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三十四章 只是妹妹而已
自从上次跟姚夜去他家在郊区的老房子之后，小绵就没再见过他，打他的手机总是语音信箱，发给他的短信也像石沉大海一样没有听到任何回音。她实在是很担心姚夜，所以才会来暮晓餐厅找他。现在是餐厅里客流高峰时间，他应该会在这里。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很想有一个妹妹……我……可以把你当作妹妹吗？可以吗？”
要是像以前丢失过的那段记忆一样，这段记忆也可以丢失该有多好啊，或许就不用带着这么沉重的心情去见姚夜了。
“好了，暂时就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进去吧。”小绵用力搓了搓脸，像在为自己打气般自语。
推开餐厅的门，门口悬挂的风铃丁丁当当地响了起来，服务生很有礼貌地向小绵问了声好。
“您好！请问小姐几位？”
“喔……我是来找人的。”
站在收银台里的沈飞听见小绵的声音，立刻从里面出来了，“是小绵啊，你好几天没来了。”他向服务生摆了一下手，说了声是自己人，就带着小绵进去了。
“来找夜哥？”沈飞一边忙着给客人结账，一边问小绵。
“嗯……他不在吗？”
“在……你等一下，他在二楼包间里有点儿事，一会儿就能下来。你吃过晚饭了吗？”
小绵刚要说话，那边桌子的客人又在招呼着沈飞结账。
“小绵，等我一下，马上回来。”沈飞飞一般地奔向那张桌子。
“二楼三包房……都喊了几遍了，怎么还没端上去啊！”厨房里的厨师有些不耐烦地吆喝。
餐厅里除了客人的喧哗声，听不到任何应答。
“人都哪去了！还能不能端上去啊！”厨房里的喊声更大了。
“给我……我去好了，二楼三包房，是不是？”小绵觉得与其这样站着，不如帮帮沈飞。
厨师用“你是谁”的疑问的眼光看着小绵，他记得餐厅最近没有请过新的服务生。
“啊……我是姚夜和沈飞的朋友，他们现在好像有点儿忙，所以……”小绵赶忙解释。
“二楼三包房。”厨师把托盘交给小绵。
“好的。”
小绵接过托盘转身上了二楼，在203包房的门口定了定神，然后轻轻地扣了三下门。
“什么事？”里面的客人问。
“不好意思，您点的菜。”
“进来吧。”
小绵推门而入。里面坐着三四个穿着相当时髦的女客人，脸上都是浓妆艳抹，还有一位头发是暗黄色的男客人是背对着门而坐，不知为什么小绵觉得这个背影看起来跟这些女客人是那么格格不入。
“来，我们接着喝。”一位有些酒意的女客人坐到那位男客人的腿上给他倒满了酒，他也并不抗拒。
小绵深吸了一口气，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低头走到了他的身边。
“放下吧。”他冷声说。
小绵用眼睛的余光看见了他的侧脸，同时意识像被冷却般停顿下来……那张俊逸的脸……
是我看错了吗？怎么会是姚夜？不对，不是！一定是我看错了！他不可能是姚夜。虽然沈飞说他在二楼，可是二楼还有其他的包房啊。
小绵颤抖着把菜摆好，慌乱地把空着的盘子收到托盘里想要退出去。
“姚夜，你喝啊……为什么停下不喝了，嗯？”
他怀里的女人娇嗔。
他真的是姚夜。
小绵紧咬着下唇，双脚粘在原地无法动弹。
“什么时候来的？”姚夜平静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起伏。
“没……没来多长时间，我……我还是下楼好了……”
“为什么要走？”姚夜拉住要离开的小绵，“既然来了，就认识一下我的朋友吧。”
坐在姚夜腿上的女生见状马上站了起来，“这个漂亮的小妹妹是谁啊？姚夜，是你的女朋友吗？”
“不是，她是我的妹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怎么样？很漂亮吧？”姚夜站起来环住小绵的肩膀说，“我的很优秀的妹妹……”
“妹妹？没听说你有妹妹啊？”另一个女人带着狐媚的笑容说。
“没听说有不等于没有啊！我妹妹这么好，怎么可以随便让你们知道？”
“既然是姚夜的妹妹，也该算是我们的妹妹……妹妹会喝酒吗？我……敬妹妹一杯吧！”刚才在姚夜怀里撒娇的女人把一杯斟得满满的酒杯推到小绵面前，然后自己咕咚咕咚干了一杯。
“殷雪，不要吓到人家小妹妹嘛！她是姚夜的妹妹，又不是姚夜的女朋友，你吃什么醋啊？”坐在里面那个年龄看起来稍大一些的女人说，“妹妹不要怕，我们是在南方跟姚夜认识的朋友，听说他回来了，才过来找他聚一聚，她呀……”她指着殷雪说，“因为喜欢你哥才这样的，把你当情敌了，呵呵……”
“你……”小绵被殷雪一下子拉到身边，像是挑衅一般，“能喝这杯酒吗？”
小绵呆呆地看着那杯酒，伸出手想要去拿它，却被姚夜拦住了。
“你不会喝酒。”
“哟……连杯酒都不能喝，真够纯情的。”殷雪在一旁讥嘲着。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喝酒？”
小绵的心已经疼到了极点，她用手撑在桌子上才勉强撑住了自己的身体，她的眼睛仿佛一下子看不到别的东西，能够看到的只有那杯酒。
倔强地，她再一次伸出了手……
“我说了，你不会喝酒！我替你喝，做哥哥的这点事情还是可以替妹妹做的……”
姚夜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做哥哥？好刺耳的一声哥哥……
包房里响起了掌声。殷雪跳到姚夜的怀里，在他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一下，“知道你一定会这么做，你可真够疼你妹妹了，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么好啊？”
小绵忘了自己是怎么从暮晓餐厅里出来的，也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学校的。
寝室里温暖的室温让她很快恢复的知觉……头痛，心痛，浑身都痛，就连流下的眼泪也痛……
“嗯，一片叶子是一段回忆，一个季节的叶子就是一整个季节的回忆，叶子会轮回地生长在一个又一个季节，就像人的回忆一样……永远都不会有终结的一天……”
“我……会回来……不是说要上同一所大学吗？那就在这座城市最好的大学见面吧……”
可是，回忆在哪里？
约定，又在哪里？
为什么我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呢？
你真的是我记忆中的那个人吗？真的是吗？对于站在你面前流着泪的我，你真的视而不见吗？
还是……
嘀——
小绵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小绵，我是蒋俊……”蒋俊的声音隔着听筒传来，在静夜里是那么清晰。
“嗯……”眼泪像听到指令似的立刻流了下来。
“小绵，你……怎么了？在哭吗？”
小绵微微张开了双唇，用嘴呼吸着。
“小绵，你现在在哪里？外面还是学校，嗯？”
“对不起。”小绵挂断了电话，并且按下了关机键。
她在黑暗中坐了很久，直到想起了和诗瑶约好晚上要一起聊天的事才赶紧擦干脸上的眼泪起身想要去开灯……这时，她看到了挂在床头的那幅《天堂海》，它在黑暗中反射着不知从哪个方向投射的光芒。
难道这也是假的吗？
难道天堂海边的雨雾只是一场流泪的梦吗？
小绵轻轻触摸着它，框架表面的玻璃好凉，一直凉到皮肤里，血液里……还有心里……
小绵，开灯啊！为什么不开灯呢？习惯了在黑暗中生活的人是我，不是你？为什么不开灯？为什么？
姚夜倚在B2寝室楼门口的路灯前直直地看着412寝室的窗口，可是5分钟过去了，10分钟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灯始终没有开。
姚夜的身体快要被撕裂了一样难受，他跳上自行车一口气骑了很远很远……身上的力气用光了，酒精开始麻痹神经……他看不清前面的路而一头扎进路边的栏杆，整个身体从车上摔了下来。
胃因为受不了忽然的伸张剧烈的翻动起来。
哇——
他吐出了被殷雪她们灌下的酒，苦涩。
小绵……小绵……
呵呵……我竟然会对你的伤心视而不见，看见你流泪却放任你一个人走开。
小绵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姚夜仰头看向夜空，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恍惚之间……一颗在中天欢快地眨着眼睛的星星变成了一个面带笑容的小女孩的脸。
“哥哥……”
小晨？小晨……是你吗？还是我的幻觉？
“哥哥……是我啊……”
小晨，原来真的是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你一定很难过吧？是不是？你快回去吧，不要在这里陪着我了……可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离开呢？
“哥哥……我并没有离开你啊，我就在你身边，一直都在……”
小晨，你在哪儿？小绵……小绵，我的心……好疼啊……
“哥哥……不要哭，你不要哭，我一直都在你的身旁啊……”
小绵……在哪里？在哪里？
他扶着栏杆慢慢爬起来，眼前模糊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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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是真的很用心在写这篇文，因为是新手，所以会有很多不足之处，还请看文的各位亲~~~~多多指点和包含,同时也期待着您给予我的哪怕只有只字片语的鼓励。
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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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像以前丢失过的那段记忆一样，这段记忆也可以丢失该有多好啊，或许就不用带着这么沉重的心情去见姚夜了。
“好了，暂时就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进去吧。”小绵用力搓了搓脸，像在为自己打气般自语。
推开餐厅的门，门口悬挂的风铃丁丁当当地响了起来，服务生很有礼貌地向小绵问了声好。
“您好！请问小姐几位？”
“喔……我是来找人的。”
站在收银台里的沈飞听见小绵的声音，立刻从里面出来了，“是小绵啊，你好几天没来了。”他向服务生摆了一下手，说了声是自己人，就带着小绵进去了。
“来找夜哥？”沈飞一边忙着给客人结账，一边问小绵。
“嗯……他不在吗？”
“在……你等一下，他在二楼包间里有点儿事，一会儿就能下来。你吃过晚饭了吗？”
小绵刚要说话，那边桌子的客人又在招呼着沈飞结账。
“小绵，等我一下，马上回来。”沈飞飞一般地奔向那张桌子。
“二楼三包房……都喊了几遍了，怎么还没端上去啊！”厨房里的厨师有些不耐烦地吆喝。
餐厅里除了客人的喧哗声，听不到任何应答。
“人都哪去了！还能不能端上去啊！”厨房里的喊声更大了。
“给我……我去好了，二楼三包房，是不是？”小绵觉得与其这样站着，不如帮帮沈飞。
厨师用“你是谁”的疑问的眼光看着小绵，他记得餐厅最近没有请过新的服务生。
“啊……我是姚夜和沈飞的朋友，他们现在好像有点儿忙，所以……”小绵赶忙解释。
“二楼三包房。”厨师把托盘交给小绵。
“好的。”
小绵接过托盘转身上了二楼，在203包房的门口定了定神，然后轻轻地扣了三下门。
“什么事？”里面的客人问。
“不好意思，您点的菜。”
“进来吧。”
小绵推门而入。里面坐着三四个穿着相当时髦的女客人，脸上都是浓妆艳抹，还有一位头发是暗黄色的男客人是背对着门而坐，不知为什么小绵觉得这个背影看起来跟这些女客人是那么格格不入。
“来，我们接着喝。”一位有些酒意的女客人坐到那位男客人的腿上给他倒满了酒，他也并不抗拒。
小绵深吸了一口气，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低头走到了他的身边。
“放下吧。”他冷声说。
小绵用眼睛的余光看见了他的侧脸，同时意识像被冷却般停顿下来……那张俊逸的脸……
是我看错了吗？怎么会是姚夜？不对，不是！一定是我看错了！他不可能是姚夜。虽然沈飞说他在二楼，可是二楼还有其他的包房啊。
小绵颤抖着把菜摆好，慌乱地把空着的盘子收到托盘里想要退出去。
“姚夜，你喝啊……为什么停下不喝了，嗯？”
他怀里的女人娇嗔。
他真的是姚夜。
小绵紧咬着下唇，双脚粘在原地无法动弹。
“什么时候来的？”姚夜平静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起伏。
“没……没来多长时间，我……我还是下楼好了……”
“为什么要走？”姚夜拉住要离开的小绵，“既然来了，就认识一下我的朋友吧。”
坐在姚夜腿上的女生见状马上站了起来，“这个漂亮的小妹妹是谁啊？姚夜，是你的女朋友吗？”
“不是，她是我的妹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怎么样？很漂亮吧？”姚夜站起来环住小绵的肩膀说，“我的很优秀的妹妹……”
“妹妹？没听说你有妹妹啊？”另一个女人带着狐媚的笑容说。
“没听说有不等于没有啊！我妹妹这么好，怎么可以随便让你们知道？”
“既然是姚夜的妹妹，也该算是我们的妹妹……妹妹会喝酒吗？我……敬妹妹一杯吧！”刚才在姚夜怀里撒娇的女人把一杯斟得满满的酒杯推到小绵面前，然后自己咕咚咕咚干了一杯。
“殷雪，不要吓到人家小妹妹嘛！她是姚夜的妹妹，又不是姚夜的女朋友，你吃什么醋啊？”坐在里面那个年龄看起来稍大一些的女人说，“妹妹不要怕，我们是在南方跟姚夜认识的朋友，听说他回来了，才过来找他聚一聚，她呀……”她指着殷雪说，“因为喜欢你哥才这样的，把你当情敌了，呵呵……”
“你……”小绵被殷雪一下子拉到身边，像是挑衅一般，“能喝这杯酒吗？”
小绵呆呆地看着那杯酒，伸出手想要去拿它，却被姚夜拦住了。
“你不会喝酒。”
“哟……连杯酒都不能喝，真够纯情的。”殷雪在一旁讥嘲着。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喝酒？”
小绵的心已经疼到了极点，她用手撑在桌子上才勉强撑住了自己的身体，她的眼睛仿佛一下子看不到别的东西，能够看到的只有那杯酒。
倔强地，她再一次伸出了手……
“我说了，你不会喝酒！我替你喝，做哥哥的这点事情还是可以替妹妹做的……”
姚夜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做哥哥？好刺耳的一声哥哥……
包房里响起了掌声。殷雪跳到姚夜的怀里，在他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一下，“知道你一定会这么做，你可真够疼你妹妹了，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么好啊？”
小绵忘了自己是怎么从暮晓餐厅里出来的，也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学校的。
寝室里温暖的室温让她很快恢复的知觉……头痛，心痛，浑身都痛，就连流下的眼泪也痛……
“嗯，一片叶子是一段回忆，一个季节的叶子就是一整个季节的回忆，叶子会轮回地生长在一个又一个季节，就像人的回忆一样……永远都不会有终结的一天……”
“我……会回来……不是说要上同一所大学吗？那就在这座城市最好的大学见面吧……”
可是，回忆在哪里？
约定，又在哪里？
为什么我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呢？
你真的是我记忆中的那个人吗？真的是吗？对于站在你面前流着泪的我，你真的视而不见吗？
还是……
嘀——
小绵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小绵，我是蒋俊……”蒋俊的声音隔着听筒传来，在静夜里是那么清晰。
“嗯……”眼泪像听到指令似的立刻流了下来。
“小绵，你……怎么了？在哭吗？”
小绵微微张开了双唇，用嘴呼吸着。
“小绵，你现在在哪里？外面还是学校，嗯？”
“对不起。”小绵挂断了电话，并且按下了关机键。
她在黑暗中坐了很久，直到想起了和诗瑶约好晚上要一起聊天的事才赶紧擦干脸上的眼泪起身想要去开灯……这时，她看到了挂在床头的那幅《天堂海》，它在黑暗中反射着不知从哪个方向投射的光芒。
难道这也是假的吗？
难道天堂海边的雨雾只是一场流泪的梦吗？
小绵轻轻触摸着它，框架表面的玻璃好凉，一直凉到皮肤里，血液里……还有心里……
小绵，开灯啊！为什么不开灯呢？习惯了在黑暗中生活的人是我，不是你？为什么不开灯？为什么？
姚夜倚在B2寝室楼门口的路灯前直直地看着412寝室的窗口，可是5分钟过去了，10分钟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灯始终没有开。
姚夜的身体快要被撕裂了一样难受，他跳上自行车一口气骑了很远很远……身上的力气用光了，酒精开始麻痹神经……他看不清前面的路而一头扎进路边的栏杆，整个身体从车上摔了下来。
胃因为受不了忽然的伸张剧烈的翻动起来。
哇——
他吐出了被殷雪她们灌下的酒，苦涩。
小绵……小绵……
呵呵……我竟然会对你的伤心视而不见，看见你流泪却放任你一个人走开。
小绵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姚夜仰头看向夜空，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恍惚之间……一颗在中天欢快地眨着眼睛的星星变成了一个面带笑容的小女孩的脸。
“哥哥……”
小晨？小晨……是你吗？还是我的幻觉？
“哥哥……是我啊……”
小晨，原来真的是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你一定很难过吧？是不是？你快回去吧，不要在这里陪着我了……可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离开呢？
“哥哥……我并没有离开你啊，我就在你身边，一直都在……”
小晨，你在哪儿？小绵……小绵，我的心……好疼啊……
“哥哥……不要哭，你不要哭，我一直都在你的身旁啊……”
小绵……在哪里？在哪里？
他扶着栏杆慢慢爬起来，眼前模糊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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