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八节 妾似胥山长在眼
“那时候我对景卿哥哥真的是又怕又恨。”说着刘初蕊无奈的笑了笑，好似回想起了那一段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真正让我们与他关系密切起来的是我十岁那年夏天，景卿哥哥带着他的弟弟还有我们两个去郊外采药。其实我和居平哥哥是硬要跟去的，当时我年纪小又没怎么出过门，在野外走了一会子就没了力气，又不敢嚷嚷累，怕他们嫌弃我。后来走到一处陡峭的山崖处，我一不小心就滑了下去，幸亏景卿哥哥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我。可是没想到崖石断裂，他也跟着坠了下来，居平哥哥又拉着他。我们三个人就像一串糖葫芦似的，就那么滚下了山崖。”“那后来呢？你们受伤了嘛？”璃芝惊呼一声。“我掉下来的时候就晕过去了，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发现自己躺在山脚下身上除了擦伤也没有什么特别疼痛的地方。我旁边燃着火堆。居平哥哥躺在火堆旁一脸苍白，浑身是血。”刘初蕊说着，眼角就泛起了泪花，“那时我以为他死了，吓得哭了起来。不一会儿景卿哥哥一瘸一拐地回来了。他告诉我居平哥哥没有死，我们掉下来的时候是他用身子护住了我们两个，所以他才会受了那么重的伤。我帮着景卿哥哥把他的衣服退下，给他上了景卿哥哥刚采的草药。后来是留在山上润卿见我们都掉下去了赶紧回家喊来了大人搜山，才找到了我们。可是居平哥哥因为伤势太重，伤了筋脉，再也不能习武了。景卿哥哥许是因为愧疚，许是因为后悔，所以往后对我们俩都很好。”“宋大哥不能练武吗？”璃芝困惑的问道。刘初蕊淡淡笑了一笑，“我知道，你一定是听人家说锦绣公子文武双全，所以奇怪吧？其实你若仔细打听就会发现，他那些关于他武功高强的传说基本上都在每年四、五月份发生，那是因为每年那个时候不是景卿哥哥就是润卿会到这里给他送药调理身体，他变仗着人家出去横行霸道。那兄弟俩因着他不能习武都是因为那旧伤，所以对他倒也是有求必应。”“原来如此。原来文武双全的是向大哥啊！”璃芝一脸恍然大悟。
说到这里，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璃芝窝在软榻上小小一团，伸手抱住刘初蕊的胳膊，用脸在上面蹭了蹭，想了很久才鼓起勇气问道：“初蕊姐姐，你一定很喜欢宋大哥吧？”刘初蕊闻言一愣，其实自己都没有想过自己到底有多么的喜欢他。自小寄居别人家，饶是再开朗活泼的性子也终是会有一点惶恐和不安的，总是怕自己行差就错给人家添麻烦。所以她很努力的讨老庄主和庄主夫人的欢心，讨庄上所有人的欢心。是那个人第一次跟自己说，不要活得那么累，是那个人每一日陪着自己，让自己不再孤单，是那个人让自己从被遗弃的阴影中渐渐走出，认为自己可以重新幸福。这么多年来，他早就成了自己的依靠和支柱，有多喜欢？有多喜欢呢？只怕是自己全部的爱都给了他，在也分不出一丝一毫给别人了。璃芝等不到刘初蕊的答案，自顾自地说道：“其实我们两个很像呢。我也是很小的时候就没有的娘亲，后来爹爹也不让我和姐姐跟他一起住，还把我们送到了江州跟阿回一起。阿回像宋大哥照顾你一样照顾我跟姐姐，他对我们很好很好。我想如果是我掉下山崖他一定也会护着我的。所以我知道你是很喜欢宋大哥的，就像我很喜欢阿回一样。”这些话在刘初蕊听来很新鲜，从来没有一个女子把对别人的喜欢挂在嘴边，说出来没有丝毫的羞耻感，而且她也并不知道璃芝口中的阿回到底是谁，但是她明白璃芝是想让她明白她不是一个人，无论发生什么她都愿意与她分担。刘初蕊紧紧握着璃芝的手，“如果我也有你这样一个妹妹那该有多好啊！”
璃芝偎在刘初蕊身边想了很多，她总觉得宋楼并不是别人嘴里的风流公子，而且端看他与刘初蕊吵架后的表情就觉得他对她未必是无情的。所以她想要帮刘初蕊一把，虽然向大哥总说她乱管闲事，可是……可是宋大哥与初蕊姐姐的事怎么能算是闲事呢？就这样过了很久，她听见刘初蕊喃喃的说了一句不知道是给谁听的话：“我这一生的爱都给了他，他怎么能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呢？”
晚饭后疏影着人来请向楚说是宋楼有些不舒服，刘初蕊听了也想跟去，可是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止住了脚步。却说向楚给宋楼诊过脉又开了药，一双眼睛盯着他看了许久不说话。宋楼被他看得微微有些不自在，抬起手用上好锦缎做的中衣袖子擦了擦脸，“怎么？本少爷脸上有什么吗？还是景卿你……你变了口味喜欢我这样的？本少爷可是只爱女娇娥的，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说着还真用手紧了紧中衣领口，好像下一刻向楚真的会扑上来一样。向楚眼里闪过一丝痛色，“居平，我……”还不待他说完，宋楼就扬了扬袖子，“哎呀呀，不要说了！本少爷最看不了大男人这个样子了。你呢，还是冷冰冰的样子比较合我的眼！这个样子讨厌死了！”向楚听他说这话脸上的一丝动容也不见了，真的又变回冷冰冰的样子，板着脸说道：“只要有一丝机会，我都要试试。我已经让润卿去江州了，你再等等……”话还没说完，宋楼就对着他使了一个眼色，他故意提高音量说：“你今天去给那老头子看病可看出什么来了？”向楚也发觉出外面有人在偷听，而且呼吸急促散乱，显然是不常干此事有些紧张，“老庄主没有大碍，休息几日就好了。”“哼！我还不知道他吗？明明就是装病！我才不上他的当呢！疏影我是娶定了！他怎么阻拦也没有用！”话音刚落，门外人呼吸粗重了许多，向楚狠狠的瞪了宋楼一眼，作势要起身出门不想再陪他演这无聊的戏码。宋楼连忙又说道：“明日你陪我出庄去吧！我瞧着庄里乱七八糟的人就心烦！整日哭哭啼啼吵吵闹闹的，等闲人都走了我们再回来。对了，正好去调查调查那些倭人。”向楚也不应声，特意在门口顿了一下，留给不甚高明的偷听者藏身的时间，才推开门走了。
说到这里，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璃芝窝在软榻上小小一团，伸手抱住刘初蕊的胳膊，用脸在上面蹭了蹭，想了很久才鼓起勇气问道：“初蕊姐姐，你一定很喜欢宋大哥吧？”刘初蕊闻言一愣，其实自己都没有想过自己到底有多么的喜欢他。自小寄居别人家，饶是再开朗活泼的性子也终是会有一点惶恐和不安的，总是怕自己行差就错给人家添麻烦。所以她很努力的讨老庄主和庄主夫人的欢心，讨庄上所有人的欢心。是那个人第一次跟自己说，不要活得那么累，是那个人每一日陪着自己，让自己不再孤单，是那个人让自己从被遗弃的阴影中渐渐走出，认为自己可以重新幸福。这么多年来，他早就成了自己的依靠和支柱，有多喜欢？有多喜欢呢？只怕是自己全部的爱都给了他，在也分不出一丝一毫给别人了。璃芝等不到刘初蕊的答案，自顾自地说道：“其实我们两个很像呢。我也是很小的时候就没有的娘亲，后来爹爹也不让我和姐姐跟他一起住，还把我们送到了江州跟阿回一起。阿回像宋大哥照顾你一样照顾我跟姐姐，他对我们很好很好。我想如果是我掉下山崖他一定也会护着我的。所以我知道你是很喜欢宋大哥的，就像我很喜欢阿回一样。”这些话在刘初蕊听来很新鲜，从来没有一个女子把对别人的喜欢挂在嘴边，说出来没有丝毫的羞耻感，而且她也并不知道璃芝口中的阿回到底是谁，但是她明白璃芝是想让她明白她不是一个人，无论发生什么她都愿意与她分担。刘初蕊紧紧握着璃芝的手，“如果我也有你这样一个妹妹那该有多好啊！”
璃芝偎在刘初蕊身边想了很多，她总觉得宋楼并不是别人嘴里的风流公子，而且端看他与刘初蕊吵架后的表情就觉得他对她未必是无情的。所以她想要帮刘初蕊一把，虽然向大哥总说她乱管闲事，可是……可是宋大哥与初蕊姐姐的事怎么能算是闲事呢？就这样过了很久，她听见刘初蕊喃喃的说了一句不知道是给谁听的话：“我这一生的爱都给了他，他怎么能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呢？”
晚饭后疏影着人来请向楚说是宋楼有些不舒服，刘初蕊听了也想跟去，可是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止住了脚步。却说向楚给宋楼诊过脉又开了药，一双眼睛盯着他看了许久不说话。宋楼被他看得微微有些不自在，抬起手用上好锦缎做的中衣袖子擦了擦脸，“怎么？本少爷脸上有什么吗？还是景卿你……你变了口味喜欢我这样的？本少爷可是只爱女娇娥的，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说着还真用手紧了紧中衣领口，好像下一刻向楚真的会扑上来一样。向楚眼里闪过一丝痛色，“居平，我……”还不待他说完，宋楼就扬了扬袖子，“哎呀呀，不要说了！本少爷最看不了大男人这个样子了。你呢，还是冷冰冰的样子比较合我的眼！这个样子讨厌死了！”向楚听他说这话脸上的一丝动容也不见了，真的又变回冷冰冰的样子，板着脸说道：“只要有一丝机会，我都要试试。我已经让润卿去江州了，你再等等……”话还没说完，宋楼就对着他使了一个眼色，他故意提高音量说：“你今天去给那老头子看病可看出什么来了？”向楚也发觉出外面有人在偷听，而且呼吸急促散乱，显然是不常干此事有些紧张，“老庄主没有大碍，休息几日就好了。”“哼！我还不知道他吗？明明就是装病！我才不上他的当呢！疏影我是娶定了！他怎么阻拦也没有用！”话音刚落，门外人呼吸粗重了许多，向楚狠狠的瞪了宋楼一眼，作势要起身出门不想再陪他演这无聊的戏码。宋楼连忙又说道：“明日你陪我出庄去吧！我瞧着庄里乱七八糟的人就心烦！整日哭哭啼啼吵吵闹闹的，等闲人都走了我们再回来。对了，正好去调查调查那些倭人。”向楚也不应声，特意在门口顿了一下，留给不甚高明的偷听者藏身的时间，才推开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