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三十九章 挣扎的心情
小绵迈着很沉重的步子从教师办公室里出来。因为没有开出诊断证明，她刚才被导员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胆子怎么会变得这么大，不但翘课，不但没有在导员找自己之前主动向他说明情况，而且还在他问自己是什么原因缺课时很平淡地说了一句“我有点儿累”。
虽然是实话实说，可导员看起来还是非常不高兴和不满意，还夹枪带棒地说：“现在的大学生真的是一点儿进取心都没有了，整天就想着怎么谈恋爱，拿恋爱当饭吃，当工作去做。”
小绵知道，他一定也看了校园网站上的那则新闻。
那则新闻……
“要我说，只要把姚夜的照片也贴到网页上去不就得了吗？告诉那群大嘴婆这才是你真正的男朋友，这多简单啊！偏偏蒋齐就说不行，有什么不行的？别人可以做，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做！而且我们讲得也是事实，难不成就这么老老实实地等着挨‘批斗’，挨白眼吗？”
不行！不能这么做！小绵对诗瑶的建议摇了摇头。无论怎样，她也不希望姚夜知道这件事，更不能让他为了帮自己而像诗瑶说的那么做，那样的话，说不定自己的心会像掉入更深的渊谷一样找不到出路。
最近，小绵时常告诉自己，姚夜只是单纯地为了一个跟朋友定下的约定，为了不失信于人才回来的，如果没有那个约定，也许他根本就不会回来，他还会继续留在南方过着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
可是，心又不想这么去肯定。
书包带就在这时从小绵的手中脱落，书包“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似乎在故意阻止她去寻找问题的答案。
“连你也要欺负我吗？”小绵边晃着脑袋边弯下了腰。
“为什么这么说，有人欺负你吗？”一只手先于小绵的手把书包从地上捡起来。
这个说话的声音……冲散了周身的寒冷。
小绵抬头迎上了她此时最想看到的那双眼睛，心脏跳动的频率在空气中清明起来。
姚夜见小绵穿的太少，原本想在学校餐厅随便吃点什么，可是她却坚持要到学校外面，还选择了一家离学校很远的小吃部，坐下之后似乎还很不安地四周张望。
看着她奇怪的举动，姚夜暗忖。他抿了一口杯子里的水，“小绵，你没事吧？”
“啊？啊……没，没有啊！”小绵又环视了一圈儿之后，松了口气。
这个失神的小绵，这个心事重重的小绵，一点儿都没有逃过姚夜的眼睛。
“最近的课程很累吗？”
“对啊，因为末考快到了，每天都得K书……背得天昏地暗。”小绵生硬地牵动了一下嘴角。
“那要注意身体，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是……是吗？”小绵垂下脑袋心不在焉地吃着碗里的饭，说是吃饭不如说是在数饭粒儿，从端起那只碗开始，她就是一粒米饭一粒米饭地往嘴里送。
“真的没事吗”
“没有啊……” 小绵的神情又开始漂移不定。
怎么会没有呢？秦小绵？这几天你不是觉得很累很委屈吗？那件事不是真的，你没有错。你不是想这样告诉姚夜吗？
小绵凝望着姚夜，眼中有水气凝结。
小绵啊，为什么又露出这种悲伤的表情了呢？还是因为我不能对你说出我真正想要说出的心里话而难过吗？虽然因为我的苦衷我们不能成为那种亲密的关系，可是在我的心里，你是我喜欢的人啊，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想要去关心的人……你这样的话我该怎么办呢？我真的害怕自己会忍不住把所有的秘密全部抖开，然后把你揽入怀中，告诉你这才是我一直都想做的事。
可是如果真的这么做，我会毁了你的！
姚夜的心挣扎了一下，他把手放在冰凉的玻璃桌面上，一股刺骨的寒冷瞬时穿透手掌窜至全身。
面对着小绵，无论如何姚夜也要自己保持冷静。
“对了，”姚夜话锋一转，“刚才我在你们学校的校门口看见宋诗瑶了，她见到我好像特别兴奋。”
“那她跟你说什么了吗？”小绵的神经突然紧绷起来。
“小绵，你……怎么了？”
“哦……诗瑶平时喜欢开玩笑，我……”
姚夜摇了摇头，“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希望我能经常到学校看你。”
“是吗？”小绵的语气又开始闪烁。
小绵身体单薄的像一层快被寒风吹散的棉絮，姚夜借着路灯的灯光看着她孱弱困倦的脸庞，心像被铁器敲打一般隆隆作响。
“我到了。”小绵看着寝室楼的门牌说。
“嗯。”姚夜点头，“进去吧。”
小绵刚要转身，耳畔又响起姚夜的笑语，“注意身体，好好复习。”
“嗯。”
姚夜放心地点点头。
“姚夜，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你说吧。”
“如果没有那个约定……你还会回来吗？我是说，你是为了不食言才回来的吧，或者……”
“不是，”没等小绵说完，姚夜就回答，“即使没有那个约定，我也会回来，因为……我想要回来。”
关上寝室的门，小绵把背倚在上面任身体自由滑落，眼泪又那么不听话地涌了出来……她在黑暗中坐了很久，也想了很多，最后只强迫自己牢牢记一句话：姚夜只是把你当妹妹而已。
联合大学的槐花路灯照亮了这条校园里最宽敞的柏油马路，也照亮了在马路上缓慢行走的青年男子俊美的脸廓。每一个从他身边走过的女生都忍不住仰起了头，可是他却像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一样没有丝毫的察觉，继续孤独地向前走着，深邃的眼眸流泻出一身的伤怀。
姚夜捡着这条路一直向前走，博文楼在中央广场的南侧矗立着，一楼还有一间办公室的灯光亮着。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那篇被联合大学的学生们不知传阅了多少遍的新闻此时就像一把钢锥一样刺进姚夜的大脑。这就是小绵魂不守舍的原因吗？那个泪眼婆娑的小绵又浮现在眼前。
蒋俊贴着墙壁站着，英挺的眉毛向中间紧缩，“三天前的事。”
“是谁做的？”
“不知道，我弟弟还在查。”
“这个叫文雨的女生，是你的女朋友？”
蒋俊看了姚夜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件事，“不是，只是一个很要好的朋友。”
“……我刚刚见过小绵，她的精神不太好。”
蒋俊的目光有了几秒钟的停滞……自从昨天在学生餐厅见过小绵之后，她就像销声匿迹了似的，没有再在自己面前出现过。
“是为了这件事吗？”
“你真的觉得是这样？”
“小绵的自尊心很强，这种事根本就是在戳她的心……”
停了半晌，静寂的办公室里，蒋俊急促的呼吸声越来越清晰，“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对于还在佯装糊涂的姚夜，他实在难忍愠怒，“你知道她根本不是为了这件事，她是……因为你才像现在这样失魂落魄的，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是你在戳她的心。”
“你想说什么？”姚夜为蒋俊即将要说出的话而打着冷颤。
像是想了很长时间才下定决心般，蒋俊走到姚夜面前，双手撑住桌子，坚定地看着他，“把真相告诉她吧……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像现在这样只会让她比死还难受，小绵根本不可能把你当成哥哥！”
“不行！绝对……不能把那件事告诉她！你知道她会怎么做吗？她会毫不犹豫选择呆在我身边，而且那个时候无论我再说什么，她也不会离开。我……不能毁了她，不能那么做！”姚夜扯着嘶哑的声音吼道。
蒋俊比任何时候都难于做出决定，似乎无论怎么做，结果都是一样：错！而且每一次看到小绵悲痛的表情与眼泪，他都有一种负罪感，他的身体都会像被抽空了一样瘫软无力。
到底应该怎么做，他真的找不出一点头绪。
“所以，请你……”
“她现在连文学社都不敢来，见到我就会跟逃难一样跑开，我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昨天下午她连课都没有上，一个人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什么？”
姚夜记得昨天下午跟小绵通电话的时候，她明明是说在学校的……
“小绵说，去了她妈妈的医院，可是诗瑶把电话打到医院，值班室的医生说她妈妈根本没有上班。”
所以说，小绵是在学校外面游晃了一下午，那么冷的天气，带着那样的心情……姚夜的拳头慢慢握紧。
“你可不可以到餐厅门口，帮我看看公交车的站牌上都有哪几路车从山东路附近经过，我的一个同学想去那里……”
难道，小绵去了暮晓餐厅？
姚夜，你现在可以出来一下吗？我想见你……
姚夜好像听到了小绵话里的译文，她那个时候一定是在餐厅附近的某个地方看着自己，一定是这样。
一阵钻心的痛从姚夜的胃向身体其他部位播散，他挤压着胃想吐又吐不出来，重重地咳了两声，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姚夜把头深深埋在臂弯里，眼泪被刚才那阵咳嗽的余力逼了下来。
蒋俊给姚夜倒了一杯水，那杯水虽然滚烫却让两个人都感觉不出任何热量……今年的冬天才刚刚来临，气温却像是早已下降到零下几十摄氏度似的，令人连喘气都觉得困难。
那一夜，姚夜喝了很多酒，宿醉将他的意识一点一点掏空，可是有一个身影却自始至终都是那么清晰地在他的大脑里奔跑着，跳跃着，欢闹着，它早在四年前就在他的生命里扎了根，又或许是更早更早的时候。
姚夜的意识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摇摇欲坠，他的耳边时而还会响起妹妹小晨的声音：哥哥，我没有离开你，我……不会离开你的……
却没有人听得见他的呓语：在一起吧，小绵……我们，在一起吧。
~~~~~~~~~~~~~~~~~~~~~~~~~~~~~~~~~~~~
其实，我是真的很用心在写这篇文，因为是新手，所以会有很多不足之处，还请看文的各位亲~~~~多多指点和包含,同时也期待着您给予我的哪怕只有只字片语的鼓励。
我会继续努力的~~~~
虽然是实话实说，可导员看起来还是非常不高兴和不满意，还夹枪带棒地说：“现在的大学生真的是一点儿进取心都没有了，整天就想着怎么谈恋爱，拿恋爱当饭吃，当工作去做。”
小绵知道，他一定也看了校园网站上的那则新闻。
那则新闻……
“要我说，只要把姚夜的照片也贴到网页上去不就得了吗？告诉那群大嘴婆这才是你真正的男朋友，这多简单啊！偏偏蒋齐就说不行，有什么不行的？别人可以做，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做！而且我们讲得也是事实，难不成就这么老老实实地等着挨‘批斗’，挨白眼吗？”
不行！不能这么做！小绵对诗瑶的建议摇了摇头。无论怎样，她也不希望姚夜知道这件事，更不能让他为了帮自己而像诗瑶说的那么做，那样的话，说不定自己的心会像掉入更深的渊谷一样找不到出路。
最近，小绵时常告诉自己，姚夜只是单纯地为了一个跟朋友定下的约定，为了不失信于人才回来的，如果没有那个约定，也许他根本就不会回来，他还会继续留在南方过着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
可是，心又不想这么去肯定。
书包带就在这时从小绵的手中脱落，书包“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似乎在故意阻止她去寻找问题的答案。
“连你也要欺负我吗？”小绵边晃着脑袋边弯下了腰。
“为什么这么说，有人欺负你吗？”一只手先于小绵的手把书包从地上捡起来。
这个说话的声音……冲散了周身的寒冷。
小绵抬头迎上了她此时最想看到的那双眼睛，心脏跳动的频率在空气中清明起来。
姚夜见小绵穿的太少，原本想在学校餐厅随便吃点什么，可是她却坚持要到学校外面，还选择了一家离学校很远的小吃部，坐下之后似乎还很不安地四周张望。
看着她奇怪的举动，姚夜暗忖。他抿了一口杯子里的水，“小绵，你没事吧？”
“啊？啊……没，没有啊！”小绵又环视了一圈儿之后，松了口气。
这个失神的小绵，这个心事重重的小绵，一点儿都没有逃过姚夜的眼睛。
“最近的课程很累吗？”
“对啊，因为末考快到了，每天都得K书……背得天昏地暗。”小绵生硬地牵动了一下嘴角。
“那要注意身体，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是……是吗？”小绵垂下脑袋心不在焉地吃着碗里的饭，说是吃饭不如说是在数饭粒儿，从端起那只碗开始，她就是一粒米饭一粒米饭地往嘴里送。
“真的没事吗”
“没有啊……” 小绵的神情又开始漂移不定。
怎么会没有呢？秦小绵？这几天你不是觉得很累很委屈吗？那件事不是真的，你没有错。你不是想这样告诉姚夜吗？
小绵凝望着姚夜，眼中有水气凝结。
小绵啊，为什么又露出这种悲伤的表情了呢？还是因为我不能对你说出我真正想要说出的心里话而难过吗？虽然因为我的苦衷我们不能成为那种亲密的关系，可是在我的心里，你是我喜欢的人啊，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想要去关心的人……你这样的话我该怎么办呢？我真的害怕自己会忍不住把所有的秘密全部抖开，然后把你揽入怀中，告诉你这才是我一直都想做的事。
可是如果真的这么做，我会毁了你的！
姚夜的心挣扎了一下，他把手放在冰凉的玻璃桌面上，一股刺骨的寒冷瞬时穿透手掌窜至全身。
面对着小绵，无论如何姚夜也要自己保持冷静。
“对了，”姚夜话锋一转，“刚才我在你们学校的校门口看见宋诗瑶了，她见到我好像特别兴奋。”
“那她跟你说什么了吗？”小绵的神经突然紧绷起来。
“小绵，你……怎么了？”
“哦……诗瑶平时喜欢开玩笑，我……”
姚夜摇了摇头，“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希望我能经常到学校看你。”
“是吗？”小绵的语气又开始闪烁。
小绵身体单薄的像一层快被寒风吹散的棉絮，姚夜借着路灯的灯光看着她孱弱困倦的脸庞，心像被铁器敲打一般隆隆作响。
“我到了。”小绵看着寝室楼的门牌说。
“嗯。”姚夜点头，“进去吧。”
小绵刚要转身，耳畔又响起姚夜的笑语，“注意身体，好好复习。”
“嗯。”
姚夜放心地点点头。
“姚夜，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你说吧。”
“如果没有那个约定……你还会回来吗？我是说，你是为了不食言才回来的吧，或者……”
“不是，”没等小绵说完，姚夜就回答，“即使没有那个约定，我也会回来，因为……我想要回来。”
关上寝室的门，小绵把背倚在上面任身体自由滑落，眼泪又那么不听话地涌了出来……她在黑暗中坐了很久，也想了很多，最后只强迫自己牢牢记一句话：姚夜只是把你当妹妹而已。
联合大学的槐花路灯照亮了这条校园里最宽敞的柏油马路，也照亮了在马路上缓慢行走的青年男子俊美的脸廓。每一个从他身边走过的女生都忍不住仰起了头，可是他却像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一样没有丝毫的察觉，继续孤独地向前走着，深邃的眼眸流泻出一身的伤怀。
姚夜捡着这条路一直向前走，博文楼在中央广场的南侧矗立着，一楼还有一间办公室的灯光亮着。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那篇被联合大学的学生们不知传阅了多少遍的新闻此时就像一把钢锥一样刺进姚夜的大脑。这就是小绵魂不守舍的原因吗？那个泪眼婆娑的小绵又浮现在眼前。
蒋俊贴着墙壁站着，英挺的眉毛向中间紧缩，“三天前的事。”
“是谁做的？”
“不知道，我弟弟还在查。”
“这个叫文雨的女生，是你的女朋友？”
蒋俊看了姚夜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件事，“不是，只是一个很要好的朋友。”
“……我刚刚见过小绵，她的精神不太好。”
蒋俊的目光有了几秒钟的停滞……自从昨天在学生餐厅见过小绵之后，她就像销声匿迹了似的，没有再在自己面前出现过。
“是为了这件事吗？”
“你真的觉得是这样？”
“小绵的自尊心很强，这种事根本就是在戳她的心……”
停了半晌，静寂的办公室里，蒋俊急促的呼吸声越来越清晰，“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对于还在佯装糊涂的姚夜，他实在难忍愠怒，“你知道她根本不是为了这件事，她是……因为你才像现在这样失魂落魄的，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是你在戳她的心。”
“你想说什么？”姚夜为蒋俊即将要说出的话而打着冷颤。
像是想了很长时间才下定决心般，蒋俊走到姚夜面前，双手撑住桌子，坚定地看着他，“把真相告诉她吧……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像现在这样只会让她比死还难受，小绵根本不可能把你当成哥哥！”
“不行！绝对……不能把那件事告诉她！你知道她会怎么做吗？她会毫不犹豫选择呆在我身边，而且那个时候无论我再说什么，她也不会离开。我……不能毁了她，不能那么做！”姚夜扯着嘶哑的声音吼道。
蒋俊比任何时候都难于做出决定，似乎无论怎么做，结果都是一样：错！而且每一次看到小绵悲痛的表情与眼泪，他都有一种负罪感，他的身体都会像被抽空了一样瘫软无力。
到底应该怎么做，他真的找不出一点头绪。
“所以，请你……”
“她现在连文学社都不敢来，见到我就会跟逃难一样跑开，我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昨天下午她连课都没有上，一个人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什么？”
姚夜记得昨天下午跟小绵通电话的时候，她明明是说在学校的……
“小绵说，去了她妈妈的医院，可是诗瑶把电话打到医院，值班室的医生说她妈妈根本没有上班。”
所以说，小绵是在学校外面游晃了一下午，那么冷的天气，带着那样的心情……姚夜的拳头慢慢握紧。
“你可不可以到餐厅门口，帮我看看公交车的站牌上都有哪几路车从山东路附近经过，我的一个同学想去那里……”
难道，小绵去了暮晓餐厅？
姚夜，你现在可以出来一下吗？我想见你……
姚夜好像听到了小绵话里的译文，她那个时候一定是在餐厅附近的某个地方看着自己，一定是这样。
一阵钻心的痛从姚夜的胃向身体其他部位播散，他挤压着胃想吐又吐不出来，重重地咳了两声，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姚夜把头深深埋在臂弯里，眼泪被刚才那阵咳嗽的余力逼了下来。
蒋俊给姚夜倒了一杯水，那杯水虽然滚烫却让两个人都感觉不出任何热量……今年的冬天才刚刚来临，气温却像是早已下降到零下几十摄氏度似的，令人连喘气都觉得困难。
那一夜，姚夜喝了很多酒，宿醉将他的意识一点一点掏空，可是有一个身影却自始至终都是那么清晰地在他的大脑里奔跑着，跳跃着，欢闹着，它早在四年前就在他的生命里扎了根，又或许是更早更早的时候。
姚夜的意识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摇摇欲坠，他的耳边时而还会响起妹妹小晨的声音：哥哥，我没有离开你，我……不会离开你的……
却没有人听得见他的呓语：在一起吧，小绵……我们，在一起吧。
~~~~~~~~~~~~~~~~~~~~~~~~~~~~~~~~~~~~
其实，我是真的很用心在写这篇文，因为是新手，所以会有很多不足之处，还请看文的各位亲~~~~多多指点和包含,同时也期待着您给予我的哪怕只有只字片语的鼓励。
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