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十六章 及时行乐
燕丝语把熟睡的小牛子放到榻上，帮他盖好被子。
她想不明白，白凤明明看到她使出阴阳术，也看到她的“杀人不眨眼”，为何还要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蜷起双腿靠在车壁上，把脸深深地埋在双臂间，她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最近发生过的事情。
车帘儿掀开，一只白皙纤长的手拿着一块雪白的丝帕，轻柔地在白凤脸上拭了拭。
正在赶车的白凤被燕丝语弄得有点儿不知所措。
燕丝语亦是有点儿奇怪地眨了眨眼睛，“额，我以为你赶车干了这么久应该很热的，不是吗？”
不等白凤说什么，燕丝语把小脑袋瓜往他肩膀上一方，小嘴就开始喋喋不休起来，“白凤，你为什么把我从墨家抢出来啊？是不是因为……哎，其实你多心了，墨家也就那几个长得还过得去的，高渐离是非雪女不嫁的，盗跖暗恋蓉姐姐许久，盖聂吧，倒不是墨家的人，虽然我最看中他，不过，他是蓉姐姐喜欢的人，不是有句话叫朋友妻不可欺吗？哎，白凤，你去过东边齐鲁之地吗？小牛子说他表叔家住在桑海，桑海是不是有好大一片海啊，我还没见过大海呢……”
白凤不知道，原来他的小月是这么古灵精怪的女孩儿，请给他时间让他好好适应一下……
燕丝语搂着白凤的胳膊满足地笑了起来，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感觉有点儿像…像丽姬娘娘对她说过的，和荆轲大侠在一起时的感觉。曾经有个很爱装的人最喜欢对他说，人生在世，及时行乐最重要，何必守着财富不去享受，反而整天担心财富被抢走呢？
因为长得太过惹眼，进城前白凤和燕丝语都易了容，可是白凤觉得，燕丝语的行为，易了容反倒惹眼了。
“哎，相公相公，你看那个！”
“哎呀，这个好可爱，相公你看！”
“那是不是糖葫芦，相公我要吃！”
“爹娘，你们等等小牛子！”
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拉着一个中年汉子在每个摊子前乱跑，一个小男孩儿在后面大汗淋漓地追……
天明和少羽回到“有间客栈”后，天明便唾沫横飞地和大家讲街上的所见所闻，“哎，对了，我还看到一件最好玩儿的事情，有个大婶儿，比我还没见过世面，拖着一个大叔在街上跑来跑去的，还边跑边叫。”
少羽跟着说道：“是挺奇怪的，有个小男孩儿急得在后面大喊爹娘，可那大叔大婶儿愣是听不见。”
雪女丢过来一句，“那大婶儿八成是脑子不太好使吧。”
端木蓉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们呀……”
（燕丝语：“啊欠，啊欠，奇怪，怎么老是打喷嚏？”
白凤：“我发誓，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像今天这么丢脸过……”）
送走小牛子那天，燕丝语没有哭，小牛子也没有流一滴眼泪，生逢乱世，让那个只有八岁的孩子过早的明白一切，他知道，哥哥姐姐有着他们的无奈，他们不能把他带在身边，所以他主动求他们把他送来表叔这里，他知道，在这样的乱世，能有够吃饱穿暖，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是有些人求都求不来的，他还知道，哥哥姐姐根本不是兄妹，他偷偷看到姐姐亲哥哥。哥哥姐姐，再见面时，又是何年何月呢……
要变天了，街上的小商贩们纷纷收摊，行人们也都加快了脚步往家里赶。
临街茶楼的一间包房雅间里。
“主人。”独孤暗月垂着头，可是仍旧忍不住偷偷抬眼打量着那许久不见的白衣少年。
上官羽摇了摇手里的茶杯，“杀了？”
“主人，你不该自作主张换掉鸩羽千夜救了那些墨家弟子。”
“啪！”桌子上的茶具都被上官羽拍得跳了起来。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来教训我！”
“暗月不敢。”独孤暗月咬了咬唇，眼眶有些红红的，我…我是为了你好啊。
“暗月，回去告诉妙棋，让她再坚持一下，不要让李斯看出破绽，还有，如果没有我的命令，可不要在随意出现在我面前哦。”上官羽又恢复了一直以来那玩世不恭的样子，仿佛刚刚动怒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独孤暗月觉得心里闷闷的，“主人，你…你不可以在继续下去了，不要忘了，你根本就不是……”
“暗月姐姐，最后说一次，我最不喜欢不听话的人。”
客栈老板没想到，这对看似平凡的中年夫妻居然这么大手笔，租下了他们客栈后面的独门小院。
燕丝语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要白凤抱着她“飞”到房顶上去看星星，她知道自己很任性，如果不是因为白凤与高渐离一战受了重伤，他根本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陪着自己。不过，请原谅她的任性吧，这辈子，她就任性这么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燕丝语靠在白凤怀里，仰着脑袋看着天上，“白凤，你为什么不喜欢笑？”
“笑？没有什么值得我笑。”
燕丝语觉得心里有点儿难过，是啊，没什么事情值得去笑，她不是也一样，没有和天明盖聂一起到墨家之前，她根本不懂得笑为何物。
“那你为什么喜欢我？”
燕丝语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白凤的回答，只是感觉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又紧了紧。
“白凤，答应我好不好，以后，只要想到我，你就笑笑，就当是笑给我看的，我喜欢看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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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不明白，白凤明明看到她使出阴阳术，也看到她的“杀人不眨眼”，为何还要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蜷起双腿靠在车壁上，把脸深深地埋在双臂间，她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最近发生过的事情。
车帘儿掀开，一只白皙纤长的手拿着一块雪白的丝帕，轻柔地在白凤脸上拭了拭。
正在赶车的白凤被燕丝语弄得有点儿不知所措。
燕丝语亦是有点儿奇怪地眨了眨眼睛，“额，我以为你赶车干了这么久应该很热的，不是吗？”
不等白凤说什么，燕丝语把小脑袋瓜往他肩膀上一方，小嘴就开始喋喋不休起来，“白凤，你为什么把我从墨家抢出来啊？是不是因为……哎，其实你多心了，墨家也就那几个长得还过得去的，高渐离是非雪女不嫁的，盗跖暗恋蓉姐姐许久，盖聂吧，倒不是墨家的人，虽然我最看中他，不过，他是蓉姐姐喜欢的人，不是有句话叫朋友妻不可欺吗？哎，白凤，你去过东边齐鲁之地吗？小牛子说他表叔家住在桑海，桑海是不是有好大一片海啊，我还没见过大海呢……”
白凤不知道，原来他的小月是这么古灵精怪的女孩儿，请给他时间让他好好适应一下……
燕丝语搂着白凤的胳膊满足地笑了起来，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感觉有点儿像…像丽姬娘娘对她说过的，和荆轲大侠在一起时的感觉。曾经有个很爱装的人最喜欢对他说，人生在世，及时行乐最重要，何必守着财富不去享受，反而整天担心财富被抢走呢？
因为长得太过惹眼，进城前白凤和燕丝语都易了容，可是白凤觉得，燕丝语的行为，易了容反倒惹眼了。
“哎，相公相公，你看那个！”
“哎呀，这个好可爱，相公你看！”
“那是不是糖葫芦，相公我要吃！”
“爹娘，你们等等小牛子！”
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拉着一个中年汉子在每个摊子前乱跑，一个小男孩儿在后面大汗淋漓地追……
天明和少羽回到“有间客栈”后，天明便唾沫横飞地和大家讲街上的所见所闻，“哎，对了，我还看到一件最好玩儿的事情，有个大婶儿，比我还没见过世面，拖着一个大叔在街上跑来跑去的，还边跑边叫。”
少羽跟着说道：“是挺奇怪的，有个小男孩儿急得在后面大喊爹娘，可那大叔大婶儿愣是听不见。”
雪女丢过来一句，“那大婶儿八成是脑子不太好使吧。”
端木蓉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们呀……”
（燕丝语：“啊欠，啊欠，奇怪，怎么老是打喷嚏？”
白凤：“我发誓，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像今天这么丢脸过……”）
送走小牛子那天，燕丝语没有哭，小牛子也没有流一滴眼泪，生逢乱世，让那个只有八岁的孩子过早的明白一切，他知道，哥哥姐姐有着他们的无奈，他们不能把他带在身边，所以他主动求他们把他送来表叔这里，他知道，在这样的乱世，能有够吃饱穿暖，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是有些人求都求不来的，他还知道，哥哥姐姐根本不是兄妹，他偷偷看到姐姐亲哥哥。哥哥姐姐，再见面时，又是何年何月呢……
要变天了，街上的小商贩们纷纷收摊，行人们也都加快了脚步往家里赶。
临街茶楼的一间包房雅间里。
“主人。”独孤暗月垂着头，可是仍旧忍不住偷偷抬眼打量着那许久不见的白衣少年。
上官羽摇了摇手里的茶杯，“杀了？”
“主人，你不该自作主张换掉鸩羽千夜救了那些墨家弟子。”
“啪！”桌子上的茶具都被上官羽拍得跳了起来。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来教训我！”
“暗月不敢。”独孤暗月咬了咬唇，眼眶有些红红的，我…我是为了你好啊。
“暗月，回去告诉妙棋，让她再坚持一下，不要让李斯看出破绽，还有，如果没有我的命令，可不要在随意出现在我面前哦。”上官羽又恢复了一直以来那玩世不恭的样子，仿佛刚刚动怒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独孤暗月觉得心里闷闷的，“主人，你…你不可以在继续下去了，不要忘了，你根本就不是……”
“暗月姐姐，最后说一次，我最不喜欢不听话的人。”
客栈老板没想到，这对看似平凡的中年夫妻居然这么大手笔，租下了他们客栈后面的独门小院。
燕丝语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要白凤抱着她“飞”到房顶上去看星星，她知道自己很任性，如果不是因为白凤与高渐离一战受了重伤，他根本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陪着自己。不过，请原谅她的任性吧，这辈子，她就任性这么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燕丝语靠在白凤怀里，仰着脑袋看着天上，“白凤，你为什么不喜欢笑？”
“笑？没有什么值得我笑。”
燕丝语觉得心里有点儿难过，是啊，没什么事情值得去笑，她不是也一样，没有和天明盖聂一起到墨家之前，她根本不懂得笑为何物。
“那你为什么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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