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女儿 第七章 凄伤
男子带我到了一个破烂的神庙中，我一踏入便感觉有一种心酸的想落泪的感觉。神庙中伫立着一尊早已长满青苔的女神像，女神一脸冷漠，傲视着天下万物。眸中透露着许多难以明了的东西，有冷傲，有淡漠，有无奈，还有悲伤……岁月，永远是无情的，它冲淡了往事的痕迹。那过往的记忆原来终究还是要被人遗忘，只留下传说中残存的一丝半点，在悠远的光阴后，被后人不经意的说起。
正当我有无限感慨之时，男子突然跪在了女神像前。无比敬畏道：“帝誓女神，我最高贵的皇啊！请保佑长歌早日为您报仇雪恨。”男子眼中散发出阵阵阴冷的气息。
我感到惊奇，是什么深仇大恨才能让他如此疯狂？这又与那个传说中的神有何牵连呢？帝誓乃上古真神，有谁敢害她呢？
“湮瑄姑娘，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笑，“你称她帝誓对吗？我自然知晓她是何人了。”
“那你为何不跪下？”长歌突然严声问道。
我不慌不忙道：“她是你的皇，却并非是我湮瑄誓涯的皇，我为何要跪？”
长歌望了我一眼，眼中尽是悲伤。许久，他都没有再开口。只是淡淡地凝视着神像，千万年的风霜将最初的柔和美丽的光滑，缓缓雕刻成了粗糙。
或许，是我伤了他的心，可是他哪里知道，我和他一样的哀伤。这里伫立着的同样也是我最尊重的女神，我会知道那个被世人遗忘的皇者不是巧合，每个梦中那一缕紫衣的身影我再熟悉不过。就连蓝水暻也不知道，我会有多了解那位女神。
淡淡如纸的月光从断垣残壁间透了出来，他的面容看上去竟有些沧桑。我以为今晚永远会这般安静，可是，他还是打破了这份宁静。很多年后，我才明白从蓝水暻出现起，我的命运就此改变了。无论再如何逃避，我始终要按命运的轨迹走下去。蓝水暻、长歌还是任何出现在我生命中的人都是过客，或许我注定要孤独一生吧！可为何我会如此不甘呢？我想，千万年后，待到我已作古之时，后人会告诉我这场悲剧是对是错。
长歌淡淡道：“如你所言，我是南疆人。却不是普通的南疆人，我……”长歌停顿了，我抢道：“你是南疆流牧族大巫师——流牧长歌。”
“不错，我就是流牧族最后一位巫师。我流牧族，世代效命于上古真神帝誓。这源于一个，世代流传下的传说。
开天辟地之际，有两位上古大神在南疆的万魔山发生了惊天地的恶战。后来，他们都累死在了万魔山。两位大神的怨灵苦缠不休，尽日在南疆作蛊。直到万年后的一日，真神界新一任皇帝誓来到南疆。是她，解救了南疆族人，当时，我的祖先是南疆王的大祭司。南疆王令我的祖先为帝誓女神立庙建碑，但后来，南疆王不知何原因触犯了女神，竟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我的祖先却坚守着曾经的誓言，世代为帝誓效命。因此，祖先便离开了南疆，来到了这里。”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这里，曾经是帝誓的神地，那时的半里坡是个世外仙境，人们在这里安居乐业的生活。但是，自从千年前，帝誓无故失踪后，这里的人失去了神的庇佑，妖魔纵横，百姓变得凄苦伶仃，再也呆不下去了。突然有一天，半里坡的人在一夜之间都走光了，只留下了我的祖先。从此半里坡变越来越凄凉，渐渐地就如同你看的这幅景象了。”
“我不明白，这里已经如此荒凉了，你们为何还要苦守在这里呢？你们足可以离开，何必呢？最后，还不是要在半里坡孤独一死罢了，有谁会知道曾经有个世族为忠于真神之皇而亡呢？真是愚忠。”
长歌怒道：“你懂什么？你可知道帝誓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她的善良、她的温柔、她的悲哀……这些又有谁知道？我情愿，我情愿为她而死。像你这种什么也不知道的女人，怎么能明白帝誓的苦？”
我吼道：“我不懂？好，我什么都不懂。可是你呢？这是唤灵咒，南疆的禁术。为了一个传说中与你毫不相关的女神，你做了触犯神灵的事。我是该嘲笑你的愚昧，但是，我却不能满不在乎。因为我也会感动的，我的心也是软的呀。”
许久，长歌缓缓的转过身，“对不起，我，是我不好……姑娘，长歌不知道你是何人，但你一定是个高贵的人，所以，你是不会明白她的苦。”
我苦笑，“高贵？我若高贵怎会来此？我顶多只能算是个落魄小姐，唉，我可没富贵命。”
长歌沉思了一会，正肃道：“湮瑄姑娘，在野必为人杰，在朝不是帝后便是……”
“便是帝皇啊？呵呵！”
“不错，正是。”
“哈，哈哈……开玩笑吧！我连与皇族靠边的人都没见过。还皇后、帝王？”
“长歌从不说笑，姑娘身上也确实有皇者之气啊！现在不是将来也必是。”
“那好，我问你，我未来的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啊？现在在哪里啊？”
“天机不可泄露。湮瑄姑娘，你的命里带灾。一身苦难，却是磨练了你的意志。你必将断情绝义，惟有这样，你才能成为天地的王者。每一世，你会饱受情殇之苦，直至看破红尘。”
每一世，饱受情殇之苦。 我怒吼道：“照你怎么说，我就要生生世世孤独终老，我不能爱吗？你最尊敬的女神一生孤独，所以你想让天下人都和她一样是么？我不和她一样的，我不要成为皇者，也不会成为皇者。”
长歌转过身，皱眉道：“你不必这般激动，若是命运如此，你不愿承认也不行；若是命运并非如此，也就罢了。总而言之，命运由天不由你。人啊，是不能改变命运一丝半点。但是，你能改变别人的命运，却，却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难道，难道你知晓了我的命运会如何？你真的知道吗？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知道什么叫不甘吗？我不甘心就怎么随命运安排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呐……”
长歌平静道，“长歌可以说的都说了。姑娘，姑娘，请姑娘好好思索长歌的话吧，或许将来有一天，你会明白长歌话中的意思。只怕，只怕那时不要太晚。”
“长歌……”“长歌，长歌……”长歌静静地望着窗外，不言。
“长歌，你说了怎么多。我无非是，仍然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我希望长歌能明白，湮瑄誓涯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吗？”我浅笑道，这一刻我的心清如水。
长歌呆呆地望着我，有过一丝惊讶，随后，也朝我点头微笑。
人生短短数十载，命运又如何呢？我坚信，只有愚笨的人才会被命运这种不真实的东西所牵绊，我有我的人生。我，我不一定会当帝皇，不，是绝不会。如果说，王者的荣耀建立在绝情绝义之上，我甘愿沦落，至少这会让我明白，我还是一个有血有肉、有灵魂的人，不是那种行尸走肉。
长歌必然可怜，但他更是愚笨无知，却也是忠心为主。若是，帝誓当真知晓了流牧族为她所做的一切，恐怕，也就像我这般感慨罢了。
我越来越不明白我来此的目的，或许，是长歌的一句“每一世，你会饱受情殇之苦”让我心如乱麻，短短几个字，竟让我感觉他看透了我的生生世世。难道，我真如帝誓那般，注定要终生孤苦无依吗？
那一份的沧桑，皆要由我来担。唉，天地茫茫，世事多变，谁又能料知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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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瑄姑娘，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笑，“你称她帝誓对吗？我自然知晓她是何人了。”
“那你为何不跪下？”长歌突然严声问道。
我不慌不忙道：“她是你的皇，却并非是我湮瑄誓涯的皇，我为何要跪？”
长歌望了我一眼，眼中尽是悲伤。许久，他都没有再开口。只是淡淡地凝视着神像，千万年的风霜将最初的柔和美丽的光滑，缓缓雕刻成了粗糙。
或许，是我伤了他的心，可是他哪里知道，我和他一样的哀伤。这里伫立着的同样也是我最尊重的女神，我会知道那个被世人遗忘的皇者不是巧合，每个梦中那一缕紫衣的身影我再熟悉不过。就连蓝水暻也不知道，我会有多了解那位女神。
淡淡如纸的月光从断垣残壁间透了出来，他的面容看上去竟有些沧桑。我以为今晚永远会这般安静，可是，他还是打破了这份宁静。很多年后，我才明白从蓝水暻出现起，我的命运就此改变了。无论再如何逃避，我始终要按命运的轨迹走下去。蓝水暻、长歌还是任何出现在我生命中的人都是过客，或许我注定要孤独一生吧！可为何我会如此不甘呢？我想，千万年后，待到我已作古之时，后人会告诉我这场悲剧是对是错。
长歌淡淡道：“如你所言，我是南疆人。却不是普通的南疆人，我……”长歌停顿了，我抢道：“你是南疆流牧族大巫师——流牧长歌。”
“不错，我就是流牧族最后一位巫师。我流牧族，世代效命于上古真神帝誓。这源于一个，世代流传下的传说。
开天辟地之际，有两位上古大神在南疆的万魔山发生了惊天地的恶战。后来，他们都累死在了万魔山。两位大神的怨灵苦缠不休，尽日在南疆作蛊。直到万年后的一日，真神界新一任皇帝誓来到南疆。是她，解救了南疆族人，当时，我的祖先是南疆王的大祭司。南疆王令我的祖先为帝誓女神立庙建碑，但后来，南疆王不知何原因触犯了女神，竟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我的祖先却坚守着曾经的誓言，世代为帝誓效命。因此，祖先便离开了南疆，来到了这里。”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这里，曾经是帝誓的神地，那时的半里坡是个世外仙境，人们在这里安居乐业的生活。但是，自从千年前，帝誓无故失踪后，这里的人失去了神的庇佑，妖魔纵横，百姓变得凄苦伶仃，再也呆不下去了。突然有一天，半里坡的人在一夜之间都走光了，只留下了我的祖先。从此半里坡变越来越凄凉，渐渐地就如同你看的这幅景象了。”
“我不明白，这里已经如此荒凉了，你们为何还要苦守在这里呢？你们足可以离开，何必呢？最后，还不是要在半里坡孤独一死罢了，有谁会知道曾经有个世族为忠于真神之皇而亡呢？真是愚忠。”
长歌怒道：“你懂什么？你可知道帝誓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她的善良、她的温柔、她的悲哀……这些又有谁知道？我情愿，我情愿为她而死。像你这种什么也不知道的女人，怎么能明白帝誓的苦？”
我吼道：“我不懂？好，我什么都不懂。可是你呢？这是唤灵咒，南疆的禁术。为了一个传说中与你毫不相关的女神，你做了触犯神灵的事。我是该嘲笑你的愚昧，但是，我却不能满不在乎。因为我也会感动的，我的心也是软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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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帝皇啊？呵呵！”
“不错，正是。”
“哈，哈哈……开玩笑吧！我连与皇族靠边的人都没见过。还皇后、帝王？”
“长歌从不说笑，姑娘身上也确实有皇者之气啊！现在不是将来也必是。”
“那好，我问你，我未来的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啊？现在在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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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转过身，皱眉道：“你不必这般激动，若是命运如此，你不愿承认也不行；若是命运并非如此，也就罢了。总而言之，命运由天不由你。人啊，是不能改变命运一丝半点。但是，你能改变别人的命运，却，却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难道，难道你知晓了我的命运会如何？你真的知道吗？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知道什么叫不甘吗？我不甘心就怎么随命运安排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呐……”
长歌平静道，“长歌可以说的都说了。姑娘，姑娘，请姑娘好好思索长歌的话吧，或许将来有一天，你会明白长歌话中的意思。只怕，只怕那时不要太晚。”
“长歌……”“长歌，长歌……”长歌静静地望着窗外，不言。
“长歌，你说了怎么多。我无非是，仍然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我希望长歌能明白，湮瑄誓涯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吗？”我浅笑道，这一刻我的心清如水。
长歌呆呆地望着我，有过一丝惊讶，随后，也朝我点头微笑。
人生短短数十载，命运又如何呢？我坚信，只有愚笨的人才会被命运这种不真实的东西所牵绊，我有我的人生。我，我不一定会当帝皇，不，是绝不会。如果说，王者的荣耀建立在绝情绝义之上，我甘愿沦落，至少这会让我明白，我还是一个有血有肉、有灵魂的人，不是那种行尸走肉。
长歌必然可怜，但他更是愚笨无知，却也是忠心为主。若是，帝誓当真知晓了流牧族为她所做的一切，恐怕，也就像我这般感慨罢了。
我越来越不明白我来此的目的，或许，是长歌的一句“每一世，你会饱受情殇之苦”让我心如乱麻，短短几个字，竟让我感觉他看透了我的生生世世。难道，我真如帝誓那般，注定要终生孤苦无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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