小时，来到一个杂乱的地方，这里是还没开发的开发区，新修的高架桥七绕八绕，桥下垃圾丛生，以前的居民都被拆迁完了，剩下都是些流浪汉和拾荒者。远处一个垃圾堆里一个大大的纸箱制作的大招牌上七扭八歪写着两个大字：“卖梦”，写这个字的人绝对小学没毕业，这两个字在纸板上痛苦的呻吟着。
药药;跟双刀猫一起摇滚吧！康忙北鼻黑喂狗！
混沌？
荒芜的梦境。
那里面有什么？
只有无穷的原始潜意识，
什么也没有，除了曾经陷入过混沌的人所留下的东西。。
真是日有所想夜有所梦，《盗梦空间》的哲学性台词出现在我的梦里，再次记住梦里的情景，不知道对现在的我是好事还是坏事。
武汉项目的图纸终于出蓝图了，看着已经快2g的项目文件夹，默默无语两眼泪呀！感叹呀！身为国内的设计师真的感到悲哀，哪怕是我在这个国内还算是数一数二的设计公司。身为设计师只有被甲方强奸的命。
“嘀铃铃……”电话响起打断我的思绪，一种不祥的预感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喂？哪位？”我心怀忐忑。
“张工呀！我是武汉的谢总呀！”其实他一张嘴我就知道是这个讨厌的家伙，他的自报家门依旧是码头文化的折射。
“什么事呀？请讲！”我虚伪的客气道，不会又是该死的修改方案吧，修改次数都已经上了两位数了。
“张工啊，非常抱歉啊！本来我们董事长都定下来的东西，但是分管我们建材口子的的副市长却对我们的方案提出了新的要求，说是要求我们的建筑风格要和未来开发区整个定位要吻合，是要把那个大厅……”
我深深感到一种被狠狠戏弄的感觉，心中积压的怒火一下子爆发，我粗暴地打断他的电话，怒吼道：“够啦！你们到底要该多少遍！请你们尊重我的劳动成果！上次说的好好地最后一遍修改，你亲口讲的，现在蓝图都已经出了，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整个大办公室都被我的声音震撼到，引来无数道怀疑、嘲笑、等着看好戏的各色目光。
那边显然也被震撼到了，足足有五秒钟那边才反应过来，同样是愤怒的声音：“你怎么说话的？！我跟无数个设计院打交道，还没碰到你怎么嚣张的！我告诉你，把老子惹毛了，老子告到你们单位领导，叫你滚蛋，看你还敢跟老子猖狂！”。简直就是一副满口脏话的市井流氓。
“告吧！桑偶这比奇！”我已经无法控制激动的情绪，毫不示弱的用一个标准的武汉脏话英文版回敬给他！
办公室死一般的寂静，跟我内心海啸般的狂怒和紧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整个本来死水一般的办公室哪里经过如此离经叛道的遭遇，像是在死水中投入一个深水炸弹，一分钟后，炸弹的冲击波激起了高高的水柱，在整个办公室掀起滔天的大浪。我突然对这些道貌岸然却天天备受欺凌的房奴车奴们感到可悲、可恨、可怜，我自己何尝不是如此的可悲可恨可怜呢，这么多年我是不是一直都在看不起自己呢，但是好歹我今天总算有种了一回。
半小时后组长被叫道主任室，我知道有些不妙了，但是心中反而有些释然，而不是恐惧，心情难得的轻松。十分钟后组长黑着脸回来了，他走到我身边低声的对我说：“那人告到院长那里了，院长把主任骂了，现在叫你过去。”
无视其他人的各种眼光，我像一个斗士昂首挺胸的朝外边走去，我还记得上高中时一个数学老师因为个人情绪而责罚我到教室外边去站着，我很有骨气很潇洒的摔门而去的时候的心情，跟现在一样，我喜欢这种毫无畏惧的心态，如蝼蚁般的憋屈生活一直像阴霾一样笼罩着我，总算能喘息一下。
喘息后的代价是戴主任的一通臭骂：“你是第一年上班吗？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啊！”他的尖利嗓音又是提高了一个八度。
“主任，都出蓝图了，改了10几次了，次次都说再也不改了。”我申辩道。
“蓝图！出蓝图就不能升版吗？修改10次？你以为设计是干什么？别以为这是在国外，现在的设计不就是改图吗？！还敢找原因，照照自己的原因吧！”我感觉到他的吐沫星子都碰到我的脸上了。
“……”，想必刚才院长也是如此骂他的，我很努力的把想要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还敢骂人！简直就是胆大包天！你知道这个甲方吗？他可是我们公司的战略合作伙伴、建材行业的龙头老大，你得罪他们就是意味着我们公司要损失多少的订单，你知道吗？你有没有一丁点的集体意识，啊？你以为你是什么角色，随便对客户发火！”他铁青着脸，把办公桌拍的山响。
“是他先骂的我！”我又想起了高中的数学老师，他只会责怪我而不去责怪我的同桌，因为我的同桌比我更重要。
“出去！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主任对我的顶嘴不能忍受，指着我的鼻子雷霆万丈的大吼！
同样的像高中一样，我不甘示弱的“咣”的一声大力摔上他的办公室大门，扬长而去！
受够了！真是受够了！脑中又浮现出“岂为五斗米折腰”的词语，自从我回来后这一个多月来真是背到极点，事事不顺。先是昏迷，后是碰到鬼，然后是天天的头昏脑胀，天天的加班，天天的神经紊乱，现在又是这个倒霉的甲方、倒霉的领导……
我这次的大闹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要是饭碗丢了我该怎么办？我该如何面对家人、面对亲戚朋友，又该面对失业后的窘迫呢？难不成我还要向家里求救，我可是在大学毕业的时候夸下海口说从此以后再也不要向家里要一分钱……
发泄过后就是恐惧，对失业的恐惧，对孤独的恐惧。我茫然的走在单位院子里，拿起手机又不知道跟谁倾诉，父母肯定会担心我，同学好久都没联系了，牧鱼人估计明天就会知道的，小婷这次认识几天……不知不觉的走到单身楼楼下，看看自己好久没骑的老旧自行车，全都是灰尘，像一个被遗弃的破烂，想象自己不也是这样一副德行吗？又旧又破让人嫌弃，里里外外都是灰尘。
老伙计，多少天没有跟你出去逛逛呀？我用手抹了抹自行车上的灰尘，打开车锁，驾着它朝公司大门外骑去。
上午十点半，我漫无目的的在这个钢筋混凝土丛林中游荡，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我在宽阔的马路上缓慢移动，现在的马路都是各色的钢铁怪兽在低吼，喝着远古生物尸油，吐着未来的灾难气息。现在马路上自行车已经相当罕见，都是一些电动车子，解完锁的电动车子完全脱离了单车的范畴，唰唰的从我的身边狂飙而去，偶尔碰到的自行车都是些户外运动爱好者，骑的都是捷安特一类的名牌，比有些电动车子都要贵上好几倍，我的不知道什么牌子的老旧自行车在这个道路上显得那么另类和自惭形秽，默默地缓缓行驶着。
前方的信号灯变成了绿色，一辆红色的法拉利敞篷跑车停在我的不远处，Califonia！我认得这款车，价格超过三百万。那作为机密的车漆艳红得让我不敢睁大眼睛，车上坐着一男一女，岁数都不大，男的俊美，女的漂亮，应该是个官二代和他的九零后女伴，因为车牌照显示着驾者的不凡身家。
“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我脑中浮现出汉光武帝的这句名言，又马上想到怎么不是霸王的取而代之，也不是高祖的大丈夫生当如此，看来我天生就不是有太大魄力的人。
车上的金童玉女扭头看了一眼表情复杂的我，我不自然的报以一个小小的微笑。二人对望一眼，低声嘀咕了几句。绿灯一亮，V8发动机发出低沉的嘶吼，以百迈加速3。9秒的优异成绩扬长而去，在我眼中留下一道红色的残影。
我依然是漫无目的的向不知道什么地方游荡，像是重复着我前半生的懵懂和空旷。条条道路如绸带一样纠缠在一起，构成了这个永远也解不开的城市，而且这个纠结还在天天增加。前面一个大大的十字路口摆在我的面前，我茫然的不知何去何从。这令我想起了俄罗斯巡回画派著名画家瓦斯涅佐夫的代表作《十字路口的勇士》：一位无畏的骑士，跨着健硕的白马，铠甲、盾牌、长枪，背影孤独。荒原，尸骨、兀鹰，骑士来到一处十字路口前，路口的石碑上镌刻着摄人心魄的警示：往前走是一条充满危险的死亡之路；向左走可以使你生活得美好；向右走可以使你的愿望得到满足……
我选择了向前走，不是因为我不怕死亡，而是因为指示牌上的“滨海区”三个字。我用力的蹬着自行车穿过十字路口，一阵尖利刺耳的刹车声在我身后响起，是一个没有牌照闯黄灯的黑色英菲尼迪SUV，那车子在我前方停下，车窗摇下，露出一个脖子带着很粗的金链子和刻着刺青的丑陋男人，对我大骂：“找死呀！你！眼瞎了！！”没等我反应过来，黑车加速快速离去。
“妈的，”我在心中骂道，“死暴发户！法拉利也没你这么嚣张呀，小日本的牛逼什么，早点撞死算了。”后悔刚才没找板砖砸他玻璃。
又骑了个把小时，来到一个杂乱的地方，这里是还没开发的开发区，新修的高架桥七绕八绕，桥下垃圾丛生，以前的居民都被拆迁完了，剩下都是些流浪汉和拾荒者。远处一个垃圾堆里一个大大的纸箱制作的大招牌上七扭八歪写着两个大字：“卖梦”，写这个字的人绝对小学没毕业，这两个字在纸板上痛苦的呻吟着。
药药;跟双刀猫一起摇滚吧！康忙北鼻黑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