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四十二章 我在那里等你
风停了。
夜色下的星海像一个巨大的神秘世界的入口，让人看不清它无边无际的轮廓。四周高楼大厦闪烁的灯光像得到了统一的神谕似的，齐刷刷地将光线传至海滩。
海浪并未因冬季的来临而进入休眠期，依旧一拨一拨地向海滩奔涌。
小绵抱着双腿坐在沙滩上，目光落在前方那个黑暗的洞穴，像是沉入了冥想中眼睛每隔一段时间才会眨一下……她从下午开始就一直这样静静地坐在沙滩上，看起来似乎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这引起了海滩值班室警卫的注意，他们担心小绵是受了刺激所以才来到海边准备做出极端的事情，傍晚，有一个警卫主动走过来和她搭话，还委婉地说着一些生命宝贵之类的话。
“我是来这里等人的，不会跳到海里去的。”为了打消警卫的顾虑，小绵解释说。
“是你的朋友要你在这里等他？”
“我给他的语音信箱留言了，我想他听到的话，就会来。”
警卫很困惑地点了点头，又跟小绵说外面太冷，去值班室等吧。
小绵谢绝了警卫的好意，还是坚持坐在沙滩上，她担心姚夜来了之后会看不到自己。
现在是晚上几点了？夜空看不到一颗星星，借着朦朦胧胧地光线隐约可以看见细碎的晶体从天而降。
是雪吗？
小绵娇小的身体与黑暗融为一体，只有她头发上系着的蓝色发带还时而随着海风轻微地飘动着。
与此同时，联合大学文学社里却被一股焦躁不安的气氛笼罩着。
“什么时候发现小绵不见的？”蒋俊问。
“一个小时之前，诗瑶打她的手机没有接通，后来我们俩去了图书馆，值班老师说明天图书馆要年检，所以下午5：00就闭馆了。”蒋媛又拨了一次小绵的手机号码，依旧无法接通。
“小绵说过下午要去图书馆吗？”蒋俊又问。
“嗯，诗瑶说她下午陪小绵走到中央广场，然后小绵就一个人去了图书馆。”
“家里还有她父母那儿也问过了吗？”
蒋媛朝文雨点了点头，“都问过了，没有……小绵的妈妈还问我是谁，是不是小绵出了什么事，我怕她担心，撒谎说我是洗发水公司的调查员在做市场调查，她妈妈才放心……”
“这么说，小绵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她父母的医院？”文雨说着向蒋俊那边看了一眼，她的眉头轻微地锁着。
“她回来了吗？”诗瑶这时从门口跑进来，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急促地呼吸着。
蒋齐跟在她的后面也进来了。
“连电话也没有吗？”诗瑶急切地看着蒋媛。
蒋媛摇了摇头。
“我再出去找。”诗瑶焦头烂额地又转身。
蒋齐举起手臂拦在门口，“你还要去哪儿找？学校都被我们俩翻遍了，小绵不可能在学校。”
“那我去外面找。”诗瑶倔强地说。
“小姐，外面这么黑，而且现在还下着雪，你一个人去哪儿找啊？别找不到小绵连你也丢了，然后我们再满世界地去找你。”
诗瑶抬头看着蒋齐，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蒋齐扶着诗瑶的肩膀温声说：“等一下，看我哥怎么说。”
“姚夜的餐厅找过了吗？”蒋俊似乎想了很久才问出这句话。
“找过了，接电话的服务生说小绵没有去过那里。”
“那姚夜呢？”
“他的手机一直关机，不过服务生说他在餐馆跟客人谈事情，所以小绵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啊？自己的女朋友不见了，还有心情跟客人谈事情？开玩笑吧！小绵……真的是跟这个人谈恋爱吗？”蒋齐不可置信地看着诗瑶。
“先别说这么多了，出去找人吧！文雨，你和媛媛留在学校，如果小绵回来了，马上给我们打电话……我们三个出去找……”蒋俊边说边穿上了外套。
“出去找？小俊哥，你知道小绵会去哪里吗？”
蒋俊没有说话，一个人先走出了文学社。
十分钟后，一辆出租车在暮晓餐厅的门口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的蒋俊、蒋齐还有诗瑶急匆匆地进了餐厅。
餐厅里已经没有客人了，只剩下服务生还在收拾餐桌。
蒋俊直接奔吧台。
吧台的服务生先是一愣，不过脸上立刻又露出了礼貌的微笑，“对不起，我们马上就要闭店了。”
“我找姚夜，他在哪儿？”
“夜哥？”听到有人找姚夜，沈飞从里面出来了。上次蒋俊来找姚夜的时候他曾经见过蒋俊一面，所以对蒋俊有些印象，“你是夜哥的朋友吧，上次你来过。”
蒋俊点了一下头，“他在吗？”
“对，不过他现在在二楼……”
还没等沈飞说完，蒋俊、蒋齐、诗瑶便上了二楼，在203包间的门口他们听见里面传出很大的吵闹声。
蒋俊敲了几次门都没有人答应，没办法他只得直接推门进去了。
一股很浓的酒精味迎面扑来，易拉罐也七零八散地躺了一地，看样子里面的人喝了很多酒。看到有人进来了，房间里的人慢慢把目光聚集到门口，半分钟后，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来，“喂！你们是谁啊？怎么不敲门就闯进来了？”
“对不起，我敲过门了，可是没有人答应……请问姚夜在吗？”这是二楼唯一一间还有客人的包房，可是蒋俊并没有看到姚夜。
“你找谁？姚夜？”刚才那个尖锐的声音又响起来。
“对，我找姚夜。”
“他说他找姚夜，他问姚夜在哪儿……哈哈……”
包间里爆发出疯狂大笑的声音。
“喂！我哥问你们姚夜在哪儿，有什么好笑的！”蒋齐一声怒吼之后，包间里立刻又变得鸦雀无声。
“咦？他是谁啊？”其中一个醉得晕头转向的女生站起来，指指蒋齐，又指指蒋俊，“他是你的复制品噢。”
“什么呀！这叫双胞胎，哈哈……”
包间里又响起了更大的哄闹声。
“别吵了！”
包间里瞬时安静地像一个死寂的空间，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那个靠门最近的位子。
“把殷雪扶起来……”
于是，趴在那个人背上的女生便被人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刚才掩在她身体下的那个背影完完全全地露了出来。
暗黄色的头发，有些零乱；白色的毛衣，皱在一起。
“姚夜？”蒋俊实在很难相信眼前这个颓靡不振、浑身酒气的人竟然会是姚夜。
“你们也是来喝酒的？来……我们一起喝……”姚夜又从脚边拿起一个易拉罐，“啪”地一声拉开了拉环儿。
“姚夜，你出来一下，我们……有话跟你说。”蒋俊努力忍着火气。
“出去？好，没问题！”姚夜向后挪了挪身体，想要站起来却没站稳而重新跌回了椅子上，他嘴角残留着一抹麻木无奈的笑容，“怎么办？我好像起不来了……”
蒋俊走到姚夜身边猛地掐住他的胳膊，“我们出去说！”
“喝酒吗？”姚夜的耳朵像被封闭了一样对蒋俊的话没有丝毫反应，他举起易拉罐在蒋俊面前晃了晃，然后仰头灌了一口，“这酒真的挺管用的……”
“你跟我出去，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蒋俊再也忍不下去了，他用力一提，把姚夜整个人都架了起来。
“干吗？你又要跟我说什么？嗯？”姚夜转头看着蒋俊，又向嘴里灌了一口啤酒，“你……又想跟我说什么？”
“小绵不见了。”蒋俊对姚夜清清楚楚地说。
“什么？你说什么？小绵不见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姚夜反抓住蒋俊的胳膊，用质问的眼神看着他。
“学校，家里，她父母的医院，还有你这里都找不到，我们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小绵……”姚夜扶着墙踉踉跄跄向前走了两步。
“姚夜，你要去哪儿啊？”姚夜挪动脚步的声音惊醒了伏在餐桌上的殷雪。
“小绵……小绵……”姚夜的嘴里还在喊着小绵的名字。
“小绵？不就是上次的那个女孩儿吗？你的妹妹，你的很优秀的妹妹，你还说她是你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怎么？你的宝贝妹妹又来了吗？她在哪里？”
“什么妹妹？你刚刚说小绵是谁的妹妹？”诗瑶走到殷雪的身后，看了看姚夜然后问她。
“上次那个叫小绵的女孩儿啊……端了好大一盘辣子鸡丁进来，姚夜就把她介绍给我们认识，说小绵是他的妹妹，是他很优秀的妹妹……”
“妹妹？”诗瑶不住地点头，“原来妹妹是这么回事，看我傻的……我竟然还相信……”
诗瑶自言自语地一步一步走近姚夜，最后仰头迎上了他的视线，“这么说，是你跟小绵说只把她当妹妹看？”
姚夜无力地垂下了头。
“我问你，是不是跟小绵说过这样的话！回答我……既然做了还怕承认吗？”
姚夜抬头看着诗瑶，点了一下头，“是！”
啪——
诗瑶在姚夜的脸上狠狠抽了一记耳光。
“诗瑶……”蒋俊拉住她，“这不是姚夜的错！”
“学长，你别管，是不是他的错，我比你更清楚……”
“没错蒋俊，诗瑶的确比你更清楚。”
“姓姚的，你不要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原谅你，我不是秦小绵，我没她那么善良……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如果不是小绵，我早就过来海扁你一顿了，因为你……实在是太可恶，太欠揍了！”
“对不起……”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可以换回小绵四年的快乐生活吗？你……姚夜，一直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摆着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自私的活着，你想不想知道秦小绵这四年是怎么生活的！她一定不会告诉你，那么，我告诉你好了……自从你走了以后，秦小绵整个人都变了，生活在这个世界的目的也只有一个，就是考上这个城市最好的大学遵守和你之间的那个狗屁约定！她高考的志愿表上只填写了一个大学的名字……联合大学！后来，她笑了，终于真心地笑了一次，知道是什么时候吗？就是高考发榜的那天，她知道自己考上了联合大学之后，她说她遵守了和你之间的约定，她可以在那里等你回来……”
姚夜像傻子一样呆站在原地，听着诗瑶所讲的话。
“你知道秦小绵有多傻吗？说不定可以去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了，傻中之最啊……她的抽屉里现在还锁着那片你从她头上摘下的树叶，都黄了枯了，她也舍不得扔掉；她的床头现在还挂着你送她的那幅《天堂海》，她说看到了画就可以想到你；她已经是大学生了，还学着中学生在头上绑发带，她说那是你送她的生日礼物，她一辈子都不要丢掉……她一定跟你说过这句话话吧，‘好丢人啊，我好像染上了爱哭的毛病，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哭起来’，那是因为她担心你，所以才会哭的……”诗瑶流下了心酸的眼泪，“小绵说……你是她的初恋……”
姚夜的胃剧烈的搅动着，像是充满了气体一样胀痛，他痛苦地蜷下了身体，瑟瑟地抖着。
“姓姚的，如果你一开始就把她当妹妹看，为什么还要跟她说要她在这里等你这样暧昧不明的话？如果你后知后觉就不应该回来，因为你这么做……会伤死小绵的心的……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如果你对小绵四年以来的心痛还存有半点儿愧疚之心的话，那么从现在开始请你离她远一点儿，或者……从她的身边彻底消失！”
“诗瑶……你不要再说了！”蒋俊看着埋头蹲在地上的姚夜，他是在场的所有人当中唯一一个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做的人。
“学长，我们走吧……”诗瑶擦干眼泪转身走向门口。
“等一下。”她身后响起一个颤抖不平的声音，“我和你们一起去。”
“不必了，你就呆在这里，哪儿也不要去。”诗瑶决绝冷冽地说。
蒋俊和蒋齐交换了一下眼神，蒋齐便跟着诗瑶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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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是真的很用心在写这篇文，因为是新手，所以会有很多不足之处，还请看文的各位亲~~~~多多指点和包含,同时也期待着您给予我的哪怕只有只字片语的鼓励。
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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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媛摇了摇头。
“我再出去找。”诗瑶焦头烂额地又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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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去外面找。”诗瑶倔强地说。
“小姐，外面这么黑，而且现在还下着雪，你一个人去哪儿找啊？别找不到小绵连你也丢了，然后我们再满世界地去找你。”
诗瑶抬头看着蒋齐，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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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夜的餐厅找过了吗？”蒋俊似乎想了很久才问出这句话。
“找过了，接电话的服务生说小绵没有去过那里。”
“那姚夜呢？”
“他的手机一直关机，不过服务生说他在餐馆跟客人谈事情，所以小绵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啊？自己的女朋友不见了，还有心情跟客人谈事情？开玩笑吧！小绵……真的是跟这个人谈恋爱吗？”蒋齐不可置信地看着诗瑶。
“先别说这么多了，出去找人吧！文雨，你和媛媛留在学校，如果小绵回来了，马上给我们打电话……我们三个出去找……”蒋俊边说边穿上了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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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一辆出租车在暮晓餐厅的门口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的蒋俊、蒋齐还有诗瑶急匆匆地进了餐厅。
餐厅里已经没有客人了，只剩下服务生还在收拾餐桌。
蒋俊直接奔吧台。
吧台的服务生先是一愣，不过脸上立刻又露出了礼貌的微笑，“对不起，我们马上就要闭店了。”
“我找姚夜，他在哪儿？”
“夜哥？”听到有人找姚夜，沈飞从里面出来了。上次蒋俊来找姚夜的时候他曾经见过蒋俊一面，所以对蒋俊有些印象，“你是夜哥的朋友吧，上次你来过。”
蒋俊点了一下头，“他在吗？”
“对，不过他现在在二楼……”
还没等沈飞说完，蒋俊、蒋齐、诗瑶便上了二楼，在203包间的门口他们听见里面传出很大的吵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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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敲过门了，可是没有人答应……请问姚夜在吗？”这是二楼唯一一间还有客人的包房，可是蒋俊并没有看到姚夜。
“你找谁？姚夜？”刚才那个尖锐的声音又响起来。
“对，我找姚夜。”
“他说他找姚夜，他问姚夜在哪儿……哈哈……”
包间里爆发出疯狂大笑的声音。
“喂！我哥问你们姚夜在哪儿，有什么好笑的！”蒋齐一声怒吼之后，包间里立刻又变得鸦雀无声。
“咦？他是谁啊？”其中一个醉得晕头转向的女生站起来，指指蒋齐，又指指蒋俊，“他是你的复制品噢。”
“什么呀！这叫双胞胎，哈哈……”
包间里又响起了更大的哄闹声。
“别吵了！”
包间里瞬时安静地像一个死寂的空间，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那个靠门最近的位子。
“把殷雪扶起来……”
于是，趴在那个人背上的女生便被人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刚才掩在她身体下的那个背影完完全全地露了出来。
暗黄色的头发，有些零乱；白色的毛衣，皱在一起。
“姚夜？”蒋俊实在很难相信眼前这个颓靡不振、浑身酒气的人竟然会是姚夜。
“你们也是来喝酒的？来……我们一起喝……”姚夜又从脚边拿起一个易拉罐，“啪”地一声拉开了拉环儿。
“姚夜，你出来一下，我们……有话跟你说。”蒋俊努力忍着火气。
“出去？好，没问题！”姚夜向后挪了挪身体，想要站起来却没站稳而重新跌回了椅子上，他嘴角残留着一抹麻木无奈的笑容，“怎么办？我好像起不来了……”
蒋俊走到姚夜身边猛地掐住他的胳膊，“我们出去说！”
“喝酒吗？”姚夜的耳朵像被封闭了一样对蒋俊的话没有丝毫反应，他举起易拉罐在蒋俊面前晃了晃，然后仰头灌了一口，“这酒真的挺管用的……”
“你跟我出去，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蒋俊再也忍不下去了，他用力一提，把姚夜整个人都架了起来。
“干吗？你又要跟我说什么？嗯？”姚夜转头看着蒋俊，又向嘴里灌了一口啤酒，“你……又想跟我说什么？”
“小绵不见了。”蒋俊对姚夜清清楚楚地说。
“什么？你说什么？小绵不见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姚夜反抓住蒋俊的胳膊，用质问的眼神看着他。
“学校，家里，她父母的医院，还有你这里都找不到，我们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小绵……”姚夜扶着墙踉踉跄跄向前走了两步。
“姚夜，你要去哪儿啊？”姚夜挪动脚步的声音惊醒了伏在餐桌上的殷雪。
“小绵……小绵……”姚夜的嘴里还在喊着小绵的名字。
“小绵？不就是上次的那个女孩儿吗？你的妹妹，你的很优秀的妹妹，你还说她是你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怎么？你的宝贝妹妹又来了吗？她在哪里？”
“什么妹妹？你刚刚说小绵是谁的妹妹？”诗瑶走到殷雪的身后，看了看姚夜然后问她。
“上次那个叫小绵的女孩儿啊……端了好大一盘辣子鸡丁进来，姚夜就把她介绍给我们认识，说小绵是他的妹妹，是他很优秀的妹妹……”
“妹妹？”诗瑶不住地点头，“原来妹妹是这么回事，看我傻的……我竟然还相信……”
诗瑶自言自语地一步一步走近姚夜，最后仰头迎上了他的视线，“这么说，是你跟小绵说只把她当妹妹看？”
姚夜无力地垂下了头。
“我问你，是不是跟小绵说过这样的话！回答我……既然做了还怕承认吗？”
姚夜抬头看着诗瑶，点了一下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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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瑶在姚夜的脸上狠狠抽了一记耳光。
“诗瑶……”蒋俊拉住她，“这不是姚夜的错！”
“学长，你别管，是不是他的错，我比你更清楚……”
“没错蒋俊，诗瑶的确比你更清楚。”
“姓姚的，你不要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原谅你，我不是秦小绵，我没她那么善良……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如果不是小绵，我早就过来海扁你一顿了，因为你……实在是太可恶，太欠揍了！”
“对不起……”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可以换回小绵四年的快乐生活吗？你……姚夜，一直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摆着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自私的活着，你想不想知道秦小绵这四年是怎么生活的！她一定不会告诉你，那么，我告诉你好了……自从你走了以后，秦小绵整个人都变了，生活在这个世界的目的也只有一个，就是考上这个城市最好的大学遵守和你之间的那个狗屁约定！她高考的志愿表上只填写了一个大学的名字……联合大学！后来，她笑了，终于真心地笑了一次，知道是什么时候吗？就是高考发榜的那天，她知道自己考上了联合大学之后，她说她遵守了和你之间的约定，她可以在那里等你回来……”
姚夜像傻子一样呆站在原地，听着诗瑶所讲的话。
“你知道秦小绵有多傻吗？说不定可以去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了，傻中之最啊……她的抽屉里现在还锁着那片你从她头上摘下的树叶，都黄了枯了，她也舍不得扔掉；她的床头现在还挂着你送她的那幅《天堂海》，她说看到了画就可以想到你；她已经是大学生了，还学着中学生在头上绑发带，她说那是你送她的生日礼物，她一辈子都不要丢掉……她一定跟你说过这句话话吧，‘好丢人啊，我好像染上了爱哭的毛病，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哭起来’，那是因为她担心你，所以才会哭的……”诗瑶流下了心酸的眼泪，“小绵说……你是她的初恋……”
姚夜的胃剧烈的搅动着，像是充满了气体一样胀痛，他痛苦地蜷下了身体，瑟瑟地抖着。
“姓姚的，如果你一开始就把她当妹妹看，为什么还要跟她说要她在这里等你这样暧昧不明的话？如果你后知后觉就不应该回来，因为你这么做……会伤死小绵的心的……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如果你对小绵四年以来的心痛还存有半点儿愧疚之心的话，那么从现在开始请你离她远一点儿，或者……从她的身边彻底消失！”
“诗瑶……你不要再说了！”蒋俊看着埋头蹲在地上的姚夜，他是在场的所有人当中唯一一个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做的人。
“学长，我们走吧……”诗瑶擦干眼泪转身走向门口。
“等一下。”她身后响起一个颤抖不平的声音，“我和你们一起去。”
“不必了，你就呆在这里，哪儿也不要去。”诗瑶决绝冷冽地说。
蒋俊和蒋齐交换了一下眼神，蒋齐便跟着诗瑶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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