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part[103]什么叫合作？
东堂控制的场子最然不多，因为黎的“冲动”，一下子全被欧家吞了，带来的利润却也不少，所以欧城宇说了些面子话，并没有真的给黎“颜色”。
借着整顿的名声，黎和阿冷进了昨天和东堂谈判的那间酒吧。昨天这场子挂的还是东子的名儿，今天已经改姓“欧”了。
酒吧向来都是夜越深越热闹，白天人们都西装革履的用上半身思考，晚上自然就该轮到下半身叫嚣，只求个分外妖娆。所以黎和阿冷去那会儿，除了提前接到消息的经理在候着，其它人是寻不着影子的。
黎懒得理方才那张谄媚的脸，一个“滚”字就打发走了。场子里的东西绝大多数都是新的，黑色大理石地上的血迹早被清理干净，泛着冷硬的光。有些东西，染了血，就不好再用了；有些人，丢了命，说着没他不行的人们还是照样生活着。
不过如此，只能如此。
黎站在崭新的桌椅之间，已经不再为转变而惶恐不安了，逗留片刻，去吧台探身拿了瓶伏特加还有两个杯子，然后转身上了二楼的包间。阿冷从始至终，都默默的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黎进门依旧不开灯，只借着从门上玻璃挤进来的走廊上的昏黄灯光，开了酒，满了杯子。华丽的包间此时更像中世纪死寂幽闭的牢房，莫名的让人觉得寒冷。
黎端起杯子，“欧家是卧虎藏龙……阿冷，不，严冷，没错吧？”
“你说的能有错？欧家是卧虎藏龙……”严冷也端起杯子，“我不喜欢伏特加。”
“我也不喜欢，顺手拿的。”
两人举杯示意，一饮而尽。
严冷拿出烟，照例递给黎一支，点上，再回手点自己的。不过此时已无半点儿痞气，反而多了些长者的威严与淡定。
“呼——什么时候发现的？”
“半个月前，狮子开始调查你的时候。”
半个月的时间，他就能如此肯定的掌握自己的身份，要知道X邦调查员的真实身份可是机密，而且对外他们通常都不止一个身份。而且又布局的如此天衣无缝，还是临时计划，上午那场戏，也看不出丝毫的不自然。
“你到底是谁？”
“身为X邦调查员，隶属国际毒品犯罪科，拥有多年卧底经验的你会不知道？”
“你……”严冷的眼睛因为上下打量和思考而微微眯起。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缄默冷峻的少年，17、18岁的年纪，凝血色的赤发……该不会——
黎垂眼，抬手缓缓摘掉一只隐形，露出腥红的眸子，如妖如魅，在暗中煞星般熠熠生辉。
“西森！”严冷惊呼，西森不是早已败落，了无活口了吗？！
对方的惊讶对黎完全没有丝毫影响，少年仍旧面无表情的迅速将隐形带回。
“你想东山再起？”
“不，我只想要我想要的。”
“你还有什么东西得不到？还是想为西森雪耻？”
“我想要的，不是东西。”
“人？”
黎不语，垂着眼，看烟已燃至末端，也不掐灭，扬手又灌了一杯。这和严冷在某个深夜溜出去收集情报时，在阳台看到的独自抽烟的少年，一样的忧伤。
“你还有心情和我扯淡？”很快，黎又恢复了一脸漠然。这少年总是对自己的事情决口不提，究竟是怎样的人儿，能让这眼中清冷的少年牵了情肠？
“这么急着处理我？”
“恩。”
“靠！小子，算你刁！”严冷翻个白眼，话锋一转，“你不会杀我，我急什么，要杀我你何必救我。”
“未必。救你，首先出于我手里不能出个X邦调查员，太麻烦。而且，这也是个借口好除了狮子。他凭他的直觉不信我，在背后动手动脚，早晚坏我事儿，也会让我浪费时间。至于你，帮或者不帮我，生死由你自己定，我不强人所难。”
“好个不强人所难！我也有我的原则，想让我做你的线人出卖X邦，不可能！”
“恩。”看着严冷突然坚定起来的眼神，炯然决绝的跟马上就要献身似的。黎勾勾嘴角淡淡道：“我没那么想。”
“我想我和X邦应该不会有什么瓜葛，所以我不需要线人，更不需要半路杀出来的线人。”那个万事考虑周全的变态会不在X邦里埋人？打死谁黎都不信啊！不然西森能混不进一个卧底，黎能这么快掌握严冷的资料，白道拿西森没辙？
“不但如此，我还会帮你，让你的同事来欧家翻出个军火毒品犯罪数据什么的去立功。我要的只是不牵连我，和欧家见不了光的钱，还有一个在审讯前和他见面的机会。”
严冷心领神会：见了就审不了了，欧家的钱他可以尽数收入囊中，只要我不供有他这号人，恐怕能供他的人就不存在了。他是要借X邦的手，帮他毁了欧家，还得把钱装进他的口袋。而名，他已经有了，拿着欧家的钱，甚至不用帮欧家收拾烂摊子。
当真潇洒！
“事成之后你会留我？”
“会。你的命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或坏处？你抓不到我的把柄，如果你不幸抓到了，我不介意到时候再动手。要知道，我讨厌麻烦，杀了你对我来说就是多此一举，但如果你威胁到我，那我就是例行公事了。”
这孩子，是当真够狠够霸气。
严冷端起酒杯，邀黎共饮，干过后认真道：“黎，其实我狠欣赏你，如果可以，我想我们会是朋友。”
“没什么不可以。”
“哈哈，有你这话就够了！动手吧！”严冷自认为说的够煽情够恶心够肉麻了，可黎抬起手中的枪，打开保险栓的时候却没有一丝犹豫，眼见着就要利落扣动扳机了——
“艹！我都这么说了你还拿得起枪……你丫也忒狠了吧！没人性！我要伤心死了！”
看着严冷故作纠结，黎一脸黑线，无奈非常的收了枪。这人真是能让人无语，生死攸关的时候还不忘了搞搞自己，也算是一种境界。
“我还年轻，当然是要命了。而且也不让我做线人，没打破我的原则，也没影响我原先的计划。真不知道是该说你狠，还是该说你幼稚。”
“合作愉快。”
两人满上酒，一饮而尽。
因为作者比较无良。所以就不求金牌、红包、礼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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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整顿的名声，黎和阿冷进了昨天和东堂谈判的那间酒吧。昨天这场子挂的还是东子的名儿，今天已经改姓“欧”了。
酒吧向来都是夜越深越热闹，白天人们都西装革履的用上半身思考，晚上自然就该轮到下半身叫嚣，只求个分外妖娆。所以黎和阿冷去那会儿，除了提前接到消息的经理在候着，其它人是寻不着影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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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此，只能如此。
黎站在崭新的桌椅之间，已经不再为转变而惶恐不安了，逗留片刻，去吧台探身拿了瓶伏特加还有两个杯子，然后转身上了二楼的包间。阿冷从始至终，都默默的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黎进门依旧不开灯，只借着从门上玻璃挤进来的走廊上的昏黄灯光，开了酒，满了杯子。华丽的包间此时更像中世纪死寂幽闭的牢房，莫名的让人觉得寒冷。
黎端起杯子，“欧家是卧虎藏龙……阿冷，不，严冷，没错吧？”
“你说的能有错？欧家是卧虎藏龙……”严冷也端起杯子，“我不喜欢伏特加。”
“我也不喜欢，顺手拿的。”
两人举杯示意，一饮而尽。
严冷拿出烟，照例递给黎一支，点上，再回手点自己的。不过此时已无半点儿痞气，反而多了些长者的威严与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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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
“身为X邦调查员，隶属国际毒品犯罪科，拥有多年卧底经验的你会不知道？”
“你……”严冷的眼睛因为上下打量和思考而微微眯起。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缄默冷峻的少年，17、18岁的年纪，凝血色的赤发……该不会——
黎垂眼，抬手缓缓摘掉一只隐形，露出腥红的眸子，如妖如魅，在暗中煞星般熠熠生辉。
“西森！”严冷惊呼，西森不是早已败落，了无活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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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的，不是东西。”
“人？”
黎不语，垂着眼，看烟已燃至末端，也不掐灭，扬手又灌了一杯。这和严冷在某个深夜溜出去收集情报时，在阳台看到的独自抽烟的少年，一样的忧伤。
“你还有心情和我扯淡？”很快，黎又恢复了一脸漠然。这少年总是对自己的事情决口不提，究竟是怎样的人儿，能让这眼中清冷的少年牵了情肠？
“这么急着处理我？”
“恩。”
“靠！小子，算你刁！”严冷翻个白眼，话锋一转，“你不会杀我，我急什么，要杀我你何必救我。”
“未必。救你，首先出于我手里不能出个X邦调查员，太麻烦。而且，这也是个借口好除了狮子。他凭他的直觉不信我，在背后动手动脚，早晚坏我事儿，也会让我浪费时间。至于你，帮或者不帮我，生死由你自己定，我不强人所难。”
“好个不强人所难！我也有我的原则，想让我做你的线人出卖X邦，不可能！”
“恩。”看着严冷突然坚定起来的眼神，炯然决绝的跟马上就要献身似的。黎勾勾嘴角淡淡道：“我没那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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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如此，我还会帮你，让你的同事来欧家翻出个军火毒品犯罪数据什么的去立功。我要的只是不牵连我，和欧家见不了光的钱，还有一个在审讯前和他见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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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是当真够狠够霸气。
严冷端起酒杯，邀黎共饮，干过后认真道：“黎，其实我狠欣赏你，如果可以，我想我们会是朋友。”
“没什么不可以。”
“哈哈，有你这话就够了！动手吧！”严冷自认为说的够煽情够恶心够肉麻了，可黎抬起手中的枪，打开保险栓的时候却没有一丝犹豫，眼见着就要利落扣动扳机了——
“艹！我都这么说了你还拿得起枪……你丫也忒狠了吧！没人性！我要伤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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