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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7第五十章

    皇帝得了闲便过来跟皇后说话,帝后二人一起读《石头记》,讨论黛玉和宝钗谁更得人喜欢。

    卿婷说:“我就希望上天能给我一个如黛玉般聪敏的女儿,可惜她是天上来的林妹妹,我就是贵为皇后,也没有这个福分有这样好的女儿。”

    皇帝说道:“林丫头才情虽好,但太过爱哭,咱们的女儿可千万不能像她一样,眼泪珠子从早流到晚,几个丫头都这般,迟早要淹了紫禁城。”

    “女儿家本来就是水做的,林丫头又是为还泪而来,可不眼泪比别人多,她的眼泪跟别人的不一样,要是换了别人,我还不稀罕。”卿婷争辩道。

    皇帝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道:“真是看书着了魔,要是兰儿晴儿有一个掉泪珠子,你能真的不管不顾,到时候最着急的就是你。先把这书放下,让朕来看看孩子乖不乖,有没有闹腾你。”

    卿婷低头看着腹部,轻轻微笑,说道:“这孩子乖得很,每日动动手脚也不让我受累,不像小十二那小子,可劲的折腾人,我想小十二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就在练拳脚功夫吧。”

    皇帝笑了,说道:“那小子,看着忠厚老实,却总做出些让人哭笑不得事,朕跟你说,小十二问朕,‘天下人礼佛是善行,但有人上有父母,下有儿女,身边有妻妾相伴,却都抛弃一切,出家为僧,这是造业,不孝不慈,而当年释迦摩尼放弃王位妻儿,出家为僧,却成了佛,这其中有什么区别’,你说,朕该怎么回答他。”

    卿婷心说,小十二怎么提这种刁钻古怪的问题,她沉吟片刻,说道:“皇上,我说的不一定对,您就当风过耳。佛祖出家,乃是为天下人,此举如未有过,加上佛祖有他人没有的慧根,因此才能在菩提树下悟出宇宙万物的真谛,因此成佛,既然佛祖已经为天下人找到了真谛,之后并不需他人再行佛祖走过的道路,此生既有父母妻儿,就当尽自己此生的责任,还进此生的业,怎可再造业,若要出家,应该保证父母有兄弟孝敬照料,并不娶妻生子才是。”

    皇帝抚须,说道:“虽不全对,也有几分意思,你佛道上欠缺的还很多,要虚心学习,佛书什么的,你还是收好,孩子小心智不全,理解错了误入歧途,而且他们年轻也忌讳,小十二就是太小,很多事情还不明白道理也不懂,好在他问得多,细心解惑后倒也无事,而那几个女孩子,都是心里有事,却什么都不肯说的,这时候看佛书,反而毁了佛的一片仁慈之心。”

    卿婷问道:“皇上,您是不是要说前几日的晴儿到我这儿来借佛经的事,我也注意到,晴儿虽然极力隐瞒,但眉间的愁云总是遮不住,她心细体贴人,问她是不肯说的,我打听过了,已经知道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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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跟皇帝上街,买东西时没有忘记带给皇太后一份,她因皇帝仁慈,令其搬入北五所,与兰馨作伴,而非随皇太后一同软禁瀛台,但她到底得皇太后几年养育之恩,所以每隔几日便去瀛台探望皇太后,只是皇太后疑心她投入皇后一派,对她态度大变,颇为冷漠。

    晴儿带着礼物去见皇太后,说是皇帝带她们出宫游玩,买了一些有野趣的玩意,带来给皇太后解闷,皇太后却看也不看那些竹子柳条做的小玩意,只是冷冷地说道:“能出宫呐,真是比跟在哀家这个老太婆身边好多了,哀家整日吃斋念佛,头上就只这巴掌大的天,难怪你不要跟在哀家身边,哀家除了耽误你的青春,也给不了你和硕公主的身份。”

    晴儿低头不语,心里委屈却不敢表露,只能轻声细语地说道:“皇玛嬷对晴儿恩情深重,晴儿永生永世都不敢忘,皇玛嬷要是不嫌弃晴儿,晴儿愿意向以前一样,跟在皇玛嬷身边,伺候皇玛嬷。”

    皇太后手里捏着佛珠,看也不看晴儿,说:“哀家可没那个福分让皇后的义女,和硕公主伺候,免得耽误了你的终身,哀家当年宣你进宫,却只顾着自己享福,没考虑过你的身份和终身大事,不是有句古话‘良禽折木而息’,哀家是腐朽枯萎的老木头,你却是青春年少,有大好的时光。哀家虽然身在这里,外面的事还能听说一二,皇帝最近对你们几个丫头好得很,以前兰馨那丫头有皇后护着,是个没名分的公主,比你高一头,现在你也得了皇后的庇护,和她一样是和硕公主,可谓平起平坐,哀家差点忘了当年要不是皇后在皇帝面前为你美言,你怎么能成和硕公主,可惜啊,皇后此举本意不是为你,而是为了皇帝那件不能见人的事,反而拉上了你。”

    晴儿一个字也不说,她对皇太后皇帝之间的矛盾只能说是略知一二,而且听皇太后又发对皇后的不满,心里不解,皇后平素对皇太后颇为孝顺,皇太后何为连皇后都一并怪上,转念一想,兴许皇太后是怪事后皇后并未向皇帝求情的缘故。

    “哀家呆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不过就是留了一个皇太后的尊贵称呼,还不如平民百姓家的老太太,至少她们的儿子不会‘孝顺’的把他们的生母关在不见人的地方。晴儿啊,本宫没有女儿,名义上你是哀家的干孙女,可哀家是把你当女儿看待的,本以为将来你出嫁,哀家能为你亲手准备嫁妆,教导你怎么做个好儿媳,不过你有皇后照料,不用愁这些事。”

    晴儿越发窘迫,皇太后身边的桂嬷嬷现在也厌恶晴儿,不为她解围,任由她尴尬羞愧。晴儿低声说道:“皇玛嬷,皇阿玛皇额娘对您一向孝顺,并不敢有不敬的地方。”

    “那么哀家就是自作自受呆在这里,晴儿,哀家养了你几年,连你都不为哀家说一公道话,也罢了,你要是说了,皇帝皇后怎么可能再疼爱你,说不定你的终身也就完了。晴儿,刚才是哀家心情不好,说了重话,还有让皇帝皇后不高兴的话。哀家老了,说起话来颠三倒四,整日在这里抄写佛经,老眼昏花也看不清楚,还望佛祖莫要怪罪。”

    晴儿忙说道:“皇玛嬷,若是您愿意,晴儿可以每日为皇玛嬷抄写佛经,供与佛前,每日礼佛,为皇玛嬷祈祷。”

    “罢了,罢了,你年轻忌讳,想必皇帝已经开始为你挑选额驸,做这种事怎么可以,你就像宫里其他格格一样,陪着皇后说笑,逗皇帝开心,皇后还有几个月就生育,哀家盼着她平平安安为皇家再添一个格格,据说皇后怀的是格格,也不知道哀家有没有那个命,见见哀家的嫡亲孙女。”

    晴儿见皇太后很不耐烦,说起话来还真有些颠三倒四,便起身告辞,说自己不敢叨扰皇太后清修。

    皇太后貌似随意说了一句:“明个你抄卷《阿难分别经》,替哀家供在佛前,哀家现在,抄佛经的时候总是手发颤。”

    晴儿答应着,回去后片刻不敢耽误,细心抄写经书,恭恭敬敬送到瀛台,请皇太后过目。

    皇太后却不再见她,只有桂嬷嬷对她冷言冷语,言语中无非是讥讽她忘恩负义,攀上高枝。晴儿心里委屈,这事发生十分突然,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她又能如何,不过是个格格,宫里面的事哪有她说话的份,虽然皇太后是长辈,她不该有怨,但心里的委屈还是有的。

    只是自己与皇太后一派关系紧密,又有桂嬷嬷说皇太后要她每日帮忙抄写经书,她不得不每日都去瀛台送经书,于是次次都要受到嘲讽,而且之前她一直怕宫里会有流言说她忘恩负义,两下相加,时日久了,她难免落落寡欢。

    要卿婷说,这种事是难免的,皇帝跟皇太后不合,难为的就是晴儿,总有一边是无法讨好的,皇帝仁慈没有迁怒她,反而为她终身做打算,她总不能以小辈的身份质问皇帝,为什么对皇太后不如从前,皇太后又不似姜氏,而皇帝却像庄公。她要真这么不识抬举,几条命都不够赔进这深宫中。

    皇帝也知道,皇太后心里不满,就找晴儿的楣头,也不怕传出去让晴儿遭非议。“晴儿这次一道跟着去木兰,让她散散心,这种情形读佛经,很容易误入歧途,这反而是罪过。”

    卿婷笑道:“皇上真是仁爱慈祥,对子女着想周到,我都自愧不如。”

    “你就挤兑朕吧,还是,有事才想讨好朕。”皇帝笑问道。

    卿婷期待地问皇帝:“皇上,《石头记》也该有新写好的,不知道老五那里抄好了没有。”

    “朕就知道,无事献殷勤,朕哪有幸从你这白白受到夸奖。朕这两日还没问他,既然你问朕,朕记下就是。”

    “皇上您别光记下,还要记得问才是。”卿婷笑吟吟地说。

    “朕看你,都快跟老五一样,魔障了,一本书而已,至于这样,朕可听说,你跟身边的宫人说‘宁抛荣华富贵,不可不得石头一书’。”

    卿婷笑而不语,皇帝就是别扭,其实他也爱看,她其实知道,皇帝每次要了新书稿,都会自己先过瘾,听养心殿的太监说,皇帝次次都要把新的章节自己抄写一遍,自己过了瘾后才会把书稿送到自己这里来。

    卿婷想,皇帝既然提及晴儿的事,恐怕是厌恶皇太后胡闹,会让宫中传出不好听的话,以他现在和皇太后的关系,对他不利。

    卿婷思索片刻,让容嬷嬷传话出去,皇太后诚心礼佛,他人不要打扰皇太后修行,若是皇太后受俗事扰乱心性,得罪佛祖,这个罪过谁都担待不起。

    卿婷找来晴儿,亲自安慰道:“这宫里常是无事当有事,小事当大事,说出些没有缘由的混话,不过说混话是要付出代价的,没有让人一直受委屈的道理,你且放宽心,再有人敢尖刺,皇上和本宫为你做主。”

    “皇阿玛和皇额娘的心意晴儿明白,也感激不尽,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做晚辈怎么能说自己受了委屈,是晴儿愚笨,惹皇玛嬷生气。”晴儿柔声说道,面容上一点都没有委屈的样子。

    卿婷抚着她的手,轻声叹了一口气,说:“这事皇上都过问本宫,要本宫多多关心你,好好的一个如花似玉的闺女,可不能整日愁眉不展,心情不好日子久了,可很伤身体的。”

    晴儿笑道:“有皇阿玛与皇额娘关心晴儿,晴儿心情好得很,倒是皇额娘,你更要保持好心情,晴儿盼着您生了漂亮的小娃娃。”

    卿婷微微笑着,说:“本宫常有你和兰儿,紫薇作伴,肯定能生出漂亮的格格来。晴儿,你皇阿玛说要带你去木兰,还有兰儿肯定也要跟着一块去,正好你可以去散散心,有些话如风过耳,用不着放在心上,凡事有皇阿玛皇额娘为你做主。今个,你抄写的是哪篇佛经?”

    “回皇额娘的话,晴儿今日抄写的,是《造塔功德经》。”

    “‘诸法因缘生,我说是因缘’。将佛经给皇额娘,皇额娘替你送到皇玛嬷那里去,正好,皇额娘要去陪皇玛嬷说说话。”

    晴儿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皇太后、皇后之间的事,轮不到她说话。

    卿婷等晴儿送来佛经,换了衣服,重新收拾过后,令人抬来凤辇,一路前往瀛台。她并不怕皇太后趁机对她做什么,皇太后再糊涂,也知道再和皇帝起争执,倒楣的唯有她。

    皇太后见到皇后,面容上闪过惊讶之色。

    “儿媳给皇额娘请安。”卿婷作势要行礼,却被桂嬷嬷拦住。

    皇太后开口说道:“你有着身孕,就不要多这虚礼了,皇后,你来这里做什么。”

    “回皇额娘的话,儿媳是来送佛经的,晴儿费心费力抄写好的《造塔功德经》,儿媳带来了,不耽误皇额娘积功德。”

    “皇后费心了,怎么晴儿不亲自来,果然,哀家这老太婆真是讨人嫌了。”

    “皇额娘多心了,只是这几日晴儿精神不太好,连皇上都过问了,儿媳招了太医给她诊脉,让她修养些时日,也免得耽误了木兰之行,难得皇上要带着她们几个丫头去见识见识场面,都是大姑娘了,多点见识对将来有好处,皇家的女儿跟其他人家可不一样,将来出嫁,可不仅仅是嫁了个丈夫。”卿婷笑吟吟地说道。

    皇太后脸色不虞,又不好发作,只是看着卿婷的肚子说:“算起来,这也有好几个月,怎么看起来还是不太明显,和小十二、小十三那阵子差远了。”

    “也许这孩子是后劲足,现在还瞧不出来。”

    “哀家听说这胎该是个小格格,真的吗,太医说什么了吗?”

    “回皇额娘,儿媳应该是怀了个小格格,太医说,孩子养的很好,虽说看着小,但挺健康的。”

    “生女儿是福气,哀家就是缺少福气,如今才会这般。”皇太后叹道。

    卿婷心道:要是你生了女儿,哪里还能当上皇太后,我也愿意生了做皇帝板上钉钉的儿子,可是我敢想么。“可皇额娘有皇上,这是天大的福分。”

    皇太后听这话很不对,天大的福分,儿子一句话,把老娘关到这里来了。

    卿婷不等皇太后说什么,起身道:“换个年,儿媳怀孕体重,太易疲惫,先行告退,还望皇额娘体谅。”

    皇太后知道皇帝看重这个孩子,只好“体谅”儿媳,让她早点回去休息,只是心有不甘,看似关切地叮嘱了一句:“小心些,这地方少人来,路上别碰上什么。”

    卿婷出了瀛台,坐在凤辇上,令人缓缓而行,自己正好细观此处风景,一行人正走在汉玉面桥上,卿婷看着水清澈透亮,心里舒畅,突然跟着自己的一个小宫女惊呼了一声,吓了他们一跳。

    容嬷嬷立刻竖起眉毛,教训道:“喊什么,一点规矩都没有。”

    小宫女早吓得跪倒在地,求皇后娘娘饶命。

    卿婷说道:“算了吧,用不着受罚,起来。你叫什么?”

    容嬷嬷立刻提醒道:“娘娘,这小宫女叫小絮儿。”

    “小絮儿,你看到了什么。”卿婷颇有兴趣地问道。

    小絮儿犹犹豫豫地说:“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看到那边的栏杆有个什么东西,突然就挑到水里面,不见了。”

    卿婷笑道:“兴许是水里面大鲵,要不就是蟾蜍,猛然看见看走了眼,走吧,不是什么大事。”刚才好像真听到水面响,声音不太大,估摸着真有动物跳了下去。

    一行人继续前行,容嬷嬷不放心,问道:“娘娘,老奴知道见多识广,什么怪事都放在眼里,但为了您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小心些,您看,该不该请萨满法师做法,要不,回去后在佛前上几柱香。”

    卿婷听到萨满法师四个字,立刻想到宝月楼的那位。“请法师就算了,看都没看清,却当做大事闹,白让别人说本宫轻狂。”

    容嬷嬷又想到一事,说道:“娘娘,都说玉能辟邪,您不是有块汉代古玉,您宝贝得很,收起来不用,等回去老奴找出来,您带上,老奴也放心些。”

    卿婷想说,自己脖子上还带着一块玉,还是雍正生前戴过的,不过容嬷嬷一片好心,她也不好拒绝。“也罢,玉能养人,收着也是白收着,拿出来戴也好。”

    刚才的事情卿婷没放在心上,瀛台这地方闲人进不来,环境保护又好,谁知道这里生长着什么两栖生物,这里又没天敌没人捕捞,说不住能长到多大。卿婷这么一想,坏了,万一下大雨,说不准瀛台的房子里能爬进什么生物,比如大鲵,蟒蛇……她倒是不怕,可皇太后,只能自求多福了。

    等回去取出那拉氏从娘家带来的汉白玉,容嬷嬷又到佛前拜上几拜,心里才安稳,卿婷摸着汉白玉,这是当年那拉氏的嫁妆之一,也是那拉氏比较喜欢的物件。“容嬷嬷,宝月楼那边最近没什么事吧。”卿婷问道。

    容嬷嬷笑道:“皇后娘娘,最近那边老实着呢,前阵子还病怏怏的,现在倒是能吃能喝,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卿婷一听这话,心声警觉,含香这样才是有问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不是这几天头疼,过几日胸闷的。”

    “就是中元节过后,兴许她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中元节托皇上皇后的福,给送走了。”

    卿婷想都不用想,中元节宫中繁忙,说不定有些胆大不要脑袋的趁机浑水摸鱼。她脸色变得阴沉,对容嬷嬷说:“容嬷嬷,让人查清楚,中元节那天宝玉楼是不是发生什么咱们不知道的事,也不是大事,就弄清那天有没有什么太监、侍卫、宫女,甚至其他人到过宝月楼,是谁那里的人,出入宝玉楼没有令牌是不行的,那日本宫派人去,也没听皇上说派人去。”

    容嬷嬷答应着,有些不解,娘娘怎么又管上那边的事了。“主子,您这是做什么,那边事您不是早就不管了。”

    “平安无事本宫才不管,现在恐怕并非如此,别说她是想通了,她要是能想通了就不会弄到如今的地步。”卿婷摇了摇头,“一定有缘故,本宫可怕她做出什么不名誉的事。”

    卿婷心想,难道那群人还不肯放弃,还是有些事非要发生不可。还嫌死得不够惨,那位比老虎还不能碰,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错了,已经见过棺材,但不进去是不肯罢休的。卿婷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面容坚决,那些事她绝不允许发生在宫中。

    卿婷出神片刻,突然笑了起来,让宫女取来新的《石头记》章节,自娱自乐。

    作者有话要说:瀛台那地方,环境当时真不错,据说嘉庆时期水位上涨的时候,还出现过大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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