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五十五章 心里下起的雨
宣传栏里又换了一批新的海报。
校际杯足球比赛半决赛的宣传画赫然地贴在里面，小绵的心沉沉地，像被什么重物用力地向下拉扯。她还是没有办法不去想诗瑶的事，大脑中不住地窜出昨天晚上诗瑶对自己所讲的话。她凝神思考，眼睛虽然看着前面，却只呆呆地盯着某一个点……她一步一步缓缓地挪动着脚下的步子，浑然不知已经走到了柏油马路的中央。
嘀——嘀——
两声长长地鸣笛声在静谧的校园中突兀的响起，急促。
黑色小轿车的挡风玻璃反射着春天的灿然的阳光，刺眼。
小绵举起一只手遮掩那束刺眼的白光，可是眼前却忽然之间变得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看不见……耳边，还传来一阵嗡嗡地鸣响……
心跳又开始莫名地加速……这种感觉……
周遭的一切瞬间又变得清晰起来……
好多人……好多高楼大厦……好多车……
一个声音，又是那个稚嫩又熟悉的声音，“足球，我的足球……”
小绵的胸口像被不断撕扯一般地痛，她用手捂住耳朵，用力地捂住……可是还会听见，而且更加地清楚，像……像是曾经经历过一样……真实。
她感觉到自己的腿像失控了一样跟着那个足球跑，身前身后全都是车，全都是反射着刺眼光芒的挡风玻璃。
她恐惧……害怕……惊惶……
她浑身颤抖着大喊：“爸爸！爸爸！”
却听不到任何的回应，只有尖锐的汽车的鸣笛声。
“你快回来，小心啊！不要……小心！”
是谁！究竟是谁？小绵回头，依旧看不清她的脸……下一秒，她的身体被一股冲力推倒，这个人重重地摔在了道牙上……头好痛！全身上下都痛！
她拼命地想爬起来……她看到了那个足球，那个只要她稍微用点力爬过去就可以拿到的足球。
“给我……”她伸出手，手上……一片粘糊糊的鲜红。
不远处……还有一滩鲜红，在阳光下反射着令人惊恐不已的红色的光芒。小绵的意识渐渐变得恍惚起来，她的手被隐隐地触碰了一下……她很费力的转过头，眼中模糊一片……只听见了一阵微弱地呻吟，“我的……我的……”
不久，那个声音便被警车和救护车的鸣笛声淹没了。
“小绵……小绵？”有人不停地呼唤着。
小绵的意识渐渐清醒，可是肩头却还在轻颤，她抬头迎上了一道温和的目光，“社长……”
蒋俊叹了口气，轻轻握着小绵冷得几乎没有温度的手，向她传递着温暖。似乎怕再次吓到她似的，声音放得很低很低，“你怎么了？”
小绵的脸苍白的似乎失去了生气，她咬着青紫的薄唇，无力地垂着头，有两滴晶莹的泪从她的眼角渗出。
那辆黑色小轿车的司机站在小绵的身边不解地看着她，还好没有开得太快，还好及时看到她，还好没有撞到她……可是她为什么像是受到很大的伤害似的瘫坐在地上无法动弹，而且还不停地流着眼泪呢？
“同学，你没事吧？”司机好心询问，“用不用去医院啊？”
小绵失神地晃了两下脑袋。
蒋俊轻抚了两下她的头发起身对司机说，“没什么，我想她可能是被吓到了。”
“哦……没事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司机点了点头。
文学社里，阳光暖人。
蒋俊冲了一杯咖啡放到小绵手中，然后在她的身旁坐下，静静地看着她。
小绵的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嘴唇也有了血色，但肩膀还是很无力的垂着。
本来，从博文楼出来之后蒋俊是想去足球社看看那个一夜没有归寝的弟弟，可是刚穿过中央广场，他就看见柏油马路上围了一群人，旁边还停了一辆黑色的小轿车，他的心莫名地震动了一下，就推开人群走了进去。
瘫坐在当中的那个人是小绵，她全身颤动，目光呆凝，神情僵硬地像一个蜡人，仿佛只有那轻微地呼吸声还能说明她活着……
蒋俊沉思了片刻，“好点了吗？”
小绵转头看着蒋俊，微微地点了点头。
“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绵抿着嘴无法开口。其实，她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甚至连真实和幻像都没有办法分清，她只知道同样的梦，同样的画面已经出现过不止一次了。
她隐隐约约感觉得到那场幻象中发生的车祸是真实存在的……那鲜红鲜红的血像是一张死亡的宣判令，令人恐惧，心慌……
而车祸中那张她始终都无法看清的脸更让她不安……她既想看清，又怕看清……
还有那个足球……那个写着“姚”字的足球……
“小绵！”
“啊？”她惊慌回神。
蒋俊担心地看着她，“你……还好吗？”
“嗯……没什么。”小绵晃头，“我刚刚走路的时候在想事情，没有看到那辆车，被……被吓到了。”
她想还是不要告诉蒋俊了。
“想事情？在想诗瑶的事情吧。”
“嗯，你都知道了？”
蒋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蒋齐学长也知道这件事了吧？”
“嗯，所以那小子昨晚没有回来，在足球社呆了一宿。”
“一宿？”
“是啊……”蒋俊带着某种特殊的意味轻笑着，“所以刚才，我本打算去足球社看看还能不能收个全尸。”
“啊？你……你说什么？”小绵一脸愕然。
“呵呵……”蒋俊开心地笑了起来，“刚才你不是被吓到了吗？本来是想讲个笑话逗你开心的，结果又把你吓到了……看来我的笑话讲得有点儿冷啊。”
看着蒋俊飞扬的眉宇，小绵气恼的揪起了嘴，“这种事怎么好开玩笑？”
“不过……”蒋俊敛起笑脸，“那小子……我还是第一次看他这样。”
草地喷洒器播散着一簇一簇的水花，在阳光下泛着晶莹剔透的光芒，枯黄许久的草地自酣睡中转醒，静静地等待着又一次复苏。
春天，原本就是一个暗藏着无限生机的季节，可是坐在树林边长椅上的蒋齐和诗瑶却感觉不到这些。
蒋齐不知道应该怎样询问，而诗瑶也不知道应该怎样解释。只是很久，两人没有说话。
终究还是诗瑶先开了口。
“怎么没带眼镜？我还以为你是蒋俊学长呢。”
“被我摔碎了，所以没带，多亏了这张长得跟我哥一模一样的脸你才没有一见到我扭头就跑，呵……”蒋齐说着干涩地笑了一声。
的确，蒋齐非但没有戴眼镜，而且还穿着蒋俊平时常穿的浅色上衣，加上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灿烂笑容，所以诗瑶才会误以为他是蒋俊。
诗瑶淡淡地笑了一下，“哪有那么严重……”
“不严重吗？你现在都不屑与我大喊大叫了，而且跟我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这么温柔，这么客气……这可不是我认识的战神小姐，感觉上，我们之间好像一下子隔了十万八千里。”
……
“现在可以回答昨天的问题了吗？为什么要退出足球社？”
诗瑶的心咯噔一下，目光闪烁不定。
“别告诉我是什么在足球社呆腻了想换个社团尝试一下的滥借口，你知道的，这种话在我这里行不通，所以还是告诉我真正的原因吧。”
诗瑶拢了一下飞起的头发，“你这不是都知道吗？还要问……”
“诗瑶，我要你说实话……”蒋齐转头凝视着她的脸。
从蒋齐身上，诗瑶感受到了一股很强烈的压迫感，她不敢正视蒋齐的眼睛，低垂着头只看着脚下潮湿的泥土。
“诗瑶，我问你……到底为什么？是不是假期里发生了什么事，嗯？”
诗瑶紧咬下唇，她的目光落在前面那一簇簇盛开的水花上。
她在心里不断的提醒自己：宋诗瑶，你不能说，你不可以说！你不是要保护小绵吗？你不是不要小绵再受到任何伤害吗？如果不是你，陈夕儿根本不会那么恨小绵，也不会两次三番地去设计她！你这样算什么好朋友，好姐妹！一切都是因你而起，所以一切都应该由你来承担……小绵的痛，也要由你来承担！
诗瑶轻轻吐了一口气，“其实假期刚开始的时候，我就跟元一泰在一起了，一整个假期……我都只跟他一个人在联系。我想，做了人家的女朋友，就应该专心一点嘛，而且他又是航大足球队的队长，是联大夺取校际杯冠军最有力的竞争对手，夹在中间……搞不好对两边都不好。”
“所以……你一个假期没有跟我联系，现在要退出足球社……都是为了他？”
诗瑶呵呵又笑了两声，“算是吧……”
蒋齐的心被重重地捶了一拳，他仰头望向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昨天晚上不接我的电话，不回我的短信……也是因为他吗？”
诗瑶点了点头，然后像陷入了无限美好甜蜜的回忆一般咧开了嘴露出了盈盈地笑容，“其实，元一泰很早以前就开始喜欢我了，只不过是我的反射弧太长，没有感觉到罢了……那两条闪光鱼就是他送给我的。”
“什么？”
“到学校偷偷看我的那个人也是他，对我说‘只要你说的，我就办得到’的人也是他，他对我真的很好。”
“你是说，他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
诗瑶抿起嘴唇，轻点着头，“他是这么说的，还说，那次平安夜聚会上所说的那个暗恋了很长时间的女生……其实就是我。”
“那家伙还真能搞浪漫，这些事……我居然一点儿都不知道……”蒋齐苦笑着摇了摇头。
“所以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我听了你的话终于找到了一个跟你差不多帅，差不多优秀的的男生做男朋友，而且还是20岁告别单身，以后……你也不能再嘲笑我了是吧？兄弟？”诗瑶扬起声音，刻意强调了“兄弟”二字。
兄弟？
这两个字曾经那么亲密，那么顺口，可是现在听起来却刺耳的要命，因为很多事情都已经变了，还是悄无声息的变化着……
蒋齐握紧了拳头，他的心无比凝重，凝重的连叹息的余力都没有。
“下周周末就比赛了，你们准备的还好吧？城北工大，我详细地查过他们的资料，全都存在电脑D盘，你回去看一下可以做个参考，他们的实力不是很强……拿下这场比赛应该不成问题。”
“这么说，你是真的不回去了？”蒋齐急切地问，眉头紧锁。
第一次见到蒋齐一副着急表情的诗瑶怔怔地讲不出一个字，她看着他，瞬间又把目光移开了。
“诗瑶，我有话跟你说。”蒋齐认真地望着她。
仿佛已经猜出蒋齐要讲的话，诗瑶嚯地站起来，她的心有些混乱，积攒了一个假期的勇气与忍耐在蒋齐深情地注视下就快要全线崩坍了。
她已感觉到眼中有泪。
“诗瑶，我不想……”
嘟嘟——
诗瑶的手机就在这时在她的衣袋里猛烈地震动起来，她没有片刻的迟疑就接了电话。
“喂？”
……
“嗯，我知道了……好，我马上就去，你在门口等我一下！”
对方不知在那边说了什么，诗瑶的脸微微地泛起了红润，羞涩地笑容被阳光照得妩媚而明亮。
蒋齐的心情顿时落寞到谷底，他知道了，打电话的人是元一泰。
“我有事，要先走了……”诗瑶对蒋齐说。
“是元一泰？”
“嗯，有时间再聊吧。”诗瑶转身要走。
“诗瑶……”蒋齐拉住了她，低低地问，“你……真的喜欢元一泰？”
诗瑶怔住。
“……我要你告诉蒋齐，你喜欢的人是元一泰……”
“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去做……姚夜和秦小绵就立刻会成为千夫所指的对象……所以我劝你还是照我说的做……”
我……
诗瑶眼中的泪在打转，心里已经开始下起了迷蒙的雨，仿若不远处那片还在盛开的水花。
蒋齐，从这一刻开始，再见吧！
她闭上眼睛用力点了点头，然后挣脱了蒋齐的手，快速走出树林……她的泪滑过脸庞，在阳光下晶莹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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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是真的很用心在写这篇文，因为是新手，所以会有很多不足之处，还请看文的各位亲~~~~多多指点和包含,同时也期待着您给予我的哪怕只有只字片语的鼓励。
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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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绵的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嘴唇也有了血色，但肩膀还是很无力的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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瘫坐在当中的那个人是小绵，她全身颤动，目光呆凝，神情僵硬地像一个蜡人，仿佛只有那轻微地呼吸声还能说明她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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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车祸中那张她始终都无法看清的脸更让她不安……她既想看清，又怕看清……
还有那个足球……那个写着“姚”字的足球……
“小绵！”
“啊？”她惊慌回神。
蒋俊担心地看着她，“你……还好吗？”
“嗯……没什么。”小绵晃头，“我刚刚走路的时候在想事情，没有看到那辆车，被……被吓到了。”
她想还是不要告诉蒋俊了。
“想事情？在想诗瑶的事情吧。”
“嗯，你都知道了？”
蒋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蒋齐学长也知道这件事了吧？”
“嗯，所以那小子昨晚没有回来，在足球社呆了一宿。”
“一宿？”
“是啊……”蒋俊带着某种特殊的意味轻笑着，“所以刚才，我本打算去足球社看看还能不能收个全尸。”
“啊？你……你说什么？”小绵一脸愕然。
“呵呵……”蒋俊开心地笑了起来，“刚才你不是被吓到了吗？本来是想讲个笑话逗你开心的，结果又把你吓到了……看来我的笑话讲得有点儿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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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原本就是一个暗藏着无限生机的季节，可是坐在树林边长椅上的蒋齐和诗瑶却感觉不到这些。
蒋齐不知道应该怎样询问，而诗瑶也不知道应该怎样解释。只是很久，两人没有说话。
终究还是诗瑶先开了口。
“怎么没带眼镜？我还以为你是蒋俊学长呢。”
“被我摔碎了，所以没带，多亏了这张长得跟我哥一模一样的脸你才没有一见到我扭头就跑，呵……”蒋齐说着干涩地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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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瑶淡淡地笑了一下，“哪有那么严重……”
“不严重吗？你现在都不屑与我大喊大叫了，而且跟我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这么温柔，这么客气……这可不是我认识的战神小姐，感觉上，我们之间好像一下子隔了十万八千里。”
……
“现在可以回答昨天的问题了吗？为什么要退出足球社？”
诗瑶的心咯噔一下，目光闪烁不定。
“别告诉我是什么在足球社呆腻了想换个社团尝试一下的滥借口，你知道的，这种话在我这里行不通，所以还是告诉我真正的原因吧。”
诗瑶拢了一下飞起的头发，“你这不是都知道吗？还要问……”
“诗瑶，我要你说实话……”蒋齐转头凝视着她的脸。
从蒋齐身上，诗瑶感受到了一股很强烈的压迫感，她不敢正视蒋齐的眼睛，低垂着头只看着脚下潮湿的泥土。
“诗瑶，我问你……到底为什么？是不是假期里发生了什么事，嗯？”
诗瑶紧咬下唇，她的目光落在前面那一簇簇盛开的水花上。
她在心里不断的提醒自己：宋诗瑶，你不能说，你不可以说！你不是要保护小绵吗？你不是不要小绵再受到任何伤害吗？如果不是你，陈夕儿根本不会那么恨小绵，也不会两次三番地去设计她！你这样算什么好朋友，好姐妹！一切都是因你而起，所以一切都应该由你来承担……小绵的痛，也要由你来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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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一个假期没有跟我联系，现在要退出足球社……都是为了他？”
诗瑶呵呵又笑了两声，“算是吧……”
蒋齐的心被重重地捶了一拳，他仰头望向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昨天晚上不接我的电话，不回我的短信……也是因为他吗？”
诗瑶点了点头，然后像陷入了无限美好甜蜜的回忆一般咧开了嘴露出了盈盈地笑容，“其实，元一泰很早以前就开始喜欢我了，只不过是我的反射弧太长，没有感觉到罢了……那两条闪光鱼就是他送给我的。”
“什么？”
“到学校偷偷看我的那个人也是他，对我说‘只要你说的，我就办得到’的人也是他，他对我真的很好。”
“你是说，他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
诗瑶抿起嘴唇，轻点着头，“他是这么说的，还说，那次平安夜聚会上所说的那个暗恋了很长时间的女生……其实就是我。”
“那家伙还真能搞浪漫，这些事……我居然一点儿都不知道……”蒋齐苦笑着摇了摇头。
“所以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我听了你的话终于找到了一个跟你差不多帅，差不多优秀的的男生做男朋友，而且还是20岁告别单身，以后……你也不能再嘲笑我了是吧？兄弟？”诗瑶扬起声音，刻意强调了“兄弟”二字。
兄弟？
这两个字曾经那么亲密，那么顺口，可是现在听起来却刺耳的要命，因为很多事情都已经变了，还是悄无声息的变化着……
蒋齐握紧了拳头，他的心无比凝重，凝重的连叹息的余力都没有。
“下周周末就比赛了，你们准备的还好吧？城北工大，我详细地查过他们的资料，全都存在电脑D盘，你回去看一下可以做个参考，他们的实力不是很强……拿下这场比赛应该不成问题。”
“这么说，你是真的不回去了？”蒋齐急切地问，眉头紧锁。
第一次见到蒋齐一副着急表情的诗瑶怔怔地讲不出一个字，她看着他，瞬间又把目光移开了。
“诗瑶，我有话跟你说。”蒋齐认真地望着她。
仿佛已经猜出蒋齐要讲的话，诗瑶嚯地站起来，她的心有些混乱，积攒了一个假期的勇气与忍耐在蒋齐深情地注视下就快要全线崩坍了。
她已感觉到眼中有泪。
“诗瑶，我不想……”
嘟嘟——
诗瑶的手机就在这时在她的衣袋里猛烈地震动起来，她没有片刻的迟疑就接了电话。
“喂？”
……
“嗯，我知道了……好，我马上就去，你在门口等我一下！”
对方不知在那边说了什么，诗瑶的脸微微地泛起了红润，羞涩地笑容被阳光照得妩媚而明亮。
蒋齐的心情顿时落寞到谷底，他知道了，打电话的人是元一泰。
“我有事，要先走了……”诗瑶对蒋齐说。
“是元一泰？”
“嗯，有时间再聊吧。”诗瑶转身要走。
“诗瑶……”蒋齐拉住了她，低低地问，“你……真的喜欢元一泰？”
诗瑶怔住。
“……我要你告诉蒋齐，你喜欢的人是元一泰……”
“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去做……姚夜和秦小绵就立刻会成为千夫所指的对象……所以我劝你还是照我说的做……”
我……
诗瑶眼中的泪在打转，心里已经开始下起了迷蒙的雨，仿若不远处那片还在盛开的水花。
蒋齐，从这一刻开始，再见吧！
她闭上眼睛用力点了点头，然后挣脱了蒋齐的手，快速走出树林……她的泪滑过脸庞，在阳光下晶莹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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