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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宫闱篇 第二百七十九章 都是我的错

    慕容宸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弟弟,自己最宠爱的弟弟,心中纵有万千滋味,也没有办法埋怨一句。抓着慕容偐双臂的双手,无力的垂下,他缓缓的直起身子,转过身不想再看他一眼。

    “皇兄….”慕容偐看见慕容宸这样的表情,心中害怕,有生以来,这是他第二次看见皇兄的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

    第一次,是在五年前知道明月出事的时候,那个时候,皇兄就好像死过一次一样,虽然面上只是变的更加的冷漠,但是他知道,皇兄变的不一样了,他的心随着明月的离去也死了。

    现在,皇兄又这个样子,他….要怎么办?能将事实真相告诉皇兄吗?

    两个人若有所思,谁也不曾开口说一句话,一瞬间书房中静的骇人。可是慕容偐的心中却是翻江倒海,两种想法激烈的斗争着。一方面不想看见皇兄这样子,一方面,又担心皇兄知道真相之后,会去追究吟月的责任。

    慕容偐会有这样的困境,只是因为他并不知道,其实慕容宸早在五年前,就已经知道了明月落湖的真相。他当时没有追究吟月的责任,如今自然也不会追究。

    可是,关于这一点,慕容偐永远也不会知道。

    “皇兄,其实….”就在慕容偐终于鼓起勇气,打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慕容宸说个清楚的时候,有人敲响了书房的门。

    “太子、二殿下,皇上请您二位到上书房。” 听到小德子的声音,慕容偐如临大赦一样,心中松了一口气。

    “嗯。”慕容偐轻轻的应了一声,站起身。走到慕容宸的身边,犹豫了一下还是拍了拍慕容宸的肩膀说:“皇兄放心吧,那东西,我还没有给他,等我想好了万全之策再说。”

    听见慕容偐的话,慕容宸转过头看了看他。什么也没有说。抬步走出了书房。

    当慕容宸与慕容偐走到上书房门口的时候,正看到从对面走过来的慕容明,慕容明看了看对面的二人,嘴角漾起一丝冷笑。转身便迈过门槛,走进了大殿。慕容宸和慕容偐也紧随其后,走进了大殿。

    三人刚踏进殿门。便有太监将殿门关上。虽然是白天,但是大殿中却显得有些昏暗。殿中燃着香薰,是紫香兰的花瓣配制而成的。味道很淡,却让闻到的人莫名的舒服。

    慕容江坐在大殿的龙椅上,微合着双目,听到了脚步声,也没有睁开眼睛。三个人走上前,看见椅子上正假寐的皇上,谁也不敢出声打扰。只好静静的站在殿上等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容宸只知道自己的两条腿都有些酸痛。大殿之上也点上了烛火,他的肚子也有些饿了,可是眼前那个闭着眼睛的父皇,还是没有睁开眼睛的意思。

    他想不明白,父皇将他们三个人叫过来,又这样不说话,只让他们站着究竟是什么意思。是惩罚吗?惩罚他们在朝堂之上,未发一言。还是说,在考验他们的耐性?

    慕容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记得最开始闭上眼睛,不理会眼前的三个儿子,只是想要教训他们几个一下,让他们知道自己在朝堂上的表现,已经犯了大错。没想到,自己这一装,竟然真的睡着了。

    想是最近这段时间天麓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没有时间好好的休息,所以才会这般劳累。

    睁开眼睛,慕容江扫了一眼大殿角落里的沙漏,已经是酉时末了,自己竟然睡了四个时辰。

    慕容江坐直身体,抬眼看了看眼前的三个儿子,心中觉得有一点点的后悔。四个时辰,他们就这样站在那里,该有多累?更何况宸儿还是连夜从景德镇赶回来的,还没来得及回璃晨殿休息,就被自己叫了过来。

    慕容江轻轻的咳嗽一声,掩饰掉眼中的尴尬。殿中的慕容宸等人听到咳嗽声,都转过身,“儿臣参见父皇。”三人躬身抱拳施礼。

    “好了,私底下就不要这样了。”慕容江看见三个儿子还这样恭敬的拜见自己,更觉得自己今天做的过分,对不起他们。身子在椅子上不自然的动了动,然后命人抬过来三把椅子,让三人坐下。

    慕容宸等人依言落座,心中皆有很大的疑惑,纵使想了几个时辰,他们也不知道父皇究竟将自己几人叫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慕容江先顾自整理了一下尴尬的心情,然后摆出一副有些生气的样子看着下面的三个人说:“朕问你们,今日早朝的时候,你们都在想什么?为什么一个个的都心不在焉?”

    听到慕容江问的是这件事情,慕容宸几人都一愣,彼此看了看对方,谁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慕容江看到几个儿子这般样子,知道他们定有什么事情是瞒着自己的,一种耻辱感便油然而生,而且还有瞬间扩大的趋势。

    他是帝王,是无所不能的帝王,全天下人的生死大权,都掌握在他的手中,所有人的事情,他都应该知道,在他这里是没有秘密可言的。可是,眼下这三个儿子,竟然也有事情瞒着自己,他不允许,他绝对不允许。

    “你们不说,是想要朕来替你们说吗?”慕容江虽然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但是不代表他不会使一些手段让他们自己开口。俗话说的好,兵不厌诈,他就不信他们会什么都不说。

    慕容偐一听皇上的话,心猛地一揪紧,他抬头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慕容宸,又将目光落在了慕容明的身上,只见他脸上的神情也不怎么好,心中更是疑惑。父皇难道真的知道“玉肌膏”的事情了吗?

    “父皇,”就在慕容偐和慕容明还在思考皇上究竟想要知道什么事情的时候,慕容宸突然站了起来,朝着慕容江鞠了一躬。“儿臣确有一事要禀明父皇。”他将目光落在坐在自己右边的慕容明的身上。

    触碰到慕容宸投过来的目光,慕容明感觉自己的心猛的揪紧。身体里的神经也瞬间绷紧,有一种极度不详的预感充斥了他的心头。

    慕容宸嘴角微挑,又转过头你,看了看左边的慕容偐,朝着他点了点头,让他放心。然后才对着高高在上的皇上说:“不知父皇可还记得六年前。太子殿下与儿臣到国庙祈福。却遭遇蒙面人刺杀的事情?”

    皇上一挑眉头,没想到自己这么一诈,他们还真的有事情要交代。只是不知道慕容宸究竟想要说什么,为什么会提到当年遇刺的事情。

    慕容偐一听到这话。已经确定慕容宸要说的绝对就是这玉肌膏的事情,可是皇兄究竟想要做什么?这件事情怎么可以让父皇知道?他本想要阻止,但是一想到慕容宸刚刚给他的那个叫他放心的目光。他便又放下心来。

    皇兄做事总有皇兄的道理,只要知道皇兄绝不会害自己就行了。

    皇上虽然疑惑,但还是点点头说。“朕记得,当时偐儿回来的时候,受了很重的伤。而且….”一想到慕容偐被废掉的那只手臂,他身为父亲的心里就会隐隐作痛。他宁可受伤的的是自己。

    “是。”慕容宸又接着说:“太子当年的伤很重,一条手臂落下了很长很深的疤痕。那也是儿臣一直最心痛难过的事情,所以,儿臣一直在想办法。要用什么方法可以将那条手臂医治好。”

    皇上叹了一口气,嗓音有些低沉。“都已经那样了,又怎么可能会恢复?除非…有那玉肌膏。”一想到玉肌膏,皇上就很后悔,当年为什么将全国上下的玉肌膏都征缴上来,又都焚毁了,不然偐儿的身上,也不会有那样一条伤疤。

    听到皇上正一步步的走近自己设下的套中,慕容宸嘴角微挑,也叹了一口气说:“是啊,可是这玉肌膏是禁药,整个天麓都不会有。”皇上点点头,表示也很无奈。

    慕容宸的眼睛突然一亮,然后又接着道:“可是,黄天不负苦心人,五年前,儿臣率军攻进锦辰国皇宫的时候,却让儿臣找到了一瓶保存完好的玉肌膏,所以…”慕容宸将目光落在慕容偐的身上,不再说话。

    如果慕容江听到这里还不明白慕容宸说的是什么意思,那他这么多年的皇上就白当了。慕容江激动的站起身,看了看慕容偐,又正好看到慕容宸朝着自己点头,他便再也控制不住激动的走到了慕容偐的身边。

    慕容江颤抖的伸出双手,握住慕容江的手臂,将他的袖子掀起,只见一条光洁白皙的手臂呈现在自己的眼前,哪里还见五年前那条狰狞的伤口?

    “父皇…”慕容偐看着慕容江眼中的心痛神色,心头也感觉酸涩,嘴唇有些颤抖。再说不出其他,只能一只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摆。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当年的伤痛竟然也会让父皇这般难过。那段时间他一直以为,他是这个世上最痛苦的人,虽拥有万千,却连这一条手臂都没有办法保住。

    如今,他却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他有一个疼爱自己的父皇,有事事宠着自己的母后,还有一个将自己捧在手心的皇兄,一个自己疼爱的女儿。他慕容偐拥有这么多,今生夫复何求?

    “父皇,私自将禁药带回宫中,都是儿臣的错,若您要怪罪,请您怪罪儿臣,不要追究太子,他最初也是毫不知情的。”慕容宸丝毫没给皇上说话的机会,又趁机说:“如今,五皇弟府上的侧妃身上也有很重的伤疤,想要向儿臣讨要一些玉肌膏,儿臣顾念兄弟手足之情,所以,也擅自做主,给了五皇弟一些。”

    皇上微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看到慕容宸扑通一声,双膝跪地,低着头对着慕容江说:“所有的事都是我的错,儿臣恳请父皇责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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