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瘟神来了（005）
“不和你们瞎扯了啊！说正经儿的！老简婆子，你说，人家邱大仙儿说的也没错啊！你看咱村现在，这家有病，哪家有事儿的，算上川子他娘，光老人儿这段时间就走了四个了。想想啊，可是没消停！邱大仙儿说咱村撞上瘟神了，八成说的对！要不，咋这么多事儿？！”
“也是！咋这么多事儿！”
“我和你们说，孙吼吧得肺癌了！”
“啥时候的事儿啊？”
“川子他娘火化那天，孙吼吧浑身不舒服，开始想去黄友山那去了，后来，一看咳血了，就直接去区医院了。结果，一化验，是肺癌！”
“该！活该！报应！要不是他，他家的俩姑娘能去那地方？都是他把两个好孩子给害了！”
“可不是！现在，听说，那俩孩子总得妇科病！尤其是老二，可严重了！三天两头的往医院跑！”
“哎，能不得病？整天整天的让人祸祸。俺这一个，还时不时的得个啥小病呢。你说，那一天天的，这个男的整完，那个男的整，这一年，不得上百个。啥结实的物件也挺不住这么祸祸。”
“是呗！这孙吼吧，造孽啊！早死早好！”
“可不是，哪有亲爹让自己姑娘去干这个的？”
“哼，有！不光是孙吼吧啊！老牛家那四姑娘也去了！”
“那不也是孙吼吧那俩姑娘给勾搭去的！”
“啥是人家勾搭去的啊？她还是愿意去！村里这厂子不能干啊？”
“1300多块钱儿，咱们看上眼儿了，人家年轻的能看上啊？再说，在厂子干活多累啊？那家伙，那味，酸溜溜的，臭烘烘的。一天天的管的死严。拉屎撒尿所都限点儿。”
“可不是。厂里的活不好干。俺着俺着厂子近的也跟着倒霉了。俺家挨着厂子的那块黄豆地儿，今年减产老了！要不是能挣点儿现钱啊，我也不想去厂子干活了。我这一闻到那味儿，就咳嗽！”
“是，村里这儿遭罪，那我也不去那地方！”
“你去？人家要你啊？当老妈子啊？人家都要年轻的，水灵的，就咱们这老么咔哧眼儿的，给人家擦地都嫌慢！”
“哎，前天，老牛婆子去城里了！知道不？”
“知道。看她家四儿去了。昨天晚上回来的。人家还说呢，她家四儿工作的那地方，老阔气了。那大楼，老高了！那里边的东西，老漂亮了！她住的那个屋子比咱们结婚时候的新房都讲究！她家姑娘在里边还不算挣得多的呢！说有几个大学生，一个月挣一两万。有几个外国的留学生，一个月挣三万！唉呀妈呀，把她羡慕的，不行不行的！哎！”
“十万就啥也不要了？那钱能买来好身体（健康的意思）啊？她不知道她家四儿干那个？”
“听她说话啊，她好像真没整明白！她说她家姑娘是那里服务员里最好的，叫啥，叫特服。好像是。还特服？咋不叫特务呢？！啥特服啊？就是那么叫。就是干那个的。俺一个亲戚说，他们那，管干这个的叫‘宝贝儿’。妈呀，这名，多好听！”
“看，村长来了！别说了！”
“你们几个，别胡扯了，都去孙吼吧家，帮着做做饭炒炒菜，快去！”
“村长，啥喜事儿啊？要这么多人？”
“孙吼吧死了！”
“妈呀，这么快啊？”
“唉呀妈呀，我这脑袋嗡一下！吓一跳！”
“妈呀，刚才还说他呢！”
“啥时候死的啊？”
“9：00多！你们快去呢！帮帮忙！”
“村长啊，孙吼吧是肺癌，这玩意传染不？”
“传染？没听说啊！咋啦？这病传染？”
“肺子的病，能不传染？俺可不去！”
“让你们去帮着做做饭，炒炒菜，又不是让你们给他穿寿衣，怕啥？快去吧！我还得通知书记呢！”
“哦哦，知道了！”
“村长走了，你们去啊？”
“我，我，我先回家一趟！”
“俺也先回趟家！”
“俺也是！”
……
“嫂子，我去问过市里的环保局了，他们一个姓李的说，俺娘的死，可能和造纸厂的污染有关系！俺准备去告它！你想不想和俺一起告去？”
“川子啊，俺家吼吧是肺癌啊，和这厂子有啥关系啊？俺去，没个道理啊？”
“嫂子，有！有！你家吼吧的病原来不严重，也是从造纸厂生产后开始重的。这两年多，你家的菜地里的水都是造纸厂的那种大酱色儿的，我问市里的那个姓李的了，他说，那种水含有毒的东西，叫什么酸，什么漂白剂啥的，就是那水污染了你家的菜！你最近不也是总不舒服吗，八成也和这厂子拍出来的水有关系。”
“妈呀，俺家牛牛身上的病是不是也是厂子的污染整的啊？”
“没准儿就是！嫂子，你也和俺一起去区里告他们去！让他们赔偿！让他们搬走！！”
“川子啊，你们要是把厂子告走了，俺家妮妮就下岗了！你妹子这刚离婚不长时间，再下岗，你说说，俺们可咋整？”
“老房嫂子，大家伙们，咱们从厂子里挣到的钱也就千八的，一年也就万八块钱，一两万块钱儿，可是，人家说了，如果让这厂子这么污染下去，咱们村的人得癌症的人就可能越来越多！大家都想想吧！”
“哎，这上班挣工资的好日子没过上几天就这样，可是咋整？”
“大家伙都想想，孙吼吧这肺癌得的也太快了吧？他这吼吧可不是一年两年了，前两年，他姑娘给他在市里的医院治吼吧病，基本上都好了啊。回村里后，谁听过他咳嗽？怎么就说得肺癌就得肺癌了？如果那有肺癌，在市里的大医院治吼吧的时候，人家还能看不出来？是不是？再说，自从这造纸厂生产以来，咱们村前边的河沟子的水就变黑了！这几家养奶牛，养羊的，哪个还敢去河沟子饮水？老董家的那牛，不就是喝了河沟子的水之后死的吗？大家想想吧！”
……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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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咋这么多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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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时候的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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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说话啊，她好像真没整明白！她说她家姑娘是那里服务员里最好的，叫啥，叫特服。好像是。还特服？咋不叫特务呢？！啥特服啊？就是那么叫。就是干那个的。俺一个亲戚说，他们那，管干这个的叫‘宝贝儿’。妈呀，这名，多好听！”
“看，村长来了！别说了！”
“你们几个，别胡扯了，都去孙吼吧家，帮着做做饭炒炒菜，快去！”
“村长，啥喜事儿啊？要这么多人？”
“孙吼吧死了！”
“妈呀，这么快啊？”
“唉呀妈呀，我这脑袋嗡一下！吓一跳！”
“妈呀，刚才还说他呢！”
“啥时候死的啊？”
“9：00多！你们快去呢！帮帮忙！”
“村长啊，孙吼吧是肺癌，这玩意传染不？”
“传染？没听说啊！咋啦？这病传染？”
“肺子的病，能不传染？俺可不去！”
“让你们去帮着做做饭，炒炒菜，又不是让你们给他穿寿衣，怕啥？快去吧！我还得通知书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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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走了，你们去啊？”
“我，我，我先回家一趟！”
“俺也先回趟家！”
“俺也是！”
……
“嫂子，我去问过市里的环保局了，他们一个姓李的说，俺娘的死，可能和造纸厂的污染有关系！俺准备去告它！你想不想和俺一起告去？”
“川子啊，俺家吼吧是肺癌啊，和这厂子有啥关系啊？俺去，没个道理啊？”
“嫂子，有！有！你家吼吧的病原来不严重，也是从造纸厂生产后开始重的。这两年多，你家的菜地里的水都是造纸厂的那种大酱色儿的，我问市里的那个姓李的了，他说，那种水含有毒的东西，叫什么酸，什么漂白剂啥的，就是那水污染了你家的菜！你最近不也是总不舒服吗，八成也和这厂子拍出来的水有关系。”
“妈呀，俺家牛牛身上的病是不是也是厂子的污染整的啊？”
“没准儿就是！嫂子，你也和俺一起去区里告他们去！让他们赔偿！让他们搬走！！”
“川子啊，你们要是把厂子告走了，俺家妮妮就下岗了！你妹子这刚离婚不长时间，再下岗，你说说，俺们可咋整？”
“老房嫂子，大家伙们，咱们从厂子里挣到的钱也就千八的，一年也就万八块钱，一两万块钱儿，可是，人家说了，如果让这厂子这么污染下去，咱们村的人得癌症的人就可能越来越多！大家都想想吧！”
“哎，这上班挣工资的好日子没过上几天就这样，可是咋整？”
“大家伙都想想，孙吼吧这肺癌得的也太快了吧？他这吼吧可不是一年两年了，前两年，他姑娘给他在市里的医院治吼吧病，基本上都好了啊。回村里后，谁听过他咳嗽？怎么就说得肺癌就得肺癌了？如果那有肺癌，在市里的大医院治吼吧的时候，人家还能看不出来？是不是？再说，自从这造纸厂生产以来，咱们村前边的河沟子的水就变黑了！这几家养奶牛，养羊的，哪个还敢去河沟子饮水？老董家的那牛，不就是喝了河沟子的水之后死的吗？大家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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