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part[146]红色预警
黎吻着哭着，头因为缺氧有些沉，胃里一阵抽搐他猛得支起身体呕出的血溅在地上……他吸了吸鼻子，用袖子抹掉唇上的血，抽纸把地面清理干净。他擦的很慢，看着白色的纸巾贪婪的吸着地上的血，一寸寸变红，感觉特别不真实，明明知道是自己的血……
也许就因为知道是自己的血，才觉得不真实……从不担心身体和生死的那个黎，去哪儿了？
他拿着染血的纸巾发呆，直到奥列进来，才慌张的把纸扔进床边的垃圾桶。
但奥列还是看见了，他快步走过去抢过垃圾桶，怒声道：“你知道对医生隐瞒是多不理智的行为吗？！”
黎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哎……”奥列叹了口气，不忍心再指责他，柔声道：“还想吐吗？”
见黎闷闷的摇了摇头，奥列才放松了神经，“情绪不好胃的负担也会加重，你现在什么都得注意。”
“恩，我知道。”
“禁烟禁酒禁冷水，最近先靠营养液，以后不能吃硬的东西，而且饮食要规律，保持心情舒畅。”
“没有简单点儿的方法吗？”黎无奈又无辜的望着奥列。
“你觉得呢？”奥列抱臂挑着眉毛，哪儿有跟医生讨价还价的病人！
黎就像个泄气的皮球，耷拉个脑袋，“我知道啦……哎……”先过了明天再说吧，黎在心里补充道。
“有纸笔吗？”堇俞的电话已经在黎心里拉响了红色预警，他很有必要提前做好打算。
“有，给你拿去。”
“诶，安眠药的效力有多久啊？”
“你想多久就多久，当然也不能太久……虽然我给他用的是小剂量，药物本身不至于伤脑，但常时间沉睡毕竟对大脑不好。我给他打营养液了，一时半会儿就这么睡着不吃饭也没关系。”
“哦。……再拿个信封。”
“……我给你买去。”
“恩。我不回自己的病房了，跟他一个病房。”
“那你能保证情绪稳定么……”奥列想起进门时，黎木然颓废的神情有点儿担心的说。
“看着他我心情就好。”
奥列翻了个白眼，心想这真是扯淡呢，就去帮他置办东西了。
黎看着韵安静的睡颜，不是冰冷，没有鄙夷和不屑，也不愤怒或者憎恶，只是平静，单纯的平静，没有一点儿杂质……
有种虚幻的美……
他抓不住的美……
曾经韵睡在他身边的时候，总是会从背后搂着他。韵不知道的是，那些清晨，黎都是比他先醒的，看着他平静的脸带着一分柔和的气息，让黎着迷，那才是属于自己的真实。所以黎总是舍不得起，看着看着，就又睡了过去……
想到以前，黎总是会笑，温馨而甜蜜，但笑到最后，就是无尽的锥心的痛……
我们……不能有以后了呢……
黎努力平静下来，因为他的胃又开始隐隐的疼了……
他打电话给栾，没通，想了想换成他在泰国用的号，对方接线的口气比任何时候都冷，不是嘲讽，只是冷。
自己让他失望透顶了吧？黎这么觉得，喉咙有些堵。
“栾，成立个人力资源公司，带着影刑把生意做大吧。”
“影刑用不着你操心，你还是想着你的冥司韵吧！”
“栾，我只是觉得这样更可取，希望你也好好考虑，别为了我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断了影刑的路。成立个公司，就不用再东躲西藏，可以光明正大的享受着政府庇护，也便于在国际打响名声，招揽更多的生意。Suffocation不是有接雇佣兵派遣，和私下训练特种兵的生意么，暗地里做这些总是不如名正言顺来得自在，而且也不便于宣传，很多国家根本不知道可以把这种工作交给谁，你觉得呢？”
栾没有说话，黎知道他在考虑，也算是种默许。
“明天我给你汇3亿，怎么支配随你。”
“黎，你是疯了么？毒品的生意你已经给我了，现在你又要给我钱，我并不缺钱，你就告诉我你想干吗吧！”
这话说的黎心寒：也是，谁会没点儿目的白白给人送钱呢？只是这些钱，我本来就是为了安顿你们的……难道我要留着垫棺材？
我的目的……只是希望自己能走的踏实点儿……仅此而已……
“栾，如果我说，我只是想给你，你信么？”
“不信！”栾说的斩钉截铁。
“那就当你‘照顾’尸旅团的人、帮我搞定那个楼的酬劳吧，我知道这些事儿你做的心里都不舒服……当然，影刑的成员，心里应该都不舒服……”
“你还知道啊？”
“但你没有不认账，还是按照约定执行了……我知道，许诺的事儿，你不过是想给我个能支配影刑的借口而已……”
栾这回是被憋的说不出话来，黎都知道了，这让他的面子有点儿挂不住……
“谢谢你……好了，我挂了……”
等黎挂了电话，奥列才走过来递上纸、笔和信封，他的脸色很难看。
他犹豫着，还是开了口，“黎……你这样……”你这样，就像在交代后事一样……
“奥列，这又不是你的错。”黎挂着淡笑，他心思细腻的似乎能看透一切。
现在不是你安慰我的时候吧！是白痴吗？！如果我当时没有同意血液改造就好了……如果我能更注意就好了……牧猖那家伙本来就大条！
为什么你还要说不是我的错，为什么是你来安慰我，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奥列有些懊恼，对自己。
“好了，要不是你，我还活不到现在呢不是。”黎开玩笑的口气，像是真的释然了一样。
但，怎么可能真的释然呢……
“黎，别再勉强自己了……”
黎看着奥列担心的神情，心里很暖，暖得害怕：倒是你、你们……不要让我这么舍不得啊……
“今天要不要多打点儿营养液什么的？我明天要出去，得有个好状态。”
“你当是吃糖啊，想打多少就多少……明天不能出去，还得再养养。”
“明天我必须出去，推不掉。”
奥列还是拿他没办法的，给黎在韵的病房加了张床，带桌子的，然后就退了出去，说到时间了会给他掉营养液。
黎就伏在病床的桌子上写，黎的字不能算好看，但很流畅，有些潦草，颇有个人风格。他就这么洋洋洒洒的写了一页又一页，累了就走到韵的床边，听他均匀的呼吸。
搁笔的时候，天色应经是泛紫的黑了，浓稠，没有星星。
其间梵页打来个电话，说跟教授探讨过考试形式还有毕业论文的事，问题不大，只是很快就要毕业，他会住校全力准备。黎知道他打电话除了汇报情况，还因为担心自己，于是笑着说我这边很好，就知道没你问题，全力以赴吧，准博士。
挂了电话，黎努力抑制着拔掉滴针的冲动，无视着心里的恐惧，等营养液打完。然后挤到韵的床上，床很窄，黎就侧着身子，搂着韵，两人紧紧的贴着睡着了……
天还没有亮的时候，黎就醒了，胸口很疼。虽然知道因为安眠药的关系，韵不容易醒，但他还是动作很轻，胸口疼也没有乱动。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韵还是除了平静再无其它的睡颜，心也疼了起来。
这不是我的韵……韵再不属于我了吧……这种想法总是毫无预兆的冲进他的脑子里，他甩不掉，也反驳不了。
他去卫生间把嘴里再也撑不下更多了的腥红吐出去，清理干净，对着镜子拍了拍自己都快不认识了的那张憔悴又疲惫的脸，两颊都有点儿凹陷了。
他把奥列叫醒，耐心的看着对方梦游般的坐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直到焦距能对准自己的脸。
他把塞的满满的信封交到奥列手上，并嘱咐奥列收好，如果到了晚上自己还没有联系他，就把这信封转交给梵页。奥列疑惑的看着他，见他没打算再解释什么，只好作罢。疲倦的爬起来，给黎又挂了瓶营养液——天知道现在刚凌晨4点多啊！
因为作者比较无良。所以就不求金牌、红包、礼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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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哎……”奥列叹了口气，不忍心再指责他，柔声道：“还想吐吗？”
见黎闷闷的摇了摇头，奥列才放松了神经，“情绪不好胃的负担也会加重，你现在什么都得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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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烟禁酒禁冷水，最近先靠营养液，以后不能吃硬的东西，而且饮食要规律，保持心情舒畅。”
“没有简单点儿的方法吗？”黎无奈又无辜的望着奥列。
“你觉得呢？”奥列抱臂挑着眉毛，哪儿有跟医生讨价还价的病人！
黎就像个泄气的皮球，耷拉个脑袋，“我知道啦……哎……”先过了明天再说吧，黎在心里补充道。
“有纸笔吗？”堇俞的电话已经在黎心里拉响了红色预警，他很有必要提前做好打算。
“有，给你拿去。”
“诶，安眠药的效力有多久啊？”
“你想多久就多久，当然也不能太久……虽然我给他用的是小剂量，药物本身不至于伤脑，但常时间沉睡毕竟对大脑不好。我给他打营养液了，一时半会儿就这么睡着不吃饭也没关系。”
“哦。……再拿个信封。”
“……我给你买去。”
“恩。我不回自己的病房了，跟他一个病房。”
“那你能保证情绪稳定么……”奥列想起进门时，黎木然颓废的神情有点儿担心的说。
“看着他我心情就好。”
奥列翻了个白眼，心想这真是扯淡呢，就去帮他置办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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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韵睡在他身边的时候，总是会从背后搂着他。韵不知道的是，那些清晨，黎都是比他先醒的，看着他平静的脸带着一分柔和的气息，让黎着迷，那才是属于自己的真实。所以黎总是舍不得起，看着看着，就又睡了过去……
想到以前，黎总是会笑，温馨而甜蜜，但笑到最后，就是无尽的锥心的痛……
我们……不能有以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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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电话给栾，没通，想了想换成他在泰国用的号，对方接线的口气比任何时候都冷，不是嘲讽，只是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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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我只是觉得这样更可取，希望你也好好考虑，别为了我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断了影刑的路。成立个公司，就不用再东躲西藏，可以光明正大的享受着政府庇护，也便于在国际打响名声，招揽更多的生意。Suffocation不是有接雇佣兵派遣，和私下训练特种兵的生意么，暗地里做这些总是不如名正言顺来得自在，而且也不便于宣传，很多国家根本不知道可以把这种工作交给谁，你觉得呢？”
栾没有说话，黎知道他在考虑，也算是种默许。
“明天我给你汇3亿，怎么支配随你。”
“黎，你是疯了么？毒品的生意你已经给我了，现在你又要给我钱，我并不缺钱，你就告诉我你想干吗吧！”
这话说的黎心寒：也是，谁会没点儿目的白白给人送钱呢？只是这些钱，我本来就是为了安顿你们的……难道我要留着垫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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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别再勉强自己了……”
黎看着奥列担心的神情，心里很暖，暖得害怕：倒是你、你们……不要让我这么舍不得啊……
“今天要不要多打点儿营养液什么的？我明天要出去，得有个好状态。”
“你当是吃糖啊，想打多少就多少……明天不能出去，还得再养养。”
“明天我必须出去，推不掉。”
奥列还是拿他没办法的，给黎在韵的病房加了张床，带桌子的，然后就退了出去，说到时间了会给他掉营养液。
黎就伏在病床的桌子上写，黎的字不能算好看，但很流畅，有些潦草，颇有个人风格。他就这么洋洋洒洒的写了一页又一页，累了就走到韵的床边，听他均匀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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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黎努力抑制着拔掉滴针的冲动，无视着心里的恐惧，等营养液打完。然后挤到韵的床上，床很窄，黎就侧着身子，搂着韵，两人紧紧的贴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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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我的韵……韵再不属于我了吧……这种想法总是毫无预兆的冲进他的脑子里，他甩不掉，也反驳不了。
他去卫生间把嘴里再也撑不下更多了的腥红吐出去，清理干净，对着镜子拍了拍自己都快不认识了的那张憔悴又疲惫的脸，两颊都有点儿凹陷了。
他把奥列叫醒，耐心的看着对方梦游般的坐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直到焦距能对准自己的脸。
他把塞的满满的信封交到奥列手上，并嘱咐奥列收好，如果到了晚上自己还没有联系他，就把这信封转交给梵页。奥列疑惑的看着他，见他没打算再解释什么，只好作罢。疲倦的爬起来，给黎又挂了瓶营养液——天知道现在刚凌晨4点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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