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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思宗崇祯十六年(公元1643年),各地灾祸连年,民怨四起,皇帝昏庸无能,朝中大臣结党营私,以致于各地农民起义高涨,清军兴起。
正月初二:李自成攻陷承天(今湖北钟祥),建立政权(大顺)。正月二十五:张献忠攻打蕲州。三月十四:大学士吴甡奏陈集兵措饷。三月二十五:张献忠攻入黄州。五月初一:张献忠陷汉阳,武昌大震。时武昌城中空虚。五月三十:张献忠攻陷武昌及旁近属邑后,乃于武昌立国。设五府六部,铸西王之宝。改武昌曰天授府,江夏曰上江县,据楚王宫,设尚书都督巡抚等官。开科取士,下令发楚邸金,赈济饥民。八月初五:张献忠陷岳州(湖南岳阳)。八月初九:努尔哈赤第八子皇太极逝世。其子爱新觉罗•福临继位,为顺治帝、清世祖。多尔衮、济尔哈朗辅政。十月初三:李自成攻克潼关。十月十二:李自成攻克西安。十月二十:李自成改西安府曰长安,禁乡民短后衣,明年粮每石征一两三钱,今冬每石折草六千斤,输长安。各县遣骡三百,征粟千石,大其斗,榜掠巨室助饷。十一月初四:李自成攻克延安。李自成改延安府曰天保府,米脂曰天保县,清涧曰天波府。十一月十四:李自成遣试郡县诸生,上等任六政府从事,次任守令,又次任佐贰。十一月二十九:李自成攻克榆林。十二月初二:张献忠攻克建昌。十二月初七:张献忠攻克抚州。十二月二十一:李自成攻陷平阳。十二月二十三:李自成驰檄郡县。十二月二十四:东阳诸生许都起事。十二月二十六:李自成攻克甘州。
明思宗崇祯十七年(公元1644年)正月,李自成在西安称帝,建国“大顺”,之后向北京进兵,三月十九攻克北京,崇祯皇帝自尽,明朝宗室及遗留大臣多辗转向南走。此时李自成的“大顺”政权大体据有淮河以北原明朝故地,张献忠于八月成立的“大西”政权则据四川一带,清朝政权则据有山海关外的现今东北地区,且控制蒙古诸部落,而明朝的残余势力则据有淮河以南的半壁江山。
此时明朝留都南京的一些文臣武将决计拥立朱家王室的藩王,重建明朝,然后挥师北上。但具体拥立何人则发生争议,史可法主张拥立桂王朱常瀛,而钱谦益等东林党人则以立贤为名拥潞王朱常淓,但最终福王朱由嵩在卢九德的帮助下,获得了南京政权主要武装力量江北四镇高杰、黄得功、刘良佐和刘泽清,以及中都凤阳总督马士英的支持,成为最终的胜利者。
五月初三,朱由嵩监国于南京,五月十五日即皇帝位,次年改元弘光,史称南明。福王政权的基本国策以“联虏平寇”为主,谋求与清军连合,一起消灭以李自成、张献忠为代表的农民军。
南明明昭宗永历十三年(公元1659年)七月十五日杭州,这日是中元节又称“鬼节”或“盂兰盆会”。民间多在此节日怀念亲人,并对未来寄予美好的祝愿。祭祖节也在这日,所以简称为“七月半”祭祖。那时盛夏已经过去,秋凉刚刚开始。民间相信祖先也会在此时返家探望子孙,故需祭祖。祭拜的仪式一般在七月底之前傍晚时分举行,并不局限於特定的一天。平常日子要对先人祭拜,一般都不动先人的牌位。到“七月半”祭祖时,则要把先人的牌位一位一位请出来,恭恭敬敬地放到专门做祭拜用的供桌上,再在每位先人的牌位前插上香,每日晨、午、昏,供三次茶饭,直到七月卅日送回为止。有先人画像的,也要请出挂起来。祭拜时,依照辈份和长幼次序,给每位先人磕头,默默祷告,向先人汇报并请先人审视自己这一年的言行,保佑自己平安幸福。祭祖活动中的一个特点是吃毛豆。那时毛豆刚熟,用盐水煮上一大盆,祭奠完了以后,就着初凉的秋风和明亮的月色,一边吃毛豆,一边聊天。
这日,杭州的清晨笼罩着一层薄雾,隐隐约约的。雾中一艘豪华游船停泊在西湖中央。
秋季的西湖,是一派成熟的景色。岸边十里飘香的桂花呀真让人留恋往返;湖面上,荷叶像害羞的小女孩,都低下了脑袋,躲藏了起来,她们在提醒和等着人们去采那根下的莲藕呢。这时候,人们划着快的小船,哼着悠闲的小曲,轻轻地采下莲藕。那一只只莲藕呀,白白胖胖的,真象一个个一丝不挂的小胖娃娃,让人爱不释手。你要是从筐子里随便拣上一只,洗洗干净咬上一口,脆生生的,那味儿一直能甜到你心里。
再看那游船,船体全部呈白色,白得如玉般通透明亮;船体宽阔,船头和船尾各左龙右凤一对。船共为两层,第一层厅堂、厨房、浴房和寝室聚全,窗门都雕刻着龙凤呈祥图。第二层则是一楼亭,一边放着藤桌和藤椅一对,与船身一样涂着通透明亮如玉般的白色;另一边则是一排花架,花架上放着各式各样的奇花异草。
只见一白衣约二十岁左右的黑发男子站在楼亭内,观赏着西湖美景。衣和发随风轻轻飘逸,乌黑的头发长长披在肩上,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玉冠中插着玉簪,光洁白皙的脸庞;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腰系玉带,手执玉扇轻轻摇曳,玉扇下系着玉坠,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他边看着西湖美景,边口中振振有词地念起了诗,此时,在他身后走来一抹倩影,约摸十七八岁的样子,兰芷慧心,容色绝美,冰肌玉骨,左手中指上戴着枚通灵纳玉戒,双腕上戴着一对蓝灵石水晶镯,瀑布般的发丝泻在肩头直达腰际,头上虽然盘着最简单的发髻,却依然掩藏不住她的美丽,映合着粉红色的衣裙,在阳光下泛着星光,仿佛一位美丽的仙子下凡一般。
这女子手里端着刚做好的早餐,刚上楼便听见白衣男子又在大发诗兴,不禁掩嘴轻笑道:“哟,又是什么好景色把誊哥哥的诗兴给钓上来啦?”说完将茶点放在了藤桌上。
白衣男子听见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转身望着粉衣女子,微带无奈地说:“妍儿,……”
没错,这位粉衣女子正是莫婼妍,而白衣男子则是段誉。莫婼妍又轻笑一下,说:“好,不逗你了,行了吧!快来吃早餐吧。”
可是段誉却一动不动,重新转过身去,轻摇玉扇,仿佛在生气。莫婼妍见状,柳眉微紧,随即舒展,一抹微笑在她嘴角边绽放,那笑容若不是被一层雾所覆盖,不然一定能迷倒众生,连花儿也自叹不如地调零。她轻轻拿起茶点,挪动莲步朝段誉走去。
段誉也侧耳听着身后的动静,当他听见莫婼妍的脚步声,邪魅地笑了笑。虽然莫婼妍的武功很好,能听见她脚步声的人屈指可数,但他依然能听见,因为他就是这屈指可数的人群之一,也可能是唯一的人。
莫婼妍并不知道段誉此刻的心思,因为她在段誉面前不需要任何伪装和警惕,唯有的只有一颗爱着段誉的单纯的心。“誉哥哥,吃点点心吧。”她走到段誉身旁轻道,生怕吓到他。但声音却是那么得动听,使人陶醉。
段誉闻声后,合上玉扇,微微侧身,一手接过莫婼妍递来的点心,手中微微一振将它送回石桌上,一手将莫婼妍轻轻拉向自己的怀中,低下头吻上她的朱唇。莫婼妍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住,瞪大了眼睛,可不久便沉醉中段誉的亲吻中,任他所取着自己。他的吻虽突然却温柔,因为她面前的是她的誉哥哥,她的誉哥哥是永远不会伤害她的。
许久,段誉才离开了莫婼妍的红唇,却依然搂着她,望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可人儿,眼底和嘴角勾起的弧线都尽显着温柔,他轻笑着说:“妍儿,等会我们去哪儿?”
“我们先找家客栈住下,晚上再到街上逛逛。今天是中元节,街上应该很热闹。誉哥哥,好不好?”莫婼妍依然轻轻地说,被段誉吻过后脸上还泛着红晕,模样惹人怜爱。
“好,我的妍儿说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们吃完早餐就去。”说完轻搂着莫婼妍朝石桌去,另一手拿着玉扇轻轻一扬,游船则在无人掌舵的情况下缓缓向岸边驶去,其实船上也只有他们两个人。莫婼妍闻言心中一暖,甜甜地笑着。这就是她的誉哥哥,什么事都听她的,任何事都依着她。
正午,段誉和莫婼妍来到位于西湖湖畔的“逍遥居”。
“逍遥居”是西湖湖畔最豪华最大的客栈,也是全国第一楼,建于北宋末期徽宗建中靖国年间,虽距今已有558年的历史,但依然崭新如初。“逍遥居”分东西两院,西院供日常使用,而东院则不常开放。据说东院是专为贵宾而建,甚至连当朝皇帝来了出住不进。东院没有门可以进入,要从西院的大堂旁的一扇小门穿过,东院中建有花园和一座二层楼阁,一层是大堂和厨房,二层则是四间贵宾套房和一有顶大平台,站在平台全西湖尽收眼底。东院另有小二和打扫人员打理,与西院毫不相干。
段誉和莫婼妍一踏进“逍遥居”,便引来所有目光。大家望着这对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痴痴地望着。那男子面如冠玉,唇红齿白,面如傅粉,玉树临风,高贵的气质从骨子里透出来。那女子冰肌藏玉骨,柳眉积翠黛,浅蓝色的眼眸水灵灵地像是覆盖着一层水幕,衬着粉色衣裙,更显得格外美丽;朱唇不点自红,不笑亦似在笑。
莫婼妍瞧着众人看着自己的模样,轻轻笑了下,顿时有几个人当场晕了过去。段誉见状,眉头一紧,面容微怒,拿出玉扇在柜上重重一拍。“啪——”的一声,将众人惊醒过来,见到段誉的怒容立即都收回痴痴的眼神各做各的,好似刚才的情景不曾发生过。
莫婼妍回头望了望段誉,露出欣慰的笑容。段誉则在莫婼妍回头的同时收起怒容,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还在一旁痴傻的掌柜,冷冷地说:“掌柜,一间贵宾房。”那声音冷得如同是从地狱传出来一般,不禁让掌柜一颤,立刻回过神来。
掌柜瞧了瞧眼前的人,虽然这人打扮的确无比的尊贵,尤其是那把玉扇更不是常人所有,但那东院就连当今圣上来了也进不去,更何况是眼前的人。虽然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这是历来的掌柜传下来的规矩,说是要见到信物才可放人,他只见过图纸没见过实物,但仅凭那信物上图案足以让人过目不忘。
“逍遥居”的掌柜打量着眼前一男一女,带着轻视地语气说:“我说,二位客官,不是我看不起二位。只是我们‘逍遥居’的东院不是什么人都能住的……”
段誉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牌子递给掌柜,说:“现在可以了吗?”他的语调虽不似先前那么冷,但依然使人不寒而栗。
掌柜接过牌子一看,吓了一跳,恭敬地将牌子还给了段誉,对小二喊道:“小二,快带这两位客官前往东院!”说完回眸对段誉和莫婼妍卑微地笑着。莫婼妍在一旁看着,不禁摇了摇头。唉,世上的人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势利。
段誉和莫婼妍住进了东院的“逍遥阁”中,“逍遥阁”是莫婼妍专住的房间,另外三间是萧峰的“辽西阁”、慕容复的“燕坞阁”和虚竹的“缥缈阁”。
进房后段誉将莫婼妍轻轻搂在怀里,脸上一改刚才的冷俊堆满了温柔,声音也放得很轻柔,说:“妍儿,待会出门时,记得戴上纱罩。”
“嗯?”莫婼妍眨了眨浅蓝色的水眸,满是疑问地表情看着段誉。誉哥哥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要她戴上纱罩呢。
“没办法,谁让我的妍儿那么美,你是我一个人的,只能让我一个人看。”
莫婼妍闻言柳眉拧了下,随之松开,轻笑着说:“原来是我的誉哥哥吃醋了!好,我戴上便是。”出门前要戴上纱罩虽然有点麻烦,但她心里却是暖暖的。
段誉听到后,眼底更温柔,也笑得更温柔,他将莫婼妍轻轻地横抱起,慢慢地走到床边并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他则坐在床边,低下修长的身子吻上她朱唇,一只手微微一扬床帐随即放下,搂着他的可人儿亲热着。他对她所有动作都是轻轻地,好像她是瓷娃娃般,力道稍重些就会碎似的。
晚上,杭州街上
莫婼妍看着街上繁荣的景象,像一位刚从家中逃出的少女对街上都异常好奇,蹦蹦跳跳地走在段誉前头。只见她一身白衣胜雪,腰束白带,长长的裙摆拖地,微微高起的发髻上插着金色凤尾发饰,发饰的两端系着白色面纱,从后绕过遮住下半面面容。
段誉见她这幅快乐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快步上前将她一把搂进怀里,面带笑容温柔说:“妍儿,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蹦蹦跳跳的,不怕别人笑话?”
莫婼妍眨了眨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咯咯地笑着,说:“哼,我到要看看谁敢笑话!再说,你我现在的样子,有谁能看出我们已经活了几百年了!”段誉看看怀里娇小的身影,嘴边的笑容更加深,捏了捏她秀气的鼻子,说:“你啊!”
逛着逛着,他们来到一卖河灯的小贩前,这个摊位是全杭州最大品种最全的卖河灯摊位,有荷花灯、金鱼灯、小鬼灯、观音灯、元宝灯等各式彩灯。
小贩一见有人来到自己摊位前,而且又见二位打扮气宇不凡,一定是有线的主,眼睛也亮了起来。“哟,二位客官,来看小人这的河灯吧。二位是从外地来的吧,而且还是异族。”
“哦?小二哥到是好眼力!”莫婼妍笑着说。小贩望着莫婼妍的笑容不由地痴了,她虽然药着面纱,但依然掩饰住她的美丽。天啊,好美的女子,声音也如此好听,瞧她的气质清丽脱俗,好像刚下凡的仙子般一尘不染。
“看够没有。”段誉看见小贩盯着莫婼妍的痴傻模样冷冷地说。小二闻言一颤,好冷。莫婼妍则轻笑着,她的誉哥哥又吃醋了。
“呵呵!”小贩尴尬地笑了笑,继续说,“二位我这的河灯可是全杭州样式最好,质量最好的。不是我尽夸自己的,我这手艺可是祖传的!”说到这里一抹自豪感由内而生。莫婼妍的水眸盯盯瞧着小贩,打量着他说是否属实。她用读心术看着小贩会儿,证明其言语真实后,再用传心术告诉段誉。
“二位如果不信可以打听打听,整个杭州没有不知道我张生的。……”
“我们相信。”莫婼妍轻轻地说。“你叫张生?难道与《西厢记》的‘张生’同名同姓?”
“姑娘,您真会说笑。我可没他那么命好,和崔莺莺终成眷属。若是能遇到像姑娘这样美人……”还没说完,小贩只觉得背脊一阵冰凉,原来段誊正冷冷地瞪着他。他缩了缩脖子,不好意思得挠了挠头。
“小哥,不用理他,你说你的。听你说你这河灯最多最好。多我是看见了,样式确是多。可这好,好在哪?”莫婼妍没好气得白了一眼段誉后,对摊主说。
“哦。”张生偷偷瞄了段誉一眼,随手拿起一只河灯,说,“姑娘您看,我这河灯不管你怎么弄不会坏。”边说边不停地拧他手里的河灯。果然不管他怎么拧,不久便恢复了原状,而且丝毫无损。
“小哥,你这的河灯每个样式都给我二样。”莫婼妍说道。
“好咧!可是姑娘,我这有十几种,您要怎么拿?您要在哪儿放,不如我帮你们一起拿过去,我这摊位今也不摆了。”
莫婼妍轻笑着说:“不用。你都拿出来放你旁边的空地上就行。”虽然张生不明白莫婼妍用意,但按她的话把河灯放好。
只见莫婼妍左手轻轻举起,扫过所有的河灯,从左手上发出一道蓝光,瞬间河灯都消失不见了。张生看着一楞一楞的,天啊,这姑娘会法术吗?这么多的河灯一下子都有消失了!
“谢谢你,小哥。”莫婼妍动听的声音在张生耳边响起,然而人已和段誉走远。
根据“中元节”的习俗,当日人们都会宰鸡杀鸭,等到子时鬼门关开启,焚香烧纸,拜祭由地府出来的饿鬼,人们相信这样可以化解其怨气,不致于为祸人间。趁着时辰未到,段誉和莫婼妍回到船上,准备祭典所需用品,和人们一起拜祭那些亡魂和前阵子因祸事连连而死在战场上的所有亡灵。
或许你会感到奇怪,他们的船如此豪华,如玉雕般美丽,在岸边停泊那么久,不怕有人闯入或破坏吗?当然不怕!因为莫婼妍在离开之前,已经在船的十步之外设下了结界。人们只能在结界外看见它的豪华、它的美丽,如果有人想近距离看清它进入结界,只能看见一如往常的湖面。这道结界只有莫婼妍能解开。只见莫婼妍走到结界前,举起左手,右手在蓝灵石水晶镯上轻轻一波,镯子在她的腕上转了一圈,并发出一道蓝色光圈,照在结界上,结界也蓝光一闪的打开了。
“走吧!”莫婼妍打开结界后,对身后的段誉说。
两人上船后,船再次启动驶到西湖中央停下。子时将近,段誉和莫婼妍来到楼亭上。莫婼妍双手合十,轻闭眼睛,过了一会儿,她双手缓缓打直到开掌心向上平举。只见楼亭的顶也随着她的动作缓缓打开,就像两个玉桌般平撑打来。亭顶撑开后,她脚下轻轻一点,施展轻功跃到半空中,在空中双手打开慢慢地自旋了几圈,然后缓缓落地,瞬间撑开的亭顶上放满了祭典用的祭品。接着莫婼妍落地后伸出又是轻轻一挥,他们面前船头的方向出现了一个供桌,供桌上放着一个香炉和一对点燃的蜡烛,地上则是一对蒲团。
若是常人见此情景一定被她吓得不知所措,但段誉与她相处了五百多年,对她的能力相当了解,见此情景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不知什么时候莫婼妍手中又出现了六根香,她分给段誉三根。两人同时走到供桌前,朝它拜了拜并上完香。随后,段誉则站在原地不动,莫婼妍走到他身后,张开双手转了一圈。一道蓝光射出,蓝光扩散到船身外后奇迹般地化为了他们刚才买的河灯。然后,莫婼妍走到段誉身旁,一起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对天诚心祈祷,直到子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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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二:李自成攻陷承天(今湖北钟祥),建立政权(大顺)。正月二十五:张献忠攻打蕲州。三月十四:大学士吴甡奏陈集兵措饷。三月二十五:张献忠攻入黄州。五月初一:张献忠陷汉阳,武昌大震。时武昌城中空虚。五月三十:张献忠攻陷武昌及旁近属邑后,乃于武昌立国。设五府六部,铸西王之宝。改武昌曰天授府,江夏曰上江县,据楚王宫,设尚书都督巡抚等官。开科取士,下令发楚邸金,赈济饥民。八月初五:张献忠陷岳州(湖南岳阳)。八月初九:努尔哈赤第八子皇太极逝世。其子爱新觉罗•福临继位,为顺治帝、清世祖。多尔衮、济尔哈朗辅政。十月初三:李自成攻克潼关。十月十二:李自成攻克西安。十月二十:李自成改西安府曰长安,禁乡民短后衣,明年粮每石征一两三钱,今冬每石折草六千斤,输长安。各县遣骡三百,征粟千石,大其斗,榜掠巨室助饷。十一月初四:李自成攻克延安。李自成改延安府曰天保府,米脂曰天保县,清涧曰天波府。十一月十四:李自成遣试郡县诸生,上等任六政府从事,次任守令,又次任佐贰。十一月二十九:李自成攻克榆林。十二月初二:张献忠攻克建昌。十二月初七:张献忠攻克抚州。十二月二十一:李自成攻陷平阳。十二月二十三:李自成驰檄郡县。十二月二十四:东阳诸生许都起事。十二月二十六:李自成攻克甘州。
明思宗崇祯十七年(公元1644年)正月,李自成在西安称帝,建国“大顺”,之后向北京进兵,三月十九攻克北京,崇祯皇帝自尽,明朝宗室及遗留大臣多辗转向南走。此时李自成的“大顺”政权大体据有淮河以北原明朝故地,张献忠于八月成立的“大西”政权则据四川一带,清朝政权则据有山海关外的现今东北地区,且控制蒙古诸部落,而明朝的残余势力则据有淮河以南的半壁江山。
此时明朝留都南京的一些文臣武将决计拥立朱家王室的藩王,重建明朝,然后挥师北上。但具体拥立何人则发生争议,史可法主张拥立桂王朱常瀛,而钱谦益等东林党人则以立贤为名拥潞王朱常淓,但最终福王朱由嵩在卢九德的帮助下,获得了南京政权主要武装力量江北四镇高杰、黄得功、刘良佐和刘泽清,以及中都凤阳总督马士英的支持,成为最终的胜利者。
五月初三,朱由嵩监国于南京,五月十五日即皇帝位,次年改元弘光,史称南明。福王政权的基本国策以“联虏平寇”为主,谋求与清军连合,一起消灭以李自成、张献忠为代表的农民军。
南明明昭宗永历十三年(公元1659年)七月十五日杭州,这日是中元节又称“鬼节”或“盂兰盆会”。民间多在此节日怀念亲人,并对未来寄予美好的祝愿。祭祖节也在这日,所以简称为“七月半”祭祖。那时盛夏已经过去,秋凉刚刚开始。民间相信祖先也会在此时返家探望子孙,故需祭祖。祭拜的仪式一般在七月底之前傍晚时分举行,并不局限於特定的一天。平常日子要对先人祭拜,一般都不动先人的牌位。到“七月半”祭祖时,则要把先人的牌位一位一位请出来,恭恭敬敬地放到专门做祭拜用的供桌上,再在每位先人的牌位前插上香,每日晨、午、昏,供三次茶饭,直到七月卅日送回为止。有先人画像的,也要请出挂起来。祭拜时,依照辈份和长幼次序,给每位先人磕头,默默祷告,向先人汇报并请先人审视自己这一年的言行,保佑自己平安幸福。祭祖活动中的一个特点是吃毛豆。那时毛豆刚熟,用盐水煮上一大盆,祭奠完了以后,就着初凉的秋风和明亮的月色,一边吃毛豆,一边聊天。
这日,杭州的清晨笼罩着一层薄雾,隐隐约约的。雾中一艘豪华游船停泊在西湖中央。
秋季的西湖,是一派成熟的景色。岸边十里飘香的桂花呀真让人留恋往返;湖面上,荷叶像害羞的小女孩,都低下了脑袋,躲藏了起来,她们在提醒和等着人们去采那根下的莲藕呢。这时候,人们划着快的小船,哼着悠闲的小曲,轻轻地采下莲藕。那一只只莲藕呀,白白胖胖的,真象一个个一丝不挂的小胖娃娃,让人爱不释手。你要是从筐子里随便拣上一只,洗洗干净咬上一口,脆生生的,那味儿一直能甜到你心里。
再看那游船,船体全部呈白色,白得如玉般通透明亮;船体宽阔,船头和船尾各左龙右凤一对。船共为两层,第一层厅堂、厨房、浴房和寝室聚全,窗门都雕刻着龙凤呈祥图。第二层则是一楼亭,一边放着藤桌和藤椅一对,与船身一样涂着通透明亮如玉般的白色;另一边则是一排花架,花架上放着各式各样的奇花异草。
只见一白衣约二十岁左右的黑发男子站在楼亭内,观赏着西湖美景。衣和发随风轻轻飘逸,乌黑的头发长长披在肩上,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玉冠中插着玉簪,光洁白皙的脸庞;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腰系玉带,手执玉扇轻轻摇曳,玉扇下系着玉坠,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他边看着西湖美景,边口中振振有词地念起了诗,此时,在他身后走来一抹倩影,约摸十七八岁的样子,兰芷慧心,容色绝美,冰肌玉骨,左手中指上戴着枚通灵纳玉戒,双腕上戴着一对蓝灵石水晶镯,瀑布般的发丝泻在肩头直达腰际,头上虽然盘着最简单的发髻,却依然掩藏不住她的美丽,映合着粉红色的衣裙,在阳光下泛着星光,仿佛一位美丽的仙子下凡一般。
这女子手里端着刚做好的早餐,刚上楼便听见白衣男子又在大发诗兴,不禁掩嘴轻笑道:“哟,又是什么好景色把誊哥哥的诗兴给钓上来啦?”说完将茶点放在了藤桌上。
白衣男子听见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转身望着粉衣女子,微带无奈地说:“妍儿,……”
没错,这位粉衣女子正是莫婼妍,而白衣男子则是段誉。莫婼妍又轻笑一下,说:“好,不逗你了,行了吧!快来吃早餐吧。”
可是段誉却一动不动,重新转过身去,轻摇玉扇,仿佛在生气。莫婼妍见状,柳眉微紧,随即舒展,一抹微笑在她嘴角边绽放,那笑容若不是被一层雾所覆盖,不然一定能迷倒众生,连花儿也自叹不如地调零。她轻轻拿起茶点,挪动莲步朝段誉走去。
段誉也侧耳听着身后的动静,当他听见莫婼妍的脚步声,邪魅地笑了笑。虽然莫婼妍的武功很好,能听见她脚步声的人屈指可数,但他依然能听见,因为他就是这屈指可数的人群之一,也可能是唯一的人。
莫婼妍并不知道段誉此刻的心思,因为她在段誉面前不需要任何伪装和警惕,唯有的只有一颗爱着段誉的单纯的心。“誉哥哥,吃点点心吧。”她走到段誉身旁轻道,生怕吓到他。但声音却是那么得动听,使人陶醉。
段誉闻声后,合上玉扇,微微侧身,一手接过莫婼妍递来的点心,手中微微一振将它送回石桌上,一手将莫婼妍轻轻拉向自己的怀中,低下头吻上她的朱唇。莫婼妍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住,瞪大了眼睛,可不久便沉醉中段誉的亲吻中,任他所取着自己。他的吻虽突然却温柔,因为她面前的是她的誉哥哥,她的誉哥哥是永远不会伤害她的。
许久,段誉才离开了莫婼妍的红唇,却依然搂着她,望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可人儿,眼底和嘴角勾起的弧线都尽显着温柔,他轻笑着说:“妍儿,等会我们去哪儿?”
“我们先找家客栈住下,晚上再到街上逛逛。今天是中元节,街上应该很热闹。誉哥哥,好不好?”莫婼妍依然轻轻地说,被段誉吻过后脸上还泛着红晕,模样惹人怜爱。
“好,我的妍儿说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们吃完早餐就去。”说完轻搂着莫婼妍朝石桌去,另一手拿着玉扇轻轻一扬,游船则在无人掌舵的情况下缓缓向岸边驶去,其实船上也只有他们两个人。莫婼妍闻言心中一暖,甜甜地笑着。这就是她的誉哥哥,什么事都听她的,任何事都依着她。
正午,段誉和莫婼妍来到位于西湖湖畔的“逍遥居”。
“逍遥居”是西湖湖畔最豪华最大的客栈,也是全国第一楼,建于北宋末期徽宗建中靖国年间,虽距今已有558年的历史,但依然崭新如初。“逍遥居”分东西两院,西院供日常使用,而东院则不常开放。据说东院是专为贵宾而建,甚至连当朝皇帝来了出住不进。东院没有门可以进入,要从西院的大堂旁的一扇小门穿过,东院中建有花园和一座二层楼阁,一层是大堂和厨房,二层则是四间贵宾套房和一有顶大平台,站在平台全西湖尽收眼底。东院另有小二和打扫人员打理,与西院毫不相干。
段誉和莫婼妍一踏进“逍遥居”,便引来所有目光。大家望着这对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痴痴地望着。那男子面如冠玉,唇红齿白,面如傅粉,玉树临风,高贵的气质从骨子里透出来。那女子冰肌藏玉骨,柳眉积翠黛,浅蓝色的眼眸水灵灵地像是覆盖着一层水幕,衬着粉色衣裙,更显得格外美丽;朱唇不点自红,不笑亦似在笑。
莫婼妍瞧着众人看着自己的模样,轻轻笑了下,顿时有几个人当场晕了过去。段誉见状,眉头一紧,面容微怒,拿出玉扇在柜上重重一拍。“啪——”的一声,将众人惊醒过来,见到段誉的怒容立即都收回痴痴的眼神各做各的,好似刚才的情景不曾发生过。
莫婼妍回头望了望段誉,露出欣慰的笑容。段誉则在莫婼妍回头的同时收起怒容,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还在一旁痴傻的掌柜,冷冷地说:“掌柜,一间贵宾房。”那声音冷得如同是从地狱传出来一般,不禁让掌柜一颤,立刻回过神来。
掌柜瞧了瞧眼前的人,虽然这人打扮的确无比的尊贵,尤其是那把玉扇更不是常人所有,但那东院就连当今圣上来了也进不去,更何况是眼前的人。虽然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这是历来的掌柜传下来的规矩,说是要见到信物才可放人,他只见过图纸没见过实物,但仅凭那信物上图案足以让人过目不忘。
“逍遥居”的掌柜打量着眼前一男一女,带着轻视地语气说:“我说,二位客官,不是我看不起二位。只是我们‘逍遥居’的东院不是什么人都能住的……”
段誉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牌子递给掌柜,说:“现在可以了吗?”他的语调虽不似先前那么冷,但依然使人不寒而栗。
掌柜接过牌子一看,吓了一跳,恭敬地将牌子还给了段誉,对小二喊道:“小二,快带这两位客官前往东院!”说完回眸对段誉和莫婼妍卑微地笑着。莫婼妍在一旁看着,不禁摇了摇头。唉,世上的人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势利。
段誉和莫婼妍住进了东院的“逍遥阁”中,“逍遥阁”是莫婼妍专住的房间,另外三间是萧峰的“辽西阁”、慕容复的“燕坞阁”和虚竹的“缥缈阁”。
进房后段誉将莫婼妍轻轻搂在怀里,脸上一改刚才的冷俊堆满了温柔,声音也放得很轻柔,说:“妍儿,待会出门时,记得戴上纱罩。”
“嗯?”莫婼妍眨了眨浅蓝色的水眸,满是疑问地表情看着段誉。誉哥哥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要她戴上纱罩呢。
“没办法,谁让我的妍儿那么美,你是我一个人的,只能让我一个人看。”
莫婼妍闻言柳眉拧了下,随之松开,轻笑着说:“原来是我的誉哥哥吃醋了!好,我戴上便是。”出门前要戴上纱罩虽然有点麻烦,但她心里却是暖暖的。
段誉听到后,眼底更温柔,也笑得更温柔,他将莫婼妍轻轻地横抱起,慢慢地走到床边并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他则坐在床边,低下修长的身子吻上她朱唇,一只手微微一扬床帐随即放下,搂着他的可人儿亲热着。他对她所有动作都是轻轻地,好像她是瓷娃娃般,力道稍重些就会碎似的。
晚上,杭州街上
莫婼妍看着街上繁荣的景象,像一位刚从家中逃出的少女对街上都异常好奇,蹦蹦跳跳地走在段誉前头。只见她一身白衣胜雪,腰束白带,长长的裙摆拖地,微微高起的发髻上插着金色凤尾发饰,发饰的两端系着白色面纱,从后绕过遮住下半面面容。
段誉见她这幅快乐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快步上前将她一把搂进怀里,面带笑容温柔说:“妍儿,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蹦蹦跳跳的,不怕别人笑话?”
莫婼妍眨了眨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咯咯地笑着,说:“哼,我到要看看谁敢笑话!再说,你我现在的样子,有谁能看出我们已经活了几百年了!”段誉看看怀里娇小的身影,嘴边的笑容更加深,捏了捏她秀气的鼻子,说:“你啊!”
逛着逛着,他们来到一卖河灯的小贩前,这个摊位是全杭州最大品种最全的卖河灯摊位,有荷花灯、金鱼灯、小鬼灯、观音灯、元宝灯等各式彩灯。
小贩一见有人来到自己摊位前,而且又见二位打扮气宇不凡,一定是有线的主,眼睛也亮了起来。“哟,二位客官,来看小人这的河灯吧。二位是从外地来的吧,而且还是异族。”
“哦?小二哥到是好眼力!”莫婼妍笑着说。小贩望着莫婼妍的笑容不由地痴了,她虽然药着面纱,但依然掩饰住她的美丽。天啊,好美的女子,声音也如此好听,瞧她的气质清丽脱俗,好像刚下凡的仙子般一尘不染。
“看够没有。”段誉看见小贩盯着莫婼妍的痴傻模样冷冷地说。小二闻言一颤,好冷。莫婼妍则轻笑着,她的誉哥哥又吃醋了。
“呵呵!”小贩尴尬地笑了笑,继续说,“二位我这的河灯可是全杭州样式最好,质量最好的。不是我尽夸自己的,我这手艺可是祖传的!”说到这里一抹自豪感由内而生。莫婼妍的水眸盯盯瞧着小贩,打量着他说是否属实。她用读心术看着小贩会儿,证明其言语真实后,再用传心术告诉段誉。
“二位如果不信可以打听打听,整个杭州没有不知道我张生的。……”
“我们相信。”莫婼妍轻轻地说。“你叫张生?难道与《西厢记》的‘张生’同名同姓?”
“姑娘,您真会说笑。我可没他那么命好,和崔莺莺终成眷属。若是能遇到像姑娘这样美人……”还没说完,小贩只觉得背脊一阵冰凉,原来段誊正冷冷地瞪着他。他缩了缩脖子,不好意思得挠了挠头。
“小哥,不用理他,你说你的。听你说你这河灯最多最好。多我是看见了,样式确是多。可这好,好在哪?”莫婼妍没好气得白了一眼段誉后,对摊主说。
“哦。”张生偷偷瞄了段誉一眼,随手拿起一只河灯,说,“姑娘您看,我这河灯不管你怎么弄不会坏。”边说边不停地拧他手里的河灯。果然不管他怎么拧,不久便恢复了原状,而且丝毫无损。
“小哥,你这的河灯每个样式都给我二样。”莫婼妍说道。
“好咧!可是姑娘,我这有十几种,您要怎么拿?您要在哪儿放,不如我帮你们一起拿过去,我这摊位今也不摆了。”
莫婼妍轻笑着说:“不用。你都拿出来放你旁边的空地上就行。”虽然张生不明白莫婼妍用意,但按她的话把河灯放好。
只见莫婼妍左手轻轻举起,扫过所有的河灯,从左手上发出一道蓝光,瞬间河灯都消失不见了。张生看着一楞一楞的,天啊,这姑娘会法术吗?这么多的河灯一下子都有消失了!
“谢谢你,小哥。”莫婼妍动听的声音在张生耳边响起,然而人已和段誉走远。
根据“中元节”的习俗,当日人们都会宰鸡杀鸭,等到子时鬼门关开启,焚香烧纸,拜祭由地府出来的饿鬼,人们相信这样可以化解其怨气,不致于为祸人间。趁着时辰未到,段誉和莫婼妍回到船上,准备祭典所需用品,和人们一起拜祭那些亡魂和前阵子因祸事连连而死在战场上的所有亡灵。
或许你会感到奇怪,他们的船如此豪华,如玉雕般美丽,在岸边停泊那么久,不怕有人闯入或破坏吗?当然不怕!因为莫婼妍在离开之前,已经在船的十步之外设下了结界。人们只能在结界外看见它的豪华、它的美丽,如果有人想近距离看清它进入结界,只能看见一如往常的湖面。这道结界只有莫婼妍能解开。只见莫婼妍走到结界前,举起左手,右手在蓝灵石水晶镯上轻轻一波,镯子在她的腕上转了一圈,并发出一道蓝色光圈,照在结界上,结界也蓝光一闪的打开了。
“走吧!”莫婼妍打开结界后,对身后的段誉说。
两人上船后,船再次启动驶到西湖中央停下。子时将近,段誉和莫婼妍来到楼亭上。莫婼妍双手合十,轻闭眼睛,过了一会儿,她双手缓缓打直到开掌心向上平举。只见楼亭的顶也随着她的动作缓缓打开,就像两个玉桌般平撑打来。亭顶撑开后,她脚下轻轻一点,施展轻功跃到半空中,在空中双手打开慢慢地自旋了几圈,然后缓缓落地,瞬间撑开的亭顶上放满了祭典用的祭品。接着莫婼妍落地后伸出又是轻轻一挥,他们面前船头的方向出现了一个供桌,供桌上放着一个香炉和一对点燃的蜡烛,地上则是一对蒲团。
若是常人见此情景一定被她吓得不知所措,但段誉与她相处了五百多年,对她的能力相当了解,见此情景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不知什么时候莫婼妍手中又出现了六根香,她分给段誉三根。两人同时走到供桌前,朝它拜了拜并上完香。随后,段誉则站在原地不动,莫婼妍走到他身后,张开双手转了一圈。一道蓝光射出,蓝光扩散到船身外后奇迹般地化为了他们刚才买的河灯。然后,莫婼妍走到段誉身旁,一起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对天诚心祈祷,直到子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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