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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千宠爱于一身 四年,爱的抉择 第二十七章 殇

    玉面王军营

    “慕容姑娘,龙太傅与司徒公子在军营外要求见你。”鬼面走进冷寒皓就寝的营帐内,来到慕容玉溪的身边,刻意放低的声音里多了丝恭敬,但眼里也透着一丝紧张与担忧。

    自慕容玉溪昨夜为了救王爷而为王爷输了三个时辰的真气,又一夜未眠的看守者王爷,鬼面便对她多了份恭敬,完全视她为主子的救命恩人。

    而且,鱼儿在临走之前也对鬼面说了,慕容玉溪是他家王爷的第二名守护着,也只有他能救他的主子。

    可是,现在那龙太傅与那名红衣男子前来,好像是为了带走慕容姑娘,鬼面不禁开始担心,若是现在慕容姑娘随着那两人走了,王爷怎么办?

    看了眼床上的冷寒皓,慕容玉溪缓缓起身,眼前却是一黑,脚下微微踉跄了一下。

    “慕容姑娘,小心!”鬼面一惊,忙上前扶住慕容玉溪。

    他知道,她是为了给王爷疗伤而损耗了太多的真气与体力,再加上一夜未眠才会这样。

    “我不要紧。”一手扶着头,慕容玉溪推开鬼面的手,随意的从怀里取出一颗细小的红色药丸放进嘴里,“鬼面,你在这看着你家王爷,我等会儿就回来,若是你家王爷醒了,就立即叫我。”她不放心的又看了眼脸色青白的冷寒皓,严肃的交代。

    昨夜冷寒皓就醒来了一次,便又昏迷了过去,因为她的身体已经对血菩提产生了些须的免疫。她知道,若再这样下去,他的生命真的会结束,而且,血菩提已经只剩下一颗了。

    她必须要尽快为他配置一种新的药,否则,第三课血菩提提前服下无法见显著的效果,他的生命也要结束了。

    “是。”鬼面闻言不禁松了一口气,立即点头。

    不放心的再看了冷寒皓一眼,慕容玉溪才走出营帐,她还需要解决师兄与凤雨这边的压迫。

    清晨的风带着些许寒意吹来,让慕容玉溪不禁打了个寒颤,但看着军营大门处两道修长笔直的身子,她眸光微微黯了黯。

    “师兄,凤雨。”走到两人的深浅,慕容玉溪有些疲惫的开口唤道。

    “玉儿,跟我们走。”龙剑情没有开口提她放药迷昏自己的事,只是要她随他们一起离开。

    “对不起,师兄,我不能跟你们走。”慕容玉溪面如表情的看着远方微暗的天际,脸上已经没有了昔日的调皮与什么都不在乎的玩性,眼神里多了份认真与成熟,还有一丝说不出的味道。

    公主所说的劫难她大约猜到了,应该就是情劫吧!爱上一个心里住了其他女人的男人,所以公主才会要她远离冷寒皓。

    可是,现在她已经爱上了,无法放手了,所以,她只能放手一搏,为自己的爱与幸福去搏一搏。

    “玉儿,你必须回绝世。”凤雨依旧是面如表情,但冰冷的声音里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压迫。

    “凤雨,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不过,即使你现在吧我送回绝世,我仍是会下山的。”慕容玉溪回望着司徒凤雨,面色沉重的说道。

    “玉儿,你……”龙剑情为她眼底从未有过的坚定而震惊。

    玉儿从未有过什么坚持,而且,她一直对凤雨的话十分听从,可如今,为了一个冷寒皓,她连与凤雨为敌都在所不惜吗?

    “我要留在这儿,我已经对冷寒皓许下了承诺,会守护着他。”慕容玉溪依旧坚持的说道。

    司徒凤雨沉默的望着她,良久,才转身,“希望你不要后悔自己今天的决定。”

    因为同样爱着,所以他明白那份只想要守护在自己爱人身旁的心意。

    “我不会后悔的!”唇角扬起抹好看的弧度,慕容玉溪坚定的回到。

    她知道,凤雨妥协了。

    “玉儿,师兄很抱歉将你卷入这场纷争,如果你需要任何帮助,都可以来找师兄。”知道不管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龙剑情只能歉意的看着慕容玉溪,认真的说着,也转身离去。

    “师兄!”慕容玉溪唤住龙剑情。

    龙剑情顿住了身子,却没有回头。

    “师兄,我没有怪你,真的,现在我反而感谢你,因为你,我才来到他的身边,也因此找到了今生想要爱的男人,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会后悔,所以,请你也不要自责了。”脸上漾着迷人的笑容,慕容玉溪真挚的说道。

    龙剑情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只是渐渐随着司徒凤雨一起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

    慕容玉溪看了眼远方渐渐升起的红日,唇边扬起抹舒心的微笑,转身走入军营之中。

    今天开始,她又有了新的事情要做了,就是为冷寒皓配置适合他的病情的新药!

    半个时辰后,冷邪夜与冷樱雨在仅剩的一万三千名银骑兵的护卫下启程返回御京,龙剑情与司徒凤雨同行,诸葛孔照被留守在军营,与冷寒皓一起做善后工作。

    而西楼战星跌落断魂崖的消息也瞬间袭漫了整个哈尔多斯国,百姓流溢,经济停滞,朝政荒废,人心惶惶,国内动荡。

    第三日,冷寒皓仍在昏迷中,鬼面代替冷寒皓与诸葛孔照同时率兵攻城,短短三日,百万雄兵兵临多玛城下,右臣相安大人与张青王爷带着降书出城迎接,哈尔多斯国从此成为历史,正式改名为哈尔多斯城,划入傲宇王朝的版图。

    第四日,冷邪夜在回御京的途中突然发起高烧,一直未见愈合的山口再次裂开,感染,队伍被迫停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太子哥哥突然会流血?”冷樱雨看着冷邪夜染红的白袍,心下慌乱的不知所措。

    “突然?你竟然说?”一旁的龙剑情愤怒的收回放在冷邪夜身上的视线,突兀的大笑,但看向冷樱雨的冰冷寒眸却几乎要将她冻结,“你这女人究竟还有没有心?你眼中除了看到冷寒皓,你究竟还能看到什么?夜儿在你眼里究竟算什么?”

    面对他的指责,冷樱雨觉得心闷得快透不过气来了,“你……你在说什么?”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心底涌现出不祥的预感。

    “我说什么?哈哈,我在说什么?我在说,因为那天晚上你的出现,你的喊声,差点让夜儿死于西楼战星的剑下,若不是凤雨及时拦住,那一刻夜儿就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而你呢?却是眼里只有冷寒皓的存在,从头至尾都不曾看过夜儿一眼,夜儿也深受重伤,他也满身是血,你看到了吗?你没有,因为你至始至终都只将自己封闭在冷寒皓的世界里,当你躺在夜儿的怀里寻求安慰时,你有想过夜儿的感受吗?你没有,所以你自然看不到夜儿的自暴自弃,看不到他的自残,因为你的眼里心里就只有冷寒皓,若不是今天他的伤势恶化,你会发现夜儿受伤了吗?”阴狠的神色爬满龙剑情的脸庞,他冷笑着,声音如鬼魅般纠缠着她。

    一声声控诉让冷樱雨脸色愈加惨白,倒退一步,脑海中想起自那也以后一直在她脑海中浮现的绝望而悲哀的眼神,所以太子哥哥才会一直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的吗?

    “够了,我们出去。”司徒凤雨上前拉住龙剑情,淡漠道。

    他的使命就是守护住这两个人的爱情,既然她已经从自我封闭中清醒过来,注意到了冷邪夜的伤势,那么,剩下的就靠他们自己去解决了。

    龙剑情狠狠的瞪了冷樱雨一眼,才不甘愿的随着凤雨一起离开。

    “对不起,太子哥哥,对不起!”冷樱雨伏在冷邪夜的身上,不断的道着歉。

    因为她总是担心着皓哥哥的病情,却忽视了太子哥哥的伤与想法,她怎么会这么自私?

    “雨儿……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低低的梦语在冷邪夜的口中发出,他不安的做着噩梦。

    “我不会离开你的,太子哥哥,雨儿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紧紧的抓着他的大手,她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他额上的汗珠。泪水迷蒙了她的眼,然后一滴、两滴落下。

    第六日,在冷樱雨的细心照料下,冷邪夜高烧推去,清醒过来,冷樱雨也恢复正常,又休息了一个上午后,队伍继续前进。

    第七日,诸葛孔照率领六十万大军从莫龙城启程,返回御京。

    第八日,昏迷了整整七天的冷寒皓终于醒了。

    “皓哥哥,不要赶雨儿走,雨儿想陪在你身边啊!”冷樱雨满脸泪痕的抱着冷寒皓,直直的望着他的眼,伤心的哀求着。

    “不行!”压制住满心的疼惜与不舍,冷寒皓冷硬的推开她。

    “为什么?皓哥哥不喜欢雨儿了吗?不要雨儿了吗?”冷樱雨哀怨的望着他。

    “雨儿……”冷寒皓不舍她的哀伤,可是,他也不想让她知道他的病情啊。

    “还是皓哥哥不想让雨儿知道你的病?皓哥哥想一直瞒着雨儿吗?”似猜到他心中所想一般,她幽怨的声音笔直的射进他的心头,让他大惊失色。

    “雨儿,你……”

    “我知道了,皓哥哥的病情,为什么要瞒着雨儿呢?雨儿想要知道皓哥哥的一切啊!”冷樱雨流着泪,大声的哭喊着。

    “雨儿——”冷寒皓重重的喘息着,自梦中醒来,泌泌的汗珠已布满了他的额际。

    “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迷了六天了。”听不出情绪的女声自角落飘来。

    冷寒皓回头,见慕容玉溪正朝自己走来,“玉儿?”

    “你又做恶梦了。”慕容玉溪淡淡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中却隐隐作痛。

    他昏迷整整七天,这七天里竟都是在梦中喊着同一个名字,为什么他就如此爱着那个樱雨公主呢?他明知道他们不可能在一起的啊!

    “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玉儿。”敛起多余的情绪,冷寒皓微微扬起唇角,淡淡道谢,温和有礼,却疏远。

    “不用谢,是我自己想要救你的。”慕容玉溪微微暗淡了双眸,道。

    对她,他仍是那个温文却冷淡的玉面王爷,遥不可及的神。

    “鬼面呢?”这是第一次他醒来却见不到鬼面守候在身边。

    “鬼面在外面,需要我去叫他进来吗?”慕容玉溪顿了顿身子,脸上有着一丝苦涩的落寞。

    “恩,麻烦你了,玉儿。”他有事要问鬼面。

    “不用客气。”慕容玉溪拧着眉,不悦的走出营帐。

    与他那见不到真心的谈话让她气涙。也让她无奈,可是,既然这是她自己选择的,那么她就会坚持下去。

    “王爷,您醒了?”很快,鬼面惊喜的声音从营帐外飘来,鬼面激动的奔上前。

    “恩,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冷寒皓漫不经心地问。

    “哈尔多斯国已经收复了,改名哈尔多斯城,划入傲宇的版图,昨天诸葛丞相已经率领太子的六十万大军返回御京,我们的军队暂时没有动,等王爷您醒来做定夺。”鬼面恭敬的回报。

    “鱼儿呢?”

    “鱼儿小姐在那夜见您醒来后便离开了,她说,玉儿姑娘将会成为您的第二名守护者,也只有玉儿姑娘能医治好您的病了,请您好好侍玉儿姑娘。”前面是鱼儿小姐的话,而最后那句是他加上的。

    与其看着王爷陷入与公主见不到明天的悲哀恋情中,他宁愿王爷与慕容姑娘有结果,因为,这世上也惟有慕容姑娘能救王爷。

    “鱼儿说玉儿能医好我的心疾?”冷寒皓微怔,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光亮。

    “是的,鱼儿小姐是这样说的。”鬼面点头,眼中也闪着希望的光芒。

    冷寒皓没再说话,莫测高深的平淡俊荣下,血液在沸腾着。

    他的病真的可以医好的吗?

    第十五日,太子与樱雨公主的银骑兵的保护下返回红城,皇上、皇后亲率百官来到东门迎接。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当冷邪夜骑着骏马在城门前,百官立即伏地。

    “起来吧!”冷邪夜跃身下马,淡漠的说着,向后走向马车,在众人不解、冷宇帝与凌悠涵期待的目光中撩起车帘,一抹淡紫色的身影自马车内走出,端庄典雅而高贵。

    “樱雨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看着从马车内走出的冷樱雨,百官个个惊讶不已,再次伏地。

    “平身。”冷樱雨幽雅而清冷的柔音令人舒心,众人起身。

    “雨儿!”凌悠涵走上前,将冷樱雨紧紧的拥在怀里,动荡了一个多月的心终于安稳下来,喜悦的泪水浸湿了她精致美丽的容颜。

    她的女儿啊!

    “对不起,母后,让您担心了。”冷樱雨也激动的流下泪。

    再次依在母后的怀里,才知道这里是多么温暖,她突然觉得,若是当日她就这样跳下悬崖没有被救起,那么母后该怎么办?

    想着,愧疚的泪水更加汹涌。

    “回来了就好,风儿呢?”冷宇帝望着冷邪夜欣慰一笑。

    他知道的,只要牵扯上雨儿,夜儿与风儿这两个孩子都不会让他失望的。

    “大哥善后,应该也快回朝了。”冷邪夜淡漠道,望向冷樱雨的眼底浮现一丝无奈,与淡淡的忧伤。

    冷宇帝不解的看了看冷邪夜,又顺着他的视线望向冷樱雨,颜色沉凝。

    夜儿怎么了?为什么他的眼中会出现如此绝望的色彩?他与雨儿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而百官则惊讶的望着冷樱雨,不是去打战吗?怎么会变成太子殿下带着樱雨公主回来?樱雨公主又是什么时候出的红城?

    然后,一直未见平息的留言再次四起,变成不同的版本流传开外。

    “今夜的星星好美,对不对?卿卿。”冷樱雨抱着卿卿坐在树下,仰望着墨黑的天际喃喃低语。

    夜里的天空也不净纯黑,隐隐还透着一片无恨的深蓝,一直向远处延伸,伸延,让人不禁想穿透这层深渊,刺探天之尽头究竟是什么。

    “在卞阳的时候,皓哥哥也经常和我这样坐在院子里呢,看着星空。”她的手轻抚者卿卿的雪毛,来回的扶动,似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中,“皓哥哥总是像这样温柔地抚着我的发,然后,对我讲述着我没有听过的故事。”

    她收回了遥望的视线,淡淡的看着暗夜中的庭院,漆黑一片,只有月光散下的微弱的光晕。

    回来红城已经三天了,可是她却仍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感觉一切都来得有些不真实。

    清爽的夜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是因为院子太大的缘故吗?白天看来绿意盎然的优美庭院,入夜后竟显得如此冷清,连园子里的花草看来都是那么孤单的薄弱。

    为什么会那么冷清呢?以前从来不觉得夜晚是如此的孤独。

    她低下头来,又轻轻地捂触着卿卿,湿意再次浮上双眸。

    不知道皓哥哥现在怎么样了呢?他的病情要不要紧呢?她担心着他啊!

    可是,她又不能问太子哥哥,因为她不想看太子哥哥难过的样子,自从那夜之后,太子哥哥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浑身散发着太过悲哀的气息,而他们的距离也越来越远,远到令他害怕,令她只要一想起就觉得窒息。

    她该怎么办?为什么当初她竟会以为她可以与他们一同成亲呢?为什么她会那么傻?埋首在腿间,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好疲惫。

    谈谈的脚步声夹杂在风中飘来,她抬起脸,一道修长的暗影的阴暗里走出,由远处缓缓地移近。

    她怀里的卿卿立即有了反应,它跳下草地,飞快地奔向那道修长的身影

    “雨儿。。。。。。”黑暗里传来了略显无奈的叹息。

    然后脚步声越走越近,接着淡淡的月光,冷樱雨呆呆的看着那张俊脸在自己眼底越来越清晰。

    “海若都快将红城翻过来了。”冷邪夜抱着卿卿,温柔而宠溺地看着坐在草地上的冷樱雨。

    “对不起,太子哥哥。”冷樱雨微微垂下眼。

    “走吧,我送你回宫。”他因她的疏离的语气暗了暗眸,朝她伸出自己的大手。

    “恩。”柔顺的点头,她将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掌心。

    她感觉,现在的她与太子哥哥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对不起,太子哥哥,我腿麻了。”或许是在草地上坐太久了,她一时站不起来。

    冷邪夜低下头,灼灼的深谋直直的望着她的,漆黑的眸光里闪烁着点点湿意,让她好想逃避。

    为什么。。。。。。他眼底的绝望越来越深刻。他以为只要将她带离开冷寒皓的身边,就可以将他们的距离拉远,可事实上呢?他是让他们搁置一方,但他们的心却靠得更近了。

    而他呢?只能守着她没有了心的躯体,却离她的心越来越远。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嘲讽的忆起她被掳走的那天,她明明靠他如此近,他们的誓言犹在耳际,可是为什么现在却又如此遥远?短短一个月却能让她如此的疏远他吗?还是,她根本就没有爱过他?而这段分开的日子只是她看得更清,冷寒皓在她眼底的位置?

    好后悔,真的好后悔,他好后悔那日带雨儿出宫,好后悔啊!

    一点水低落在她低垂的眼帘上,冷樱雨诧异的抬起小脸,要下雨了吗?

    不,不是的,不是雨,是泪啊!

    冷樱雨瞬间红了眼眶,是太子哥哥的泪啊!

    还是伤害了不是吗?她还是伤害了太子哥哥啊!她仅仅的搂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入他的胸前。

    一旁的卿卿也发出低咆声,似乎与冷邪夜站在同一阵线的催促者。

    回到馨夕院,冬梅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见到冷邪夜抱着冷樱雨走进来,便立即红了眼眶。

    “太子、公主。”

    “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温柔的将她放置在床上,冷邪夜面无表情的说完,便逃也似的离开了宫殿。

    看着冷邪夜离开的背影,冷樱雨的眼底闪过一丝苦涩的落寞。

    是她在拉远两个人的距离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心会这么痛?

    太子殿下与公主是怎么回事?冬梅狐疑的望着冷邪夜离去的背影,又望向冷樱雨落寞的脸。

    这次回来,好像一切都变了,公主变得不再像以前的公主,变得太安静,也太淡漠,天真的笑意已经不曾再在她眼底闪现过。

    而太子殿下也是,好像变回了公主从卞阳回来前的样子,但是,身上却多了层淡淡的忧伤,还有一股不该在他身上出现的绝望气息。

    尤其是总是形影不离的两个人,为什么现在却变得如此陌生而疏离?

    “冬梅,为什么女子就不能与两个男子同时成亲呢?”淡漠而虚无的声音飘来,唤回了冬梅飘远的思绪。

    “公主?”冬梅大惊之色,心底升起强烈的不安预感。

    公主难道知道了吗?知道自己一直活在太子与玉面王为他编织的谎言中?

    因为女子是不能匹配二夫的。“冬梅只能无奈的回道。

    “可是父皇却与很多女子一起成亲啊,他有那么多的妃子,为什么就只有女子不行?“冷樱雨茫然而空洞的喃喃低念,似乎在问冬梅,又似乎在问自己。

    “这。。。。。。”西楼捷星的一时哑言,“这是自古以来的定律。”

    “为什么唯独对女子有这样的要求呢?好不公平哦!那女子同时喜欢两个男子不久不能和他们在一起乐吗?”冷樱雨茫然的视线对上冬梅,“为什么啊?不是只要喜欢就可以再一起吗?为什么要对女子有这么多条条框框的约束呢?”她不懂,真的不懂。

    冬梅一时哑口,这些问题她从未想过,只觉得这个世界就该如此。可是公主也没有说错,那么究竟是什么错了?

    “冬梅,我累了。”轻轻的叹息溢出,冷樱雨疲惫的说。

    “奴婢伺候公主歇息。”冬梅立即上首。

    “恩。”淡淡的应着,她就像个没有生命的娃娃般任冬梅伺候着她躺下,为她盖上被子。

    “奴婢先退下了,公主您好好歇息。”冬梅欠了欠身,转身离开,桌上留了一盏灯,因为公主怕黑,所以夜里就寝时总要亮着一盏灯。

    “冬梅,兄妹成亲真的会天诛地灭吗?”一道近乎虚无的声音自冬梅身后传来,唤住了冬梅的脚步,也教冬梅的心陡然跳了一拍。

    猛然回首,淡淡的沙曼后,冷樱雨已经闭上了眼,让她不禁怀疑刚才是否是错觉。

    兄妹成亲真的会天诛地灭吗?

    “公主,奴婢虽然不懂什么,但奴婢不相信这种传言,这些话不过是对一些自己没有力量,只能借助于传说而来打压他人的不肖之辈的狂言罢了。因为爱一个人是没有任何条件的,爱就是爱了,若再加上条件,那夜就不在是爱了!”冬梅城市的说出自己的感受。

    良久,空静的寝宫内再无声音。

    冬梅在心底暗叹一声,垂下眼离开,将宫殿的门带上。

    冷樱雨缓缓睁开了双眸,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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