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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5

    “那也不得了了!我娘家的村子,有人就认识人南下打工的,听说工资可高呢,要是我也初中毕业,也我去!”黄小玉自从听了那些人的话,心痒痒地。

    “玉么呀!别以为南下打工就好呀,你没看到那些有家有室的,回来干的是啥事儿?”这里辈分最大、年龄最大的二大伯娘发话。“咱头有多大,就带多大的帽子,别想杂了!好好的日子过垮了!”

    “这话说得好,我可听说过,也有南下打工的,工伤老板不给赔,残着肢儿回来地!唉!”村长太太看了眼屋内年轻的媳妇们:“你们要想清楚,没技术、没文化,去了能干什么工作?!别傻傻地将好好地家给搞散了!”

    好几个屋内的小媳妇儿,立即低头不语。

    素容瞧气氛静了下来,立即道:“其实想发财,在咱省、县里都行呀!”

    “容妞这话是——”村长太太眼睛立即盯着素容在看。

    身为村长的老婆,村长太太当然希望他们村里的村民能发起来,这样他们村子才会强大,不被别的村子欺负去。

    “对呀对呀容妞你说!”屋内的大婶大妈、大嫂子小媳妇可紧着来了。素容可是个大学生,而且现在还在大学教书,可是她们认识的人当中,最有学识、文化跟见过大场面的唯一人才。

    所见所识绝非她们能比,她说的事儿一定是真的,一定是可行最好地。因此大伙才会这么集中地望着素容不放眼。

    素容瞧她们的热情着紧劲,心里有点泛酸。一切都是被生活迫的!要是以前,素容虽有心,但也知道寻时的自己可没那个说话的地儿,这会要不是读了大学。又在外面生活多年,只怕也说不动她们的心。“其实咱村里虽不靠山,但方圆地广。物资也多着,而城里人住的地方小,又多住楼房,吃的用的都得买。而咱这里除了生活用品,食的全是自家出的。”

    有心急的人:“你这是让咱将家里的瓜菜往城里卖?~”

    “那怎么可以,路费都不够!”有那好算口的立即插话。

    “好了,你们听清楚、听完再说!”村长太太也觉得进城卖瓜菜不滑算。但瞧着大伙连话都不让素容说完,也不满地敲着桌子,让大伙静音。

    “大娘,我还真是这话呢,不过路费什么还真是个事儿。等会——你们听我说完再想清楚!”素容抬手。打住那几个要插话地人。“我的意思是将夏秋的瓜菜,能存的存起来,能晒的晒起来,到冬天大伙集中起来,派几个人往城里卖。那时咱这里自己都缺菜啥地,城里就更缺了。”

    Z省冬天是干冷,但也会大风大雪,而且因是内陆,经济发展没沿海快。在城里的冬天别说菜,连菜干也难缺得很。

    加之现在没有温室菜,冬天就是大白菜、白罗卜,要不就是秋收起来的南瓜。别的绿菜,有也是从远远的南方运来的,其价格极贵。不是家里请客,不会买上几斤的。

    “这些那家没有,城里还能缺这?!”因着冬天爱吹风下雪,有时大雪起来,大伙都不爱出门。四方同的家家户户,年年岁岁在入冬前就准备好过冬的菜干、瓜干,家里富的连鱼干、肉干也会大量腌制。

    他们四周的村落都是这般如是的,就算素容这会一说,他们也当城里人跟他们一样会自备菜、瓜干过冬。

    “当然,不止菜瓜干,还有咱们的拿手年糕,新年前做好,一入冬月运到城里,城里现在还没有咱这边的南瓜味年糕呢!”四方同有一特产,就是大大的南瓜,这在附近可是有名的,因此四方同的年糕在很久前除了白色、红糖色,还加上橙色。

    “城里还能缺了咱的年糕?!”某个小媳妇喃语,不过那声音大伙殾有听到就是了。

    素容笑了:“还真的是,咱的南瓜年糕可好吃着,在城里我还真没吃到过。不过想要城里人喜欢,咱就找春喜叔做个年年有余的模子,咱四方同的年糕全都是这造型,底下印上四方同,让买的人都知道年糕是咱们四方同出来的。而且在卖它的时候,也顺带售着传统的白年糕跟红糖年糕,这样也不怕失了喜欢这两种年糕味的顾客。”

    素容嘴里的春喜叔是村长弟弟的儿子,是村里的木工之一。

    “这么普通的东西,能行吗?!”

    “对呀,而且大冬天,摆地摊可冻人呢!谁愿意去呀!”到了城里人生地不熟的,而且跟费可贵了,这谁愿意出呀。

    “好了别吵,听容妞说完。容妞呀,让春喜做个模子这事儿简单,只是拿这些到城里成不?!”村长太太虽也觉得素容说得有理,城里人没地种瓜菜会缺这她信,但瓜菜干能卖出去,她就有点不肯定了。

    “大娘,这事儿宜早不宜迟,趁着就快过年了,你们客家回去,跟家里商量下,要是有愿意的,明天就带着你们家的干瓜、菜,还有年糕什么的过来,咱按斤称好记下,后天我给你们带到城里,你们也派二、三个人跟着我,到时要是卖不出去,我给你们带回来。要是卖出去了,按斤算钱。”素容这话一说,大伙立即散了,旧也不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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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家里就剩两人时,胡丽皱眉:“你这妞儿,胆子也太大了,要是出事,你可是跟全村对立。”

    凡事有风险,生意可不是说得好听就能卖得好。

    “太太你放心,要是你,这大冬天,屋前埋脚地,你看到这菜干、瓜干会不会买点?!”

    胡丽想了下:“在这里,还真会!”

    Z省的冬天虽冷,但他们晚上其实并没有冷到那里,一个火盘子,毯子一盖就能睡到天亮。反倒比L省那湿冷的雨雪天,手冷脚冰地更舒服。

    虽是如此,但冬天能不出门,就不出门,谁不希望呀,而且能吃到绿色的菜,或是让桌上出现除了大白菜、白罗卜等冬瓜外的蔬菜,那有不可口的。

    “要是卖不出去呢?!”

    “这事儿迟点说,我这就去找春喜叔。”素容说完就出门,带着果糖上方春喜家,方春喜一听立即问都没问,就应该过两天给素容送条大鲤鱼的模子。

    村长太太回到家跟村长一说,村长吸着烟想了会。

    “老头子,容妞心意虽然,为着咱村着想,但这事儿能成不?要是不成,咱如何跟村里人交待。”

    “哼,交待啥?啥也不干,天会掉涵饼呀?!不干怎么知道能不能成功?反正不过是些菜、瓜干,还能亏了那去,亏了能亏到嘴上头?!”村长觉得这事儿,真的值得一试,素容怎么说也是在城里生活多年,她的话有一定的可信程度。现在他就怕他们做的菜、瓜干,不知城里人能接受不?!

    村长想到村子里的状况,“咱不能再穷下去,怎么也得试一试!”

    心下定决心,村长最后带儿子上了胡丽的家门,一听素容去了侄子家,立即带着儿子找上去,在方春喜家跟素容聊过后,回到家想了许久,最后在晚饭、天要黑下来前,敲响了祠堂的小铁钟。

    全村男丁全来了,看到这黑压压的人头,村长儿子春明有点颤、心里有点沉。“爹——”

    “怕啥,咱是真心为村里着想,咱又不是要贪村里人的财物,胆气——给你爹我拿出男子汉的胆气出来。”说着村长深吸一口气村长站上椅子,“你们当中有人也听说了吧!不知道的人我在这里给大伙说一下关乎我们村子的大事……明天每家就带着你们家的菜干、瓜干来吧!这事儿我以村长之名办了。每家每户给我出十斤的糯米,十斤南瓜,各类菜、瓜干十斤。这事儿你们要是愿意,愿意多拿出来的,我也给你们记数,到时卖出去了给钱,卖不出去我给你们带回来。”

    “村长,那路费?!”

    村长朝那一人瞪,没好气地气撇了眼他:“行了,要是卖不出去,路费我家包了,要是卖得出去,路费从里面扣,扣完路费再跟你们算菜钱。没得不满意,以后换人出去,也是这般行事。”

    “吵啥吵?!路费不包,谁愿意大冬天给人办事?”村长人出马,比素容空口说白话的好多了。“明天带你们家最好的菜干、瓜干来,要是差一点的,我可不依。”

    第二天,村长家一大早就排起了队,村长一家细细地验收,然后当天晚上方春喜就将模子给打磨好,送了来。

    除了素容要的鲤鱼模外,他还做了圆盘牡丹花,金鱼的模子。这晚村长太太组织好几个能干的村媳妇,当中就有花爱家,大伙连夜用村人送来的糯米粉、南瓜什么的做起了南瓜年糕、白年糕、红糖年糕。

    又按素容提议的,在白年糕上加点南瓜年糕,让鲤鱼、金鱼年糕看上去更迫真。

    这两种年糕一出,大伙都惊叹:“真好看,跟真的一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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