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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到诸事 第十四章 无量玉洞

    我离开了擂鼓山后直奔大理而来,终在1072年二月末在天龙寺外见到惨遭厄运来天龙寺欲找枯荣大师求助的段延庆,也见到了因段正淳生性风流,到处拈花惹草,而不堪其辱,决意报复的镇南王妃刀白凤。

    刀白凤缓缓走近段延庆,转过身去。段延庆见到了她的侧面,脸上白得没半点因色。忽然听得刀白凤轻轻的、喃喃的说起话来:“我这么全心全意的待你,你……却全不把我放在心上。你有了一个女人,又有了一个女人,把我们跪在菩萨面前立下的盟誓全都抛到了脑后。我原谅你一次又一次,我可不能再原谅你了。你对不起我,我也要对你不起。你背着我去找别人,我也要去找别人。你们汉人不将我们摆夷女子当人,欺负我,待我如猫如狗、如猪如如牛,我……我一定要报复,我们摆夷女子也不将你们汉人男子当人。”

    她的话说得很轻,全是自言自语,但语气之中,却是充满了深深的怒意。虽然我离她足有二里的距离,但因我内功深厚加上无崖子的指点,即使再远的距离我也听得见。只是,听她的话,我觉得有些奇怪。想那段正淳虽风流成性、爱拈花惹草,但对刀白凤还是很好的,而且皇帝段正明为人也很和善,哪有人像她说的那般待她?再者说,摆夷是大理国的一大种族,族中女子大多颇为美貌,皮肤白嫩,远过汉人,只是男子文弱,人数又少,常受汉人的欺凌。但关这女子什么事?难道一起受牵连的?唉,不管了,毕竟她是当事人,别人怎么对她,她自己应该最清楚。

    然而,段延庆心中却凉了下来,心想原来不是观音菩萨而是位受了汉人欺负的摆夷女子。眼见刀白凤渐渐走远,段延庆又想:不对,摆夷女子虽是出名的美貌,终究不会如这般神仙似的体态,何况她身上白衣有如冰绡,摆夷女子哪里有这等精雅的服饰,这定然是菩萨化身,我……我可千万不能错过。他当时哪里知道在她眼前的女子既是摆夷女子,又是镇南王妃,所穿服饰自然和一般摆夷女子不同。

    段延庆此刻身处生死边缘,只有菩萨现身搭救,才能解脱他的困境,走投无路之际,不自禁的便往这条路上想去,眼见菩萨渐渐走远,他拚命爬动,想要叫唤:“菩萨救我!”可晃咽喉间只能发出几下嘶哑的声音。

    刀白凤听到菩提树下有响声发出,回过头来,只见尘土中有一团人不像人、兽不像兽的东西在爬动,仔细看时,发觉是一个遍身血污、肮脏不堪的化子。她走近几步,凝目瞧去,但见这化子脸上、身上、手上,到处都是伤口,每处伤口中都在流血,都有蛆虫爬动,都在发恶臭。刀白凤这时心下恼恨已达到极点,既决意报复段正淳的负心薄幸,又自暴自弃的要极力作贱自己。她见到段延庆的形状如此可怖,初时吃了一惊,转身便要逃开,但随即心想:我要找一个天下最丑陋、最污秽、最卑贱的男人来和他相好。你是王爷,是大将军,我偏偏要和一个臭叫化相好。她一言不发,慢慢解去了身上的罗衫走到段延庆前,投入在他怀里,伸出像白山茶花花瓣般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

    淡淡的微云飘过来,掩住了月亮,似乎是月亮招手叫微云过来遮住它的眼睛,这不愿见到这样诧异的情景:这样高贵的一位夫人,竟会将她像白玉花花瓣那样雪女娇艳的身子,去交给这样一个满身脓血的乞丐。我亲眼见证这一时刻,不禁惊叹地捂着嘴。更难想象在这一个没有女权的古代,是怎样的屈辱才会使一个女子做出这样事来,我真的无法想象。

    当刀白凤离去之后,段延庆兀自如在梦中,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是自己神智糊涂了,还是真的菩萨下凡?鼻中还能闻她身上那淡淡的香气,一侧头,见到了自己适才用指头在泥地上划的七个字:“你是观世音菩萨?”这是他写了问刀白凤的。段延庆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之际,突然得到长发白衣“观音”刀白凤舍身相救,顿时精神大振,深信天命攸归,日后心登在宝,那么眼前的危难自不致成为大患。他信念一竖,只觉眼前一片光明。次日清晨,也不再问枯荣大师已否出定,跪在菩提树下深深叩入谢“观音菩萨”的恩德,折下两根菩提树枝以作拐杖,挟在胁下,飘然而去。

    待段延庆走后,我来到菩提树下,果然看见了那七个字。又转过头看向镇南王府的地方,不禁摇了摇头,心想:刀白凤啊,刀白凤,你这是何苦呢!这时,太阳快要升起,寺门也快要打开了,我不能让人看见我。既然段誉还没出生,我还有时间好好练功。于是,来到了大理无量山琅环玉洞。

    走着走着,耳中轰隆轰隆的声音越来越响,只觉水珠如下大雨般溅到头脸之上,隐隐生疼。片刻间便已到了谷底,只见左边山崖上一条大瀑布如玉龙悬空,滚滚而下,倾入一座清澈异常的大湖之中。大瀑布不断注入,湖水却不满溢,想来另有泄水之处。瀑布注入处湖水翻滚,只离得瀑布十馀丈,湖水便一平如镜。月亮照入湖中,湖心也是一个皎洁的圆月。湖畔生着一丛丛茶花,在月色下摇曳生姿。这湖作椭圆之形,大半部隐在花树丛中,自西而东,约有三里之远近,东南西北尽是悬崖峭壁,绝无出路。寻洞口间,眼光逆着瀑布自下而上的看去,只见瀑布之右一片石壁光润如玉,料想千万年前瀑布比今日更大,不知经过多少年的冲激磨洗,将这半面石壁磨得如此平整,后来瀑布水量减少,才露了这片琉璃、如明镜的石壁出来。隔湖的对面还有块小岩石,根据记忆那洞穴的入口,应该在这大小岩石之间。我用意念扫过每一寸地方,果然在一处藤草缠结之地找到了洞口。走至此处,俯身将大小岩石之间的蔓草葛藤尽数拉去,拨净了泥沙,然后伸手再推,果然那岩石缓缓转动,便如一扇大门相似,只转到一半,便见岩石露出一个三尺来高的洞穴。

    弯腰走进洞来,但洞中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放出个火球照明。顿时,一条平整的石板路出现在眼前,只是道路似乎不住向下倾斜,显是越走越低。没走多久,便一大门在前。我知道此处没人,直接推门走了进去。不似段誉般先敲门,待确定无人后再进去。走进此门后,眼前依然看不到任何物事,只觉霉气刺鼻,看来洞内已久无人居。由于火球的照明,我清楚地瞧见前方不远处还有一道大门,推门而入,眼前陡然光亮,这火球自然也被我灭了。只见所处之地是座圆形石室,光亮从左边透来,但朦朦胧胧地不似天光。走向光亮之处忽见一支大虾在窗外游过。再走上几步,又见一条花纹斑烂的鲤鱼在窗悠然而过。细看那窗时,原是镶在石壁的一块大水晶,约有铜盆大小,光亮便从水晶中透入。双眼帖着水晶几外瞧去,只见碧绿水流不住幌动,鱼虾水族来回游动,极目所至,竟无尽处。原来这洞穴开凿在剑湖底,真是奇妙异常啊!

    回过身来,室中放着一只石桌,桌前有凳,桌上坚着一铜镜,镜旁放着些梳子钗钏之属,看来竟是闺阁所居。铜镜上生满铜绿,桌上也是尘土寸积,不知已有多少年无人来此。据无崖子落山崖底的时日推算,至少该有十年了。我在室中闲逛,忽见东首一面斜置的铜镜反映光亮照向西南隅,石壁上似有一道缝,忙走过去,使力推那石壁,果然是一道门,缓缓移开,露出一洞来。向洞内望去,见有一道石级,顺着石级走下。石级向下十馀级后,面前隐隐约约的似有一门,伸手推门,眼前陡然一亮。

    眼前一座白玉雕成的玉像宫装美女,手持长剑,剑尖对准了我的胸膛。这玉像与生人一般大小,身上一件淡黄色绸衫微微颤动;更奇的是一对眸子莹然有光,神彩飞扬。这对眼珠乃是以黑宝石雕成,只觉越看越深,眼里隐隐有光彩流转。这玉像所以似极了活人,主因当在眼光灵动之故。玉像脸上白玉的纹理中隐隐透出晕红之色,更与常人肌肤无异。侧过身来看那玉像时,只见她眼光跟着转将过来,便似活了一般。再侧头向右,玉像的眼光似乎也对着我移动。不论我站在那一边,玉像的眼光始终向着我,眼光中的神色更是难以捉摸,似喜似爱,似是情意深挚,又似黯然神伤。

    若说这玉像究竟是谁,不如我们来分析一下。首先,当时无崖子寻得这块巨大的美玉时,李秋水和李沧海都在场,且二人长得极为相似。所以,当时无崖子雕的是谁只有无崖子自己知道。其次,当李沧海照顾姐姐和小侄女月满后,便独自一人来到苏州。这时,无崖子的玉像尚未完成。再次,后来无崖子将美玉雕成之后,整日只是望着玉像出神,从此便不理睬会说、会笑、会动的李秋水。最后一点,虽然李秋水和李沧海长得极为相似,但终还是有些区别的。那就是李沧海比李秋水笑起来时多了酒窝和在右眼旁有颗小小的黑痣。

    细看下这玉像似乎略带喜色,若真是李沧海,那就应该有酒窝和黑痣。于是,我略运内力于脚下,运用“疾风术”的原理,足下轻点身子便悬在了空中。凑近脸宠盯着玉像脸上仔细端详,可能是因为玉石表面太过光滑,亦或是无崖子技艺太好,无论我从哪个方向都没看出来。难道是我推算错误?这玉像真是李秋水?不行,一定是我没看仔细,既然视觉不行那就用触觉吧!思索完毕,我伸出双手慢慢地在玉像脸上摸索。果然还是触觉比较管用,没多久,便在左嘴角边有一个凹陷,想必那应该是酒窝。在右眼旁有个小小突起,那应该就是黑痣了。确定了这两点,那这尊玉像是李沧海无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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