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节 爱是什么
金井梧桐秋叶黄，珠帘不卷夜来霜。转眼间夏去秋至，刚入秋全国的药材商都要开始准备上等药材进京供御药房挑选，再由御上决定这一年里宫内贵人所用药物由谁家供应。这些年皇宫的药材供应一直由孟家负责，所谓的挑选一事也不过是走走形式。而此时孟回与赵深却坐在书房内面色沉重。“赵叔，今年的进贡药材入宫一事可有什么不妥？”赵深皱着眉头：“咱们孟氏药材本就是全国数一数二的龙头，加之你与白驸马又有这么一层关系，往年都是天家御用药材的供应都是非我们莫属。谁料到去年皇上新宠幸的一位望州籍的董氏小主，竟是望州有名的药材商董沄的女儿。这位董氏可不简单，小小商人之女，一进宫竟然在短短一年内从末等采女一路顺风顺水的晋封到九嫔之首昭仪一位。所以，我觉得今年这事儿恐怕有变……”“如果失去御用药材的供应资格，我孟家的脸面岂不是被人扇了一个大巴掌！而且……药材这一块一直是我们生意的重点……岳父大人那里怎么说？”赵深重重叹了一口气：“怪就怪在这里，你可知道这董昭仪是谁举荐给皇上的？”“难道？”“不错，正是长公主在去岁太后千秋之日将她领进宫的。而且我们的药材除了自家能够种植培育和野外采摘的，其他药材收购主要是在望州及南郡一带，这次望州的药材收购也不是那么顺利，好似有人在故意跟我们作对。”“会不会是董家？”“如果单是董家并不为惧，此番动作并不是一个小小的董家可以操纵的……“那依赵叔之见，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其实之前你也提过，只不过被那帮老顽固们给压了回去。狡兔尚有三窟，我们孟府的生意，可不是只有药材这一块儿……”“说得对，我一直觉得应该适时的把一些精力转到别生意的上面去，药材这一块，我们这些年难免有一些树大招风了。”“不错，不过眼下我们还是需要这块大盾牌替我们挡住上面的眼睛。我看今年去京都进献药材一事就由我亲自走一趟，顺便拜访一下你那岳父探探口风。”孟回沉吟一会边点头：“好，那我就去一趟望州，顺便绕道去趟桐城，那里的铁矿虽说一直由朝廷把握，但是这开采、炼制也都是由当地小作坊完成的，与其零碎的交予他们来做，倒不如我们将工匠结合起来为我们一家效力，再招人研制提高炼制铁矿效率的办法……只是此事还不能操之过急，而且最好不要以孟家的名义去做。”赵深捋了捋他那绺山羊胡子笑了起来，“你爹那老东西这辈子也就一件事做得不错，那就是把你给生了下来！”孟回闻言也笑道：“赵叔不要在开玩笑了，父亲若还在肯定要骂我不争气了。”“你若是还有哪一点让他不满意那也就是子嗣的问题，不过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们爷俩都是痴情种啊！”孟回听他提到母亲，便不再出声。
“伯渊，璃芝那孩子你是如何打算的？”孟回想也不想脱口而出：“自然是保她一世安稳无忧。”“仅仅是这样？无论如何她都是你名义上的妻子啊！”“她还小，若是……若是日后有合适的人选，我自会亲自将事实说明，再给她一封休书，为她再结良缘的。”赵深摇摇头：“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你就是她的良缘？”“可我一直将她作为妹妹啊！”“你将她看做妹妹，可她未必是这么想，就算她现在心智未开，可是毕竟与你以夫妻之名生活了这许多年。就算她不懂，身边的人也会讲给她听，更何况那位李家的姑娘……”赵深说的这些孟回又怎么会不懂：“璃芝她幼年患上怪疾，除了琉芝她也只是依赖信任我一些罢了。待她再长大一些，就会知道这并不是男女之情的。”赵深听了他自欺欺人的话，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告辞离开了。
孟回与赵深商议过后第三日两人就分别一南一北的上路了。自孟回离开后，璃芝便觉得日子好生无趣，每日只是坐在院中秋千里发呆。漫云久不见花落没了斗嘴的对象也是没精打采的在璃芝后面有一搭没一搭的帮她推秋千。“小夫人，我们来看您了！”璃芝一抬眼就见一身粉红的卷云与一身碧绿的舒云携手而来。“你们怎么来了？”璃芝脸上露出微笑。“爷向来偏心，出门谈生意总是带着花开、花落，却从不想着我们姊妹。他这一走我们可就闲下来了，只得来您这里坐坐了。”说话的正是与舒云一母同胞的卷云，她二人父母均是孟家家奴，所以自小就跟在孟回身边伺候。姐姐舒云稳重大方，心思细腻，是府内最得宠的大丫鬟；妹妹卷云与姐姐面目有七分相像但性子差了十万八千里，是个火爆性格还略学过一些拳脚功夫，除了孟回在这深宅大院里没有她不敢招惹的人，不过孟回也就看重她这直爽的真性情，将她留在身边。
自从琉芝去世后，孟府内院家事皆由舒云打理，可这几天孟回不在，李杳杳跟舒云要回了这打理家事的大权。有溢云在一旁看着，舒云也乐得轻松，自己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个下人，李杳杳再不济也是主子用大红花轿娶进来的，她喜欢做就交给她做吧，只是苦了溢云还要跟在她后面收拾烂摊子。想起溢云的苦瓜脸，舒云又掩面笑了起来。“舒云姐，笑什么呢？”漫云将刚从厨房端来的点心茶水放在桌上好奇的问道。“没什么，没什么。小夫人怎么看上去闷闷不乐？”舒云连忙岔开话题。“哦，还不是爷出门了，小夫人就像失了食的雀儿，一点精神头都没有。”漫云漫不经心的回答。“哦？”卷云戏谑的睁大眼睛看着漫云，“我怎么觉得是某人因为咱们花落小郎君不在，而失魂落魄了啊！”“才不是呢！卷云姐太坏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罢二人就在院前闹了起来。璃芝好奇的看着她们打闹，笑吟吟向舒云问道：“你们平日为什么总说花落哥哥是小郎君，漫云是小娘子啊！”“还不是卷云那丫头起的头，每每看见淡云和花落两人斗嘴，总要说人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就是说他们以后会是夫妻喽！可是他们总是吵架啊！”“小夫人您没听过打是亲骂是爱吗？”璃芝皱皱眉头表示不懂。舒云用帕子将她脸上吃糕点时留下的细屑擦掉，爱怜的答道：“这世上的爱有许多种，既有大夫人与爷那样的举案齐眉的爱侣，也有他们俩这般的欢喜冤家，无论两人在一起是吵闹还是欢乐，只要彼此相爱就会觉得幸福啊！”“那……那我和阿回呢？”“小夫人，您明白什么叫做爱吗？”“我只知道我很喜欢很喜欢阿回，几日不见他就要想他。”“那你若看见他与别的女子好，你会不会不开心？”璃芝摇了摇头，“不会啊！姐姐与阿回好，我就很开心！”舒云轻轻一笑：“小夫人，您还小呢，以后就明白了。”说罢唤上卷云，又嘱咐了漫云几句就向璃芝行礼离开了。不过漫云可就郁闷了，璃芝整整缠了她三天问她和花落的事，还追问她若是花落与别的女子好她会不会生气。哼！他敢！死花落，臭花落，这一切都怪你，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伯渊，璃芝那孩子你是如何打算的？”孟回想也不想脱口而出：“自然是保她一世安稳无忧。”“仅仅是这样？无论如何她都是你名义上的妻子啊！”“她还小，若是……若是日后有合适的人选，我自会亲自将事实说明，再给她一封休书，为她再结良缘的。”赵深摇摇头：“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你就是她的良缘？”“可我一直将她作为妹妹啊！”“你将她看做妹妹，可她未必是这么想，就算她现在心智未开，可是毕竟与你以夫妻之名生活了这许多年。就算她不懂，身边的人也会讲给她听，更何况那位李家的姑娘……”赵深说的这些孟回又怎么会不懂：“璃芝她幼年患上怪疾，除了琉芝她也只是依赖信任我一些罢了。待她再长大一些，就会知道这并不是男女之情的。”赵深听了他自欺欺人的话，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告辞离开了。
孟回与赵深商议过后第三日两人就分别一南一北的上路了。自孟回离开后，璃芝便觉得日子好生无趣，每日只是坐在院中秋千里发呆。漫云久不见花落没了斗嘴的对象也是没精打采的在璃芝后面有一搭没一搭的帮她推秋千。“小夫人，我们来看您了！”璃芝一抬眼就见一身粉红的卷云与一身碧绿的舒云携手而来。“你们怎么来了？”璃芝脸上露出微笑。“爷向来偏心，出门谈生意总是带着花开、花落，却从不想着我们姊妹。他这一走我们可就闲下来了，只得来您这里坐坐了。”说话的正是与舒云一母同胞的卷云，她二人父母均是孟家家奴，所以自小就跟在孟回身边伺候。姐姐舒云稳重大方，心思细腻，是府内最得宠的大丫鬟；妹妹卷云与姐姐面目有七分相像但性子差了十万八千里，是个火爆性格还略学过一些拳脚功夫，除了孟回在这深宅大院里没有她不敢招惹的人，不过孟回也就看重她这直爽的真性情，将她留在身边。
自从琉芝去世后，孟府内院家事皆由舒云打理，可这几天孟回不在，李杳杳跟舒云要回了这打理家事的大权。有溢云在一旁看着，舒云也乐得轻松，自己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个下人，李杳杳再不济也是主子用大红花轿娶进来的，她喜欢做就交给她做吧，只是苦了溢云还要跟在她后面收拾烂摊子。想起溢云的苦瓜脸，舒云又掩面笑了起来。“舒云姐，笑什么呢？”漫云将刚从厨房端来的点心茶水放在桌上好奇的问道。“没什么，没什么。小夫人怎么看上去闷闷不乐？”舒云连忙岔开话题。“哦，还不是爷出门了，小夫人就像失了食的雀儿，一点精神头都没有。”漫云漫不经心的回答。“哦？”卷云戏谑的睁大眼睛看着漫云，“我怎么觉得是某人因为咱们花落小郎君不在，而失魂落魄了啊！”“才不是呢！卷云姐太坏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罢二人就在院前闹了起来。璃芝好奇的看着她们打闹，笑吟吟向舒云问道：“你们平日为什么总说花落哥哥是小郎君，漫云是小娘子啊！”“还不是卷云那丫头起的头，每每看见淡云和花落两人斗嘴，总要说人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就是说他们以后会是夫妻喽！可是他们总是吵架啊！”“小夫人您没听过打是亲骂是爱吗？”璃芝皱皱眉头表示不懂。舒云用帕子将她脸上吃糕点时留下的细屑擦掉，爱怜的答道：“这世上的爱有许多种，既有大夫人与爷那样的举案齐眉的爱侣，也有他们俩这般的欢喜冤家，无论两人在一起是吵闹还是欢乐，只要彼此相爱就会觉得幸福啊！”“那……那我和阿回呢？”“小夫人，您明白什么叫做爱吗？”“我只知道我很喜欢很喜欢阿回，几日不见他就要想他。”“那你若看见他与别的女子好，你会不会不开心？”璃芝摇了摇头，“不会啊！姐姐与阿回好，我就很开心！”舒云轻轻一笑：“小夫人，您还小呢，以后就明白了。”说罢唤上卷云，又嘱咐了漫云几句就向璃芝行礼离开了。不过漫云可就郁闷了，璃芝整整缠了她三天问她和花落的事，还追问她若是花落与别的女子好她会不会生气。哼！他敢！死花落，臭花落，这一切都怪你，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