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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在路上 第四十一章 法医,仵作

    沈婧珂抛下手中的木棍,蹲下身子仔仔细细地查看坠落在地的尸体,她方才那一声不响地用棍子打晕中年男子的行为让皇甫锦和在场的捕快纷纷怔住了。

    “大胆刁民!竟敢在本官面前放肆伤人!真是放肆!”为首的黑面捕快迅速反应了过来,指着沈婧珂的鼻子大声嚷嚷。

    沈婧珂抬起头淡淡地看了黑面捕快一眼,没有说话,掏出一锭银子放在黑面捕快手中,微微一笑,“方才那个中年男人明显是因悲痛过度而神志不清了,会对办案造成不良影响,而且他也有可能是嫌疑犯,在下才打倒他。在下虽并不是故意伤人,干却扰了官府办案,故以一锭银子赔罪。”

    沈婧珂说完又往捕快手中塞了两锭银子,脸上浮出礼貌的笑容,“这位官人,因这位故去了的芍药姑娘和在下颇有渊源,故在下才妄图插手这案件,在下想要协助各位官人办理这案件,还望您海涵。”

    “这个…..”黑面捕快看了看手中白花花的三锭银子,又抬起头看了眼衣着华贵气宇轩昂的皇甫锦,便猜出这两人的身份背景不简单,于是谄媚地笑,“这位公子,既然您和芍药小姐颇有渊源,就暂许你协助办案吧!不过----”黑面捕快顿了顿,略有些轻视地看着沈婧珂,“我看公子你文文弱弱的估计也帮不了多少忙吧!”

    沈婧珂听了黑面捕快的话,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她沈婧珂可是A大法医系大二的学生,对于验尸多多少少还是有所了解的,并不比这个年代的仵作差。

    “喂,你干嘛要管这闲事?”皇甫锦躬下身子不满地看着沈婧珂,“查案是他们臻国捕快的事情。不要多管闲事。”

    “其他的事我不管,但是这个事我管定了。”沈婧珂头也不回地回答皇甫锦,然后从腰间掏出一个青木簪子,挑起芍药脖子上系着的粉色绸带。

    芍药脖子上的勒痕皮肤擦伤较轻,勒沟较浅而不明显,呈浅褐色皮革样化。粉色绸带中端有一个小拇指大小的小结,而她的后颈上也正好有一个绳结扣的压迹,和粉色绸带上的结扣大小一致。

    沈婧珂用白色丝帕擦干净芍药脸上的血迹,芍药的脸上并无伤痕,脸庞青紫肿胀,皮肤上有很多出血点,结膜水肿,外耳道和鼻腔也有出血的痕迹。沈婧珂复又检查了一下芍药大腿上和肩膀上的刀伤,伤口虽不浅但远不足以致命。也就是说,这个叫芍药的女人是被勒死的,而凶器应该就是她脖子上的粉色绸带。而这粉色绸带恰巧也像是本该系在死者腰间的腰带,这就意味着,凶手用死者自己的腰带勒死了她。

    沈婧珂发现芍药的手腕和脚腕均有绳子的勒痕,且勒沟要比她脖子上的深一点,沈婧珂心里顿时有了些底,转头看向黑脸捕快,“大人,经在下鉴定芍药姑娘是死于窒息,她是被人勒死的,她的大腿和肩膀上均有刀伤,但这并不足以致命,芍药的手腕和脚腕上也均有被绳子捆绑的痕迹,所以我推测芍药应该先是被凶手用绳子缚住了手脚,然后凶手又抽出她腰间的腰带继而将她勒死。”

    “大人!”一个高高瘦瘦的捕快捧着一把带血的短匕首和两截绳子出现在黑脸捕快面前,“大人,这是小人在凶案发生的房间里搜到的。”

    “那两截绳子应该就是凶手用来缚住芍药手脚的绳子,这把刀也许就是刺伤芍药的凶器。”沈婧珂摸着下巴道。

    “那把短匕首并不是凶器。”一直沉默着的皇甫锦突然开口,“芍药腿上的伤口右端比左端要深,就表示凶器应该只有一面是锋利的刀刃,但是匕首则有两个刀刃。所有那把匕首不是凶器,应该是用来割断捆绑住芍药手脚的绳子的。”“这位公子何出此言?”黑脸捕快不解地问。“你们看--”皇甫锦说着指着被沈婧珂一棍子打晕了的中年男子,“他的腰间不正别着一个皮革刀鞘吗?估计就是属于这把短匕首的。”

    “嗯,有道理。”黑面捕快轻轻咳嗽了一声,表情严肃地看着沈婧珂个皇甫锦,“你们两个多推断的也正好是我所想的。”黑面捕快顿了顿,转头看向跟在他身后的年轻捕快,“高振,你去看看有没有目击证人以及发现尸体的人。”

    “是。”名为高振的年轻捕快微微行礼新宿走向案发现场,沈婧珂则蹲下身,继续检验尸体,这一次,她有了重大发现。在芍药的亵裤上,竟然有乳白色的精斑,沈婧珂观察了经办一会儿,秀眉微蹙,“我在芍药亵裤上发现了精斑,证明芍药临死前和男子发生过性关系。也就不排除奸杀的可能性。我要待会儿要查看一下芍药的下体。”

    沈婧珂话音一落,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皇甫锦张大了嘴巴看着她,他万万没想到沈婧珂这个女人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如此露骨的话。实在是-----匪夷所思。

    沈婧珂见众人都像看外星人一般看着她,适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这是在思想超级保守的封建社会,她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要检查芍药下体之内的话……沈婧珂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大人,带来了一个目击者,倚翠楼的容娘。”年轻捕快高振洪亮的声音打破了尴尬的沉默,他领着满脸泪水的容娘走了过来。容娘此刻已经哭成了泪人儿,娇媚的脸上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容娘,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黑脸捕快忍不住安慰了容娘一句,“容娘,把你所看到的都告诉我们吧!”

    “是。”容娘微微欠身,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亮晶晶的丹凤眼直直地注视着在场的众人,“大人,是这样的,我本是要接芍药姑娘回倚翠楼的,约莫是半个时辰前,我在听雨阁二楼遇到了皇甫公子和沈公子,便与这两位公子闲聊了一会儿,随后便上楼去找芍药了。我起先是敲了敲房门,没人应我,于是我便推门而入了,结果就发现芍药浑身是血地倒在了地上,双手双脚都被捆住了,而张镖头正在用短匕首割捆住芍药手脚的绳子。”

    “张镖头?”沈婧珂挑了挑眉指了指被她打晕在地的中年男子,“这个人就是张镖头吗?”

    “是的,正是!”容娘看见晕倒在地上的张镖头,脸上露出惊恐之色,结结巴巴地问,“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张镖头怎么会倒在地上啊!”

    “没事。”皇甫锦接过容娘的问题,淡淡道,“他只是悲伤过度不小心摔了一跤。”

    “容娘,这个张镖头和芍药是什么关系呢?”沈婧珂不解地问。

    “张镖头一直是钟情于芍药姑娘的。”容娘说着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我们芍药一向是卖艺不卖身,张镖头一直很喜欢芍药,一直有着替芍药赎身的想法,并且一直未娶妻室。本来,本来,下个月中旬,芍药就可以让张镖头给赎回去的。可谁知道---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容娘说完便又哭了起来。

    “卖艺不卖身?”沈婧珂重复了一遍这句话,轻轻看了皇甫锦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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