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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宫,婚 192

    沈婧珂端坐在镜子前,侍女冰儿在她的脸上上了浓浓的胭脂,点了绛红的唇,沈婧珂淡然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只觉得此刻的自己像是支在冬日里绽放的红梅,倒也娇艳动人,古言有云,女为悦己者容,今日的婚宴上定然也是会见到轩辕信和皇甫媛的吧。

    沈婧珂低下头苦笑,轻轻摆了摆头。

    妆扮完毕,一张大红的喜帕盖在了她满是珠钗的头上,她在侍女冰儿和喜娘的搀扶下走出了待嫁的厢房,上了花轿。

    她虽然是住在皇甫锦的府中,婚礼也确确实实是举行在皇甫锦的府中,但是皇甫锦却执意要为她备一台花轿,他希望他心爱的女人能与他一起享受一个完美的婚礼。

    所以,他备全了一个皇家婚礼所需要的所有物什。当然,也包括浩浩荡荡的来宾。

    花轿从侧门出了王府,穿过一条街以后再从前门进王府,这 一路上热闹非凡,看热闹的人群是熙熙攘攘,京城中的百姓们无一不想目睹锦王府的美貌。

    尤其是在听说锦王爷曾经也和臻国的太子轩辕信有过感情纠葛之后,八卦是人类的天性,不管是在哪个朝代。

    沈婧珂只淡淡地看了眼轿子外熙熙攘攘的人群,手始终未离开过腹部,那一阵紧似一阵的疼痛足以淹没她所有的思绪,只希望这繁琐的婚礼快点结束。

    她很清楚在婚礼之后将会是洞房,所以,她一早起床便是为了再侍女们醒来之前服药。能使月事提前的药,药物开始慢慢起作用了,她今晚能躲过洞房这一劫。

    花轿穿过水泄不通的人群。终于是来到了锦王府的前门。

    轿子停了下来,轿帘被掀开,沈婧珂看到一大片耀眼的火红。

    下了花轿,她机械般的配合着喜娘的工作,跨火盆,过门槛。每迈一步都只会加重腹部的疼痛。

    皇甫锦着红黑相间的华服。器宇轩昂地站立在沈婧珂的正前方,微笑着看着她。

    沈婧珂的脸上蒙着一层浅粉色的薄纱,她尽量克制住自己双眼,以防止它们将她引向轩辕信的所在地。

    皇甫锦拉住沈婧珂的手。带着她一步一步地走向高高的礼台,漫天的花瓣在沈婧珂发间废物,他们每向前迈出一步。站在台阶两旁的侍童就会将白嫩嫩的百合莲子洒在他们身上,皇甫锦昂首挺胸,面带微笑。紧紧地拉着他的王妃,霸气侧漏。

    当他们双双站在观礼台上的时候,潮水般的人群里响起了气势恢宏的祝福声,“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愿王爷与王妃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恩爱到老!!!“

    沈婧珂只觉得自己的耳膜都快要被震碎了,腹中痛如刀绞。

    自从她进入这个时空以来。由于磁场速变的影响,她的月事就很少规律过。

    而今为了将月事提前又服用含激素类的药物。肚子不痛才怪。

    可就算是痛,她的脸上也必须要挂着幸福甜美的笑容,观赏礼仪的人很多包括盈国的皇太后,各路嫔妃,大小王爷,以及各国大使;王公大臣更是三跪九叩,呼声山响。

    都说女人喜欢盛大婚礼,果然是没有错的,沈婧珂看着漫天飞舞的花瓣,心里竟慢慢有了莫名的兴奋和紧张。

    “你没事吧?”皇甫锦注意到了沈婧珂苍白的脸色,关怀地问。

    “我没事。”沈婧珂清清白白头,抚了抚剧痛的小腹,“只是-----只是生理期到了。”

    “生理期?!”皇甫锦疑惑地挑了挑眉。

    观礼台两旁侍者给皇甫锦与沈婧珂递来两杯酒。皇甫锦接过酒的同时扫了一眼沈婧珂的裙摆,微微皱了皱眉道,“葵水么?”

    “嗯。”沈婧珂轻轻点头,脸颊通红。

    “呵。”皇甫锦轻笑一声,握着酒杯挽住沈婧珂的手道,笑着道,“本王今日最期待的本是洞房,可你却偏偏来了葵水,不过不碍事。能与你成亲,本王已然觉得很幸福了,来,先喝了这杯交杯酒。”

    “谢谢王爷。”听了皇甫锦的话,沈婧珂暗暗松了口气,小腹间却仍是绞痛难忍。

    接下来的礼仪更是繁琐,要给盈国的皇太后,皇后,嫔妃以及各国使节敬酒,沈婧珂的身子颇有些不便,皇甫锦便一直牵着她的手,为她遮羞为她挡酒。

    是个贴心的好男人,沈婧珂环视了四周围一遍,并未发现轩辕信和皇甫媛的踪影。

    奇怪了,若月不是说将他们请到了的么?怎么会不见人影呢?

    “你再寻找什么?”皇甫锦拉着沈婧珂在椅子上坐下,小声在她耳边呢喃,淡淡的酒香从他的呼吸间吐出。

    “我在寻找媛公主。”沈婧珂看着皇甫锦那俊美的脸庞,嘴角轻扬,“也在找轩辕信。”她知道皇甫锦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她也知道自己无论怎样扯谎都是瞒不过他的,倒不如说实话。

    “和你一样,本王也在找他们。”皇甫锦的回答颇让沈婧珂意外。

    “王爷对媛公主的喜爱,民女早有耳闻。何况民女又听闻媛公主正处于待产期,长途跋涉怕是不太安全的,所以民女便在人群中搜寻媛公主。”

    “嗯,我正是担心媛儿的身体。”皇甫锦微微挑眉,“不过你放心,本我那个已经让人去路上接应他们了。”皇甫锦说着顿了顿,笑眯眯地看着沈婧珂道,“你方才是以什么自称?”

    “民女。”沈婧珂不假思索地回答、。

    “嗯。”皇甫锦将一枚葡萄放入自己嘴里,微笑着看着沈婧珂,“我想你该称你自己为臣妾了。”

    “是。”沈婧珂点点头,“王爷说的极是,臣妾知道了。”

    “臻国太子轩辕信和媛公主驾到!!!”沈婧珂话音刚落,外边就响了嘹亮的通报声。

    皇甫锦顿时双眼一亮,站起身来,哈哈大笑两声,走出去迎接皇甫媛和轩辕信,沈婧珂以身子不适为由留在了原地。

    轩辕信瘦了,他仍是一身飘逸的白衣。肩上披着淡紫色的貂裘,头发以紫金冠高高挽起,英俊逼.人。

    皇甫锦走到他面前,客气地与他拥抱,朗笑着道,“轩辕信,真高兴看到你和我的妹妹!”

    “兄长办婚宴我哪有不来道贺的道理。”轩辕信的语气中有一丝嘲讽,语毕,顿了顿,指了指身后琳琅满目的珠宝,笑着道,“贺礼微薄,聊表祝福之意。”

    “哈哈,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气!”皇甫锦说着拍了拍轩辕信的肩膀道,“媛儿身怀有孕,无法给嫂子敬茶,这活儿交给你来做如何?”

    “哥哥----”皇甫媛惊愕地喊住了皇甫锦,为难地看了轩辕信一眼道,“这样,怕是不好吧。”

    “没有什么不好的。”轩辕信揽住皇甫媛的肩膀,一脸温柔地看着她道,“给新嫂子敬茶使我们必须要做的,礼仪要遵守,你身子有孕,不方便敬茶,就让我来做好了。”

    “好,那明天就有劳你了。”皇甫锦说完温柔地对着皇甫媛微笑,“你就安心在这里养胎吧,若月跟我说了,你前几日动了次严重的胎气,大抵是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与臻国的风水不和,你就在哥哥这里养胎几日吧,等身子稳定些了再回去,可好?”

    “谢哥哥好意,只是媛儿肚子里的孩子也快要生产了,这孩子还是诞生在臻国比较好。”皇甫媛说着低下头。她不敢留在皇甫锦府中,不敢面对沈婧珂和轩辕信。

    “锦王爷说得对,你确实应当留在这里养胎。”轩辕信的声音里含满了温柔,“咱们的孩子没几日就要诞生了,从盈国回臻国你又得经历长时间的车马劳顿。对孩子不好,若是孩子诞生在从盈国回臻国的路上也是极不方便的,并且具有很大的风险性,你必须得酌情而行。所以还是留在盈国待产吧。”

    “那么夫君您要回去吗?”皇甫媛抬起头,楚楚可怜地看着皇甫锦,她实在不愿意孩子降生的时候身边没有丈夫的陪伴。

    “我当然也会守着你。”轩辕信说着不经意间地看了眼站在礼台上的沈婧珂,心微微地痛。

    沈婧珂站立在高高的礼台上,腹痛如绞,秀眉微蹙,静默地站在下边说话的三个人,心里仿佛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五味杂陈。

    皇甫锦见着沈婧珂忍痛的摸样,也不忍心让她继续站在高台上吹冷风,索性让侍女将她送入了洞房。

    沈婧珂虚弱的靠在床柱上,喘着气,回忆着轩辕信自高台下看她那一秒的眼神,冷漠,无尽的冷漠。

    她的思绪顿时处于游离状态, 心痛夹杂着腹痛,一阵一阵地朝她侵袭,良久, 头上一轻,强烈的光线刺得她睁不开眼,她习惯性的想要用手去保护我那脆弱的眼睛,只是,手还未抚上眼,便被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拉了过去握住。

    她这才意识到,皇甫锦此刻正站在我的面前。

    沈婧珂的双目定格在了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雕刻般的脸部线条,俊挺的五官有着王者不可一世的傲气,一身醒目的大红喜袍,渲染着挺拔的身姿。

    这就是皇甫锦,有着王者霸气的皇甫锦。一个谜一样的男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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