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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十五年的老母鸡

    店家战战兢兢的带进来了一个人,居然是那个被赌坊丢出去的余大少,余大少一见何婉婷,两膝盖一软便跪了下去:“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请师傅收了我吧。”

    何婉婷吓了一跳:“你快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何德何能,怎么做你的师傅啊。”

    “师傅。我可被那个赌坊坑苦了,我爹被我气死了,我娘子被我气跑了,现在,我家的祖宅也被我输掉了,我要把它赢回来啊。请师父教我赌技,我要把家产都赢回来,要把他们的钱都赢过来。”余泽声泪俱下,苦苦哀求。

    何婉婷有些为难的看了看一边的朱大叔:“这位公子,你快起来,我今日只是侥幸,而且张老板见我是外乡人,让着我呢,其实我的技术也就那样。”她边说边向朱大叔做眼色,朱大叔会意,忙上前将余大少死拉活拽的拉了起来,“这位公子,一入赌门深似海,从此银两是路人,这里头水深着呢,你还是不要为难我们家小姐了,她也是侥幸。 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做点生意,把家业慢慢挣回来为妙。”

    “做生意哪里有赌博来得过瘾,痛快!”余少爷犹自在那里憧憬,“师傅,我从小聪明,什么都一学便会,只要你将你的赌技教给我,我愿意为师傅当牛做马。”

    ‘且别说什么当牛做马了。‘何婉婷摇摇头,朝朱大叔使了个眼色,“我是不会收你的,你另寻高明吧。”

    “你,你这女人。”那余少爷也算是众星捧月。顺风顺水的长大的,仗着自己颇为俊俏的面孔还没被女人如此拒绝过,顿时来了气,一下子想冲过来,却被朱大叔拦住了,“哼。别以为自己多了不起。怎么,瞧不起我是不是,我余大少只是一时落魄,等我发达了。你给我等着,,。,”言罢狠狠的把门踢开,气呼呼的走了。边走边骂,“没见过这么狠,这么毒的女人,同那十五年的老母鸡似的。”

    “哼,这人,总想着不劳而获,哪里能成!”夏荷摇了摇头。想去关门,却别何婉婷制止了。“等等,你们刚才听到那人说的一句话没有?”

    “他刚才嘀嘀咕咕的那么多,小姐说的是哪一句?”夏荷一面小脑瓜子里努力回忆,一边问。

    “就是那句,十五年的老母鸡!”何婉婷看向佘三娘,“若我没有记错,当时你请王家吃的,也是一只老母鸡是吗?”

    “是的,可是母鸡怎么会有毒呢?”佘三娘吓得脸都白了,“若真如此,,,,,”

    “就是真的,倒真的有些不好办了。”何婉婷摇摇头,“夏荷,你去打听一下,这十五年的老母鸡是怎么回事,越详细越好,三娘,你好好回忆一下,这鸡是哪里买的,若能找到卖家,就最好了。”

    夏荷答应了一声,将头一包便出了门,佘三娘也回忆了半日,带着何婉婷去找卖这只母鸡的人。

    “依稀就在这里。”佘三娘有些疑惑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小巷子,“那日我们想酬谢一下王家,便满街找吃食,但身上的钱又不多,所以总是找不到合适的,在经过这条小巷子时看到一个老嫂子在卖那只鸡,我们见她可怜,鸡也不贵,便买了下来,没想到,,,,,”

    “若真如此,倒不好办了,倒哪里去找那个老妇人啊。”何婉婷有些绝望了看了看空荡荡的街道。

    三人正垂头丧气的准备离开,忽然旁边的一个小门开了,一个中年妇人探出头来,有些失望的说:“咦?今天莫寡妇怎么没来,还想买她的菜呢!”

    “莫寡妇?”何婉婷心里一动,忙赔笑的走了过去,“这位大婶,我们也在找这个莫寡妇,她可是经常在这里卖菜,卖鸡。”

    “她交不起摊位的租钱,只得缩在这里,不过也好,便宜了我们,只是她的菜可以买,鸡鸭莫买。也不知她才哪里偷来的,又瘦又难吃。”那大婶又四下看了看,失望的把头缩了进去,“啪”的一下把门关严实了。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何婉婷两手一拍,“走,我们去找那个莫寡妇去。”

    有了名字,在这个不大的县城便好找人了,三人且问且行,总算在后晌站在了一个破旧的房子前,正想敲门,却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被几个人追打着跑了过来:“几位大哥,我再也不敢了,你们莫打我了。”

    “哼,你这丧门星!”为首的一个大汉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打你都脏了大爷我的手,你说你这个扫把星,嫁到莫家,生生克死了人家一家不说,还连带着我们这片的风水都不好了,你还敢到处乱窜,还敢偷我们的菜,我们的鸡鸭?我看打死你是替天行道。”

    “几位大爷啊,我没办法啊,我也要活命啊,我家那个短命的死的时候,你们说我们是绝户,一分田都没留给我,我拿什么生活啊。”那莫寡妇伏在地上哭得好不伤心,看得让人非常的不忍。但是那几个大汉好像已经对这有了免疫力,犹自骂骂咧咧的,估计若不是顾及旁边就生人,便要打上来了。

    朱大叔顿时有些看不下去:“你们几个男的,怎么如此欺负一个弱女子。”

    “老头,别管闲事。”那大汉笑道,“你别看这女子可怜,她做的那些可恨的事若是告诉你,你也要打她,别的不说,就说前些时候吧,我家那只十五年的老母鸡本来是要拿去放生,为我娘祈福,她可倒好,给偷了去,这十五年的老母鸡哪里能吃的啊。那是要出人命的啊。”

    这下何婉婷有些恍然大悟了,佘三娘犹自有些不信:“为何这母鸡不能吃呢?”

    “我们这里自古的习俗,母鸡过了十五年还不死便是要成仙了,便要将它们放回山里,为家中老人积德,若是有人敢亵渎它们,便会被化为一滩水,虽然没有人证实过,但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总不会错,我家那只母鸡是特意养了十五年的,准备在我娘六十整寿的时候放生的,没想到被这个丧门星给偷了,还不承认。”

    “我真的没有偷啊。我若偷了,怎还站在这里,没有化为一滩水呢?”莫寡妇犹自在那里挣扎着 。

    “那是因为你卖给了我!”佘三娘这下想明白了,“你好歹毒啊,居然明知那母鸡不能卖还卖给我们,害了王家一家老小,真是太歹毒了。”

    “我真的不知道啊。”那莫寡妇哭得已是泪人,“我溜进去,里面只有一只母鸡,我便偷了,哪里知道是只十五年的老母鸡啊。”

    “不管怎么说,此举的确害了别人一家,这样吧,不管有意无意,我们且到官府走一趟,与官老爷说个明白,请他来裁夺吧。”何婉婷向佘三娘使了个眼色,那佘三娘便老实不客气的冲了上去,将莫寡妇从地上拽了起来,几下子捆了起来,“枉费我那日看你可怜,还多给了你几文钱,没想到,,,,,哼,正好用你把薛大妈换出来。”

    何婉婷有些不忍的摇摇头,然后走向那个汉子盈盈下拜,说明了前因后果:“虽然此事与壮士无关,但是关乎一条人命,不知可否请壮士去衙门做个见证。”

    “这有何难,是去说真话,又不是去撒谎。”那汉子憨厚的笑了笑,随着何婉婷向衙门走去。

    到了衙门,已是傍晚了,衙门都已经关门了,但是听说关乎人命,马知县还是马上接见了他们。

    听了前因后果后,马知县沉默了半日,然后为难的说:“所谓不知者不为过,这莫寡妇并不知道这只母鸡是十五年的啊。”

    “大老爷真是青天啊。”那莫寡妇顿时来了精神,如捣葱般磕起头来。

    “那薛大妈更是不为过了,她可是连十五年的母鸡不能吃都不知道啊。毕竟我们是外乡人!”何婉婷不甘示弱的说,“我知道此案已经定案了,但是说句逾越的话,现在官家清明,上下官员都非常的勤勉,我们人微言轻,但是薛大妈的儿子可是去京城参加殿试了,若是,,,,,,就是没入官家的青眼,也能认识几个同窗的。”

    马知县顿时感到后背发冷,他忙连喝了几口茶,定了定神,然后笑道:“这位小姐说得对,事关人命,自然不能马虎,但是你说什么人化成了水,这又如何可信?”

    “我自有办法,请大人将王家的床单拿来。”

    马大人不敢怠慢,忙吩咐将床单快马送了来,在等待的时候,何婉婷已经吩咐朱大叔在衙门口燃起了一堆篝火。

    此时无事,见衙门口燃起篝火,很有些闲汉聚了过来,何婉婷暗叫一声好,忙暗自让朱大叔和佘三娘去多叫些人来,结果等床单送来时,门口已经围成了一圈。

    何婉婷忙朗声请大家安静一下,然后详细的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很多人都认得何婉婷是那个能在赌庄全身而退的有本地的女子,自然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当然也有几个小混混在那里乱叫:“你这女人,怎么能乱说,人怎么可能化为水呢?”

    “我这便向大家证明。”何婉婷从衙役手中接过床单,强忍着不适感,将它展开,然后四下展示,“这便是王大一家的床单,也是他们的丧命之处。言罢让朱大叔拉着床单的下摆,自己拿着上摆,将摊开的床单放到了火上,借助着火苗的热力烘烤起来,不一会儿,一股难以名状的味道便弥漫开了,大家正诧异是什么味道,忽然有人惊叫了起来:“床单,,,床单,,,床单上面有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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