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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沧卷 第二十七章 都督

    临近交州,久不见人的官道上,四匹骏马缓缓驰来。

    马上的少年人一路有说有笑,不时有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升腾而起,远远传来,心中正为这守门差事而烦躁的城门守卫感觉像是一道清风拂过。

    待得四人越走越近,那发出银铃般笑声的少女让他们有些目瞪口呆口水横流。守了这么多年的城门,他们觉得这以前的日子都是白活了。那紫衣少女的娇憨可爱,绿衣少女的清丽动人都是他们见过未见的,而且一下出现两个,让他们从此很确定这世间真的有下凡的仙女儿。

    交州是军事重镇,城守盘查自然向来严密,但此时有这般美丽动人的来者,又有这般为之惊艳发愣的城守,就顺理成章的创造了交州城门盘查时间最短的记录。不过四人走远之后,清醒过来的城守为了没能留她们多点时间养养眼而悔的肠子都清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何夕一行四人。四人离开南诏太和城之后,一路往交州而来。为了两个少女不至于赶路过于辛苦,就一人备了一匹骏马,虽然由于何夕与唐冰玉不善骑术,一路缓缓而行,但也仅仅花了数日就到了交州。

    交州确实比太和城更大更热闹,再有有唐冰玉跟秋虹这样美丽而欢乐的两个少女,四人很快就成了周围的焦点。秋虹自小长在昆仑,这也是初出江湖,对于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心中的新奇与唐冰玉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此时进得城中,宛如花丛中欢快的蝴蝶。

    一向淡定的何夕此时也变得不那么平静了,这也是他第一次真正踏上大唐的地界,那安南大都督就在这城中,这将会是他第一次把心中潜伏压抑数年的仇恨付诸行动的地方,他如何能平静的了!

    “兄弟有心事?”

    苗逸辰看出何夕似乎不大对劲,微笑着问道。这一路上四人说说笑笑,关系自然是越发的融洽,两人间直接兄弟相称。

    “呵呵,没事儿,咦,我们去看看她们看什么呢那么高兴!”

    何夕打了个哈哈,率先要向高兴的手舞足蹈的唐冰玉两人走去,她们正和一推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把事情说出来,他担心以自己的武功想深入重兵防守的都督府力有不逮,大唐以武立国,不是南诏小国可比,这都督府的守卫恐怕远甚南诏王宫,所以想借助二人之力。

    可琴剑阁当年虽然没有参与追杀父亲,但父亲当年被江湖称作“剑魔”,琴剑阁作为武林正派,恐怕也是容他不得。这也是他既想借助这二人的武力,又犹豫不决的原因。

    “兄弟,我知道你此来交州必然是有事儿,何不说出来,指不定我能助你一臂之力呢!”

    苗逸辰拉住何夕,皱眉诚挚的道。他觉得这兄弟什么都好,就是有事总喜欢藏在心里,谁都不说。

    “苗兄,多谢了!小弟还真是有事想请苗兄相助,只是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找地方住下再细说!”

    何夕看他一片挚诚,当时就心动了。他想做的事肯定是要冒一些风险,与其担着被被围都督府的风险,还不如选择相信这温文尔雅的苗逸辰。

    等唐冰玉和秋虹二人热闹凑得差不多时,四人寻了一个离着都督府不是很远的客栈住下了。等得晚间各自回房不久,何夕带着隋刃来到了苗逸辰的房间。

    “我估摸着你也该来了!说吧,什么事?”

    苗逸辰见何夕近来,微笑起身相迎。

    何夕当下就将自己想找安南大都督杨承勖询问杀父仇人之事给说了出来,他最终还是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那样实在是太冒险了,他血仇未报人生刚刚开始,不得不谨慎惜命。

    “苗兄也该知道,小弟武功一般,我害怕自己还未进得都督府,就被当细作给抓了,所以想请苗兄相助一二!”

    何夕也不做作,直接明了的说出了自己的难处。

    “兄弟打算什么时候去?”

    苗逸辰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当下就问何夕打算什么时候去探都督府。侠以武犯禁,他虽然身为正派弟子,却也并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现在就去!”何夕果断的道。

    “你们去哪儿?我们也去!”

    何夕话音刚落,秋虹的声音就在门口响起。他之所以这么急的想和苗逸辰夜探都督府,一方面是自己心里急切,另一方面就是害怕这两位知道后也要跟随。没想到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明白这一定是唐冰玉的主意,在王宫中自己与皮罗阁的对话她一句不拉的听了去,何夕要来交州的目的她当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只不过这位现在正跟在秋虹的后面一脸与我无关和无辜呢。

    “好,就一起去,可能今晚我们就得出城了!”

    还未待何夕拒绝,苗逸辰却是一口答应了。何夕一想也是,去都督府盘问大都督,完事儿还不溜之大吉,等着他大索全城嘛。

    安南都督府的森严一如十年之前,即便有苗逸辰和秋虹这两位琴剑阁的高度在身边,何夕还是小心翼翼的。这都督府的守卫森严胜过南诏王宫不说,何夕此次前来更是没有做过一点查探,连杨承勖究竟住在哪里都不得知。

    所以他们在府内寻人可真是惊险连连,好在苗秋二人不只会拨弄琴弦玩玩飞剑,一身武功也令的何夕惊艳,每每总能在间不容发之时化险为夷。

    杨承勖虽然也曾经是沙场的悍将,但在这四位的面前,最终没能掀起太大的风浪,在自己镇守数年的都督府中没能发出任何命令之前失手被擒。

    退去戎装的他,全身依然散发挥之不去的杀伐之气,很是硬气,怒目瞪圆,狠狠的看着这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黑中发红的坚毅脸庞上大有视死如归的意味。

    “大都督威武!”

    何夕冷冷赞道,他心中倒确实有些佩服此人。此刻刀剑加身,生死顷刻,却还能有这般气势,大唐军容之盛可见一斑。

    “哼!”杨承勖冷哼一声,却不答言。

    “我无意伤害大都督性命,只是有事相询,希望大都督能如实相告!”

    何夕也不在乎,道出了来意。

    “何事?”

    杨承勖的态度软了一些,虽然不知道这四个少年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敢如此胆大半天,想必也不会是什么易与的角色。所以他也不敢太激怒四人,害怕逼急了一剑杀了他,只要不死,在这交州城中他自信这四人也跑不出他的手心。

    “大都督想必还没忘记三浪诏,浪剑阁,何昊天,虹影剑吧?我只想知道六年前那些人究竟是谁?”

    何夕压低声音,不想让门口把风的三人听到。但杨承勖却听得出来,何夕的声音越说越冷,这个地方,这个人,这把剑也仿佛一记记重锤敲打着他,使得他又黑又红的脸庞也变的有些苍白。

    “我••••••不知道!”

    杨承勖想起六年前突然借口犒军来到交州的大人物,以及那如同匣中之剑,让他感觉内心冰寒的黑衣人,语气也不由的有些颤抖。

    “不知道?你别逼我!”

    何夕的语气冷的能冻死一头牛,杨承勖作为军人,脸上不会作假,他都看在眼里。那表情所反映的信息可不是不知道。

    “噌••••••”何夕见他低头沉默不言,缓缓拨出手中隋刃,对待仇人,他可一点都不会手软。这六年来本就坚韧执着的他,内心早已坚硬冰冷。

    那长剑缓缓出鞘的声音像无数蚂蚁噬咬般刺激着杨承勖的神经,眼见何夕长剑出鞘,就要往他刺来的时候,他终于崩溃,闭眼张嘴就要大声呼救。

    只是他虽然喊出来了,但连他自己也没能听见自己最熟悉的声音,只感觉到喉咙里打转,却喊不出来。这本是他孤注一掷的搏命手段,却没想到何夕早有防备,在他喊出的前一刻一指点到,发不得声不说还不得动弹。

    “说不说?”

    何夕长剑下垂抵在杨承勖的手腕处,他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要消磨殆尽了,他心急知道杀父仇人,也想早点问完走人,这都督府可不是久留之地。

    隋刃的冰冷让杨承勖一个激灵,张嘴语言奈何言而无声。

    何夕一皱眉,长剑一晃,直接刺进杨承勖的手背,鲜血立马泉涌而出。

    十指连心,长剑刺入手背的疼痛令的杨承勖嘴巴张大却喊不出声,豆大的汗珠瞬间沿着额头滚滚而下。好在他也是从沙场上九死一生的人,如果换做平常人,这一下估计得疼晕过去。

    他一对大眼睛对着何夕猛眨,生怕何夕在来这么一下。就算曾经血战沙场,但当官这么些年了,而且官至安南大都督,他的血性早已大不如从前。刚感觉冰冷长剑的那一刻,他就要张嘴求饶,奈何发不出声。

    “你若想叫喊呼救,大可一试!”

    看出他似乎是有话要说,何夕解开他的穴道,长剑上移,抵在他的脖劲处,冷冷的道。

    “是一个杀手,叫鱼肠!”

    解开哑穴的之后,杨承勖咬牙低吼道,害怕手上的疼痛让他一不小心叫出声来,脖子上的长剑带来的死亡气息让他不得不嫉妒忍耐这钻心的疼痛。

    “一个?”

    鱼肠何夕听李景铭说起个,那是南方最厉害的杀手组织。虽然然早料到是杀手所为,但听到竟然是黑暗中的王者鱼肠,何夕也是有些心惊,不过随着对父亲知晓的越来越多,他可不想信仅仅一个鱼肠的杀手就能杀死父亲。

    “我只见过一个!”

    杨承勖低头的那一刻,脸上浮现起恶毒的神色。当年那件事情之后,他曾经派人在江湖上打探过鱼肠,得知鱼肠是最厉害的杀手组织,他之所以说出来,就是相信何夕找上鱼肠那无异于自寻死路,而且那个大人物不是被他隐瞒了么。

    只是没等他继续恶毒,突然觉得脖颈处的冰冷侵入体内。他瞬间反应过来,张嘴大呼,只是又一次没能出声,只有鲜血不停的从嘴里咕咕的往外流。

    何夕看着杨承勖脖颈处流出的鲜血慢慢由红变黑,才缓缓拔出长剑。这杨承勖既然知晓,相比当年定是参与之人,自他给出何夕答案之时,就注定是一个死人了。鲜血之所以变黑,那是因为手中的乃是浪剑隋刃,是混毒而铸的。

    何夕转身却发现门口的三人都愣楞的听着自己,仿佛看怪物一般。尤其是唐冰玉和秋虹,那明亮的眸子中有着明显的恐惧与难以置信,即便是久走江湖温文尔雅的苗逸辰已是一脸错愕。

    “他该死!走吧!”

    何夕苦笑一声道,他走出十万大山,走出临沧不就是为了这杀戮么,可是看到相识数年的师姐和相处数日的朋友这般反应,他不禁有些失落。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只是他没有恐惧,因为这杀意在他心中压抑的太久太久,不发不快,这把剑在鞘中逗留了太久,早想饮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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