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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part[81]捕获(下)

    “停手!”

    烈天突然回过神,若不是月凌席及时喝住,他已经一拳打爆眼前红发男孩儿的脑袋了!他怎么会突然跟一个孩子认真起来?他觉得有点儿耻辱……似乎开始明白一向孤傲的月凌席为什么会因为一个孩子觉得耻辱。

    以致会对任务之外的人“浪费”时间。

    说实话,这孩子并不强,虽然就格斗技巧来说相当不错,但力量实在差太多。模拟一个具体的例子,他可以凭技巧打到我很多次,但那些对我没有杀伤力,也就没什么意义;也许我只能打到他一拳,但这一拳足以让他倒下。就是这种差距。

    可究竟是什么让我有点儿热血沸腾,不知不觉就认真起来了呢——

    对!就是这个眼神!

    他明显神智已经不太清醒了,他不知被窝打了多少下。他的眼睛不时会失去焦距,但一旦凝聚起眼神,竟全然是执念,是不屈,那种倔强那种坚毅带出一种轻蔑,就好像我永远不能战胜他!好像他还没有倒下!

    这实在让人非常焦躁。

    他的眼睛里,毫无惧色,毫无。

    就好像对疼痛没有恐惧一般,这简直不像一个人类!

    “牧黎!”月凌席也跟着焦躁起来——他竟然还没有晕过去,他竟然还想站起来!怎么会如此难缠!

    想到烈天当时一拳自己就晕了过去,月凌席颇有点儿恼羞成怒的感觉。他一个扫腿闷声落在黎的左肩,刚刚艰难支起上身的黎又侧摔出去,倒在地上。

    什么?!他竟然还想起来!

    “牧黎!你找死!”月凌席刚要再度出手,恢复理智烈天忽然拉住他道:“他没有意识了。”烈天很少开口,但看到月凌席即将失去理智,就像自己刚才一样,他竟不由自主的阻拦。

    牧黎,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少年,怎么这么容易让人失去理智。

    月凌席怔住,在黑暗里,他看不清黎的眼神,但的确,不在有那种刺的人血脉喷张的锐利目光。

    黎已经不能正常思考了,但潜意识里,他知道自己不能晕倒,绝对不能。

    月凌席皱眉长舒一口气,“带走!”

    他倒要看看在自己手里,黎还能这样倔强几时!他就是要黎露出那种绝望的、软弱的、恐惧的眼神,一定要!仿佛这样才能抚平加注在高傲内心的耻辱。

    被烈天拎着,少年无意识的挣扎毫无作用。

    直升机上。

    黎半睁的眼眸毫无生气,但就是倔强的不肯闭上。

    另外两人的目光,不时的,就会停驻在少年的身上,就像看一朵浴血的白莲。

    焦躁中略显漫长的路程,本以为少年绝不会醒来。但随着一口血沫染脏直升机的小地毯,少年气若游丝,仍提着气说了句:“怎么……想……请我……回家喝……茶么……呵……”

    “砰”月凌席毫不吝啬的又是一拳。

    “唔……咳咳……咳……”少年嘴角溢出血,意识再一次渐渐远去。

    ……

    不知多久,黎才真正清醒。

    是彻骨的凉意将他激醒的。灌顶的水落在地上的时候,还带着冰碴。

    “……你在……在帮我镇……痛么……呵……呵呵……”依旧唇齿锋利的少年,只是幽幽的声音让气势相交之前差了太多,寒意倒是暴涨。

    他是不太怕冷的,但他怕热。他想月凌席大概是不知道这点吧。

    看着自己头发上凝着的水珠,他突然好奇为什么那些人总是喜欢用冷水,热水不是会更加恐怖些么?

    黎正被吊着。看着水汽萦绕的惨白少年,月凌席和烈天不约而同的怔了一下,然后便迅速掩饰起来。

    “嘴太硬,有什么好处?”黎知道月凌席正在靠近他,顶着那张冷傲的脸,但他是在懒得抬头看,他不想承认,但他很虚弱。

    月凌席扯开他胸前的衣服,本来光洁的肌肤上此时处处青紫淌血。“恢复的挺快啊。”他修长的是指冲着先前右胸被贯穿,此时虽不怎么流血但血肉模糊的地方狠狠戳了进去。

    黎的脸瞬间更加苍白,表情有些扭曲,迅速紧紧咬着唇,不肯发出悲鸣。

    月凌席转动着手指,时而抽拉时而推进。黎的汗殷殷的冒了出来。

    “如此空虚寂寞?……我可不只有……只有嘴硬……”黎说的有些艰难,但口气仍是满满的讽刺。黎就是这样的人,虽然本没想过于月凌席有过什么仇怨,但对方若咄咄逼人,自己定是不退让屈服半分。

    月凌席明白了他话里的隐晦,脸上一阵红一阵黑的,惹得黎轻轻发笑。

    “不知死活!”月凌席抽出手指沾了些辣椒再次戳了进去。

    “唔……”胸口像着了火,黎浑身微微颤抖着,他怕热。

    莫名的,他想起那个变态,这些小儿科的手段,那变态都不屑于用。也许现在自己真该感谢他!若不是他长期的折磨让自己抗疼痛能力和精神承受力都极强,说不定自己现在早就昏死过去,或者已经死了。哪里还有命回去给韵报仇!

    韵……

    感觉到黎不再给自己任何回应,月凌席悻悻的收回了手,想着该如何折磨他才好呢?

    但瞬间黎的目光又灼灼起来——必须得尽快出去,不能挂在这儿,怎么能差点儿忘了那么重要的事!他必须要做的事!

    奈何吊着自己,捆绑手脚的,都是铁链。

    屋子里并不明亮,有点儿潮湿,虽然应是打扫过了,但仍掩不住遗留的血腥和腐臭。除了气味不谈,黎倒不多讨厌这儿,至少没有耀目的光。本来是让人心生恐惧的幽暗,反倒让黎十分心安。

    黎趁着月凌席在各种刑具间徘徊,权衡了一下身体的现状,又看了看各种刑具,虽说实在不觉得新鲜,但毕竟身体已是虚弱。

    “你有这么怕我?”黎轻轻动了动,铁链发出摩擦的声响。

    “这样拙劣的激——”

    “这不是激将法。”看着月凌席一副不屑什么都看穿的样子,黎就想戏弄人——“这是事实。”

    “……吊起更方便用刑。”然后看到月凌席硬着头皮还故作镇定找到理由的时候,就想发笑。

    想小孩子恶作剧的心态。

    “那你为何这么想让我放开你?”

    “因为我必须离开这儿。”

    月凌席无言,没想到黎如此直接,猩红的眼睛含着水汽,就像火在跳跃,血在流动。不是请求,倒像是命令。

    “你以为你能?”

    “你绑着我,自然不能,你不绑我,便没有自信困住我。”黎的眼里满是挑衅。

    月凌席脸色一沉,刚想开口,忽的表情大变,又恢复了冷傲轻蔑,“好危险的一张嘴,差点儿又上了你的当……绑你,就是困住你的方式。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

    黎表面还是不屑,心里暗叫不好,这姓月的似乎变谨慎了,不像初见他那么自负,恐怕不是说点儿什么就能搞定的了……

    这种情况想出去,怕是有点儿困难了……

    不,是想活着,怕是也困难了。

    自己接二连三坏他好事最后来落在他手里,像他说的,这是找死。

    死,又未尝不可?反正,不管怎样,都已经再也见不到了……

    “你为什么肯跟我废话而不动手?你不知道我只是在拖延时间休息么?”不知是自暴自弃,还是天生反骨,黎就是怎么也不想让企图在他面前高高在上的人太舒坦。

    “你!好,我看你能悠闲到几时!”说着狠狠的一鞭子抽到黎身上,竟能带出碎肉。细看才知这鞭子有些学问,带着逆勾,不长,即不会碍了抽人的流畅,又能增加人的痛苦,还不至于要命。

    月凌席想着一个壮实的大汉都撑不过几鞭便哀嚎连连,想这略显单薄身躯怕是——

    黎除了眉头微皱了一下,愣是一声未出!

    月凌席又是几鞭,谁想黎反儿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唔哇…”一时没忍住血夺口而出,黎轻咳两声,边喘息边不忘冷笑。

    月凌席愤愤的丢掉鞭子,上前捏起黎的脸,已然布满冷汗。

    “还要逞强么!”

    黎这不是逞强,也不是耍什么花样,他只是觉得好笑。在他眼里,月凌席这些个手段,而且貌似还是在姓月的本人颇为得意的手段,根本就毫无技术含量嘛。他若是看过罗用鞭,绝对会惭愧的无地自容。

    罗可以用粗糙的鞭子直接抽断人的胳膊,亦可以用平滑的鞭抽开人的小腹。恰到好处的不伤及肠胃,让它们完完整整的流出来,直到落到地上,被抽的人都还来不及死去。因为他的鞭太过利落了,快到闹都来不及因为疼痛麻痹,因为供血不足死亡,甚至血都还未喷出来。

    黎见过,极残忍,极扭曲。

    招呼到自己身上的,就稍好些了。罗会换个柔软细腻的鞭,虽然被他抽起来后,仍是带着刚劲有力的风。

    皮开肉绽赤裸着淌血的伤口看着触目惊心,其实没多疼,该治疗治疗,该上药上药,之后便自行慢慢愈合。

    与那些闷在皮下溃烂的血肉相比后,黎才明晰了这观点。

    罗从不会让他皮开肉绽,他要留他完好皮,去裹着底下溃烂的肉,让血淤在里面,药也不用上。看上去不严重,但痛却更加明显,已经脱离身体的碎肉还在皮下肉上摩擦着。

    月凌席这种鞭,没有杀伤力还自以为得意,他又怎会不想笑?

    就像笑自己竟能承受这些一样的不屑与轻蔑。

    他真的觉得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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